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里的会计侦探

    查克离开了避难所。
    返回了橘子郡。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海莉每天晚上来医疗室躲父母的唠叨，见到返回的查克，大喜过望：“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还好。”
    查克点头。
    “你干嘛不带我去呀。”
    海莉忍不住抱怨了。
    “你还是个学生。”
    查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最近还记得你要学医的事情吗？”
    “我当然记得。”
    海莉不以为然道：“原先我想着我们三兄妹总要有人负责智慧、战斗、辅助和医疗的。
    你是智慧和战斗。
    我是辅助和医疗。
    但是现在丽莎不是在学医嘛，看起来水平也很不错，她也是自己人。
    所以我现在学医就没那么迫切了。
    再说加拿大山火的影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只怕暑假结束，也回不去东海岸跟豪斯医生实习了。”
    “丽莎是丽莎，你是你！”
    查克淡淡道：“你需要医疗的时候，她不会在你身边。”
    “我知道了，等我回东海岸，豪斯医生也出来了，我一定跟着他好好学，将他的绝技全部学会，还不行吗？”
    海莉撒娇道：“不过你也真是的，将豪斯医生怼成那样，还非要将我安排跟着他学习，你是故意的吧？”
    “当然！”
    查克耿直道：“他那个毒舌臭脾气，你跟着学，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才能避免被他喷的自闭。
    他又是最顶级的医学大拿，这样的环境，你才可以最快的成为最优秀的内外科医生。
    再者，你是我妹妹，你的学习能力，如果能让他无话可说，那么他看到你就像看到我一样心塞难受。”
    “哈哈。”
    海莉顿时乐了：“我就知道！放心，等我回东海岸，他出院后，我立刻就去报道，一定会让他惊艳到心塞的。”
    “就凭现在的你？”
    查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
    海莉一滞，不服气道：“我现在的医疗水平难道不好吗？一般的优秀主治医生也不过如此吧？”
    “你是我妹妹，你拿一般人做比较？”
    查克反问。
    “我错了……但是我才刚刚16岁嘛。”
    海莉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的讪笑。
    她总是以查克的妹妹，兄妹俩是一类人自居，但谁想到刚刚为了偷懒找理由，却说出这么丢面子的话。
    是啊！
    大哥查克对比的起步线就是超级天才级别的，她虽然比不上，也该和业内最顶尖的人物做对比。
    她怎么能和一般人对比呢？
    就算16岁的她，比平均年龄三四十岁的优秀主治医生优秀又如何？
    简直太丢人了。
    “知道错了就去改正。”
    查克提醒：“只有对标第一，才有可能成为第一，豪斯医生最擅长的是诊断，这是需要内外科都大成之后才有可能融会贯通的综合医学。
    你现在离惊艳他，让他心塞，还非常遥远。
    如果你真想不给我丢脸，玩了这么久，也该收收心，干干正事了。”
    “我知道了。”
    海莉一听，立刻叫道：“大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保证不给你丢脸。”
    “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实习的机会，在一艘医疗船上。”
    查克解释道：“上面都是一些追求先锋医学的医学精英，一旦发生医疗事故，对外统称为doctorX，不公布真名，而这里面有一个传奇女医生，就是以doctorX来作为代号，她是外科第一人。”
    “外科第一人？全球外科第一人？”
    海莉不可思议的看着查克：“大哥，你对她评价这么高？”
    “她的人生开了挂。”
    查克颔首：“口头禅就是我从来不会失败！”
    “吹牛！”
    海莉立刻摇头：“哪有从来不会失败的外科医生，她以为她是谁？上帝之子亚当吗？”
    “她不是亚当，但是她经手的外科手术，的确还没有失败的记录。”
    查克摇头。
    “我知道了。”
