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害怕厄运快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他想:“现在,世上的人都跟纣王一样醉了,我箕子为什么还要独醒呢?”从那一天开始,箕子就开始佯狂,无酒自醉,以远祸全身。
明代洪武年间,郭德成做骁骑指挥,他的妹妹也在宫中当妃子。
一天,郭德成到宫中拜见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同他谈了一些事情以后,郭德成就准备告辞了。这时,明太祖拿出两锭黄金塞到郭德成袖中,对他说:
“回去以后不要告诉别人。”
郭德成见皇上如此厚受,恭恭敬敬地收下了金子,向皇上磕了一个大礼,走了。趁皇上不在意时,他又将金子装在了靴筒里。
快要走出宫门时,郭德成有意假装喝醉了酒,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快要靠近守门人了,他又突然歪歪斜斜地站住,有意脱下自己的靴子,只听一阵响声过后,黄金已全部倒在了地上。守门人发现了,立即上前将郭德成逮住,问道:“郭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对不起,在事情未查清之前,请你暂留宫中。”
郭德成继续装醉,哼哼呀呀的说不出个名堂来。
守门人立即向上禀报,大家都知道郭德成与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就将此事报告给了明太祖朱元璋。
朱元璋一听,感到郭德成真是窝囊,没好气地对来人说:“他的那两锭金子是朕赐给他的。”这样,郭德成才得以携带金子出宫。
事后,有人责怪郭德成太马大哈了,连皇上赏给的东西都保存不好。郭德成听了,却不苟言笑地说:“宫廷之内如此严密,我如果藏着金子出去,别人若发现了,岂不要说我是偷来的?况且我妹妹在宫中侍候皇上,我出入无阻,又怎么知道皇上是否以此来试一试我呢?”
众人听了,无不佩服郭德成考虑问题十分周到。
假充神明
商太宰让年青的侍从小吏去市场看看行情,等他回来后,商太宰问道:“你在市场上见到了什么事没有?”
那侍从小吏说:“一切正常,好像没发现有什么事。”
商太宰又说:“虽是这样,但你仔细考虑一下,究竟见到了什么呢?”
那侍从小吏见太宰这般提问,也感到蹊跷,但又不敢多言,就摸了摸脑门,想了想说:“对,在市场的南门之外,我发现牛车特别多,拥挤得仅仅可以通行。”
商太宰立即告诫那个小侍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刚才问过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许跟别人讲。知道吗?”
“知道了。”小侍从更是莫名其妙地回答着。
于是,商太宰便召集管理市场的有关官吏前来开会。责备他们说:“商场南门之外,为什么有那么多牛粪?你们的市场卫生工作是怎么做的?”
这些管理市场的官吏们都十分奇怪,弄不明白商太宰为什么对这件事知道得这么快。于是连连认罪,承认工作没做好。自此以后,那帮人对自己管理的职守都十分小心谨慎,不敢丝毫大意。他们始终觉得,商太宰有神奇的功能,正在暗中监督着他们。
这种假充神明的治人法术,在后世也屡有所见。
战国时,卫国的君主卫嗣君使人装扮成过客商人的模样,通过关口上的集市,管理关市的小吏故意刁难不让过,那人只好用金钱贿赂了关吏,关吏这才让那位“商人”过了关。
那人回来后,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卫嗣君。卫嗣公立刻命人将那小吏召来,责问道:“某日有客商经过你的关口,给了你许多金子,你就让他走了,有这回事吗?”
那关吏吓得两腿直打抖,赶紧承认了这件事。
卫嗣君立即下令将那关吏重打五十大板,再罚双倍的金子,让他还到原来的关口工作。
这一来,整个关市大恐,人人不敢掉以轻心,他们都认为卫嗣君具备明察秋毫的神奇本领。
还有一次,卫嗣君手下的一个人到县令身边督察,那人发现县令无意中揭起了床上褥子,露出了相当破旧的席子。卫嗣君知道后;派人送去新的席子,对县令说:“国君知道你的席子很破旧了,特赏赐给你新的席子。”
县令大惊,以为卫君真是个神明人物。
再如韩昭侯有一次派侍从骑马巡视县城。侍从回来后,昭侯问他:“见到了什么?”那侍从说:“无所见也。”经过再三提问,那位侍从说:“南门之外,有黄犊在道路左边正在吃庄稼。”昭侯听了后,急忙让那侍从不要向外泄露这一事,而且立即下令:“当禾苗正在生长时,要禁止牛马到庄稼地中,这是早已有的规定,而一些官吏却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现在,有许多牛马跑到了庄稼地中。各地赶快把牛马吃庄稼的数字报上来。不然,将严加治罪。”
命令发出后,三乡的人(指东门外、西门外、北门外三个地方)都向韩昭侯汇报说,没有发现任何庄稼地中有牛马。
韩昭侯又说:“还没有查遍,要仔细查看!”
