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之路

第47章


不知道行不行,洗手还不知道能洗干净吗?走一步看一步,江湖上的事,我是能躲就躲了,希望那些仇人和朋友慢慢忘了我。对了!你开的那个酒吧没事了吧!安徽帮还找麻烦吗?” 
  “安徽帮的老大你和他说过了是吗?他和我妥协了,说看在你的面子上。” 
  “那就好,对了,平时也别太节约,钱又不能带进棺材里的,我给你买了套别墅,什么都弄好了,明天你搬进去吧。” 
  “这件事真的谢谢华哥了!” 
  “你跟了我五年了,我几乎没给你什么,给你套房子算的了什么呢?” 
  …… 
  到了众城娱乐总汇,他们进了见包房,骆于浩还没到。 
  小姐问:“可不可以上菜了?” 
  华天说:“再等等。”又对任远说,“他们还没有来,我们先等等吧!”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挽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华天利马站起身和那个男人握手,一边说:“好久不见了,阿骆。” 
  “是呀!站起来迎接我呀!跟我客气什么,坐呀!坐,坐,坐。” 
  “我来介绍一下吧。”华天指了任远一下说,“他是我的小弟,很能干,叫任远。”转过身对任远说,“叫骆哥!” 
  “骆哥。”任远伸手准备跟他握手,他却视而不见。 
  “我也介绍一下吧!”他亲了他身边的女人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 
  任远并不注意那个姓骆的,他时不时骆于浩身边的女人,觉得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吃饭时,他一直在脑海里搜索这样长相的一个人物。 
  吃晚饭,他们又去旁边的金碧辉煌唱卡拉OK.两位大哥唱,还有那女人唱,任远不想唱,在一旁和啤酒。他脱去了衬衫,上身穿了一件露肩的的紧身衣。左手上臂那个有裂痕的桃花已经红了。因为这桃花被毁了容,在右臂上也用鸽子血纹了一把“烈焱”,烈焱还没有全红,但慢慢地在变色。那个女人看见了,感到好奇,坐到了任远的右边说:“你的纹身很特别嘛!让我想起一个人。” 
  “呵呵!是吗?日本也有这样的纹身?” 
  “不,在我还没有去日本的时候,在上海,在舞厅里遇到了一个男孩,照他的说法,应该说,他是我第一个真正的男朋友。他手臂上有一个桃花,也会变的。不知道是右手还是左手,我忘了,但不是这个。” 
  任远听到这句话,心中起疑:会不会是我?于是问:“他长什么样啊?大概几岁?或许我认识。” 
  “他那时候和学生差不多。”她看了看我,“很像你哦!不过好象没有你强壮。你几岁?” 
  “我?虚岁24岁!” 
  “哇!年龄应该和他一样大,这次回来我很想再见他一面。不过,我想是不可能的了,或许他……” 
  “他怎么了呢?” 
  “你不知道,那时我走的时候,在机场,他浑身都是血,可能会死的!” 
  任远已经确认她说的就是自己,但他还是没有承认,承认对谁都没有好处,“为什么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我不知道,他叫任远,你好象也叫任远是吗怎么这么巧啊?可是纹身不对。” 
  “他那两字怎么写?” 
  “任重道远取首尾啊?” 
  “呵呵!巧的事多着呢!我的姓和他一样,但名是缘分的缘。如果你看到他,你会怎么样呢?”任远撒了个谎。 
  “不知道……你不要对别人说哦!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任远的!骆哥心里也有数,刚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对他说过了,现在或许忘记了吧!因为没想到会回中国,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这时候,华天和骆于浩正模仿着动力火车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任远心中就有了感慨,回忆起过去的事,他的确是爱臧洁的,因为那时没想到他能靠自己过生活,所以没有把她留下,从任远为她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就知道他是真的,她也应该知道他是真的,或许这个原因她才会把他一直藏在心里。可是,现在她回来了,就在任远的眼前,但已经不是一般可以接近的女人,而是骆于浩的女人,任远是跟她争呢?还是默不做声呢?兄弟的女人都不能追,别说大哥辈的女人了。看他那幅鸟样任远就想扁他,但看在华哥面上算了。 
  任远接着问她:“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我的日本名字叫,中山洁,去了日本改了姓。中国名字叫臧洁。” 
  “你觉得,你那个任远和我比,哪个好呢?” 
