“咔嚓!”
巴尔克的手腕被克莱轻轻一扯就脱了臼,钻心的疼痛让他发出嚎啕惨叫。
前一刻巴尔克还在幻想着以后要留在这座岛上,为林婉清卖命,而现在眼前这个巨汉却在要他的命。
“啊……”
“混蛋,你要对我干什么?”
“我要见刚才那个女人,救命,谁来救救我。”
巴尔克的双眼里透露出无尽的恐惧,克莱的强大超乎了他的认知,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类的水平,眼前的这个肌肉巨汉简直就是一头怪兽,随时都能够把他撕碎。
营地里,回荡着巴尔克的惨叫声,然而却没有人在乎他。
克莱将他按在地上,用低沉地声音说道:“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审问过俘虏了,但今天就拿你来练练手吧。”
巴尔克痛苦的表情中夹带着失措的惊慌,拼命摇头道:“你要问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不,你说谎了。”
克莱膝盖跪在巴尔克的脖子上,将他牢牢地压在地上,反扭住巴尔克的双手,这样一来巴尔克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只要他一用力,手臂的关节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没有,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
“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真话了。”
克莱掰开巴尔克的拳头,如同掰铅笔一样,“咔嚓”一声,轻松就掰断了巴尔克的一根手指。
断指的疼痛往心里钻,巴尔克疯了一样的喊叫,同时眼泪鼻涕口水一齐流了出来,模样极是凄惨。
“还是不肯说,那就继续……”
克莱又拿住了巴尔克的一根手指,一边开始倒数。
有了刚才的痛苦经历,巴尔克这一次学乖了很多,赶紧求饶,“我说,我说……”
“啪!”
眨眼的功夫,克莱又掰断了巴尔克一根手指,并且用冷酷的声音威胁道:“直接说。”
现在的克莱一反平时永远笑眯眯的样子,表情也变得森然威严起来,作为莉安娜的上司,他干审讯的经历要比莉安娜多得多,怎么折磨俘虏这一块,只要他愿意,就一定有办法让对方开口。
顾不得钻心的剧痛,巴尔克这一次直奔主题,承认道:“我没有叛变克里斯,我是受他的命令才来到这座岛的。”
“为什么说谎?”
“我怕死,不想和海滩上那些人一样被杀死。”
“克里斯为什么派你们来到这里?”
“因为被我们抓住的那个男人他说海岛上有一份重要的海图,有了这份海图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克里斯想要海图,所以就派我前来。”
“克里斯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狡诈,很残忍,对待那些不听话的人会将他们全都杀掉。”
“你们海岛上有多少人?能战斗的有多少?”克莱压低声音提醒道,“想清楚了再说,想想你的手指头。”
“之前是三十多个,被你们的人干掉了十多个,现在只剩下十多个。”
“你们都有什么武器?”
“枪,克里斯手里有枪。”
克莱一连串的问题,吓得巴尔克差点没尿裤子。
等到克莱拿掉膝盖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巴尔克以为终于结束了,不想到克莱又问了一个问题,“那群人里,你有见过一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少女吗?”
巴尔克打了个突,颤颤地说道:“见……见过……”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活着没有?”
“活,活着。”
“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我会折断你全身的骨头!”
“我发誓,这次绝对没有说谎。”
巴尔克惧怕得舌头都在打结,想到那个少女曾经被自己划伤了手臂,亏得眼前这个巨汉并不知道,不然的话他现在肯定会扭断自己的脖子。
“现,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吗。”
“这不是我的事。”
克莱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那两个负责看守巴尔克的土著再次过来。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愿意投靠你们,请给我一个机会。”
“我要见刚才那个女人,我要向她宣誓效忠。”
“……”
听他在这大声吵嚷,那两个土著对他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烈阳照在巴尔克的脸上,原本还算板正的一张脸此时已经肿成了猪头,一边脸颊高高肿起,连带着一只眼睛也臃肿不堪。
他被绑在营地外的柱子上,想逃不能逃,想死不能死,还要体会断指钻心的剧痛。
营地外人来人往,但每一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都没有一个拿正眼瞧他。
他现在就是岛上的一个战俘,而且是马上就要被处死的战俘。
“呵呵……”
忽然,巴尔克露出了一个认命的笑容。
也许这一切就是命,他想要试探韩涛,为此还派出了松本玲奈去引诱,自以为得到了真正的情报,不想却被韩涛摆了一道,现在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最可笑的是站在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是山鹰,最终却落到了自己头上,只是想到这里,巴尔克连肠子都悔青了。
该死的,当初就不该和山鹰争这个机会,让他来该有多好。
……
沙滩上,林婉清和徐智秀慢慢地走着。
不远处就是阿泰和那些土著,他们正在忙碌地将岛上的那些独木舟拼接到一起。
这些都是明天渡海要用到的船只。
这段时间暗月族经常来犯,同时也为岛上送来了几艘独木舟。
加上岛上之前缴获来的独木舟,现在总共有个十来艘。
不过独木舟是土著的东西,岛上的人使用起来很有难度,要保证这么一艘独木舟不翻船就很难了,为了让这些独木舟为大家所用,阿泰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把独木舟拼起来,三艘拼成一艘,依靠绳索来固定,这样独木舟就变得更加实用了。
“真的决定了吗?”徐智秀看着林婉清问道。
“嗯。”
林婉清坚定地点着头,这次渡海她已经下定决心,岛上目前一共有三十三个人,所有人都要前往。
做出这样的决定非常冒险,等于把全部家当都丢进了赌池,为了救出韩涛不惜赌上一切。
徐智秀神情中充满担忧,“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果韩涛有什么差池,我们所有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婉清的目光望着南面的那座岛,此刻如果不是因为还在赶制船只,她恨不得连夜便带着人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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