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瞎琢磨开始

    版本3：在第五章“遁入凡星”中，改为与国师“时光剑”的惊险对战，其他章节与版本1相同。
    第五章：遁入凡星
    沐嫣的修为是大乘境大圆满巅峰，但元神已达七阶初期，飞行五日，忽然神色一凛，说道：“不好，有人追来，速度很快，超越飞梭。”
    “肯定是半仙，有几位？”
    “只探测到一人。”
    “按照距离和遁速差异，只怕不用六日，就会被追上。而那时，我们离陶峰主还非常远。”
    “怎么办？”
    三人陷入沉思，王朝晖忽然问道：“附近有大一点的凡星吗？”
    金梓鸣眼前一亮，明白过来，“大元老，你的意思是躲进去？”
    “是的，半仙不能入只有凡人的星球，一旦进去，会引起空间崩塌，那样的因果，没有任何一位半仙能够承受。”
    “顺闲主界的外围，我很熟悉，如果改道向西，三日后，就能到达最大的费兰达凡星。”
    “躲进去只能避过一时，后续反而会被瓮中捉鳖。”沐嫣说道。
    “确实如此，先改道，向费兰达凡星飞。大家在途中想想，如何才能与陶峰主汇合。”
    “还得小心，等进入凡星，这艘飞行法器就只剩不到二十天的寿命。”
    “是有这个问题。”
    他们冥思苦想，始终不得其法，两天多的时间，悄然而过，“敌人已越来越近。”沐嫣提醒。
    “放心，半天之内，肯定能到费兰达。”
    飞梭疾速前冲，果然如期抵达这颗行星的外层空间。
    “飞行法宝的寿命有限，咱们的省着用。”
    “好，咱们出去，直接飞入凡星。”
    “师姐，等一下，听说这颗星球内有三个老怪物，都是巅峰真君。
    大元老现在只剩合体初期，无所谓。咱俩还是将修为压制到合体大圆满巅峰，以免让他忌惮，怀疑咱们心怀不轨。”
    “也就与我同境，怕他作甚？”
    “这是别人的主场，他们收割凡人的信仰之力，很难缠。”
    “梓鸣说得对，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直接穿过凡星。”大元老提议。
    “好吧。”
    沐嫣照办，然后伸出双手，插入星体外壁，轻易在上面撕开一个口子，她率先钻入，忍不住感叹：
    “凡星的壁障，可真够薄，基本没有自我保护能力。”
    三人回头看去，发现缺口正在缓慢复原，速度与鸿青界壁相比，天差地别。
    他们向下方飞去，迎面袭来的罡风较弱，丝毫不会减缓速度。
    “灵气如此稀薄，要想感气成功，必须是绝顶天才，而且撑死也就能到达炼气中期。”沐嫣再次叹息。
    “实在有些可怜。”金梓鸣赞同。
    “也谈不上，他们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高人，恐怕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王朝晖说道。
    “如果没有功法，即使是顶尖天才，也不一定能到炼气中期。”
    “那倒不一定，我在炼气境时，也没有功法。”莽汉正色说道。
    “这证明你超越绝顶天才，对吧？”沐嫣戏谑的看向他。
    他们越飞越低，在不知不觉中靠近洪景国。
    “听说老怪物都是国师，下方有一座皇宫，说不定他就在里面，我们小心些。”
    用于探测前路的魂带，已尽量远离宫殿群的上空，不料虚空中突然窜出一条由魂力幻化的绳索，捆缚住魂带，将其拉入皇宫。
    莽汉“看到”一座很大的花园，园内小桥流水与楼台亭阁，都异常精致，中心有一座小型道观，金碧辉煌，气势不凡。
    “看来是某位国师出手。”金梓鸣倒也不惧，他没有斩断连接，果然等来一段信息：
