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意了。
石显故意在深夜回来,然后口称有皇帝的诏令让管宫门的官吏为他开门进宫。闹得守宫门的人十分不愉快。
第二天早朝时,果然有人向皇帝上书,告石显假造君命开了宫门。
汉元帝收到这封上书后笑着给石显看。石显顿时像个小孩子受了委屈一样,掉着眼泪说:“陛下您过分地错爱我这个小臣,众下属官员都因此而嫉妒我,想陷害我。”
汉元帝又好言安慰了一番。自此后,汉元帝推断,可能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石显,也就越来越宠信石显了。
借天杀人
在天象中,火星在天空中运行时,是没有确定的轨道的,它忽东忽西,令人迷惑,所以,古人把火星又称为“荧惑”。在天人合一原始宇宙观指导下,人们总是将天上的星象与地上的分野相对应,通过观察星象,就可以得出与此相对应的地上某一分野的吉凶祸福。在二十八宿中,心宿和房宿均被古代星相家们称为“天王布政宫”,在古人看来,如果“荧惑”停留在天王施政的心宿或房宿,那将是非常不吉利的。这种对自然现象带有巫风色彩的解释,在封建统治时期,却被常常用来作为一种诛杀异已的合理借口。
西汉成帝绥和二年(公元前7 年),天空中出现了“荧惑守心”的星象, 成帝惊悸,认为这一定是身边的大臣对自己不忠才造成的,而对老天爷的“惩罚”,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在暗中搜寻朝廷中近年来与己政见常不合者,想借这一“自然事件”打击异己。最后,他将目标搜索的指针定在了丞相翟方进身上。
翟方进自从任丞相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为刘汉王朝卖命,只因他为人耿直,敢于直面对皇上谏诤,常使皇帝下不了台,所以,气度不大的汉成帝一直对他恼火。“荧惑守心”星象发生后,汉成帝把翟方进召来,责备他不修政事,以权作奸,因而使该死的“荧惑”出现在心宿。语言中已露出让他自杀的话锋。翟方进是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如果出现“荧惑”星象,只要被皇帝召去,以此作为教训的话题,那将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当天就在家中自尽了。
翟方进自杀后,汉成帝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其礼遇已超过了常人。
想以此来向国人证明,自己的政绩不佳,完全是由翟方进造成的,现在,老天已惩罚了翟方进。
十六国时期,后赵皇帝石虎的太子石宣大兴土木,修造自己的宫殿,曾驱使数万名劳力去采伐本材。弄得百姓鸡犬不宁,怨声载道。领军王郎将此事报告给了皇帝石虎,希望他能阻止太子的这一行动。石虎立即将石宣召来,责问他有没有背着自己,大搞劳民伤财的事,石宣只好如实说了出来。石虎大发雷霆:“现在,朝廷上下都在议论纷纷,有人已将状子告到我这里来了。
你还不思改过?”
石宣被皇帝老子一顿训斥后,急忙回去将工程相应缩小规模,草草完工。
事后,他已得知,在皇帝面前告他状的人就是王郎,所以,怀恨在心,要对王郎进行报复。
建武十年(公元344 年),老天给石宣送来了一个机会:当时天空中出现了“荧惑守心”星象,石宣决定借天杀人,除掉王郎。
石宣用重金去买通负责观察星象的太史令赵揽,让他向皇帝石虎进言,就说要想化解这一天灾,必须以王姓的贵臣来“当之”。
这天,赵揽求见石虎,石虎正为这“荧惑守心”天灾发愁,一听赵揽求见,就连忙宣进。赵揽对石虎说:‘荧惑守心’星象不幸降临,皇上也不必过度忧虑。依微臣的观察分析,这一灾象完全可以化解。”
石虎顿时精神为之一爽,说:“请问太史,该如何化解是好?”
赵揽说:“在百姓当中,唯有‘王’姓最具气势。‘王’字的三横代表着天、地、人,古时人造字时,认为只有能将天、地、人三者贯通的人,才可称为‘王’。所以,要化解这一次的不详星相,只要用本朝中姓王的贵臣来当之即可。”
石虎听赵揽分析得头头是道,忙问:“本朝王姓贵臣甚多,先生看哪一位最适宜?”
