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之北宋先锋

第38章


  “一个――”狱卒苦着脸(拜托!他衣服已经快被烧得衣不蔽体了,某人还这么大力撕,不存心XXXXX吗?!):“一个逃跑了――一个――抓回来后,被头扔进了窑子。那窑子――咳咳――好象是金德镇最低级的下等娼馆。”
  啼花凝顿了半分钟,忽然,她轻笑着手拍拍狱卒的老脸:“谢谢,大叔――你立功了,但是没奖。”
  狱卒惊喜不到三秒钟,下刻某人恶狠狠一脚全无征兆踢在他下跨――女音的高亢怒喝贯穿整个房宇:“靠XXX!!!你们这群超级人渣!!!”
  一众呆若木鸡下,狱卒倒在地上,抱住下体痛得满地打滚――这、这丫头果然滥用私刑了!还不是一般重的私刑――
  啼花一阵暴风般卷出门,两个人仓皇紧跟在后。
  “备马车!”
  “好!好――”钟文郁第一次很聪明地避开女人盛怒的旋涡中心。龚彩莲舔舔发干的嘴唇迟疑:“姐――姐姐去哪?”
  “废话!当然是救人――”
  那可是她真正的一千两啊!!!――说什么也要赶在别人前头。
  十分钟后,旋风似冲出采荷山庄的一辆马车飘出这么句话:“对了――那什么什么金德镇,在哪里啊?太远了,倒贴车费伙食费,偶就不去了!”
  咚!咚!
  ――相继某两具肉体亲密接触大地的声音。
  金德镇紧邻仝州,巴掌大块地皮,没什么特产交通也不大方便,当地人穷得掉渣。为了生活,渐渐就兴起那皮肉买卖,以期留驻过往商客的荷包。实际上,这里接客的多是暗娼,偶尔支个门面做生意的,也是破败不堪,下九流的人物出出入入,狼籍龌龊。往往一碗面钱就能买得一个姑娘一宵。可想而知,不幸沦落于此的女子,过着怎样悲惨的生活。
  奔驰半夜一上午后,停靠在小镇边缘的采荷山庄马车,成了所有冒着恶狼眼光流着口水皮条客的中心目标。
  “你――你们――都不要下车!”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群众热烈欢迎下挤回车边的钟文郁,脸色死白,屁股后还拉扯不放至少十三,四个干巴巴,黑扁扁的异性,声嘶力竭对一群庄丁如临大敌圈护起来的两个女孩吼――老天!看看他都干了些什么?!竟然容忍那小魔女将清清白白的莲妹带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而且最想杀自己的是,他都莫名其妙跟在那小魔女屁股后面跑、跑――
  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
  如果开封府那帮子人回来,指不定把他这最无辜的受害者丢进死牢呢!
  瞧某个罪魁祸首,似乎还乱没良心地瞅他的狼狈幸灾乐祸――
  “你,行不行啊?”某人笑眯眯地。
  “怎么不行,大不了我一间间去问!去找!”从来涵养颇深的大庄主此刻已逼近疯狂暴走边缘,红着两眼手指庄丁:“你!你!你们立刻――马上把车给我驾回山庄!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踏出庄半步。”
  “那辛苦你罗――”车下水泄不通的架势,某人心里不发毛是假的,当即顺手推舟:“大庄主,88!”
  “8――等――等等!”蓦地醒悟过来的大庄主跳着脚追绝尘而去的马车:“给我留下两个人啊――至少先――”
  天啊!
  难不成最后还得自己一个人一家家逛窑子?!他钟文郁的一世英名――地啊!可恶!!归根结底是交友不慎――
  “白玉堂!!!”
  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另一边,某白背后飕飕一阵恶寒,他回了回头,奇怪,大白天怎么阴风阵阵的咧?
  再看看脚下,土坑扭曲着一具新鲜尸体,王朝一脸沉重,马汉则一脸盛怒:
  “我们来晚了――”
  连杀人灭口的人也给幕后黑手非人道主义的毁灭了。
  “不――”展昭弯腰慢慢从死者紧撰的手里抠出一样东西,一枚不甚起眼,却很精巧的玉佩――有身份地位的男子,腰间挂这挂那是不可避免。但,这面玉佩不同,因为上面镌刻有字,证明是其主人代代家传的珍宝。
  “我见过这玉佩!”王朝拧紧眉头,想了一会,悄然舒展:“我去县衙讨取援兵时,那县守大人腰间,就挂着一面跟它一模一样的玉佩!”
  因为觉得贵为县守还珍视献宝似戴着这面并不起眼的东西,王朝多看了看,还一度揣测过是否自己不识货,那玉实际价值连城?
  不管怎样,玉的价值几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展昭与王朝对视一眼,同时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
  