    “三位道友光临费兰达，不妨来我的‘顺为观’坐坐，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
    通过魂带，可以看见，大殿内空空荡荡，有一个两人高的巨大铜炉，青烟缭绕。
    炉边一个蒲团，上面盘坐着一位白衣老者，相貌儒雅，慈眉善目，从外貌看，像来自顺闲界。
    “前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莽汉既然扮作合体修士，当然得有尊称对方的觉悟。
    他切断联系，转头看向同伴，无奈说道：“大元老，师姐，我们被发现了，国师让我们去皇宫坐坐。
    “去就去，怕他？”沐嫣底气很足。
    “对方是敌是友，有何企图，我们一概不知，待会儿见机行事。”王朝晖说道。
    对于高阶修士来说，进入京城，且不惊动宫中侍卫，实在太过简单，不久，三人便出现在“顺为观”之中。
    一位慈祥老人正含笑看着他们，见礼后，金梓鸣说道：“打扰前辈修行，还请见谅！”
    “好说，老夫一人在此苦修，甚是无聊，有道友来访，实为幸事，请坐下说话。”
    “国师太客气啦。”
    “三位都是合体大能，想必来自超级大派？不知出自何派，尊姓大名？”国师微笑询问。
    “我叫祝磊，师姐叫洪菱，是自德界的散修，受人所托，护送鸿青界超级大派逍遥宗的黄宁前辈。”莽汉随口胡诌。
    他和大元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国师的表情和神魂波动，意外发现，对方在听到“鸿青界”和“逍遥宗”时，均有所反应，只是极其轻微。
    沐嫣缺乏人际交往经验，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像同伴那样，敏感察觉对方的情绪起伏。
    “鸿青界可是离顺闲界最远的界域，诸位来此，是访友？”老者正色问道。
    “我们路过费兰达凡星，想到可能有信仰修士在此，一时好奇，前来观摩。”
    “呵呵，那你们不妨留下来，多住些时日，省得我孤单寂寞。”国师主动伸出橄榄枝。
    “前辈，不好意思，我俩需送黄前辈前往自德界。”
    “来都来了，不用急着走。”
    莽汉已基本断定，老家伙多半没安好心，当即谢绝：
    “多谢前辈美意，我们也就一时兴起，还有要事，这就告辞，重回星空。”
    “三位恐怕不会离开，而是去丰兆国覆命吧？”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此话怎讲？”三人尽皆茫然。
    “你们难道不是逍遥宗薄云派来的耳目？”
    “薄云？”金梓鸣外表装糊涂，内心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难道是我认识的薄云老头？他怎么会在费兰达凡星？怪不得老贼听到鸿青界和逍遥宗时，神情会有所变化，看来多半是我认识的那位，没想到他居然在丰兆国。”
    “道友不必再装，偷偷摸摸地放出一缕神魂，难道不是为了偷窥？”老者戏谑说道。
    “确实不认识什么薄云，既然你怀疑我们用心不良，这就告辞，不打扰你清修。”
    三人拱手行礼，朝外走去，身后的国师既不出击，也不阻拦，只是无声地露出一丝阴笑。
    他们走得不疾不徐，出了大殿，进入花园，却听后方传来声音：“老夫最近领悟一门道法，苦于无人陪练，还请三位成全。
    “晚辈哪敢与国师动手？那不是找死吗？”莽汉很“惶恐”。
    “呵呵，现在可由不得你们。”老者笑道。
    由于已被场域封锁，莽汉无法将大元老收入砂砾。
    国师轻笑一声，跃出宫殿，以一柄灰褐色的短剑，刺出“同化”，空中莫名出现一朵灰色云团，向三人飘去。
