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江湖泪

第十章 送别


    那人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他左手搁在胸前,那秋水一般的剑身却被他劳劳夹在指中!
    “陆小凤!”不少识货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小这里可以吃白酒怎么也不叫我。”陆小凤似乎毫不在意手中的剑,嘻嘻对着隐剑笑道。
    “陆兄小心!”隐剑知道独孤九剑的厉害,即使自己手握乌鞘剑时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独孤九剑遇强则强,伤人不备。
    果然,陆小凤手中的剑,突然横向一扭,大红袍失色之下,险险低头,那黑衣人一个倒翻,已经飘然出了院外,只听他冷声高叫道:“快剑手隐剑,灵犀一指陆小凤,雨落忘川刀,听雨君莫问,修罗剑无影,玄铁剑绯鞠,不过尔尔,忘川刀,何敢……”
    他嚣张的声音愈来愈远,却悠然消逝不见。
    “独孤九剑!不过如此!”
    院子的门打开,众人忽觉浑身冰冷!
    那人头发黑中夹白,眼神冰冷如剑,他默然地看着一屋子的人,浑身的白袍如同雪花一般纯洁!
    西门吹雪!
    众人再次惊叹,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今天的事实在太刺激了,先是江湖数得的好手悉数到场,而后听雨送曲,无懈可击似乎找茬,忘川刀更是无影无踪,盛传的江湖第一剑法终于在玩家的手中现世江湖,逼退一众高手!
    陆小凤灵犀一指,夹住了秋水剑,却夹不住独孤九剑。而西门,只在刹那间,便冷着声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时候,没人会再关心独孤九剑,没人会去在意黑衣人了。
    西门吹雪冷冷地站在那里,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像一阵冰窟!
    “听说你结婚了。”西门吹雪看着隐剑,淡淡问道。
    “不错,这是我的娘子。”隐剑拉着,笑着道,“谢谢你能来。”
    “我来与不来,都是一样。”西门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神彩。“如若知道你的剑法现在如此不堪,我决不会来。”
    隐剑干笑,“还得谢谢你。”
    西门扭头便走,“你的剑,已经失了犀利,纵然现在内功高些,亦是无用。”
    隐剑急忙问道:“为什么。”
    “你的剑在最后一刻若不格挡,而是进攻,那才是你以前的剑。”西门的身影已经消逝在屋外,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
    隐剑楞住了。
    酒桌的气氛漫漫地又逐渐回复。
    雨落忘川仍旧是一脸懒洋洋地像是刚晒完太阳回来,他一边敬酒,一边打着哈哈,死去的水柔等人也回来了。
    不惊风陪着雨落忘川,又尽量地去搞气氛了。
    似乎刚才的事,都不存在似的。
    然而酒后,江湖却向炸了窝一样,这一段时间销声匿迹的隐剑,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成为了江湖中的话题人物,而隐剑的婚礼,也成为了江湖中玩家喝茶吃饭时的谈资。
    到处都有人谈论着独孤九剑,谈论着西门吹雪,谈论着陆小凤。
    没有n会为了玩家出手,可是最不近人情的西门吹雪却公然出手了,对着一个使独孤九剑的玩家。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战况怎样。
    有人说是一个字的时间西门的剑就割下了黑衣人的脑袋。
    也有人说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西门吹雪才险胜一招云云。
    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因为没有人认得这个中年的黑衣人。
    更有许多帮派,在论坛大发帖子,以最好的待遇寻求黑衣人的加盟,然而就跟站在西门屋前等待机遇的玩家一样,没有一丝希望。
    黑衣人来的快,消逝的也快,他那一人独闯许多高手的剑法,已经被大众当做了神话。甚至有人说,当时的雨落忘川之所以没有发出他的飞刀,是害怕独孤九剑那破尽天下一切的剑法,会把他的飞刀送回。
    江湖中再没有人认为雨落忘川是第一高手了。
    江湖的第一高手使剑,他的名字没人知道,但他那把秋水似的长剑,和那水银泻地一般破了6位一流高手的剑招,永远留在了江湖的心中。
    襄阳的一处密林里,那个江湖最为神秘的黑衣人正踽踽独行。
    在一处宽广的地带,那一片岩石正坐着一个人,一个浑身蓝色衣服的人,这人的衣服棱角分明,浑身华丽不已,他的嘴角挂着一块蓝色的围步,头顶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斗篷,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蓝色的衣服背后,正挂着一把蓝色鞘的大刀。
    黑衣人见到他的样子豁然一呆:“雪饮!”
    “看来你对这把刀很熟!”那人声音清淡,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她。
    “你不是隐剑。”黑衣人眉头紧皱。
    “你不但对刀熟,对曾经使这把刀的人更熟!”
