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老子要上封神榜

第四百九十七章 辕门斩将


    且说袁洪此刻由于好胜心切,为了力压沈信,证明自己。貥在得了这二十万殷商兵马后,日夜行军,遇山搭路,逢水架桥,一刻也不肯停歇,长驱直入岐山境内,准备围困西岐。
    不过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他那大妖之躯自然毫不在乎,但可就苦了那沿途军士。
    此时人皆饥倒,马尽困乏,更因正直夏末秋初时分,天气酷暑。万里乾坤,似一轮火伞当中。
    四野无云无风,八方有热气升空。高山顶上,只晒得石裂灰飞;大海波中,蒸熬得波翻浪滚。
    林中飞鸟,晒脱翎毛,莫想腾空展翅;水底游鱼,蒸翻鳞甲,怎得弄土钻泥。
    只哂得砖如烧红锅底热,便是铁石人身也汗流。其苦何可胜言,好生难走,以至于马军雨汗长流,步卒人人喘息。
    焦头烂额者扶策而行,力尽着枪者勉强而走。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幡,纷纷不整。
    貥大半皆是被催赶得慌,只骑得秃马,鞍辔衣服,尽皆抛弃。多有倒于路者累倒者无数。
    连绵二十万大军,最后出得岐山者竟不到一半。而此刻由于袁洪不顾士卒疲惫,不过数日之间便已经到了西岐城下,但其身后的纣王却因为没有那么紧迫。
    只是开始缓慢行军,再有妲己拉着纣王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致使两路大军足足相隔数百余里,纣王半月过去,竟方方到那岐山脚下。
    三军一路上收拢那些落在后面的士卒,更是难行,此时纣王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来自林荫处休息,望着那远处巍巍峨的崇山峻岭,一时间眉头苦皱。
    而就在这时,早有探马报与纣王等人知道:“袁洪将军已经翻过了岐山,一路前行无阻,驻营在西岐城下,不日便要攻城伐周。”貥
    “今请陛下早些前往,以收周军降卒。”袁洪的奏报中虽然无比自信,但是朝中将领鲁仁杰等人闻报却是大惊,也顾不得妲己,慌忙朝纣王谏言道:“陛下,这袁洪将军如此赶路急行,路上抛却者无数,军中士卒早已经苦不堪言,此刻不经休整便要强攻城池,实乃兵家大忌啊!”此言一出,四周百官纷纷赞同,就连纣王也同样是眉头紧皱,尤其这一路来他见到如此多劳累不堪的士卒,更面色阴沉。
    他原以为袁洪乃修行之人,不说胸中韬略无数,计谋百出,但有沈爱卿万一也应该足够临阵择机,有所决断。
    可今日看来,对方是空有一身修为,却万不懂这行军做战。若是实力强大碾压西岐也罢,可一但陷入苦战,那他这个二十万殷商大家,岂不全葬送在自己人的手中?
    貥纣王越想,心中越有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自己是所托非人。随后纣王蓦然抬首,一双眼紧紧盯着身旁的妲己,眉目间威严十足,似乎想要个解释。
    妲己也忽然被纣王质问的眼神瞪的骤然身子一怔,但转过片刻,她便笑了起来:“陛下何必忧急,既然袁洪将军提前发来捷报,那其定有绝大把握才敢如此。”
    “不如吾等到那西岐城下再做讨论。”对着妲己来说赢不赢都无所谓,哪怕是输,大不了她带着纣王继续回到朝歌,过着二人世界。
    “陛下,外面太热,不如吾等回营吧,今日妾身新编了一只舞曲,又裁剪了一套您最喜欢的衣裳……”貥正待妲己伸出玉手想要拉纣王的时候,纣王此刻却极为罕见的摇了摇头:“爱妃今日先自行歇息吧,眼下军情紧急,孤需仔细处理。”随后吩咐大军道:“既然袁洪将军已到西岐,吾师不必急行,且先安营,收拢士卒,与大军喘息之机。”紧接着又问左右道:“前面到了何处?”有探马回报:“是西岐山。”纣王于是再次传令道:“于茂林深处安营,暂必暑气。”等到三军都已停当后,纣王命传讯关修书两封,一封传与西岐袁洪,令其不得轻易出战,整顿兵马收拢士卒。