    灰云与刀气和剑气接触，恍惚间，猝不及防的金梓鸣与修为被封印的王朝晖，被拉入幻境。
    他俩置身于一个千万人聚集的圆形广场，一位慈祥老人，正在中心的高台上开坛讲法。
    元神强大的沐嫣，放开压制，重回巅峰真君，瞬间以左手激发一件防护法器，一个绿色光罩出现，护住大元老。
    右手挥出璇木剑，皇宫内的树叶被气劲催发，旋转飞舞，而在所有的缝隙处，均有犀利的剑气激射而出。
    地下窜出无数黑色的树根，其中一条，缠住国师的双腿，空中的绿叶汇聚，变作一面盾牌，疾速向他撞去。
    金色道观的顶部，储存的信仰之力疯狂涌出，注入国师的体内。得此加持，他的双足牢牢定住身躯，手中短剑刺出，摧毁绿盾。
    树叶碎作粉末，变作蛛网，黏在敌人的短剑之上。璇木剑化为一柄长长的软剑，剑身呈弧形弯曲，刺入敌人胸膛。
    鲜血飞溅，国师忍痛斩出成名的“时光剑”。
    剑气催发下，他的气息变得古怪起来，时而古老苍茫，时而像今时今世，时而仿佛穿越到遥远的未来。
    莽汉刚从幻境挣脱，当即挥出“问心刀”的“心在何方”，欲影响敌人的心神，让其迷惘。
    “时光剑”的第一招“归去”发动，让二人仿佛回到儿时。
    金梓鸣在逃难的人群中，机械地前行，饥渴与疲倦折磨着他；沐嫣则在凡俗的家中，被老师逼着修炼。
    他俩几乎同时一个激灵，从过往中跳出，齐齐催发刀气与剑意，实施反攻。
    国师眉头微蹙，果断变招，挥出“当下”，意境随之变化。
    对面的二人突然思如泉涌，莫名想到修炼中的诸多疑惑，好像均有了灵感。
    但又朦朦胧胧，始终隔着一层轻纱，无法知悉其中的答案，这让人抓耳捞腮，心痒不已。
    更多的新问题冒了出来，层出不穷，让他们不禁怀疑自己的修炼，是否已误入歧途？
    幸好他们的元神强大，始终牢记还在斗战之中。既然对手出了这么多难题，莽汉率先挥出“破除虚妄”。
    “修行路上，我确有无穷的困惑，但又有什么关系？这本就是修真的必经之路，会贯穿始终。
    再多的碍难与疑问，我都将它当作虚妄，终有一日，我能得见光明与大道。
    这一刻，只需劈出通往至性的一刀，斩灭所有的碍难，何需苦寻答案，何需彷徨与疑虑？”
    自学会“问心刀”以来，这是金梓鸣施展“破除虚妄”时，威力最强的一次。
    它得益于卓越对手的激发，萌生出新的刀意，单刀破开剑势，迅如闪电，直取国师面门。
    沐嫣趁势出击，璇木剑化作一株古藤，缠绕与扭曲，前端刺入敌人的后背。
    国师再次受创，不得不从金色道观中提取储存的能量，让体内剑气纵横，欲搅碎藤蔓。
    沐嫣神念一动，古藤入体部分，化为绿色气流，退回剑身之中；国师再出一剑，名为“未来”。
    金梓鸣则挥出“观照涅槃”，让敌人感受到生之喜与死之悲，心中患得患失。
    而他自己和沐嫣，则看到自己称霸天下的“伟岸”形象，举手投足，地动山摇。
    神念微动，便能跨越空间，抵达另一界域，甚至，只要他们愿意，便可以穿越河系。
    这当然是虚幻与泡影，梦碎之时，便是“时光剑”及身之际。
    但那种雄霸天下的感觉，实在让人沉醉，让他们不愿轻易脱离幻境。
    但在冥冥之中，仍感受到危机，下意识挥出手中的刀剑，勉强挡下诡异无声的一剑。
    “叮”的一声脆响，兵刃相交，将他们从梦中惊醒。
    国师岂会错过千载难逢的战机，挥洒出“时光剑”最强的“摆渡”。
    为了这一绝招，他甚至从脑中，召唤出秘密祭炼的宝物“时间长河”，二人的八成元神，以及金梓鸣脑中的魂虫，全都被拽入其中。
    长河之中，由神魂重塑的“男女”，看到一条蕴含时间大道的河流，一叶孤舟漂浮，其上枯坐一位身穿蓑衣的渔翁。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身临其境的二人，只觉毛骨悚然，感受到极大的危机。几乎是下意识，金梓鸣在这个初始的源点，以神识建立一个黑洞。
