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仙笑|雨花进

他在断崖上，向前必然不行，不知道向左，还是向右。
  
  这次试卷老师关没有发下来，他突然说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决定，让同学惊讶的决定，老师要重考我们。下课之后我在办公室面对着老师，却不敢抬头。我能给你架上一根独木桥吗？这是老师问我的话，极其奇怪，但又不奇怪。不能，他不想过独木桥，这很自私，小龙做不到。
  
  老师听了我这句话，已确定我是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老师明白了一切。原来，你自己有人帮你渡过彼岸，那很好啊。老师知道了他的处境，并没有阻止他们，并且对我说很好，老师真吃错药了。可是，也未必。
  
  小龙就如一个电脑程序，写完了，没错，可是运行起来却发表了漏洞，那就得找一个补丁，而她，雪，就是他的补丁。老师，是一台电脑，在运行他们，是他，发现了他的漏洞，给他下载了补丁。
  
  落叶一直在飘，静静地、鬼魅般地在大地上越积越厚，好像要永远飘下去。他走在飘叶中，看着医学博士斯宾塞＊约翰逊的《谁动了我的奶酪》这本书，后复地默念着里面的那些诗句：
  
  变化总在发生
  他们总是不断地拿走你的奶酪
  预见变化
  随时做好奶酪被拿走的准备
  追踪变化
  经常闻一闻你的你的奶酪
  以便知道它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尽快适应变化
  越早放弃旧的奶酪、
  你就会越早享用到新的奶酪
  改变
  随着奶酪的变化而变化
  享受变化
  尝试去冒险
  去享受新奶酪的美味
  
  做好迅速变化的准备
  不断去享受变化
  记住：他们仍会不断地拿走你的奶酪
  
  那里面还有很多很多的人生哲理，等待人们着比宇宙还大的脑袋去发现。那时他才发现，过去不算什么，我们面对的是明天，不能以过去的优秀来炫耀明天，因为明天，他的奶酪随时会被拿走。
  
  那时，虽然他才初三，但他已经觉得自己心中的故事很多了，我便天始走入了小说的殿堂。他写的小说他只需要自己一个读者，因为他知道别人不会看，那只是一个初三生，成绩算比其它同学优秀一点的初三生，说出再有理的话，别人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幼稚的孩子，不像那些专家，随便说出一句话，就是权威！
  
  父母反对他写小说，他们说老师不会因为他写了很多很多小说，而让我免试进大学。连大学的大门都踏不进去的人，不管有什么成就，首先都是一个失败者。连在读大学的姐姐也说，他不说地球上的所有语文老师，只说教过我们的语文老师，他们都写不出一本好书，说我算个什么，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学生。写作是作家们的事。那里我很想问上帝，那些作家真的从出生就是作家了吗。
  
  上帝回答了他，上帝说是的。可上帝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那些作家刚出生时没人发现，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一切须要证明，要想别人知道你一出生就是作家，全靠你以后的证明。如果我们不要证明的话，那么，我们人人都可以冒充上帝。
  
  他很想对我身边的人说我写作只是给自己看，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有选择爱好的权力。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前面处处是断崖？一切的一切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去选择。在恋爱面前，老师阻拦我们，成了我们的断崖，父母也成了我们的断崖，学习成了我们的断崖，最后自己成为了自己的断崖。迷茫中，他不写作发泄心中的故事难道还要我对你们说出来吗？父母，老师，他说出来了你们会听吗？
  
  “外面风大，我们进教室去吧。”雪总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静静地猜着她眼前的这个男生，她知道我变了很多。
  
  “我喜欢在风中看书，这本书给你。”他把《谁动了我的奶酪》那本书给了她。
  
  向左走，向右走。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靠在我的肩膀数星星
  
  
  秋天的星空,高悬明月,使小龙想起了一句诗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他和雪坐在学校的一片竹林里，轻纱似的月光柔柔地飘在他们头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他清晰地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她看着天，他也是。
  
  “我们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呵，不知道。”
  
  “你，在做什么？”
  
  “数星星。”
  
  “数得完吗？”
  
  “嗯，我相信。你数东边的一半,我数西边的一半,天上的星就这样被我们数完了。”
  
  一颗、两颗、三颗……我开始数起来，而她，也在数着。小龙数东边的一半，她数西边的一半，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星空。
  
