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被病娇世子爷盯上了


    西武帝连忙摆手:“朕瞧着这臭小子喝了不少酒了,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不若今晚就直接歇在宫里,等明日醒来了,再回善亲王府?”
    “如此太麻烦陛下了。”善亲王想要拒绝。
    如今他和西武帝只有面子上的关系了,西武帝知道他的野心,也防备着他,而楚昭歌虽然向他保证不会插手他和西武帝之间的事,可难保西武帝不会使出下作手段诱导楚昭歌。
    若是楚昭歌真的背叛他这个父王了,那他可就真的就是得不偿失了。
    “陛下,左右长乐这生辰宴也快结束了,我现在就直接带这臭小子离开吧。”善亲王站了起来,搭住楚昭歌,将楚昭歌的一只胳膊放在他肩膀上,看向西武帝,意思很明显了。
    都做到这份上了,西武帝还能说些什么呢。
    西武帝心里微沉,可面上却是无奈笑了笑,叹了一口气:“善王兄还是这般固执,行吧,你带着阿昭先走吧。”
    “好。”善亲王亦是一笑,将一手扶住楚昭歌,一手向西武帝和皇后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就走了,十分地潇洒。
    在帝王尚未离开之前首先离席,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哪怕是从轻处罚都是斩首的罪过。
    可在场的朝臣们没一个觉得震惊的,毕竟陛下和善亲王情同手足的关系在哪,而且,善亲王一向是个急性子,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任谁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除了一些知晓真实情况的人,还是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的。
    例如,皇后和安定长公主,哦,还有凤魇。
    皇后绕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再看向西武帝。
    不出意外的,这两人皆是躲开了皇后投过来的目光。
    皇后勾了勾唇,果然呢,这父女俩,真是有事瞒着她呢。
    夜姝凰抿了一口酒掩饰尴尬,这可不是她故意瞒着母后的。
    是父皇跟她说,母后操劳后宫已经够累了,这些前朝朝政的事,就不要让她操心了。
    她也是没办法啊。
    而且,关于微姐姐那件事,她还跟父皇问个清楚。
    明日,她定是要去紫宸殿问的。
    至于凤魇,他眼神迷离,神志有些不清晰了,可还是敏锐察觉到了这西武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
    他再次将头刻意偏过去,好看到夜姝凰,哪怕她未看向他,可他还是对着她一笑。
    看来,这西武朝堂也不是很平静。
    前有深受帝王信任恩宠的善亲王,后有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安王夜恒锋。
    夜姝凰啊,夜姝凰,你在西武,若也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来掌控西武朝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
    小小的半弦月愈发明亮起来,而这场夜姝凰十七岁生辰宴会,就在这看似热闹而和宁静实则波涛汹涌的情况下结束了。
    天色已晚,夜姝凰自然歇在了皇宫中。而宁翌辰,他也想死皮赖脸地留在宫里,可西武帝根本不会同意,直接派王德亲自把他赶到皇宫大门。
    “世子,你可不要为难我,这都是陛下的吩咐,与我可无关。”王德是西武帝的身边人,自然知道这章怀世子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为了防止以后他报复自己,所以很是干脆地点出了把他赶出皇宫的真正之人。
    世子啊,你要怪就怪陛下,可和他无关啊。
    宁翌辰表情淡然无比,他温和一笑,对着王德微微颔首:“章怀明白。”
    明白就好。
    “那我就不送世子您了,雪天路滑,世子您一路慢走。”王德态度很是恭敬。
    “多谢总管提醒。”宁翌辰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王德目送宁翌辰上了镇西王府的马车后,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松了一大口气。
    怎么说,他也是侍奉君王十几年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如今和这样一个才过双二,年纪轻轻的世子说话,竟然都感觉压力山大。
    陛下果真是说得不错,这章怀世子,确实不是个简单人物。
    上了马车的宁翌辰,气很不顺,所以想找个人发泄一番,刚好,青玄就贴了上来。
    “世子,您今日进宫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和长乐公主单独在一起增升感情的机会?”青玄很是好奇地问道。
    宁翌辰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青玄,脸色阴阴沉沉:“你说呢?”
    别说单独相处了,就连一句话都未和阿杳说过一句。
    自那一次,他再次向阿杳袒露过往后,这十几天来,他都未和阿杳好好相处过。
    他知道阿杳如今有要事要处理,所以也尽量不去打扰她。
    所以,这次阿杳生辰宴会上,他费心准备了那么多,可偏偏陛下要泼他冷水,在宫宴上跟他东拉西扯,就是不让他和阿杳说一句话。
    然后宫宴结束了,他以身体很虚弱,在这寒冷的夜里经不起来回折腾,想要留在宫里时,直接被陛下给无情地拒绝了。
    说什么皇宫里没有多余宫殿的借口,他听着简直是又气又恨。
    那他之前住在皇宫是怎么一回事?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语气,青玄立马就知道了世子这是又遇到挫折了。
    算了,世子这般不快,他还是少说话为妙,不然倒霉的还是他。
    青玄在回了一趟东陵苗疆后,学聪明了不少。
    可有些人,还是蠢,非要往枪口上撞。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青玄一个没坐稳,险些摔了出去。
    宁翌辰坐的倒是坐稳了,可也是向前一踉跄。
    完了,这下子世子是更生气了。
    青玄趁着宁翌辰还未开口,先发制人,他挑开车帘,问驾驭马车的车夫:“陈伯,怎么回事?”
    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伯了,他曾是西北军的一员,后来在战场上,因为右腿中了毒箭,残了一条腿,就从西北军退了下来。
    因着是立过战功的士兵,就被镇西王留了下来,待在京城的镇西王府里,平日里在镇西王府做些杂事,有时充当车夫。
    陈伯虽残了一条腿,但驾车的技术高超,哪怕在雪天,也不该会有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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