  她笑眯眯地说:“这不好说的,反正我觉得他不会走你这条黑社会的路,因为那时他根本就不想参与这种活动的!还有,他好象比你……说不清楚!不过你好象比他成熟。” 
  骆于浩和华天准备走了,他们都站起身,骆于浩走到任远旁边轻声说:“明天我请你吃饭,有些话要对你说!” 
  任远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说:“有什么话就这么说清楚吧,饭我就不吃了。” 
  骆于浩对臧洁说:“你先下去等我,我一会就来了。” 
  臧洁走了。华天去结帐了。骆于浩就又摆出副大哥的样子,在任远面前指手画脚地说:“你跟我女朋友这么亲密干嘛?不是因为有旧情吧!” 
  任远纳闷了,他怎么知道,任远想推掉,于是说:“骆哥,你不要瞎说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女朋友的,我和她也没那么亲密,请骆哥不要误会。” 
  “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老根的外甥,叫任远。”他拍了任远左手一下,“你左手红色桃花就告诉我了!我想不到你会跟阿华,更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骆哥,你不用担心,臧洁还不知道,刚才她一直坐在我右边,只看见烈焱,没看见桃花。” 
  “不知道最好,知道要你好看!” 
  任远听见这句话,心中不快,心想:让我好看,我任远除了共产党,谁都不怕,还怕你不成?于是说:“让我好看?你拿什么让我好看?有本事单挑!我让你好看!我给华哥面子,叫你一声骆哥,你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你刚回来,身边兄弟可有我多?你歇歇吧你!” 
  说完他拿着衬衫走出了包房,刚到拐角,撞上了臧洁,急忙说:“对不起!” 
  可臧洁盯着任远的左手臂上的那幅有裂痕已经变淡的桃花,呆住了。任远不知所措,楞在那里,对着臧洁看着。 
  臧洁嘴里喃喃地说:“任远,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 
  “我……因为你已经跟骆于浩了!” 
  骆于浩这时就从后面走来,被他看个正着,他一把拉住臧洁,把他往外拉,最里还喊着:“我骆于浩不会放过你的!” 
  任远从一开始就没把骆于浩放在眼里,但在场面上要给面子,如果真弄僵了,两人都不太好收场。特别是华天很难做人,一个是以前也算有过缘分的朋友,没有任何冲突,一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帮谁好呢?但骆于浩的谱摆得很大,任远也觉得不舒服了。他回到酒吧开始回忆以前和臧洁的每一幕。 
  刚开始的“英雄救美”,然后是抱着哭,逃夜,最后被臧洁的母亲训,暂别,被砍,送别,被那日本人打,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渐渐离去。把心中深藏已久的一切都挖了出来。人或许是这样的,如果不去想,过许就再也不会放在心上,而越是想,就越勾起缕缕情丝,再想那就不是情思了。 
  想着想着,想起仇冰,想起三年前被判刑三年,后天就要出狱了。心中也有一种修炼成正果的感觉。既然想起了仇冰,也不会忘记回忆一下,当时被捕的情景,同时为他惋惜。 
  那两天是过得飞快的,在仇冰三年苦牢走到尽头的那天,看守所门前停着四辆轿车等他出来。 
  仇冰被指导员送出大墙铁门后,仇万鑫便迎了上去。 
  “冰冰,终于熬到头了。” 
  “妈呢?怎么没来?” 
  “以后再说吧。” 
  仇冰看了看华天他们,那眼神充满着无奈,憔悴的精神已经将其原有的魄性全部淹没了。他走到华天面前说:“华哥,还有你们,谢谢你们来接我,我跟我爸回家了。” 
  他的话一点语调也没有,有点死气沉沉。 
  华天连忙拦住他,说:“不忙,陪我去吃顿饭,叫上你爸一起去。” 
  “不了,我想安静些日子。” 
  金浪原想拦住他的,可见他这样的语调也就不拦了。正因为进去过所以会变成这样。想这也没有不好的地方。至少是改造好了。 
  仇冰上了仇父的车,连招呼也没有打就走了。 
  仇父带着仇冰直接到浴室。在车上,父子俩一句话也没说。到了浴室仇万鑫才对仇冰说:“先把晦气洗掉,然后亲戚们会给你洗尘的。知道你出狱,都高兴呢。” 
  仇冰不发言语。洗完澡后。仇冰对仇父说:“爸,我要回家看看我的房间。” 
  “别回去了,整栋房子都借掉了,一年六万,反正也空着没人住,我把你的床和柜子都搬到包房里了,和你原本房间的摆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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