  可是我真的不懂，王母为什么非要把天空画上一条银河？这难道不破坏了这个完整的天空了吗？
  
  他知道父母对我的苦心，可是他不是木头，也是一个人，一个有感情的人，他会不知不觉爱上一个女孩。你们却说，我有感情没错，错就错在春花在秋天开放。他知道，这是一个秋天，他将面临的中考，而不是结婚，可是他能就为了考试而抛弃友谊吗？
  
  在你们眼中，这是不正当的友谊，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我的想法？他倒觉得，这是友谊的升华。他数东边的星星，有人帮我数西边的星星，一个完整的星空，他能事半功倍地把它交给上帝。
  
  事实总是那么的残酷，这次考试的失败，他们把我的一切都证明得了一个同样的结果——他失败了，他的做法太幼稚，太天真，也太无知！可是他仍然坚信，他是对的，这次虽然是数学考试，可是他就失败过这一次，他的数学还是比较好的，我相信还有机会用驳论的方法来证明他的正确。他不会找一些无聊的理由来放弃一个爱他的人和一个他爱的人。
  
  老师也给他说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恋爱的资本，因为我们一无所有，就连喝一口可乐的钱，也是用父母的。可是老师也给我说了，断崖上，独木桥不好走。我，又一次面对了选择，生命中的选择，总是那么无至尽，就如长江的水，明天还要流。
  
  他知道老师的意思，老师鼓励我们做好友谊，可老师不让我们升华。我们有思想的实实在在的人，如果升华了，就变成了一个空气人，思想飘飘渺渺，到最后连个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什么了。
  
  他知道老师说的没错，可老师错了，他怎么就不知道我们现在就是空气？既然已经是空气了，他们还有办法返回时空吗？
  
  他物理考得那么出色，你们也应该相信我知道固液气三态的转化很熟悉。要返回实实在在的人，他想他们应该继续往前发展，发展为云，再发展为雨，然后回到人间，做回有形有状的冰。他相信他们做了冰之后，我们有两颗热血沸腾的心，将再也不会化成水。
  
  他的上帝，不要再给他们任何压力了吧，让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吧，他不希望你对我开玩笑。因为你的玩笑总是给人伤心落泪的，他是一个男子汉，他不想把眼泪掉在地上。从现在开始，他会善待你给我的一切安排的，她，他会继续爱下去。
  
  他还在数着星星，可是，他已经忘记数到多少了，总之，那些数过的我很清楚。“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雨渴纷纷。”虽然我在人们的心中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是这些旧事的活现，却让我觉得这是一个历史。“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话。”
  
  青春，总会有一次初恋，就像人会有一次结婚一样。
  
  初恋，似一种久久封藏的纯酒，清纯，也醉人。构成一轮弥射不朽、永不凋零的花絮。月空，摇响了季节的铃铛，一切如花初放。
  
  他不相信初恋会给我们带来失败,因为我们不是其它人,她不是其它女孩，她很懂事，知道是非。他们现在互恋着对方，如果退出，或许损失会更大。现在我们都是成就心很强的未成年人，如果退出，那就是一场失败，一场无情的打击！遇到这样的打击，我们不会进步，反而，他们将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她是一棵参天大树，他宁愿在她的浓阴之下成长。树上落下一枚两枚甜蜜的浆果，便会使他获得丰富的营养，他日不想放弃，因为这样对他们都有利。如果她自己长她的，而他自己生他的，就浪费了很多不该浪费时间东西，毕竟，他们还是在同一星空下。
  
  天空那么大，未来那么遥远，难道当父母的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闯吗？
  
  即使是走在一条小道上，我也只顾得了路一边风景，那么另一边有多美谁来告诉他？他需要她，他相信等我数完了东边的星星，她也数完了西边的星星。这片星空，是他们两个人的。
  
  夜静静
  月幽幽
  星星繁光闪烁
  点缀你我的月空
  一颗、两颗、三颗
  过去、现在、将来
  轻纱飘飘
  那是甜美的回忆
  人生如戏
  那是月下的春花
  你我在秋天开放
  那是吸引人的幻想
  天边的那颗星星最亮
  如果能行
  我愿意只做她光芒
  陪伴着她
  把自己的温存
  送给她
  也给整个世界
  世界
  是我们两个人的
  
  “小龙，你东边的星星数完了吗”雪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