    下一刻，时光之力发作，瞬间将他俩投放到小舟之上。
    渔夫是一个人形傀儡，他只是单调、重复地划桨，带着他们，在河面的薄雾中，逆流而上。
    站在船头的二人，随着小船的前行，脑海中的画面在飞速翻动。
    今生的诸多画面，一一闪现，紧接着，是上一世。老死的样子，中年、青年……，以及孩童时的趣事，让人越来越难以自拔。
    在最后一丝神志沉沦前，残留的本能，让他们警觉。莽汉的神魂刺痛，是焦急的小虫，用尖刺扎入魂核。
    金梓鸣猛然醒悟，唤醒师姐的同时，记起在进入时留下的黑洞印记。
    他以神行刀演化“虚空在心”，利用黑洞的强大吸力，将他和师姐，从时间长河的泥潭中，反向吸回入口。
    随即一招“遁去”刺出，便欲破开封锁，回归现实。
    祭炼和使用时间长河，全靠积累一千多年的信仰之力，实际已远超国师现阶段的极限。
    他虽全力操持，却已摇摇欲坠，更别提去摧毁仅剩两成魂力的对手肉身。
    心知如让敌人的神魂脱困，自己再无胜机，他强忍功法的反噬，嘴角不由得溢血。
    短剑挥舞，下一招“分魂”，被叠加到“摆渡”之上。急于重获自由的两人已看到“遁去”破开的大洞，正向那里疾驰。
    不料时间长河剧烈晃动，恍惚间，骇然发现，元神已被分作两份。副魂离洞口越来越近，而最重要的主魂，却被再次拉上那一叶孤舟。
    莽汉发现，自己已失去与黑洞的联系，无法被吸回。
    渔夫调转船头，开始向未来挺近，快速穿越刚才翻阅的画面，沐嫣看到自己与师弟成婚生子，幸福美满。
    而金梓鸣则发现他晋升半仙，正志得意满，脑中再次刺痛，自然是小虫又扎了他一下，他赶忙汇聚剩余魂力，寻思反击之策。
    时间之道实在诡异，让人难以抗拒，但不管是时间，还是空间，都还在这片星空。
    只要在同一宇宙之中，就可以“心包太虚”，把心虚化，可以容纳宇宙的一切物质与精神。
    国师用珍稀魂材和魂力构建的时间长河，不就是物质与精神的复合体？
    “老子干脆将你反吞掉。”莽汉心中发狠，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他以神魂驱使神行魂刀，彻底虚化自身之“心”。
    “师姐，把你的魂力，加持到我身上。”
    他的心意肆意蔓延，视万物为蝼蚁，视星空为庭院。主魂纵声长啸，无形之“心”四处扩散，无所不在。
    渐渐的，以他俩为中心，开始反向包裹这片空间的一切物体与神魂。
    这叶孤舟上，犹如有一位巨人，张开无边的长臂，从两侧向内合抱。
    时间长河以小舟为交叉点，开始弯曲，两段河流相距越来越近，快要被折叠在一起，空间中的一切，都在向内塌陷。
    现实空间中，国师感受到长河的巨变，以及里面正在发生的天崩地裂。
    他神色大变，忙输送魂力加持，孰料根本无法抵御仿佛天灾的伟力。
    他退而求其次，准备收回时间长河，再以其他剑招对敌。
    但让其惊恐的是，他与长河之间的联系仅剩一缕，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彻底中断。
    甚至，他产生错觉，似乎有神灵伸出巨掌，握住时间长河，然后缓缓用力，欲将其捏碎。
    这是他亲身祭炼的神魂宝物，一旦受损，必被反噬，若是崩碎，很可能重伤。
    国师真的急了，神识锁定最后一丝联系，想要将长河化为细丝收回。
    那片神秘的空间中，疯狂的金梓鸣终于领悟到“心包太虚”的高阶真谛。
    不仅“心”要虚化，无限延伸，还要明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种视万物万魂为草芥的豪情，在胸中升起。
