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平等

第40章


一些人一心要超越野蛮人的凶恶残忍,他们非但不取消酷刑,而且把他们的臣民成群杀害用于献祭,或者象屠夫一样把人活生生地撕成肉片,当正义起来维护人类事业,并使他们彻底灭亡之前,他们的这种残暴手段一直没有停止;另一些人,把自己的残暴变为一种新的邪恶行为,他们制造一种易吸收的毒药,并十分巧妙地把它散布开来,他们的火气越大,声音却越加温柔,就象准备咬人的疯狗却又温文而雅,他们造成的灾祸难以弥补,这在我们的城镇到处都可看到。他们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造成的永久性毁灭,这就是他们渎神和仇视人类的见证:但无论是谁,哪伯是凶相毕露最残酷的人,哪怕是最阴险,最狡猾的人,都无法伤害这些埃塞尼人或这些圣者的社会。所有的人都被他们的这种美德所征服,感到难以损害他们,好象他们是在跟生来就是独立的人打交道,跟依靠自己获得自由,获得超越任何界限的自由的人打交道。所有的人都尊重这些人兄弟般的聚餐,尊重他们高于任何赞扬的共同体,他们的共同体的生活十全十美,幸福无比,是光辉的典范。”    
  ①希腊原文为:MσσαιGι。    
  ②希腊原文为:PAηθGEHπCρDCDραFισριAιGHE,FαDNCμHδGξαB    
  ③RHFαFριCCιDHπωδιαACFDωMAAηHιFηπαρωBHμGιδσιGDηDGE.在这一段末尾,大家将看到费龙仍用这个希腊词Hosios(即圣人),使埃塞安人(Esséen)和埃塞尼人(Essénien)这两个词引人注目地接近起来。他说,根据费龙的意见,S.克利若斯托姆无疑使“埃塞安人或者说圣人(MσσαιωH或RσιωH)”同样接近。因此,有一些学者设想埃塞尼这个词象泰拉巴特这个词一样,是一个真正的希腊词,根据费龙的看法,在埃及只有最虔诚的,并已转入静修士生活的埃塞尼人才配得上它。奥塞尼人(Ossénien)这个名称是爱毕发纳为基督教初期某一教派所定的,似乎这个名称是对这种设想的证实,因为这个词更加接近奥西奥斯(Hosios)这个希腊词。斯加里热学说便由此而来,它认为使用希腊名字或蜕变的希伯莱名字的埃塞尼人是卡西特或卡西定的后代,他们在犹太人英勇支持的反对亚历山大继承者希腊诸王的宗教战争中集合在马伽贝人周围。但是唯有一个事实打破了这种学说,就是约瑟夫(如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样)认为埃塞尼人和马卡比人属同一时代,这就使他们存在的时代追溯到更远。根据他的说法,这个哲学教派在古代的犹太民族中早已存在。然而卡西定人,即玛伽贝时期的圣人,在人们谈论到他们的三、四个段落里,并不是作为具有某种学说的宗教或哲学派别出现的,而只是作为决心为捍卫祖国和宗教而死的以色列圣者和强者的联合。斯加里热本人也不把这些卡西定人看成一个教派,而只认为他们是对寺庙特别表示虔诚的一种单纯的兄弟会。除了一年中的某一天外,他们每天要宰一只羔羊作献祭,这种献祭被称为卡西特人的赎罪供奉。这一切同我们从约瑟夫的证明中了解到的,在献祭方面被排除在寺院以外的埃塞尼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似乎严重曲解了费龙。确实,费龙企图用婉转的方式表明奥西奥斯是埃塞尼人的根;但当他补充说这正是一个缺乏推敲的词源时,他也清楚表明这名字是希伯莱字,而不是希腊字,他究竟想说什么呢?他想说明埃塞尼这个词和奥西奥斯这个词不但表达同一个意义,而且连词根都是一致的;说明在这一点上有某一个既符合希伯莱语,也符合希腊语的共同词根;说明由此产生了的这两个词,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意义上都是完全相似的;因而也想说明,如果不是过分严格对待这个问题的话,人们可以把奥西奥斯圣人看作埃塞尼人的根。可以说,费龙透过希腊语的屏幕,由此向我们揭示了埃塞尼这个词的深刻根源。这个根源是什么?我将在下面加以论述。    
  ①希腊文或拉丁文中引用的都是同一个意思,是指福音书上每天的面包。    
  ①原文只是这样说:IGιEπαDριGιEBGμGιE,意即他们父辈的法律,或笼统说父辈的、祖先的法律;但是不可能不把这理解为摩西法律。费龙附加的想法也证实了这一点。再说,尽管埃塞尼人的生活方式和其他犹太人不同,但他们没有什么其他法律。人们尚可举出费龙的好几段文字,他在谈到一般犹太人和犹太人法律时,完全用同一种方法表达的。    
  ②希腊原文为:SιαπGHGHσιH.    