  
回家吧,姐姐!之三十四
  
  “回去吧!”白玉堂很没营养地打个大呵欠。
  展昭点点头。的确,现在也只能回去。贵为一县之守,即使掌握了他的罪证,也不是说抓就能抓的人物。他毕竟是朝廷官员,即使包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没请出尚方宝剑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白兄,县守这几日的动静,得麻烦你监视了。”
  如果风吹草动,在上面命令没下达前就让凶手跑了,可纯属不必要。
  “明白!小猫你放心吧――”白玉堂郏郏眼:“我的朋友自会把他照顾服侍得妥妥贴贴。但小猫,今次我帮了你大忙,你却该怎么谢我咧?”
  “咦?!”马汉看他:“白大侠,你行侠仗义原来是求回报的啊?这样好了,此案告破,余大人那里会有一千两赏金,我试着跟啼花姑娘商量,看她能不能分一半给你――”
  (老天保佑,这话先别给某人听晓,否则= =)
  “谁稀罕你那点钱啊――”白玉堂感觉人格受到侮辱――明明是他在幽默别人,没想到自己进了套。
  “哈哈哈――”
  一阵阵爽朗的大笑声惊飞正贪恋地上血肉的鸦雀。
  飞马回到采荷山庄,迎接他们的是整排整队全副武装的庄丁。
  “怎么回事?小钟钟呢――”白玉堂到处找。四周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小钟钟= =!原来他们的交情已经――已经深到了那种程度?
  “展大哥――”某人快乐地蹦达出来,模特走秀似在众目睽睽下旋身,再旋身――很多目击者都晕了,某人最后才停在嘴角有点抽筋的某某人面前:“你瞧,偶这身新衣服漂亮不?”
  她可是生平第一次穿这么整齐的淑女装啊,两眼星星满心期待地望住他――呃,怎么他表情那么奇怪?
  “好――好――”
  展昭在数十道雪亮交织的眼神逼视下,大汗淋漓发觉自己正将脖子放在刽子手的鬼头大刀下――最终,他没有把那个“看”字挤出口。而厅里,哄地爆开来白玉堂肆无忌惮的狂笑。
  死――死老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某白自认天下无双风流无匹的小白脸定早给穿洞成马蜂窝。敢于这么当众嘲弄南侠的,这小子也算是天下仅有一人。
  笑声中有人奄奄一息爬进了门――浑身褴褛,脸上,裸露出的皮肤上,全是混乱不清的指甲痕,口红印。爬回自己的太师椅坐好,精神恍惚,整个一如离魂患者。白玉堂敛住狂笑,惊奇地上去东摸西摸,当确定那木桩子是个跟自己很熟的人后,下巴咯地脱臼:
  “小――小钟钟,我――我不是做梦吧?真的――真的――是你?”
  从来古板到连跟个丫鬟说句话也嫌多的小老头,今天居然破天荒带了一身桃花回来,白玉堂快以为自己眼睛坏掉了!而钟文郁终于凝结起焦距对他瞪来的一眼,更多是怨闷,欲哭无泪。
  某个没心没肝的小白是粉想假惺惺表示默哀一下,但最终忍不住咧开了嘴:“小钟钟,你不要告诉我――是有女人看上了你的美色,把你中途打劫了――而且,还是很多很多女人――”
  他捧着肚子笑,钟文郁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一脚把那个气得自己浑身乱颤,幸灾乐祸的狐朋狗党踹出视平线。回过头,总算还有展昭招牌的扑克脸比较对眼,舒了口气,叹着说:“展大人,我查到你们要找那女人的线索了。”
  展昭一征:“你查到了?”
  “嗯――”付出好大代价,下次这些人就算跪在面前求他也别想他再踏进那种地方了!“她叫尤小梨,两年被人毒打得遍体伤痕扔进了一家叫‘红柳’的下等――呃馆子,老鸨逼她接客,不肯,当天夜里,就撞墙自杀了――”
  钟文郁喉头有点堵,四下也静悄悄地。半响钟文郁才又接下去:“因为这女孩子性情如此刚烈,所以事隔两年,那地方的人都颇有印象。描述出她的特征来,依我看,也与你们要找的人差不离。唉――如此贞烈女子――实在――”
  钟文郁的修养令他骂不出什么脏话来,当时那一口气憋足到现在,砰地一拳,将手边的一张八仙桌击得四分五裂:“你们――抓到了凶手吗?”
  “他会受到国法制裁的,我保证。”
  展昭一字字,沉重地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身边,跌坐在椅子上的的余绩满眼泪水:“她――她会不会是我姐姐?――不――不会地――我姐姐是吴小蓉――她一定是吴小蓉!”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嘶喊。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吴小蓉是不是你姐姐。”啼花忽然开口:“你愿不愿意试?”
  都已经死无对证了,除非吴小蓉自己开口――余绩希冀地目光转向啼花,犹如捞到根救命稻草。
  “唉――其实,时光追索到你们千年后的现代,这种逼良为娼,丛生悲剧的罪恶也一刻没被制止过啊――女人,最好祈祷自己来生变猪变狗,也莫再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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