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像狗屎(涵宇)

第50章


你以为他是白痴吗!”
  闵浩忠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想笑。这个女人其实是半个白痴。不过没笑出来。这种时候,只有濯玚才能笑出来。只有濯玚才能做到一个目标清晰,其他什么都不管。
  普通人总是在乎的太多,瞻前顾后。
  可是,有什么办法,事情就这样发展了。
  “宫发臣说,盛世和你,他都要。”闵浩忠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蝶语含着泪呆了呆。
  “笑话!”蝶语擦泪。然后甩甩袖子往回走,“闵浩忠,你别妄想控制我。我已经不是愿意为爱付出所有的周蝶语了。我能为濯玚做的就到这里。”
  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前方立着一个影子。
  蝶语淡淡惊叫了一声,“濯玚。”
  濯玚站在那里,懵懵懂懂冷冷清清的,“你们在干吗?”
  蝶语迎上去,有些紧张的趴进他怀里,“没什么。我出来透透气,碰到闵律师。”
  濯玚抱紧她,“哦。”声音里含着笑和担忧,“蝶语,别这么走开,找不到你我很害怕。”
  蝶语在他怀里点点头。这个傻瓜就这么信了吗?
  
  一颗心琐琐碎碎的乱。
  
                  二十一:爱的证明
  她总是随意转身就忘记了我。
  她总是不知道我在守望着她的背影,猜测着她的心情。她总是用奇怪的笑容来回答我的问题。
  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她依旧遥不可及。
  闵浩忠说,爱情总是令人患得患失。
  不。爱情并不令我患得患失。只是让我变得杀气腾腾而已。
  我恨不得杀死她心里的每一个人。杀不死一个鬼,杀死一个人还是可以的。每一次想到宫发臣,我就变得狂躁。
  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面对这个世界的态度。
  我尽力克制自己。不想她被吓到。但是她游走的眼神终于令我不耐。某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对她说,“蝶语,如果你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她的眼里有一些惊恐,然后又很快消逝。
  我说,“你不信?”
  她微笑,并且拥抱我,“你不会。”她说。
  
  有两次我都差点杀了她。她竟然依旧说我不会。
  我知道。她并不爱我。
  如果没有一把枪指着她,她是绝不会戴上我的戒指。她对我微笑,以为我看不清她眼里的怜悯。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
  我是个傻瓜,所以可以痴傻的纠缠,残忍的逼迫。
  她不知道,我也看得懂她眼里的犹豫。
  她不知道,只要给我一点点甜蜜,就足够我忘却所有痛苦。
  她不知道,只要她对我笑一下,我就愿意随时为她去死……
  ********** **********
  
  宫发臣说对了。她是不适宜被关在家里的。
  蝶语已经开始怀念在外漂泊的日子。她的心像一只不甘寂寞的小鸟,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拍打翅膀,想着出走。
  濯玚脸上的笑容比阳光更加澄澈,他看上去那么满足并且幸福,他在书房为她开辟了一间大的工作室,配置设配最好的暗房。蝶语却几乎不怎么踏进去。她怀念的是自己凌乱的小公寓和拥挤杂乱的小暗房。
  她的心又在飘摇不定。当她接到宫发臣的短信。只有五个字,“你该回家了!”
  你该回家了。
  她的手机总是不定时的响起来,在她接通之前却匆匆挂断。未接电话长长的一串名字。宫发臣。宫发臣。宫发臣……
  她握着手机。听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波涛汹涌。
  
  海生说,蝶语你的眼里究竟在看着什么,你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后来他不再问了。
  他总是悲哀的看着她,她却错失了那些目光。在偶然间发现却无从拾取。当她在某一个时刻也忽然发现濯玚的这种哀默的注视时,她有些慌乱。
  蝶语的思绪千万里远,忽然被濯玚堵回来。他有些暴力的拥抱她,睁着黑亮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
  宫发臣曾经对她做的,就是后来她对海生做的。以及现在她对濯玚做的。
  蝶语趴在他怀里。内心长满了杂草。
  她知道,她无法完全忽视那些声音。你该回家了。你该回家了。
  在她青葱的岁月里,从没有谁像宫发臣那样给过她家的感觉,即使她的父母。
  蝶语曾经无数次出走,无数次走失,痛恨又热爱着那个薄情的男人。她所有的感情都曾交付给他,然后看着他践踏。然而她的爱比她本身顽固坚强得多。无论她流连在哪里,只要他召唤,她就飞回去他身边。
  就像宫发臣,即使身边有无数的女人出演活Se生香的后宫秀,即使他从未放弃机会伤害她,但是只要她需要,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给她依靠,给她支持,从不迟疑。
  