    “可我跟阁下却不熟!”
    那人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没关系,以后我们会熟的。”
    “为什么!”
    “因为快活王。”
    黑衣人脸色疾变,“什么快活王。”
    蓝衣人已经缓缓抽出了刀,“多说无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独孤九剑。”
    寒气逼人,蓝衣人的刀已经出了。
    黑衣人嘿嘿冷笑,“你倒是挺有自信。”
    “你不是也挺有自信,不然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赢不了你!”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蓝衣人淡淡一笑,“可这把刀不允许输。”
    说罢,蓝色的刀光轰然闪过,那黑衣人急急躲开,蓝一人刀光似无止息,犹如北极冰风一般再度出击。
    黑衣人脸被风刮的生疼,终于抽出了那一泓秋水一般的长剑。
    “破刀式。”黑衣人的身体奇异地扭曲,竟从刀锋的间隙中栖到了蓝衣人的面前。
    蓝一人的刀瞬间由竖变横,一道硕大的刀光横切而出,黑衣人剑势更不稍停,整个剑身超那蓝色光弧一磕,身体竟然借着这股力巧妙地冲半空。
    只听身后嗤拉数声,一排小树随着刀光倒下,他挺剑再刺时,迎面已经迎来了另一泓刀影。好快的刀!黑衣人惊叹,眼中竟然火热非常。
    “破气式。”他高呼一声,剑如剪刀一般划过光幕,整个身子更不停,直直朝下缀去。
    蓝衣人似乎对于独孤九剑能破地了雪饮刀光早有预料。那剑下来直刺时,正迎着宽大而雪白的刀身。
    蓝衣人侧着身子,露出的两双眼睛剑一般盯着黑衣人,黑衣人的剑法太过诡异迅捷。眼见刺到刀背,竟然化不可能为可能,那已衰弱的剑尖犹如游鱼一般游过刀身,直刺蓝衣人的右肩。
    蓝衣人混不管刺来的剑,单手一撩,竟然朝着对方的身子割去,如此大的一幕刀光,穿过了黑衣人的身体,雪饮的锋利瞬间将他的身体切成了两半。
    蓝衣人的左肩,多了一个碗大的洞!
    血流不止。
    然而蓝衣人却也不止,他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缓缓消逝在了丛林的阴影中。
    空地,到处是雪饮过后的沟壑!和数十课切口整齐的树木,还有,点点殷红的血迹……
    数分钟后,一切竟然恢复如初!哦,是系统刷新了。
    依然对面的别墅空了,蒙蒙临走时将钥匙给了他。
    演唱会的时候黄石他们几个人全部都去了,依然却始终没有去,他只在蒙蒙走的时候,略带苦涩地在飞机下方,缓缓注视着飞机的尾巴而已。
    “林依然,我本来准备和你一起在这里过年,可是台湾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所以对不起。”蒙蒙那天晚坐在门口,就像当初两个人坐在街一样。
    “我与你都习惯了寂寞,所以会和你一样的无所谓。”林依然语音幽幽。
    “不,你已经不会寂寞了,姐姐说过年的时候会找你的。”蒙蒙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她说会给你一个惊喜。”
    林依然默不作声,只有晚风在吹。
    忽然,“我有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林依然转过脸,有些忧愁。
    “那是因为你没有过这种经历,在新生活面前无所适从很正常。”蒙蒙安慰着。
    林依然觉得或许就是如此。
    那一夜,星光黯淡,只有蒙蒙怀中的吊坠那几个英文字母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飞机的乐路蒙,望着越来越小的那个人,那个修长的穿着自己买的黑色rd羊毛外套,内里衬着dir白色短衫的男子,她能记得给他买的每一件衣服,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皇室古老的贵族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抬头观望,竟然清晰就如同在她的眼前,于是眼泪竟悄悄地流了下来。
    “我祝福你们。”她轻轻低语,终究还是舍不得移开头。
    一旁的男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道:“我有种危险的感觉,我们似乎是在玩火。”那人正是大头佛,他满脸抽搐,“我甚至都不知道,当一切事实摆在他的面前时,他会不会一拳将我打死。”
    “不会的,你要知道,时间会抹掉一切,包括爱情!”低喃,语气中有着一丝自信。那倒映在眼中的人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逐渐消逝了……
    人走了,走后一切清爽,就像没来过一样。
    依然不由得想到了一首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于是他对着远方已经消失的飞机,对着那蓝色的天幕,挥了挥衣袖。
    飞机的轰鸣声响起,遮住了一切送别的言语!
    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
    不知怎的那一刻,依然竟然有了要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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