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1150 终极之战(终)


    卫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要说武功,或许卫廷不是这一辈中最厉害的。
    可要说脑子,他排第二,那便无人敢认第一。
    对付夏侯仪这种老妖怪,蛮力是不够的。
    得加上他这副状元的头脑。
    卫廷忽然再次朝夏侯仪杀了过去。
    这一回,他用的不是碎空掌,而是罗汉门的金刚拳!
    金刚拳专破软剑。
    夏侯仪单臂一颤,软剑被卫廷一拳轰断,拳头并未停下,再一次砸上了他胸膛!
    夏侯仪快吐血了!
    这些人怎么回事?
    专盯着伤处打吗?
    卫廷仔细观察着夏侯仪的变化。
    尽管十分细微,但他捕捉到了,夏侯仪的气息没变得微弱,可他的脸色在逐渐苍白。
    卫廷唇角一勾:“你不敢轻易使用武功,是因为运功会加剧你的病情吧?”
    夏侯仪脸色一变。
    卫廷冷笑:“看来猜对了啊。”
    既如此,他只管进攻就够了!
    卫廷拿出了从裘老那儿学来的十八般武艺,同时将流星步施展到极致,并不着急伤到夏侯仪,专门逼夏侯仪动用武功。
    他打一招换个地方儿,闪得比兔子还快。
    夏侯仪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无赖,气得脸都绿了!
    夏侯仪不想耗费功力的,可卫廷实在太令他生气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侯仪咬牙终于对卫廷动了真格,就在卫廷又一次朝他探掌过来时,他一拳对上了卫廷的掌心!
    咔!
    卫廷的小臂瞬间出现了骨裂的声音,紧接着他整个人被一股可怕的内力震飞了出去。
    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溅起沙石飞扬。
    夏侯仪没乘胜追击而是将包袱抢了回来,立即拿出第二块龙晶插了进去!
    当他来插第三块龙晶时,卫廷从地上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将脱臼的右胳膊接了上去。
    旋即卫廷沉腰跃起,一拳朝他轰了过来!
    夏侯仪没料到这小子挨了自己一招,还能有如此力道,自己险些没能躲开!
    夏侯仪在地上滚了一圈,堪堪稳住身形。
    他的头发上沾满了砂砾,嘴角与额角也擦出了些微的血迹。
    他看着丝毫不停顿,又一次朝他攻来的卫廷。
    这就是年轻的身体吗?
    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朝气蓬勃,那样的充满了无尽的勇气与力量……
    夏侯仪面容扭曲又眼神贪婪地看向卫廷,一拳将卫廷轰在地上,砸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卫廷身子一震,吐出一口血来。
    卫廷的肋骨断了三根。
    夏侯仪忙将第三块龙晶放了进去。
    可明明已经重伤吐血的卫廷,居然再一次锲而不舍地站了起来。
    这小子就算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痛吗?
    夏侯仪是当真不想再动用武功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开始麻木,他的病情在急剧恶化……
    然而卫廷就是不肯放过他。
    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爬起来。
    他想到了被他扔进万蛇窟的卫大郎,想到了被他送去死人岛的卫二郎,也想到了被他下毒毁去容貌与嗓音的卫六郎。
    他们……全都没死,都从阎王殿爬回来了。
    卫家……武帝嫡系……
    不!
    他不认命!
    他也是武帝后人!
    夏侯仪望向了草丛里的长剑。
    他徒手一握,长剑飞入他手中。
    当卫廷最后一次朝他扑过来时,他一剑捅穿了卫廷!
    卫廷怔怔地站在原地,浓稠的血迹自嘴角流了出来。
    “结束了……卫家幼子。”
    说罢,他将已经入体的长剑猛地往前一送。
    卫廷笔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
    夏侯仪望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卫廷,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杀这小子的代价太大了……
    他的双腿正在失去知觉。
    夏侯仪翻了个身,靠着左臂的力量,在地上艰难地匍匐前进。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
    他的腰腹也失去了知觉。
    四步、三步……
    不好!
    左臂也在逐渐变得麻木。
    不能认输……
    他就要赢了!
    终于,在彻底僵化之前,他够着了最后一块龙晶。
    他咬了咬牙,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将龙晶插了进去!
    轰隆!
    圆盘转动了!
    夏侯仪的眼底浮现起了极亮的波光,仿佛看见了自己重获一切的希望!
    忽然,一个小锦盒自圆盘中央升了上来。
    夏侯仪一怔。
    下一秒,盒盖自动弹开了,一张纸条竖在盒子里。
    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大字张狂地写着:
    “你、被、耍、了、哈、哈、哈!”
    夏侯仪:“……!!”
    不!
    这不是真的!
    他运筹帷幄大半生,绝不可能被别人戏耍!
    忽然,一道暗影笼罩在了夏侯仪的头顶。
    卫廷的长剑架在夏侯仪的肩上:“现在,该结束了。”
    夏侯仪瞳孔地震!
    卫廷高举长剑,一剑狠狠斩落了他头颅!
    “不——”
    ……
    一望无尽的海面上,一个青衣少年认真地划着桨。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大爷。
    老大爷正悠闲地啃着手里的饼子。
    “老人家,你说带我来找我姐,可我们在海上划了这么多天了,究竟是要去哪里找啊?”
    苏二狗疑惑不解地问。
    老大爷优哉游哉地道:“不急。”
    苏二狗有些幽怨地说道:“可是我有点急我想见我姐。”
    他姐出门好久了,从小到大,他就没与他姐分开这么久过。
    老大爷吃完最后一口,冲苏二狗勾了勾手指。
    苏二狗顿了顿,果断摇头。
    老大爷直勾勾地盯着他。
    苏二狗无奈,败下阵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给,最后一个饼子了。”
    老大爷接过来,很是满意地咬了一口。
    苏二狗继续划桨。
    忽然,老大爷弯身朝着船只里看:“咦,这里有字。哎呀,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你帮我念一下。”
    “哦。”
    苏二狗放下船桨,凑了过来。
    字在船板里有点低。
    老大爷把他往下一按,他跪下了。
    他只当老大爷是着急,倒也没往心里去,一边辨认,一边认认真真地念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话音刚落,苏二狗只觉袖口一沉,似有什么东西掉了进去。
    “嗯?”
    苏二狗抬起袖子晃了晃:“老人家,你刚刚给了我什么东西吗?”
    他一转头,却发现船上已经没了老大爷的踪影。
    四周浪涛阵阵,碧波万顷。
    苏二狗忙往船下望:“老人家!老人家!老人家——”
    他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船上,立刻纵身跳入海中。
    然而他找了好一阵子,也没寻到从梧桐书院来的那位看门老大爷。
    他回到船上,拿起老大爷给他的东西。
    是一块刻着奇怪舆图的龙晶与一枚描金的青铜令。
    青铜令上写着三个字:守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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