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婚姻干嘛

第49章


  戴上眼罩,陷入了黑暗,头似乎也不疼了。
  这皇甫路到是有心不仅派了人来机场接她,甚至还给她安排好了酒店。
  就为了送大纲过来给他过目,如此费心,她也甚是诧异,或许是富家子弟的奇怪做法,明明已经给他的秘书发了e-mail 的,却被告知需要她亲自拷贝送过来,与他并不熟悉,也不过很久之前在瑞莱大厦门口有过一面之缘,如若不是这次在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他的照片也不会想起还见过面,当然,见过面不能代表他会记得她,记得也不代表他需要对她特殊,她想他总是有什么目的的,不然不会特地要她来跑这一趟了。
  终于见到他的秘书了,她等得非常着急,那是来日本四个小时之后了,她跟着他的秘书去他总统套房的会议室,心里还在冒奇怪的想法,这人不会有什么变态的想法吧。
  看着他懒散地窝在沙发上将U盘插进电脑里,示意她坐到他的对面,他看完后对她笑笑说,可以!
  就这么两个字,完全随便怎么发给他都可以的,竟然让她特意跑到日本来,她非常恼怒地暗骂,这个该死的恶人,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又想懒得计较了,好歹他满意就行。
  出去的时候竟然在外面的屋子看到华卓天,她奇怪地想,不会是他让她来的吧,他们肯定是认识的。
  “你怎么在这里?”华卓天惊讶地问她。
  “那要问你?”她有些生气,昨天晚上扔给她那什么‘天若之星’跟那房子,他就可以随便把她叫到日本来了吗?她以为他再也不招惹她了,她早上还特地打电话给她大舅,原来那房子早被华卓天买去了,竟然故意瞒着她,想想就该生气。
  华卓天没回答,直接绕过她去找皇甫路去了。
  “怎么回事情?”
  皇甫路耸耸肩膀道:“帮你打发掉静,你该感激我。”
  “我是说,你让她来为何不通知我,至少事先得知会我一下,要不俊浩误会了我怎么解释。”
  “临时的念头,况且你并不介意让他误会吧?呵呵,如若真的误会,你可趁机而入。”
  “去你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晚上一起出席商会,带上她吧?”
  “不行,我跟腾木先生约好了,没时间过去,你自己去吧。”
  “那真遗憾。”皇甫路摊摊手道。
  呆在房间里打电话定机票,想要坐当天的飞机回去,没想到华卓天又来她房间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有没有吃饭。
  她没好气地回答:“现在都什么点了,不吃不饿死呀?”
  “似乎对我很有怨气,以为我让你来的?”他明白地问,皇甫路的用意不过是想让他那个宝贝妹妹死心而已。
  “难道不是?”她反讥他。
  “好吧,就算是我让你来的,那请问可以多呆几天吗?”他一脸笑意地望着她,能甩开那大小姐也不错,如果只能利用许若星的话。
  “不行,我已经定好机票了,我要回去,俊浩会误会的!”况且白天答应过刘俊浩去他家里的,这会忙忘记了,竟然没给他电话。
  “他没去瑞士?”华卓天淡淡地问。
  “去什么瑞士?我早上还见过他!”她皱眉,他去瑞士做什么?不会是找宝宝的妈妈吧?
  “帮我个忙吧!”
  “帮不上!”
  “明天一早我来找你。”他抢走了她手上的护照。
  “华卓天!”她悻悻然地跟在他后面。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门口坏坏地笑:“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让我留下来陪你,因为你害怕,更或者你要到我的房间参观一下?”
  “把护照给我!”她没心思快玩笑,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不行,你必须得帮我。”他推她进去:“记得早起。”
  ……
  “我现在在日本。”她耳朵上夹着电话,手上擦着头发,对着雾气蒙蒙的镜子给刘俊浩打电话。
  “若星,怎么不早点与我说呢,我会担心。”
  “嗯。”她淡然地应了声:“明天不一定回来。”
  “吃东西了没有?”他关切地问。
  她忽然觉得很疲倦,“我要睡觉了。”
  “若星!”他恼怒地叫,“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听,我必须睡觉了,有话见了面再说。”她坚决地挂了电话,觉得有些解气。
  他的那句我来接你刚说到一半就被掐断,他有些火大地对着蓝色光屏生气。
  她浴后用一块毛巾包着身子良久不穿衣服,湿瘩瘩的头发也没吹,令是让它滴着水,边喝芝士又边喝白酒,调了个什么台‘几里瓜拉’一句也没听懂,就那么神经地盯着看,似乎那样就能看懂是的。
  该死的刘俊浩,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妥协?我欠你怎么着?她忿忿地想,我非要多请几天假,我非要将日本逛遍,我非要……什么呢?还没想好。
 