官吏们又将城郊田野仔细搜查了一遍,果然在南门外,发现了一头正在吃庄稼的小黄犊。官吏们十分吃惊害怕,都以为韩昭侯料事如神,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假手于人
周桓王元年(公元前719 年),卫国的州吁在心腹石厚的共同预谋下, 发动了一场宫廷政变,杀死了他的同父异母哥哥卫桓公,篡夺了君位,并拜石厚为大夫。
州吁弑君夺位,开始对外只说卫桓公是患急病死的。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久而久之,国人纷纷传说国君是让州吁和石厚害死的。州吁非常担心国人不服,自己君位难保,就同石厚商量着,想干几件惊天动地的事,一是为了转移国内矛盾,二是想让国人佩服自己,觉得他是一个合适的国君。但是,从哪儿开始呢?
想了半天,石厚突然一拍手,说:“有了,我们先领兵去攻打郑国。那郑庄公曾杀过兄弟,又赶走了老母,我们有理由去征伐他,只要打了胜仗,不愁国人不佩服您,那时,你的君位也就牢固了。”
于是,他们联络了周围的鲁、陈、蔡、宋四国,向郑国发兵。最后,终于打了个不大不小的胜仗。
州吁和石厚满以为这一来,国人该臣服了。谁知老百姓们把他们说得更坏,都指责他们不忠不孝,却要借着忠孝的名义去打别的国家,害得老百姓们都不能过安定的日子。
州吁被国人指责,日子真不好过,他就要石厚回去向他的父亲石碏讨主意。
石碏是卫国的老臣,曾在朝中任大夫,威望极高,人人敬佩,现已退位在家。他已早已听说了州吁的弑君所为,又听说自己的儿子又在助纣为虐,心里更是十分恼怒。真想早点除掉这两个祸国殃民的碏伙。
这天,石厚回来对父亲石碏说:“新国君即位,人心不服,他想请您出面辅政,帮他出出主意。”
石碏心想:这倒是个除掉祸害的好机会。于是对石厚说:“凭我一个老朽去辅佐他这样的国君,肯定是无济干事。按照惯例,诸侯即位,首先要得到周天子的许可,取得一个合法的地位,这样,国内百姓也就会臣服了。只要有人去跟周天子说情,事情准能成功。”
石厚听了连连称是,觉得生姜还是老的辣。但又忙问:“派谁去跟周天子说情呢?”
石碏持了捋胡须,想了想说:“陈侯跟周天子关系亲密,跟咱们的交情也挺不错。你们先到陈国去,请陈桓公代为出面向周天子请求,然后你们再自己去朝见周天子,这样事情准能办成。”
州吁听石厚讲了石碏出的主意,高兴得直叫好。事不宜迟,他们立即打点礼物,带着几名随从出发了。
与此同时,石碏已暗中派人赶在州吁、石厚之前,送去一信给陈桓公,请他帮忙,除掉卫国这两个逆臣。
州吁和石厚兴致勃勃地来到了陈国,陈桓公就派大夫子碏出面招呼他们,请他们在太庙里相见。
子碏领着州吁、石厚来到了太庙门口,只见门外竖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不忠不孝者勿进”几个大字。州吁和石厚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石厚斗着胆子问子碏:“这牌子搁在这是什么意思?”
子碏说:“这只是咱们国家的规矩,没别的意思。”两人这才放心大胆地向庙里走去。
到了庙堂上,陈桓公已经早已端坐在那里了。州吁和石厚刚要向陈桓公施礼,只听陈桓公大声喝道:
“天王有令:捉拿杀害卫侯的乱臣贼子州吁和石厚!”
两旁站立着的武士一声呼应,上前将两人牢牢抓住,先来了个大反背。
二人一下子给吓懵了,两腿筛糠,想不到不是进的庙堂,而是进了审判大堂。
这时,子碏拿出石碏与给陈桓公的信,当堂宣读了一番。那信的大意是:
“尊敬的陈侯:我卫国不幸,出现乱臣贼子谋害国君的大祸。这全是州吁和石厚所为。外臣石碏恳请陈侯帮助卫国除掉这两个不忠不孝之人,为卫国除害,为天下伸张正义!”
这一份信犹如判决书,宣告了州吁、石厚的死刑。州吁、石厚连呼上当,但已后悔莫及了。
陈桓公令人将州吁、石厚分别关押起来,然后派人去通知石碏。
石碏自从告老还家后,早就不过问朝政了。陈国使者将消息告诉他后,他才上朝堂去会见文武大臣们,告诉他们州吁、石厚被抓住的消息。大臣们非常高兴,就请石碏处理这事。
石碏说:“既然诸侯要我拿主意,那我就依祖宗的规矩办:州吁和石厚犯弑君之罪,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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