  一直都是这样。如果不是海生死了,她依旧是要回去的。
  她没有办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爱。
  海生说,“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我的爱?”
  她泪如雨下,气愤的冲他大喊,“如果你做不到不爱我,凭什么要我做到不去爱他!”
  她试过脱离他,离开他。一次一次。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她只是做不到。
  宫发臣那一次站在天台上说,蝶语,从你17岁之后,你的每一天我都没有缺席过。
  是的。她天涯海角的走,但心里始终装着他。
  
  每一次的出走,渐渐变成,等待再次被召唤。
  只是,海生让这个“再次”,拉长了两年。
  而濯玚,试图将它无限期拉长。蝶语有些窒息。这个“出走与回归”的游戏,已经不仅仅属于宫发臣和她。
  濯玚在她耳边说,“蝶语,如果你背叛我,我就杀了你。”
  她仓皇的微笑一下,遮掩自己的惊恐。
  然后命令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确很混乱。
  但是,她相信自己已经远非两年前的周蝶语。她必须相信。
  ********** **********
  蝶语把奥迪停在广和轩地下停车库的时候,濯玚的电话恰好打过来。
  他说,“蝶语你在哪里?”
  蝶语压低声音说,“我在暗室,洗照片呢,不跟你聊了,拜拜。”
  她挂断电话。内心一片感激。老天保佑,她跟濯玚撒了许多谎从没有咬到舌头。
  打开车门,优雅落车。进电梯的时候,绊了一脚。她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广和轩粤菜出名。蝶语穿过热热闹闹的大厅,服务员小姐把她带去V66包房。
  女孩推开门后对蝶语暧昧的笑笑,蝶语走进去,她没有跟进来。
  宫发臣正坐在休息区翻一本杂志。倚靠在沙发上,烟雾缭绕。
  无论何时,他都能令蝶语心跳加速。
  蝶语站在那里,一时忽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裤,和一件暗咖色的衬衣,长腿随意交叠,华贵无比。
  很多人以侵略、征服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城市这个阶层,他们身上带着浓浓的兽的味道。他们在上流人士的眼里是硬闯进来的暴发户,虽然他们也没有多少能力来阻止这些商界新贵。
  宫发臣却不一样,他不像一个入侵者,他像一个回归者。举手投足间的贵气经过太多时间的洗涤、太多残酷的历练和太多女人的升华,已经变得无比自然,仿佛与生俱来。
  当他抬起下巴,微微投来一瞥,蝶语只好低下头去。
  她想起曾经某一个把她当做“正宫”而找上门来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一双美丽而狭长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的弧度令人想要吻上去,她说,宫发臣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属于一个女人。 
  他的确没有只属于一个女人。
  
  “来了。”他淡淡笑一下。
  蝶语点头,在餐桌前找一个位置坐下来。
  酝酿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蝶语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宫发臣的目光像一团温暖的雾气,默默笼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只有无所遁形的份。
  刚要开口,宫发臣却接起一个电话。蝶语把话咽回去。
  不出三句话,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温柔的叫她的名字,宁宁,乖,再睡一会儿吧,晚上我带你去看电影。哦,我在外面,见一个客户,很快就回来。
  蝶语笑笑,打开包包,抽出一根烟。
  宫发臣挂断电话,然后走上来,轻轻巧巧的取走她嘴里的烟,丢进了烟灰盅。风轻云淡的动作。
  “抽烟容易老,不知道吗?”风轻云淡的语气。
  “不抽就不老了?”蝶语回一句。
  宫发臣看着她,笑起来,他一直喜欢她满身刺的样子,“叫你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天凤我拿下来了,就在半小时前,就在你坐的这个位置,签了字。”
  蝶语讶异的抬头。
  天凤是所有摄影师的梦想。能在这里出一本摄影集,是对一个摄影师最大的肯定和尊崇。因为只有天凤,才最大距离的远离着商业,最大程度的代表着权威和公正。
  现在,它却被世上最市侩的商人攥在手里。
  宫发臣的手抚上她的头发,手里的温度让蝶语感觉自己是被怜惜的。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淡淡的响起来,“蝶语你愿意回来吗?”
  蝶语微微偏头,离开他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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