  她浅浅地进入了梦乡,即使半梦里也能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那些漂浮着的东西似乎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眼上总觉着盖着一层厚厚的布,即使掀开后也瞧不清楚,她恍然想起自己该去趟医院,看着医生凝重的表情,她觉得一颗心就要裂开,有一种麻痹似的痛楚怎么散也散不去,到底是没听清楚医生最后的话,然后就一直向前跑,一直跑,梦里看见有个孩子正向她招着手,对着她叫妈妈,引领着她一步一步踏向那层迷雾中,似乎没有尽头,终于跑不动了,一跌坐下来竟是万丈悬崖,来不及呼救,抓伤了手,就那样一下惊醒,满身是汗,惊吓未定,才发现不过是梦了一场。
  她边呼气边拍自己的心口,如此之久的梦不再有过,还记得拿掉那个孩子的时候承受着的疼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那时候每天晚上做梦,梦见孩子来哭诉,来向她讨伐,她以为自己就要疯掉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结束了那段隐忍的苦痛,而如今似乎又旋入了另一个漩涡,都说她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而实际呢,她并不好,她早已不跟倪志清计较,即使曾经在她身体最差的时候折磨她,踢她的肚子,让她疼痛的快要死去,差点留下很多后遗症,可是她都不要去记得了,现在最多只是每次雨天的时候关节有些疼痛而已,其实都是可以忍受的,不是吗?她那时起觉得欠倪志清的都还清了。
  上个礼拜遇见倪志清在银泰百货,他跟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在某珠宝专柜挑选戒指,她想当做没看见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却偏偏叫住了她,还特意与他身边的女人介绍是他的前妻,眼神里还带着点嘲讽,礼貌地客套了几句,就要走,却被拉住说要帮忙一起挑,在倪志清面前她总是很能隐忍,不知道为什么,她愣是陪着他们挑完了戒指,临走他还不忘挖苦她,说什么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面的,更不会让其他人来替我养。
  看着那么大的肚子,她想着应该马上要生了吧,淡然地说了恭喜的话,知道他不过是想让她难堪而已,故意装做一脸很受伤的样子他才放她而去,事后想起,想着这辈子都不要在公开场合遇见了,即使遇见也不会再让他嘲讽,他与她已无任何关系,他再没资格可以羞辱她,她不再欠他。
  可是对刘俊浩,似乎永远记得他的不好,永远想要跟他计较,越计较越不想要放开他,似乎即使心力无法承受也要呆在身边,即使互相折磨也是好的,好过离开,好过让对方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关掉电视发现外面天都亮了,她看向散落在地的酒瓶,自己一个人不知不觉的竟然也喝了不少,发现每次面对刘俊浩的问题总能自我调节着原谅他,为何不能狠狠地恨他呢?在蓬蓬浴下的时候她无力地想。
  再次裹着毛巾出来,听到好多种声音混合而起,如交乡曲响彻在清晨,到底是天亮了,竟然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没让自己好好的休息。
  将门拉开一点点缝隙对着外面的人说:“等我十五分钟。”
  门却被更大的力推开,她惊讶地张开嘴:“俊浩!”
  他的眼神对着她包着的浴巾扫视了几秒钟,一股怒气由他心底升起:“你裹成这样欢迎谁?”
  “我……” 她声音抖抖说,他这个样子还蛮吓人的,他很久没有对她如此冷过脸了,那寒气足以将人冷冻,她以为是华卓天,她也没想让外面的人进来,如若不是好几种声音一起响,她至少得换件衣服,她有些理亏地低头往里走,明明是该生他气,为什么他一来,她就变的没道理了呢?
  他跟着她往里走,一看到地上散落的瓶子就劈头盖脸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跟谁喝的?”
  “……我自己。”天知道他发起火来有多吓人。
  他气得一张英俊的面容变了颜色:“你傻吗?你伤害自己我就会心疼吗?你这样算什么?又赌气是不是?不是答应过我不赌气了的吗?”
  她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仰起头不甘示弱地回嘴:“是,我本来就傻,你管不着,你就管那个宝宝去好了,你去了瑞士也不告诉我,我不接电话怎么了,你就可以不用打了吗?我又算你的什么?你想要我的时候就死命地追在我后面,不要我的时候就让我滚!我也是女人哎,我也有自尊,我怎么猜的透你心里怎么想?你又如何保证你能爱我多久?我拿什么去赌气,我根本什么也没有,我有什么跟你赌气?”
  她边说边掉泪,最后拍开他的手:“我们分开算了,我不要成为你的累赘。”
  他气的一下将她圈进身体里,浑身被嫉妒之火充斥着:“到底是我成了你的负累吧,你们都到这里来双宿双飞了,我还傻傻跑过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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