  ③这里是否单指一般犹太人的圣书、《圣经》,或是指埃塞尼人关于《圣经》的书籍或《申命记》的若干章节?我似乎很难确定。后面我们看到费龙在谈到泰拉巴特人时说道:“他们保存着他们教派的过去的首领们遗留下来的许多著作,里面充满了对于《圣经》的寓意说明;他们根据这些范本来规定他们的品行和纪律。”因而很难相信在他们的教堂里朗读的恰恰不是这些圣书。    
  ①IαγαρπACιEαδιασHμEσAωHαρFαιGDρGπωEηAωσCιπαραHDGιEφιAGσGρCιDαι.这段话的确切意思很难断定;因为从字面上看出现两种不同的意思,而每一种意思本身又相当明确。如果把OιEAGHE即经书或圣书理解为埃塞尼人专门的经书,而不单只是《圣经》,那么就应该象我所翻译的那样,是指在教堂里所念的圣书,埃塞尼人的书里面充满着寓意和形象,因而需要在阅读以后由学者进行解释。如果相反,把“圣书”理解为犹太教规的经书,或者仅仅是指摩西经书,即摩西五书(《圣经》的首五卷。——译者),那么最后一句应这样翻译:“因为他们学习他们先辈的办法,用转义解释《圣经》的大部分段落。”这种解释也就是将《圣经》寓意化,用寓意加以解释,并赋予《圣经》包含的事实以玄学上的、精神上的意义。事实上,下面我们通过费龙对泰拉巴特人的描述就会知道埃塞尼人是伟大的寓意学家。再则,无论人们通过什么方式理解这段文字,它表示的两种意义总是汇合和溶化在同一观念里面。    
  ②根据希腊文,意为:他们把上帝看作是一切善的原因,而不把它看作是一切恶的原因。    
  ①希腊原文为:μGιHGιHιαH.    
  ①应该想到费龙这篇论著的标题:《愿有道德的人享有自由》。    
  在继我刚才引证的论文之后,费龙又有一篇题为《论静修生活》①的论文,在这篇论文里,费龙从研究他称之为普通的、有实践活动的埃塞尼人转向研究静修的埃塞尼人,用希腊语来说,就是泰拉巴特人。在这里,人们最终将会比我们刚才所叙述的一切还要更为清楚地发现,埃塞尼宗教的本质正是圣餐的信条,也就是平等用餐的信条。但是,在引述费龙的这些主要论及他在埃及看到的埃塞尼人的有关段落以前,我以为先把勃利纳对巴勒斯坦埃塞尼人的论述献给读者,是颇有好处的。他以一个地理学家的精确性明确指出,巴勒斯坦埃塞尼人主要居住在汝代的部分区域。因为,虽然约瑟夫已经告诉我们,说埃塞尼人没有专门在任何一个城市中居住,而是散居在许多城市里,但是仅从他叙述的本身——他向我们说明他们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就可以得出结论,他们应该是基本上在某一个地方定居的。勃利纳指出了这个地方,同时他证实了约瑟夫的意见,也认为这个教派起源于远古时期。根据他的描述,它是在死海附近,离海岸还有一定距离,约在耶路撒冷十至十二古里,近靠耶稣诞生地伯利恒的地方,埃塞尼人仿佛形成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独特的民族。勃利纳介绍该民族后,这样结束对汝代地区的描写:“在阿斯法尔底特湖的西岸住着埃塞尼人,然而他们为了避免受到不健康的影响而远离湖岸:孤独的民族,却是世界上最令人震惊的民族:没有妇女,因为他们鄙视一切性欲;没有钱币;他们在棕榈树中间生存。他们通过不断吸收外邦人来维持原有的人数;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由于对生活深感厌倦,随着命运的潮流来到这里接受他们的风俗习惯。就这样,数十个世纪以来,发生着真正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人们看到一个没有繁殖生育的民族却能永世长存:其他人对生活感到厌倦,而他们这里的一切却生气勃勃!在他们的下方就是隐基底镇,①其名声仅次于耶路撒冷,以土地肥沃和棕榈树而著称,可惜如今它已不复存在,②只剩下一堆废墟。再远就是马萨达③,它紧靠在阿斯法尔底特湖边,是一座高地上的城堡。”    
  ①希腊原文为PCGιEιGHθCωρπDιFGH.    
  ①隐基底(Engaddi),《圣经》中又名哈洗逊他玛。他玛意谓棕榈树,基底即繁荣昌盛之意。    
  ②勃利纳写于耶路撒冷被毁以后。提图斯占领耶路撒冷发生于基督纪元七十一年,耶稣基督传道后三十八年。勃利纳死于七十九年。    
  ③马萨达(masada),约瑟夫在《犹太战争》一书中对这个堡垒曾有描述,它最初由若那塔斯·玛伽贝所建,后来由爱洛特加固,成为激烈反对罗马人的冉拉特尔部族的最后一个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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