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我的心在动

第46章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竟然专拣她的敏感处下嘴。张说在吻上她的唇之前,在她耳旁吹着气说:“我喜欢。”他喜欢听她说“张说是我的,”,而不是“我不想结婚”这样的话。
    钟笔一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胸前到处乱摸,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也不长肉?”随即哧哧笑起来,“不过,我喜欢。”反正她喜欢。只要跟他有关的一切,她都喜欢。
    随即她又叫起来:“咦,你的肚子扁扁的。”有一点儿瘦弱,不过触手所及滑腻、温润、柔软,感觉很好。张说有几分恼怒,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专心点儿!”
    待到俩人出来时,钟笔双唇红肿不堪,低声骂道:“禽兽不如。”张说一本正经地问:“不唱了?不是一个小时二百八十元吗?”唱个鬼,他们从头到尾都在接吻。钟笔今天算是彻底认识他了,竟是一个淫魔色鬼。
    她吐舌做了个鬼脸,“你占我便宜,休想我付钱。”张说骂她小气鬼,然而下楼的时候还是顺手把帐结了。
    钟笔对着后车镜看着自己的唇,十分苦恼。怎么办?别人一看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左学看见。她不得不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副口罩戴着进门,反正现在是流感猖獗的季节。
    张说看了觉得滑稽,却没有阻止她。既然占便宜的是他,那么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就应该保持沉默。
    张说大概忍得非常辛苦,送她上楼,结果在门口又对她上下其手,恨不得一口吃了她。钟笔怕左学看见,影响不好,一把推开他,砰的一声关了门。洗澡的时候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点,她闷笑。原来张说对她这么渴望,她还以为他生性冷淡,只对爱百胜感兴趣呢。
    不过他还是遵循不触犯底线的原则,意志力惊人。这样的人做什么事能不成功?
    钟笔工作起来有“拼命三郎”之称,尤其是刚进公司时,她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十分投入。陈主任晚上八点下班的时候看见她还在校稿,早上七点到公司钟笔已经坐在那里对着图片写新闻稿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找了个机会笑说:“钟笔,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苦,我竟大大看走了眼。”果然是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钟笔便问缘由。她笑说:“本来初面你没通过,是金经理把你的名字又加了上去。我很不服气,还以为你走了金经理的后门。看来是我错了,跟你说声抱歉。”钟笔这才明白,她之所以能进公司,是金经理在后面帮了她一把,忙笑说:“不用,不用,您可折煞我了。”
 
第三十八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晚上下班,金经理经过她座位的时候随口问:“要不要坐顺风车?”
    钟笔想了想,放下手头的稿子,笑说:“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在车上说起面试一事,向他表示感谢。金经理挥了挥手,“哦,就这事啊,都是同事,不用客气。”钟笔笑,“对你是小事,对我而言可是大事。也没什么好感谢的,就请你吃顿饭吧。”
    金经理摆手,“何必破费,你薪水也不多。”
    钟笔想着赶快还了他这个人情,于是说:“既然您怕我破费,不如上我家吃顿便饭如何?您又住在附近,十分方便。”
    金经理瞅了她一眼,“哦,你还会做饭?我倒是好久没吃过家里做得饭菜了。”钟笔笑道:“那您正好尝尝。”
    她想金经理是北方人,应该爱吃饺子,于是买了饺子皮,玉米加肉末做馅儿,一边陪金经理在客厅聊天,一边包饺子,随后又炒了两个家常菜,熬了半锅粥。左学打电话回来说在周熹家吃饭,晚点儿再回来。钟笔不再等他,俩人先吃了。
    金经理蘸醋吃饺子,连声称赞道:“原来玉米馅儿的饺子这么香,又嫩又爽口,速冻饺子跟这个简直就没法比。凉菜也做得好,正合我口味。”他一气吃了三十个饺子,这让钟笔很得意自己的手艺。吃完饭,喝了杯茶,他就走了。
    饺子包多了,剩了一半。她打电话问张说有没有吃饭,让他赶紧回来吃饺子。
    张说很诧异,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怕麻烦包起饺子来,问:“这是你买的?”
    钟笔没好气地说:“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就不能自己做?”