    海莉恍然道：“他们岛国人就喜欢搞这一套，什么神之手、超越神之手、恶魔之手，什么从来不会失败的中二称号。
    但其实这些都是唬人的。
    丽莎昨天还和我说，她在这边医院里实习，就见到一个岛国外科名医，号称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又喜欢玩魔术，被称为魔术师。
    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所谓的从来没有失败过，水分太大了。
    这也符合他们岛国人的性格，善于造假和吹嘘。
    他事先会严格挑选手术对象，一旦没有把握，就绝对不会接。
    即便是这样，也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成功，所以一旦发生意外，他就会伪装手术成功，然后将失败的手术当做术后并发症来处理，宣称这是任何医生都无法避免的，而不是他手术不完美。
    甚至在切除肿瘤后宣称完美切除，事后没有切干净而导致扩散复发，他也宣称那不是复发，而是临近位置新出现的新肿瘤。
    凡此种种操作，实在太多。
    让人不知道如何吐槽。
    这样的从不失败，我也能说啊！
    还有他们岛国人喜欢大惊小怪，夜郎自大。
    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手术，就像是数学题的1+2+3，他们可以一本正经的在那大谈特谈该如何1+2然后再加3，还是2+3然后再加1，仿佛在干多么牛逼的大事一样，真正懂行的人，都会替他们感到尴尬到抠脚趾好不好……”
    “你说的都对。”
    查克静静听着海莉吐槽她眼中的岛国名医，点头认可她的实话实说。
    “那你还让我去跟这种骗子学医？”
    海莉惊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跟她学骗术？”
    “不。”
    查克摇头：“你说的都对，但这个doctorX不一样，我说了，她是开了挂的。”
    “真开挂了？”
    海莉震惊。
    她对于开挂的人生那是相当熟悉，当然不是真明白这个挂是类似系统和buff，而是超级天才级别的天赋。
    她亲眼看到的，她大哥查克，天才少女佩吉，小谢尔顿，仔细看看，哪一个不会让人感觉像是开挂的人生？
    如果这个拿doctorX当外号的岛国女医生，真的开了挂，那么或许真有可能创造不可能的奇迹。
    “真开挂了。”
    查克肯定道：“你这次过去，就是跟着她好好学，将外科这门简单的医学，尽快提升到巅峰技艺。”
    “……”
    海莉嘴角扯了扯，有些无力吐槽了。
    她被大哥查克安排的人生，重要的一环就是学医。
    可被称呼为医生中鄙视链顶端的外科，到了她大哥查克口中，就变成了医学中最简单的。
    无怪乎一向毒舌气死人不偿命的豪斯医生，遇上她大哥，都屡屡吃瘪。
    不过她也明白，她大哥查克完全有资格说这句话。
    外科医生其实真没多少技术含量，主打的就是一个卖油翁的唯手熟尔。
    她大哥的身体条件和超级大脑，那干起外科，就像是一个未来世界的全自动医疗舱。
    扫描、诊断、治疗，一气呵成，只要还有的治，那就一定能治好，不会出现任何失误和意外。
    “怎么样才算外科巅峰呢？”
    海莉好奇道：“从不失败吗？”
    “不！是有自己的BGM！”
    查克一本正经道：“什么时候你走路、治疗都有自己的专属BGM了，那就是外科巅峰了。”
    海莉一脸懵逼。
    查克没有解释BGM的问题，看着她继续说道：“在学习最尖端外科技术的同时，你还有一个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
    海莉眼神一亮，立刻来劲了。
    “对。”
    查克面无表情道：“看看他们的医疗船有没有反人类的实验。”
    “果然是这样。”
    海莉并不震惊和意外。
    西方医学本来就诞生于违反当时伦理道德的基础上。
    短短一两百年，西方医学能够突飞猛进，除了科技的大发展，当然还有一次次突破伦理道德甚至人性的限制。
    DoctorX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因为用了先锋医术，没有成功反而失败了，不符合医疗合法程序，被家属起诉，却被医疗单位美其名曰保护，用X来代称这些医生嘛。
    如果从这些医生的视角去看，自然怎么看怎么都是他们为了医学的进步和人类的健康而奋斗。
    但是这些天使滤镜后面，到底藏着天使还是恶魔，可就谁也不知道了！
    多少恶魔打着天使之名！
