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大官场

第333章


他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电话铃响了。财务部经理一接电话,是中天公司的人打来的,说他们要过来面谈。庾虎舒了一口气,说:“这还差不多。”
又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去买点儿水果。”
军红让人很快就买来了水果,摆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们来了。他们开着一辆客货两用车,拉了一扇防盗门,还带着安装防盗门的工具。他们说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一种锁比防盗门更结实。他们说,我们装上以后你们使劲砸吧!
庾虎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往他们的脸上和身上砸过去。
他说:“把这些王八蛋轰出去!”
他又命令大楼里的员工:“搬石头搬石头谁敢装防盗门就往谁头上砸!”
防盗门没装成,白白地扔在门口。他们害怕猛虎公司员工手里的石头。
杨病中不能不见庾虎的面了。几天以后,他们坐在了一起。
杨病中说:“挂锁的事,我不知道。”
庾虎说:“是你支持的。”
杨病中没吭声。
庾虎说:“我原以为你是个真正的买卖人,我想与你们好好合作的。可是,没想到,你是一个流氓!”
杨病中像是手里掌握了什么底牌,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流氓,你问问花儿就知道了。呵呵,庾大公子,你是个体面人物。不想把花儿的往事抖落出来,让那些小报记者去渲染吧?”
庾虎攥紧了手里的拳头。
杨病中像是觉察了庾虎的愤怒,不再说下去了。
庾虎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分成。”杨病中依然坚持。
“做梦吧你。”庾虎断然否决。
“庾虎,我知道我这么做很不道德,甚至很愚蠢。可是,九龙岛太诱人了!它就像当年的花儿,让我一直割舍不下啊!”
“我操你妈!”庾虎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杨病中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
“庾虎,你别激动啊。”杨病中摆了摆手,“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小瞧了我。当年,你家老爷子是我的同事;花儿的母亲是我的部下。你问问他,就知道我杨病中的来历了。呵呵!”
哦?听到这些,庾虎才放下拳头,冷静地思索起来,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流氓。
为了息事宁人,他们最后达成了协议:猛虎公司给中天公司多付一部分利息。他们还握了一下手。
离开中天公司,一向英武气盛的庾虎第一次感觉了什么叫害怕。幸亏军红不在场,若是她在这儿,麻烦就大了去了。
他知道,这个杨病中是一条毒蛇,一条疯狗,他掌握了花儿母女二人太多的隐私。如果他信口开河起来,他、他的公司、他的家庭都会蒙受一场莫大的耻辱。
这时,他才感觉到,只有军红是最干净,最可爱,也是他最称职的妻子。
第312章 - ~杨病中的善终~
虽然杨病中的事情暂时摆平了,庾虎心里仍然不托底,回到公司,他就带上工程部经理和质检人员来到九龙岛工地,将中天公司供应的建材一一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们供应的红砖、水泥、石料、木材,其质量都是上乘的,不少材料已经被用到了大楼的主要部位。庾虎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与杨病中这样的流氓打官司,是很麻烦的。
这一天,他在外面办完了事,提前一个人回到家里,偷偷打起了电话,他先给花儿打了电话,问了杨病中的情况。哪知,他一提起杨病中的名字,花儿就哭了起来。她说,当时她毕业找不到工作,妈妈又在监狱里,她四处碰壁,不得不当了歌女,不少大款追求他,她都拒绝了,看到这个杨病中对她很关切,又有钱,不得不投靠了他。可是,他们不过是同居了几天,并没有什么感情。后来,杨病中以为她怀的孩子是他的,才在医院伺候月子。她问他,你提他干什么?庾虎给她说了一千万的事情,又说已经摆平了。但是,一会儿,丈母娘又来了电话,她说杨病中是一条毒蛇,年轻人不是他的对手,她要庾虎小心他,避开他的纠缠。最后她还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当年,连你爸爸都吃了他的亏呢!”庾虎这才知道杨病中真的是来者不善。将来,自己想要彻底摆脱他,必须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但是,想什么办法呢?他想来想去觉得没什么好办法。当年,这个恶贯满盈的色魔在花花世界糟塌了那么多青春少女,党组织给了他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严厉处分,但是,法律却对他无可奈何。“判三缓三”,本来处理得够轻了,又因为他有心脏病,竟免除了牢狱之灾。如果通过法律手段,又能拿他怎么样?唉唉!
大概是杨病中活腻外了,大概是他觉得庾虎年轻好欺侮,也许他还不甘心就这样被花儿甩掉。庾虎走后的第二天,他就不厌其烦地给花儿挂电话,要求她到滨海聚一聚,重温旧梦。他甚至要求花儿把蕊蕊也带来,看看这个女孩儿长得像不像他?花儿痛斥了他一顿,他又开始纠缠庾虎,说你的工地快没有建材了吧!我继续免费供应。只要你在正常建材费用之外再 多付我点儿管理费,咱们照常是伙伴关系!