    他啧啧称奇,看见沙发上的男性公文包,不由得问:“这是谁的?”
    “哎哟。金经理的,他落下了。”立即打电话给他。金经理让她明天上班的时候带给他。
    张说脸一沉,“金经理就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钟笔点头,见他神情不对,“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张说发火了,“你怎么请他来家里吃饭?还有没有分寸?”
    钟笔将煮好的饺子往他面前一推,“莫名其妙——你到底吃还是不吃?”转身就走。
    张说拽住她的手腕,焦躁地说:“你怎么能带男人回家?”今天不说清楚绝不让她走。
    钟笔瞪大眼,“张说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请金经理回家吃饺子,和带男人回家,性质完全不用,怎可相提并论?
    张说指着饺子,“那这又是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钟笔抓起抱枕,朝他背上重重地打了下来,“你乱吃什么飞醋!”没影的事儿他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疑神疑鬼,长此以往,那还了得!
    张说楞住了,原来这种行为就叫吃醋——好吧,他心里确实不快。钟笔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肩膀,撒娇说:“人家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不要想太多啦。”声音发嗲。
    他为她吃醋的感觉——还不错。
    张说推开了她,埋头吃饺子。钟笔为了洗刷冤情,将来龙去脉主动说了一遍。张说听完脸色稍缓,“好吧,你胸怀坦荡,可是你能担保人家不会误会你的意思?”钟笔拿不准,“应该不会吧,他知道我有儿子了……”她都拖儿带口、人老珠黄了,谁还看得上她?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习惯。
    “我也知道你有儿子!”还不是一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张说不耐烦地打断她,“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以后你少跟他见面。”
    钟笔很为难,“我们同在一个公司,又同住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做得太明显,影响人际关系。
    张说还要说什么,左学背着书包回来了。俩人于是打住,不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左学闻见香味,两眼放光,“饺子!”手也不洗,抓起来就吃。钟笔便问:“你在周熹家里没有吃饱?”左学含混地说:“这是夜宵!”
    钟笔戳了下他的额头,“你还知道夜宵,这么晚才回来,作业写完了没?”人都玩疯了。左学仰着头大声说写完了,中气十足。
    “就知道吃,还不减减肥。”她转身去收拾厨房。
    张说拨了一半饺子给左学,“别听你妈胡说,她的审美观有问题,她以瘦为美,咱们能吃时福。”左学连连点头,立马将张说引为知己。
    张说最近很烦,又有些不安,半夜打电话给魏建平,“你说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魏建平一听他这话就失笑,“钟笔怎么了?”能耐啊,居然将百折不挠的张说折磨成这样,夜不能寝食不安,钟笔果真是妖精转世。
    “我向她求婚了,她拒绝了。还有,她跟其他男人来往密切。”声音闷闷的。
    魏建平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开导他道:“离婚一事闹得那么大,也许她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你等了这么多年,何妨再等等呢?至于和别的男人有什么,我是不大信的,她对你的垂涎那是有目共睹、尽人皆知的。”
    张说皱眉,“是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整个一榆木疙瘩,反应迟钝,除了爱百胜,连章子怡是谁都不知道。
    张说从此决定日日接送钟笔上下班,光明正大,不避嫌,他不能当她的地下情人。他们现在不结婚,但是至少得公开化,免得其他人乘虚而入。
    车子在路口停下,钟笔跳下去买了蛋糕、酸奶,还有鸡蛋灌饼,狼吞虎咽,“你开慢点儿,到公司之前我得吃完。”
    张说专心开车,抽空瞟了她一眼,“吃这么多,不减肥了?”
    “减什么肥,人都被榨干了。哎哎哎,就在这里停,车子好掉头。”吃饱才有力气做事。她擦了擦嘴巴,提起笔记本就要跑。
    张说一把拽住她,幽幽地说:“没擦干净。”随后唇覆了上来,舔掉她嘴角的奶油,然后进一步攻城略地,将她吃得一干二净。钟笔觉得他的色胆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做这种事,而且做得这么火辣……
    她喘着气摇头,手按在他胸前,让两人保持一定距离,“不行,不行,快要迟到了。”她不是爱百胜的老板,想几点到就几点到。看见对面有人朝这边看,她的脸立马红了,“我走了,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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