    这样的医疗船上到底是在遵循基本医学道德，甚至基本人性准则去尝试用更加激进的手段救病救人，还是拿这些人做违反人性的医学实验来实现医学的突破，以及巨大的商业利润？
    从来都是宣传出来的。
    而以查克前世的经验，以及这辈子的智商见识来看，两者并存。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基于历史的认识，查克有充分的理由怀疑doctorX到底干了什么让医术突飞猛进的。
    “这个任务我一定能完成！”
    海莉对于这个带有侦探性质的医学实习瞬间充满了兴趣。
    查克给海莉安排好接下来的任务后，就去完成了日常训练，次日在海莉的吐槽声中，再次出发，驱车前往了西雅图。
    橘子郡离西雅图接近2000公里，本该乘坐飞机，但是查克依旧选择了自己开车。
    一方面更加安全。
    一方面也是为了沿途的风景。
    MAX早就被卡洛琳拉过来了，这个号称是钱宁家族的城市。
    不过查克这次过来不是因为她们这对破产姐妹，而是为了安娜。
    西雅图坐落于西海岸，也是有名的高科技企业坐落的城市。
    活体机器人公司。
    会议室里。
    查克坐在那里，对面则是坐着一男一女，男人西装革履，一副高管的打扮，不出意外也是一个秃顶男人。
    “沃尔夫博士，我觉得我们是在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秃顶男人标准美式假笑：“你应该去的是和警察、FBI这些执法机构调查刑事案件，拯救生命之类的，来我们这样的公司，帮我们查账？我简直无法想象。”
    “我是一名会计，这才是我的主业。”
    查克提醒道：“侦探只是副业。”
    “你的副业可比你的主业出名太多了。”
    秃顶男人皮笑肉不笑：“希望不会浪费我们的时间……好了，不开玩笑了，听着！等你看了我们的账本，你或许就会避而远之了，我们的会计系统非常复杂！
    针对不同的固定资产有数百种折旧细则，员工分为正式员工和合同员工，还涉及国防部的机密账目，数字简直一团乱麻。”
    “我没听到任何和困难沾边的描述。”
    查克耿直道。
    “……”
    面对查克一副‘你说的都是小意思’的表情，秃顶男人嘴角抽了抽，换成别人，他会质疑对方在吹牛逼。
    但眼前这个人却是以超级智商出名的神探查克。
    他所说的那些困难，还真不是困难。
    可是他依旧不想让神探查克介入他们的公司，于是问道：“抱歉再问一句，是谁请你过来的？”
    查克看向了坐在秃顶男人旁边的女人。
    “丽塔，你反应太过度了。”
    秃顶男人看向自己身边坐着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助理成本会计师，管了她不该管的，很显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找出了什么，公司根本就没丢钱！”
    “先生，你这个财务总监当了多少年？”
    查克看着他。
    “15年了。”
    秃顶财务总监说道。
    “我要15年以来所有的账簿。”
    查克耿直的说道。
    “你太失礼了！”
    秃顶财务总监怒道：“我是拉玛·布莱克本的老朋友了，在他车库创业时，我就跟着他，没他同意，我一分钱也不会动的！丽塔，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丽塔摇头：“你和我大哥的友情，我是知道的，但是公司的钱的确被偷了，所以我需要知道是谁偷的，这些年偷了多少。”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敲响了，一个娇小可人的年轻女人，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里面。
    “麦凯小姐，进来吧。”
    公司老总的妹妹丽塔示意女人进来，在对方进来后，给查克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助理成本会计师贝卡·麦凯，就是她最先发现公司财务问题的。麦凯小姐，查克·沃尔夫博士，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沃尔夫博士，很高兴见到你。”
    贝卡·麦凯有点小激动的和查克打招呼。
    查克抬了抬装饰用的眼镜，对着她点点头。
    她就是这次查克重新当会计的原因。
    为了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