庾虎对杨病中本来就恨之入骨了,后来又接到花儿电话,说是杨病中骚扰她,还想要打蕊蕊的主意,不由地怒火中烧!他与这个杨病中,不是什么两个人的商业利益问题,而是两代人的仇冤集结到了一起,如果他不好好教训他一次,必将后患无穷。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家伙,他就感到一种耻辱……如果这家伙在滨海的商界胡言乱语,岂不是坏了庾家父子、还有他那位丈母娘的名声?
庾顺子出院了。回到岛上的家里,芦仙就告诉他房顶有个地方漏雨了。正好今天是晴天,庾顺子就到工地借了一张梯子上房去了。梯子很长,岛上风大,爬到中间,脚下便有些颤颤的感觉。芦仙在下面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并不伸手帮助他固定住梯子,却只嘻嘻地笑,“别往下看,下面有什么好看的。好风景在上面呢!”好不容易爬到了屋顶,芦仙在下面指指点点地告诉他:“就是你脚下那一片小瓦,让风刮掉了。你换一片吧,不行就用油毛毡钉一下。”
不一会儿,芦仙让一个服务员送上来油毛毡。他按住油毛毡一头,服务员拿着榔头敲钉子,两个人忙了半天,才把那湿漏之处盖住了。
庾虎便坐在房顶歇息。天是个好天,岛上都是金色的阳光。树木已经变了颜色,红是红,绿是绿,黄是黄,衬着一爿明净的蓝天。风儿刮过,枝叶相摩,如涛相击。声和色极是壮观,本来是很熟悉的风景,在房顶上往下一看,更有些不同了。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咩——”这分明是一声羊儿在叫,在这个荒岛上,哪儿来的羊呢?他搭直双手,遮住太阳,往下一看,便看到女儿芦鹤正牵了一只白色的公羊往附近山上的草丛里走去。
下来一问,他才知道这是芦仙从九龙村买来的。芦仙在家里是个饲养能手,总喜欢喂些羊啊猪啊兔子什么的。现在开了这小饭店,附近山上又有这么多草地。她就产生了养羊的念头。
“一只公羊,也不能产小羊,喂它干什么?”
“将来吃肉啊!”
“吃肉?”庾顺子盯着那只公羊看了看,“那得‘捶’了它才行。要不,它一发情,就知道天天找母羊干那事儿,长不了多少肉的。”
芦仙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捶’?那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要‘捶’它,你找人帮忙吧!”
“捶”公羊、公牛,是北方农村养殖牲畜的专业土语。为了防止公羊、公牛因为发情影响它的生长速度和干活精力,在它们刚刚进入性成熟期时,就把它们性器官“做”一下手术,废掉它的性能力。因为对公羊采取了拿捶子打击生殖器的方法,农村也称这种手术叫捶羊。
这种活儿,找谁来帮忙呢?工地上男人倒是不少;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瓦工,做这种事儿不在行。嗯,有了!庾顺子一下子想到了儿时的玩伴儿庾虎。
“庾虎,你算了吧!”芦仙立刻摇头了,“人家现在是总经理,大老板,能帮你干这下三滥的事儿?你还以为你们是光屁股的朋友呢?”
“呵呵,就当玩儿了。”庾顺子呵呵一笑。
“人家肯定不来!”
“我保证他能来。”庾顺子很有信心。
“那就赌点儿啥。”芦仙要和他打赌。
“好。我要是赢了。你好好伺候我一次。”庾顺子说完,淫秽地一笑。
“你他妈的,就那点儿能耐。”芦仙啐了他一口,“我要是赢了,罚你半年不上炕。嗯,憋死你个狗日的!”
“那就试试看。哪个先挺不住?”庾顺子毫不示弱。
庾虎坐在办公室里,正为杨病中的事情懊恼,庾顺子来了电话。听说是要他帮忙干一件有趣的事儿,就急忙开车来到岛上的小饭店里。
“顺子,找我干什么呀?”庾虎一进饭店的门,就看到芦仙、芦鹤母女二人红着一张脸躲避开了。
“来,虎子,你帮我把它‘捶’了。”这时,庾顺子已经把那只公羊四肢捆住,正要为它手术呢。
“捶羊?”庾虎一看就明白要他来干什么了,“我没干过这活儿呀!”
“没事儿,你帮一把手就行。”庾顺子说着告诉他,“喂,先按住它。”
庾虎伸手双手,将这只公羊死死地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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