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只给了墨景郁两百精兵,这数量,别说围剿罗生门,怕是还没走到门内就折完了。
墨景郁对他早已不报期望,很是无所谓,反而是楚清晚气得够呛:“这不明摆着让你去送死么!”
彼时两人围着火炉煮茶,墨景郁亲手为她泡茶,闻言笑道:“对我这么没信心?”
楚清晚摇头:“我知道你厉害,但你知道那罗生门有多少人吗?”
墨景郁早就从周默那里把罗生门了解得透透的,但还是问:“有多少?”
楚清晚道:“不算散在各地的,单单是罗生门本部就有一千余人,九成是亡命之徒,二百精兵怎么打?”
墨景郁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么多啊。”
楚清晚“嗯”一声,又道:“罗生门的创始人以蛊毒起家,发展至今,虽渐渐摒除了这一伤天害理的传统,但门中人或多或少还会一点,二百精兵能做什么?”
她越说越担忧,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墨景郁心中受用,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心:“别担心,我本也不靠这二百精兵,你忘了,罗生门在西南。”
楚清晚先是不解,继而恍然大悟。
对啊,罗生门在西南,沈钦也在西南,那可是手握重兵的西南统帅!
楚清晚稍稍放心,想了想仍觉不妥,启唇问:“你何时出发?”
墨景郁道:“周默伤重,最少要养五日。”
楚清晚点点头:“来得及。我即刻修书一封,请师父派谷中弟子随行。”
如此一来,即便这二百精兵和西南驻军着了罗生门的道,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墨景郁未置可否,只看着她。
楚清晚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怎么这样看我,不行吗?”
墨景郁弯唇:“行,我在想别的问题。”
楚清晚顺口问:“什么问题?”
墨景郁一本正经:“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没去拜见,却先借人来用,岳父会不会觉着我没用?”
他把“岳父”二字说得太顺嘴,楚清晚略有些羞赧,本想让他别乱叫,转念想到他没几天就走了,两人得分别,便也随了他。
墨景郁得寸进尺,舔着脸问何时去拜访合适?岳父喜好什么?说着说着说到婚仪聘礼,愈发没谱。
楚清晚被调侃得脸红,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话那么多,你先平安回来再说。”
墨景郁眉梢微扬:“晚晚是说,只要我平安归来,便愿意嫁我为妻么?”
楚清晚被他的流氓逻辑惊到了:“我说过吗?”
墨景郁满脸认真:“说过,我听到了。”
楚清晚:“……”
她难得无言以对,墨景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勾着她的手指问:“晚晚不嫁我还想嫁谁?谁有那么大福气?”
楚清晚舔了下唇,报复似的掐了一把他作乱的手指:“王爷,你不日出征,眼下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墨景郁从善如流:“那什么时候想?”
楚清晚发觉这人很是无赖,凶巴巴地道:“不许想!”
墨景郁委屈:“忍不住,怎么办?”
楚清晚扶额,正琢磨着对付他的办法,林予来找墨景郁商议出兵事宜。
看他们牵着手,浓情蜜意的,林予很有眼色地要退下,稍后再来,楚清晚却叫住他,撒开墨景郁的手,火速溜回家写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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