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刘禅

第一百零九章 大战洛阳(下)


    却说高俅太守亲引随从百余人,长枷铁锁,在街镇压;听得报说这话,慌忙回留守司前。却说邓艾正在指挥防御,初听报说,尚自不甚慌;次后没半个更次,流星探马接连报来,知道不妙,连叫:“备马!备马!”与邓忠带数百精兵杀出。
    孙礼巡城中听得喊声大震,四面望去见满天火光,连起来报无数贼兵进城,放火劫狱。孙礼大怒,提了枪,带了五百军汉,奔向呐喊处。只见火光中,一员猛将跃马横矛杀来,正是豹子头。孙礼大怒,挺枪冲杀过去,林冲摆丈八蛇矛迎住。两人战了十五六合,只听背后一人大叫道:“黄将军不必动手,看小将来斩这贱人!”黄魁正回头看时,不防那人一枪刺来,正中咽喉,死于马下。那人便是罗宪。众军汉都惊散了。林冲大喜会合罗宪一起冲杀各个城门。
    却说谢珍、解宝两个各带亲随胡乱冲杀到北门会合,见面还未说话,城门已经被蜀军涌入,当先一莽和尚正是鲁智深,两人急忙迎战,二解虽勇,二打一对鲁达还是吃力。看看抵不住了,又杀来个母大虫关银屏,谢珍一慌被鲁达铲杖轮倒,解宝也被关银屏一棒打杀。正这时只见时迁骑马赶来道:“二位随我去攻打太守府。”众人呐喊一声,随时迁杀入府衙,虽有百十个兵士,那里能抵敌。一直打入宅门,奔到上房,见一个砍一个,见两个砍一双,将高俅一门良贱五十多口,杀得不留一个。将箱笼只拣重的扛抬了便走,放把火算结了总账。
    那邓艾、邓忠父子一路厮杀到了洛阳南门,急到南门城上,勒住马在鼓楼上看时,只见城下军马摆满,旗号写“大都督姜”,火焰光中,姜维抖擞精神,施逞骁勇;左有关索,右有鲍三娘,张翼在后催动人马,雁翅般横杀将来,已到门下。邓艾见杀不出去,便急急带兵往西门跑,街上正是火光冲天,百姓们哪里敢出来?却看见太守高俅浑身鲜血被张青、孙二娘一干人追杀,那高俅高声呼救,邓艾也无法相助,只得自顾自跑了。到了西门却又是石秀、杨林拦住去路,邓忠大叫一声和杨林鏖战,邓艾与石秀厮杀在一起,此时背后正好林冲赶到,一矛闪电般捅去,正伤了邓忠腰部。邓忠浑身是血,且走且战,护著邓艾,从西门冲路而去。
    再说那南门外山上扎寨的郭淮,见洛阳火起急急来救,正在山林见急行军,竟中埋伏。杀出的都是蜀中有名的无当飞军,士卒皆来自南中、青羌,黑夜中暗箭毒弩齐发,郭淮军如何抵挡?一个个叫苦不迭,惨呼连连。率领无当飞军的正是孟琰,手持虎爪来战郭淮,二人斗不十合,黑暗中一箭正中郭淮咽喉,郭淮落马而亡。部下都溃散。欧鹏大惊,仗着一身武艺,一匹马一条枪竟杀下山去,刚跑了半个时辰,却被一只骑兵拦住去路,正是扈成和扈三娘,扈成和欧鹏本是结交故人,扈成高声劝降,欧鹏见已经一败涂地,也只得下马受降了。扈成大喜,便和欧鹏,三娘一起转回城区,此刻已经天明,姜维入城下令扑严命军士不得乱杀百姓,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救灭了火;统计郭淮、孙礼、高俅、邓艾、谢珍、解宝等文武将领杀的杀了,走的走了,也不来追究;便把洛阳库藏打开,应有金银宝物都装载上车子;又开仓廒,将粮米济满城百姓了,余者亦装载上车,将函谷关贮用;号令众将官人马都皆完备,将军马标拨作三队梁山泊来,从牢中救出的曹宇远亲家小也给了马车同走。却叫时迁先去报刘禅。计留下林冲,鲁达带兵两万守住洛阳,待东吴派兵来即行交割。
    下面为本章草稿,更新中
    昭又使人收王经全家下狱。王经正在廷尉厅下,忽见缚其母至。经叩头大哭曰:“不孝子累及慈母矣!”母大笑曰:“人谁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弃命,何恨之有!”次日,王经全家皆押赴东市。王经母子含笑受刑。满城士庶,无不垂泪。后人有诗曰:
    汉初夸伏剑,汉末见王经。真烈心无异,坚刚志更清。
    节如泰华重,命似鸿毛轻。母子声名在,应同天地倾。
    太傅司马孚请以王礼葬曹髦,昭许之。贾充等劝司马昭受魏禅,即天子位。昭曰: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圣人称为至德。魏武帝不肯受禅于汉,犹吾之不肯受禅于魏也。”贾充等闻言,已知司马昭留意于子司马炎矣,遂不复劝进。是年六月,司马昭立常道乡公曹璜为帝,改元景元元年。璜改名曹免,字景明。乃武帝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也。奂封昭为相国、晋公,赐钱十万、绢万匹。其文武多官,各有封赏。