    狂吼声响起，随着空间的反向包裹，他重新感受到黑洞入口，但现在的他，已不急于离去。
    他张开双臂，将远方的副魂吸回，这让他振奋，也使他可以动用的神魂大增。
    魂力奔腾不息，注入“心包太虚”的刀势之中，“哐”的一声巨响，巨人的双手终于合拢，彻底将这片空间搂入“怀中”。
    时间长河炸裂，化作无数的碎片，刀意将它们汇聚，压缩成一道流光，旋即缩小为一个黑点，钻入金梓鸣的眉心。
    金梓鸣抬起头，一边看着现实的光明，一边品味碎片所携带的时间大道。
    虽都是片段，不成体系，但若有朝一日，能全部揣摩清楚，相信可以在此道上迈出一大步。
    国师惨叫一声，口鼻溢血，就欲遁逃，但沐嫣的璇木剑划出诡异的弧线，将他的头颅切下。
    一道乌芒从国师滚落的脑袋中射出，一闪而逝，钻入顺为观之中。金梓鸣这才留意到，厮杀如此激烈，道观仍毫发无损。
    顺为观疾速收缩，变成一座金光灿灿的宝塔，在怨毒的嘶吼声中，冲天而起，一举冲破场域封锁，眨眼消失在天穹。
    “糟糕，被他逃了。没想到那座道观，居然是一件高阶魂器。”莽汉跺脚叹息。
    “要在别人的主场，击杀巅峰真君，确实很难，若非你二人联手，恐怕连他的肉身都能脱逃。”大元老踏出绿色光罩。
    “走，立刻穿越费兰达凡星。”沐嫣提议。
    “等一等，刚才国师说，逍遥宗的薄云在丰兆国，他是我的朋友，去和他聊聊，或许有所帮助。”
    三人找来地图，按照指引，快速飞向丰兆国皇宫，隔着老远，金梓鸣便肆无忌惮地用神魂搜索，果然找到薄云。
    百花盛开的花园中，老头坐于凉亭之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桌上满是美酒佳肴，还有两位貌美宫女在一旁伺候。
    薄云早已感知三名修士的靠近，发现其中一人竟是要找的忘年交，不觉露出一丝微笑。
    “薄老，前来叨扰，不知是否欢迎？”莽汉朗声笑道。
    “臭小子，赶紧滚下来，陪我喝几杯。”
    三人降落下去，相互引荐，早已见识过诸多神异的宫女，波澜不惊。
    宫女为他们斟上佳酿，金梓鸣疑惑问道：“薄老，你怎么会来丰兆国当国师？”
    “我在这片星空瞎逛，遇上一名大乘中期巅峰，发生口角，我宰掉那老小子，翻看遗物，才知他是丰兆国国师，在这里收集信仰。
    看了他的修行感悟，觉得挺有意思，就来顶替他的位子，把道观中的塑像全都换成我的，还真有效。这些年下来，总算把修为推到中期巅峰。”薄云颇为得意。
    “你哪来的信轮？”
    “哟，这你都知道？那个死鬼身上有一枚未曾用过的，我直接拿来炼化。”
    “哦，原来如此，薄老，我三人如今有些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又惹麻烦啦？说吧，怎么回事？”
    “我们被仇家追进费兰达，如今他肯定蹲守在凡星之外，怎样才能避开他，还请帮忙想一个办法。”
    “他干嘛不追进来？”薄云很诧异。
    “哎，是半仙。”莽汉讪讪说道。
    “什么？”
    “别担心，远处也有半仙接应我们，只要能将他甩开足够的路程，就能与自己人汇合，届时便不怕他。”
    “噢，那还好。如果要逃，不是很简单？”
    “怎么说？”王朝晖来了兴致。
    “假设他守在费兰达的东侧之外，你们就向西侧逃，不就可以拉开最远的距离？”
    “你能感受到他在界外的位置吗？”沐嫣喜道。
    “如果我处于费兰达的中心，信仰之道覆盖的距离，只能接近界壁，还够不着。”
    “那就够啦。”金梓鸣兴奋说道。
    “为什么？”薄云诧异问道。
    “我修行过信仰之道，可以将魂力搭载到你的信仰之力上，待你到达极限，再由我探测，就可以扫描整个界壁的外围。”
    “这怎么可能？太离谱啦！”