    一封传与汜水关闻太师,告之大军动向,希望汜水将士临机决断,配合袁洪。
    貥当这些一切都做完之后,纣王又批驳起了这么长时间各处传来厚厚的公文,直到天色将明。
    纣王方才舒缓了身子,靠在软垫之上,随后望着那一直在身旁陪伴,不肯离去的妲己,目光再次望向天外,猛的叹了口气。
    ……而西岐这边姜子牙自从得了太白金星与广成子支持后,又见袁洪一路行军,带着疲惫不堪的士卒来到西岐后,心中冷笑连连。
    这一日姜子牙站在岐山之上,有士卒匆忙前来禀报道:“袁洪已到达西岐城下,正励兵秣马,但纣王却在岐山扎营收拢士卒,两军相距数百里,首尾不能相顾。”姜子牙掐指一算,便已知其详,紧接着暗自点头窃喜。
    “袁洪啊袁洪,本以为你是个难缠的对手,却没想到是个庸才!”貥
    “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贫道了!”如今西岐大军,当陨今日,于是传令道:“命南宫适、武吉点一万人马,往岐山安营,阻塞路口,不放任何人马过来,使得袁洪,殷纣二军首尾不能相顾。”二将领命,随即点齐人马下山。
    而后一声鼓响,隔着七十里就望见岐山脚下驻扎着一支人马,乃是成汤号色。
    于是南宫适就在对阵处安下营寨。此时天气炎热,三军皆是站立不住,只见空中火伞施张,好不难受。
    于是武吉对南宫适担忧的说道:
    “吾师令我二人出城,此处安营,难为三军枯渴,又无树木遮盖,恐三军心有怨言。”貥南宫适也同样望着那头顶的烈日愁苦,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劝道:“丞相此为必有缘故,吾等只需遵从便好。”武吉无可奈何,虽然烈日晒的浑身难捱,但也催促众军占据山路。
    一夜过后,第二日天上正午,就有辛甲到营内与二将相见,说丞相有令:“命把人马调上岐山顶上去安营。”二将听罢,心中甚是惊讶,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天气热不可挡,还上山去,不是找死吗!
    辛甲却只道:“军令怎违,只得如此。”貥二将没奈何,只得点兵上山。
    三军怕热,无不张口喘息,着实难当;又要造饭来吃,取水也是不便,军士无不埋怨。
    而这边纣王屯兵在茂林深处,见岐山上有人安营,纣兵无不大笑:“此时天气,山上安营,不过三日,不战自死!”是故纣王也不主动请战,继续收拢士卒,就是要看他们到底搞得什么名堂。
    至了第二天,姜子牙领着五千人马,往西岐山上来。南宫适、武吉下山迎接,上山合兵一处。
    统共一万五千人马在山上绞起了幔帐。姜子牙坐下,望了望天色,只见烈日当空,炼就尘埃,绿柳青松飞禽走兽尽皆遭灾。
    凉亭上面如烟燎,水阁之中似火来。万里乾坤只一照,行商旅客苦相挨。
    姜子牙坐在帐当中,面中更带得色,随后令武吉道:貥
    “营后筑一土台,高三尺。速去筑来!”武吉领命去了。而后西岐辛免将早就隐藏在岐山内的车辆并许多饰物催上得山来,报与姜子牙。
    于是姜子牙令人搬进行营,与众将士散发饰物。众军看见,只吓得痴呆半晌。
    车辆里面竟是那过冬用的厚厚棉袄,不仅如此,各种棉鞋斗篷应有尽有,好像把这过冬的用具,此刻尽皆搬到了这西岐山。
    姜子牙也不解释,而是登记造册,点名发散,一名士卒一套棉袄,配上斗笠,全都领将下去。
    众军拿到手中,尽皆忍不住自嘲笑道:“这棉袄如此厚重,吾等若是穿将起来,怕是死的更快了!”
    “丞相莫不是想不到办法对付殷商大军,所以想让吾等自己穿上把对方笑死?”貥
    “哈哈哈哈!”