“王郎,”赵揽脱口而出,“在朝廷中,目前王姓人执掌权力最大者,莫过于王郎。”
“让我想想。”石虎万万没有想到要处罚王郎,因为王郎治政有方,对国家有大用处,舍不得为此而杀了一个重臣。忙对赵揽说:“先生看还有没有可以代替王郎的人?王郎对本朝太有大用场了,他治政有方,朕委实不忍杀了他。还是请先生举一名次一点的姓王的人吧。”
赵揽转动了一下眼珠,立刻想到朝中还有一个曾诽议过自己的人,那就是中书监王波。何不趁此机会除了这个瞧不起自己的人?赵揽主意已定,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那就用中书监王波代替吧!”石虎说:“这人行。”
王郎命大,保全了一条性命。而王波却不明不白地被皇上赐死,成了替死鬼。
利用把柄
汉代的朱博本是一介武将出生,后来调任左冯翌地方文官,利用一些巧妙的手段,制伏了地方上的恶势力,被人们传为美谈。
在长陵一带,有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名叫尚方禁的人,年轻时曾强奸别人家的妻子,被人家用刀砍伤了面颊。如此恶棍,本应重重惩治,只因他大大地贿赂了官府的功曹,而没有被革职查办,最后还被调升为守尉。
朱博上任后,有人向他告发了此事,朱博觉得太岂有此理了!就找了个借口召见尚方禁。尚方禁见新任长官突然召见,心中七上八下没个底,也只好硬着头皮来见朱博。朱博仔细看尚方禁的脸,果然发现有瘢痕。朱博就将左右退开,假装十分关心的样子问尚方禁:“你这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搞的呀?”
尚方禁作贼心虚,知道朱博已经了解了他的情况,心想这下肯定完蛋了。
就像小鸡啄米似的接连给朱博叩头,嘴里不停他说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就原原本本地给我讲来!”
“是,是。”尚方禁如实他讲了事情的经过。朱博将自己听到的与之相比较,觉得大致差不离。他用两眼严厉地逼着尚方禁,吓得尚方禁头也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地哀求道:“请大人恕罪,小人今后再也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了。”
“哈哈哈..”朱博突然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本是难免会发生这种事体的。本官想为你雪耻,给你个立功的机会,你能自己效力吗?”
尚方禁开始被朱博的笑声吓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心想这下要倒大霉了。但听着听着,终于缓过气来。朱博刚说完,他又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万死不辞,一定为大人效劳!”
于是,朱博又用好言安慰了一番,命令尚方禁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今天的谈话情况,要他有机会就记录一些其他官员的言论,及时向朱博报告。尚方禁已经俨然成了朱博的亲信、耳目了。
自从被朱博宽释重用之后,尚方禁对朱博的大恩大德时刻铭记在心,所以,干起事来特别卖命,不久,就破获了许多起盗窃、抢奸等犯罪活动,工作十分见成效,使地方治安情况大为改观。朱博遂提升他为连守县县令。
又过了相当一段时期,朱博突然传令召见那个当年受了尚方禁贿赂的功曹,对他进行了独自的严厉训斥,并拿出纸和笔,要那位功曹把自己受贿的一个钱以上的事通通全部写下来,不能有丝毫隐瞒。”
那位功曹早已吓得筛糠一般,只好提起了笔,准备写下自己的斑斑劣迹。
“记住!如果有半句欺骗的话,当心你的脑袋搬家!”朱博又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不打紧,只听“扑”的一声,毛笔从那位功曹的手中滑落了下来。
那位功曹早已知道朱博办事,说到做到,是一位不好惹的上司。连忙躬腰一边捡笔,一边说:“小人一定依照大人指示,如实坦白。”
由于朱博早已从尚方禁那里知道了这位功曹贪污受贿,为奸为贼的事,所以,看了功曹写的交待材料,觉得大致不差,就对他说:“你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听候裁决。从今后,一定要改过自新,不许再胡作非为!”说完,就拔出刀来。
那功曹一见朱博要拔刀,吓得两腿一软,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嘴里不住地喊:“大人烧命!大人饶命!”
只见朱博将刀晃了一下,一把抓起那位功曹写下的罪状材料,三两下,将其裁成纸屑,扔到纸篓里去了。
“我的妈哟!”那位功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以为刀已到了脖子上。一看这种情景,他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伸手朝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脑袋瓜果然还在!
“你出去吧!还是继续去当功曹。”那位功曹如获大赦,一步一拜地退了出去。
自此后,那位功曹终日如履薄冰、战战惊惊,工作起来尽心尽责,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博还是继续重用那位功曹。
欺世盗名
汉代阳羡人许武,被举为孝廉,做了大官。可是,他的两个弟弟许晏、许普还没有显达,许武就想法子也让他们成名,以便也弄个大官当当。
有一天,许武对他的两个弟弟说:“自古只有万年的父母,没有千年的弟兄。兄弟之间,依照礼的规定,总是要分家另起炉灶的。请让我同你们分家吧!这样对你们将来声誉的提高会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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