    “呵呵，我有一个晚辈，是天才，他想出一个法子，可以让两位信仰修士接力。”莽汉说的，自然是楚想。
    “三人或更多人，能行吗？”
    “他没深入研究，现在只能两人。”
    “噢，这样我还能勉强理解，否则太过惊世骇俗。”薄云释然。
    四人当即出发，来到指定位置，金梓鸣与薄云合力，仅用数个时辰，就发现界壁外的南方，有一颗如同太阳的能量体，不用说，肯定是从西面追来的半仙，故意改到南边守候。
    “我们走，由北面离开凡星。”沐嫣提议。
    “等一等，即或从对角线方向遁逃，梓鸣，按照这颗凡星的大小，你测算一下。
    如果在我们冲出界壁时，他立即察觉，多少天能追上？”王朝晖冷静说道。
    “好的，大元老。”
    凭借欧理祺的“斗转星移”，莽汉很快完成估算，面色阴沉的说道：“九天左右，就能赶上。”
    “那可不行，我们已经偏离原来的直线，由此出发，要到达空间洞府的节点，还需十三天。”
    金梓鸣陷入沉思，良久，想起自己在空间领域的强项，问道：“薄老，北面有没有黑洞或暗物质空间？”
    “北方？，没有。”
    莽汉顿感失望，突听对方补充：“不过，西北方向，既有黑洞，又有暗河。”
    “什么，怎么会这么巧？”
    “是啊，挺奇怪的，我曾经远远看到，顺闲界和自德界的高阶修士出现在那里。”
    “他们在干什么？”金梓鸣追问。
    “不清楚。”
    莽汉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想不起来，“不好意思，让我静静，我好像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三人微微颔首，没有打扰他的回忆，几百息后，金梓鸣霍然记起，当年去洪峰界追杀厉践分身时，欧嘉曾经说过，顺闲界有三个超级大派，同意与自德界搭建虫洞。
    “难道，……，西北面有构建虫洞所需的黑洞和暗物质空间？，多半如此！”
    “薄老，暗河与黑洞，分别距离费兰达多远？”
    “暗物质空间比较近，我以正常速度飞三十三天，可以到达。至于黑洞，就要远得多。”
    “我们的飞行法器，速度至少是你的六倍，如此说来，只需五天多，就可以赶到暗河。”
    “巧啦，跟我测算出的结果差不多。”沐嫣说道。
    “薄老，麻烦你把它们的位置，在星图上标记出来。”
    “没问题。”
    “夜长梦多，立即从西北方离开费兰达，半仙要追上我们，得七天时间。”
    “不朝北？梓鸣，你想去暗物质空间？”王朝晖若有所悟。
    “是的，大元老，我在暗河有特殊法门，具备速度优势，或许能摆脱追击。”
    “好，那就赌一把。”王朝晖豪迈笑道。
    “是顺闲界的半仙在追我们，我们走之后，你一定要小心。”莽汉叮嘱。
    “要不我送你们一程？”薄云热心说道。
    “薄老，这此行动很特殊，你若参与，会把逍遥宗牵涉进来。”王朝晖担心给对方带来灾祸。
    “唉，好吧。”
    “你最好用信仰之道，清除相关因果，咬定我等只是从凡星内穿过，并未停留。”
    “谢谢大元老提醒，我明白，有半仙追来，事情肯定不小。放心，我会处理得很干净，不留后患。”
    “薄老，我们刚刚斩了洪景国师的肉身，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接管他的道统。”
    “哟，还有这等好事？好，我去捡一个便宜。”
    三人辞别薄云，风驰电掣，从西北撕开界壁，钻入飞梭，继续逃亡。极远处的尹雨半仙，立即感应到异动。
    “这帮兔崽子，这么快就露头？看来也清楚，躲在凡星里面，是死路一条。”他露出狞笑，发力狂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