    “是啊,我自己都快笑死了!”且说西岐营中不知何时忽然响起了欢快的笑声,一直到了晚上,武吉终于才回令禀告姜子牙道:“弟子已经将土台造完,今特来领命。”姜子牙点点头,勉励一番武吉,随后依旧与西岐众将卖着关子,缓缓走上台,披发仗剑,望东昆仑下拜,仗步罡斗,施行玄术,念动灵章,散发符水。
    但见将子牙作法之后,霎时间狂风大作,吼树穿林。只刮的飒飒灰尘,雾迷世界,哗啦啦天摧地塌,骤沥沥海沸山崩,旖幢响如铜鼓振,众将校两眼难睁,只感觉上天入地不知何处。
    且说殷商这边,众将士在军帐内见营外狂风大作,一时间热气全无,无不大喜过望,纷纷上前请命道:貥
    “陛下,若此刻整顿士卒,点兵出寨,正好厮杀,剿灭山上阻路周军。”更是有不少人上前阿谀奉承道:“陛下洪福齐天,故有凉风相助。”但纣王此刻面对那骤然而起的狂风,却并没有多少高兴之意,反而脸色阴沉,目光凝重,飞快的走出营帐,往西岐山顶望去。
    只见他暗自思道:“如今天气正是烈日酷暑,这风不该来,也可以说是来的古怪,恐非善意。”正当他想着的时候,果然如此,那风居然一发不可收拾,如猛虎一般。
    旋起黄沙三万丈,飞来黑雾百千尘,迷的人眼乱昏迷,身子随之摆动,仿佛要冲天而起。
    又说这边姜子牙在岐山仗步罡斗,施法足足刮了一日大风,冷凛凛的似天地末日一般。
    貥山下三军无不惊慌失措,面上变了颜色,争相恐后的混乱起来。而又过了一两个时辰后,居然见半空中飘飘荡荡落下雪花。
    见状殷商众姜无不担忧道:“如今军士尽皆单衣铁甲,怎耐凛冽严寒,此乃天要亡吾等啊!”正在那里担忧,不一时暴风雪愈来愈猛,刺骨的寒风带来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寒风摇撼着树枝,狂啸怒号,发狂似地吹开整个雪堆,把它卷入空中。
    寒风不住呼啸,方向变化无定,几乎掀翻了营帐马匹,好像尖石子似的刮着殷商士卒的脸,叫他们透不过气来,说不出话来。
    缚在战马上的铃子全然听不见声音了;在这旋风的怒号和呼啸声中,只听得一阵阵凄苦的声音,像狼号,又像远处的马嘶,有时又像人们在大难之中的呼救声。
    众将此刻被这七月飘雪的场景,惊骇的不知所措,皆无不惶恐的说道:“七月秋天,降此大雪,世之罕见,若是再降下去,大军必将冻毙于风雪之中,今将奈何?”毕竟众将皆是凡人,怎禁得这等寒冷。
    哪怕亦是纣王也有些无计可施,但他仍不怒自威,赫然站起身来。貥
    “诸将何必如此自哀自怨,这定是西岐逆贼使出的法术,量其不可久持,尔等留在此地生火抗寒,爱妻守于此地,孤去去就回!”说罢,自己亲自系好甲胄,拎着一杆金背刀,身后一队日月龙凤旗展开,迎着风雪,踏上逍遥马径直出了辕门……且说姜子牙在岐山上,那些军士人人都穿起了先前发下的棉袄,带起斗笠,无不感念丞相恩德,具皆称谢。
    姜子牙忽然问武吉:“雪深几尺”武吉回话道:“山顶上深二尺,山脚下风旋下去,深有四五尺。”姜子牙闻言点点头,复上土台去,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把空中的彤云散去,现出一轮红日当空,一轮火伞现出,霎时间,山上的雪都化成了水,往山下一声巨响,那水去的急,就全聚在山凹里。
    姜子牙见日色且胜,雪消水急,一齐滚涌下山,连忙发动符印,又刮起一阵大风。
    只见天空阴云布合,就把太阳掩了。而后风狂冻冽,西岐山上不亚于严冬。
    霎时间就把岐山冻作一块汪洋。貥姜子牙出营来,就见纣营中旖幢尽倒,营中更无生息。
    便命南宫适、武吉二将:“尔等带上数百名刀斧手下山,进纣营,把那纣王首级拿来,号令天下!”
    “末将遵命。”南宫适当即领令。而后二将下山,径直往商营走去,还未等到前,就见商军的三军大部分躲在营帐之中,虽然有不少还活着,但是也离死不远了。
    可正待南宫适走进营中准备取众人首级,却忽然听得山谷内一声喝响,马蹄声隆隆,惊天动地。
    还未来的及反应,只见纣王的身影已经骑着逍遥马踏至眼前,手举金刀,怒发冲冠,眼中血红一片。
    纣王见对面果然是西岐将领,心中大怒,骂道:“大胆匹夫!两国相争,怎使得妖术害人?”貥
    “吾这数万大军,未曾战场立功,封妻荫子,反而被尔等宵小所害,如此之仇,不共戴天,定拿你碎尸万段,以泄此恨!”骂完之后,便纵马舞刀,带着铿锵铮鸣,朝着南宫适项上霎时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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