    早有细作报入蜀中。姜维闻司马昭弑了曹髦,立了曹奂,喜曰:“吾今日伐魏,又有名矣。”遂发书入吴,令起兵问司马昭弑君之罪;一面奏准后主,起兵十五万,车乘数千辆,皆置板箱于上;令廖化、张翼为先锋:化取子午谷,翼取骆谷;维自取斜谷,皆要出祁山之前取齐。三路兵并起,杀奔祁山而来。
    时邓艾在祁山寨中,训练人马,闻报蜀兵三路杀到,乃聚诸将计议。参军王瓘曰:“吾有一计,不可明言,现写在此,谨呈将军台览。”艾接来展看毕,笑曰:“此计虽妙,只怕瞒不过姜维。”瓘曰:“某愿舍命前去。”艾曰:“公志若坚,必能成功。”遂拨五千兵与瓘。瓘连夜从斜谷迎来,正撞蜀兵前队哨马。瓘叫曰:“我是魏国降兵,可报与主帅。”
    哨军报知姜维,维令拦住余兵,只教为首的将来见。瓘拜伏于地曰:“某乃王经之侄王瓘也。近见司马昭弑君,将叔父一门皆戮,某痛恨入骨。今幸将军兴师问罪,故特引本部兵五千来降。愿从调遣,剿除奸党,以报叔父之恨。”维大喜,谓瓘曰:“汝既诚心来降,吾岂不诚心相待?吾军中所患者,不过粮耳。今有粮车数千,现在川口,汝可运赴祁山。吾只今去取祁山寨也。”瓘心中大喜,以为中计,忻然领诺。姜维曰:“汝去运粮,不必用五千人,但引三千人去,留下二千人引路,以打祁山。”瓘恐维疑惑,乃引三千兵去了。维令傅佥引二千魏兵随征听用。
    忽报夏侯霸到。霸曰:“都督何故准信王瓘之言也?吾在魏,虽不知备细,未闻王瓘是王经之侄。其中多诈,请将军察之。”维大笑曰:“我已知王瓘之诈,故分其兵势,将计就计而行。”霸曰:“公试言之。”维曰:“司马昭奸雄比于曹操,既杀王经,灭其三族,安肯存亲侄于关外领兵?故知其诈也。仲权之见,与我暗合。”于是姜维不出斜谷,却令人于路暗伏,以防王瓘奸细。
    不旬日,果然伏兵捉得王瓘回报邓艾下书人来见。维问了情节,搜出私书,书中约于八月二十日,从小路运粮送归大寨,却教邓艾遣兵于墵山谷中接应。维将下书人杀了,却将书中之意,改作八月十五日,约邓艾自率大兵,于墵山谷中接应。一面令人扮作魏军往魏营下书;一面令人将现有粮车数百辆卸了粮米,装载干柴茅草引火之物,用青布罩之,令傅佥引二千原降魏兵,执打运粮旗号。维却与夏侯霸各引一军,去山谷中埋伏。令蒋舒出斜谷,廖化、张翼俱各进兵,来取祁山。
    却说邓艾得了王瓘书信,大喜,急写回书,今来人回报。至八月十五日,邓艾引五万精兵径往墵山谷中来,远远使人凭高眺探,只见无数粮车,接连不断,从山凹中而行。艾勒马望之,果然皆是魏兵。左右曰:“天已昏暮,可速接应王瓘出谷口。”艾曰:“前面山势掩映,倘有伏兵,急难退步;只可在此等候。”正言间,忽两骑马骤至,报曰:“王将军因将粮草过界,背后人马赶来,望早救应。”艾大惊,急催兵前进。
    时值初更,月明如昼,只听得山后呐喊,艾只道王瓘在山后厮杀。径奔过山后时,忽树林后一彪军撞出,为首蜀将傅佥,纵马大叫曰:“邓艾匹夫!已中吾主将之计,何不早早下马受死!”艾大惊,勒回马便走。车上火尽着,那火便是号火。两势下蜀兵尽出,杀得魏兵七断八续,但闻四下山上只叫:“拿住邓艾的,赏千金,封万户侯!”?得邓艾弃甲丢盔,撇了坐下马,杂在步军之中,爬山越岭而逃。姜维、夏侯霸只望马上为首的径来擒捉,不想邓艾步行走脱。维领得胜兵去接王瓘粮车。却说王瓘密约邓艾,先期将粮草车仗,整备停当,专候举事。
    忽有心腹人报:“事已泄漏,邓将军大败,不知性命如何。”瓘大惊,令人哨探,回报三路兵围杀将来,背后又见尘头大起,四下无路。瓘叱左右令放火,尽烧粮草车辆。一霎时,火光突起,烈火烧空。灌大叫曰:“事已急矣!汝等宜死战!”乃提兵望西杀出。背后姜维三路追赶。维只道王瓘舍命撞回魏国,不想反杀入汉中而去。瓘因兵少,只恐追兵赶上,遂将栈道并各关隘尽皆烧毁。姜维恐汉中有失,遂不追邓艾,提兵连夜抄小路来追杀王瓘。瓘被四面蜀兵攻击,投黑龙江而死。余兵尽被姜维坑之。维虽然胜了邓艾,却折了许多粮车,又毁了栈道,乃引兵还汉中。邓艾引部下败兵,逃回祁山寨内,上表请罪,自贬其职。司马昭见艾数有大功,不忍贬之,复加厚赐。艾将原赐财物,尽分给被害将士之家。昭恐蜀兵又出,遂添兵五万,与艾守御。姜维连夜修了栈道,又议出师。正是:
    连修栈道兵连出,不伐中原死不休。
    未知胜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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