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审言旁顾左右而言他:“有将军们在呢!到了春狩的秋岚山庄,作为臣子,我要在陛下面前侍奉,眉豆你就乖乖地呆在帐篷里,不许出去惹祸!”
“呜呜呜……”明书眉发出意兴阑珊的哀叹声,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哀鸣,表达着心中的不满,“大人,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们文臣就是会动口,动手能力实在太差啦!”
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嫌弃,被心上人鄙视的相爷大人,觉得心中酸溜溜的。
傅相作恶心起,俯身就在她的唇上啄食了一下,两手不耐烦地在她的身上梭罗,轻哼一声:“让你看看,我不仅会动口,动手能力也不错的!”
被相爷大人一双爱好探求的双手,给抚摸得气喘吁吁的明书眉,眉头皱起,语气娇纵:“大人,你太幼稚啦!”她挠了挠脑袋,“不过,听说陛下带着文武百官去狩猎的秋岚山庄,半山那里还有温泉呢?是吗,大人!到时候你带我去泡温泉吧!我还没有见过温泉呢!”
傅审言看着爱唠叨的明书眉。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地还在絮絮叨叨,声音娇媚甜糯,不禁开始想象她浸在温泉时候的柔美景象,心中顿时一动,浑身潮热,心跳好像鼓锤一般。
这么多年,明明自己已经过惯了清心寡欲的日子,最近却慢慢地很是难以自控,一沾到眉豆的身体,就立即春心涌动,难以自制,急色得恨不得天天与她痴缠亲近。
傅审言勉强自己,收敛起不良思绪,略略离开一点黏在自己身边的磨人的小妖精,一路正襟危坐,直到山庄。
秋岚山庄算是皇室的别院,秋岚山并不是出奇的高,然而树木青翠,郁郁葱葱,建立在半山间的建筑,堂皇中带着一点秀丽,倍增了不少人情味,并不像京都的皇城一样巍峨,只可以仰视。
为了明天的春狩,皇室成员和群臣众人,并没有兴冲冲地赶往半山,而是在秋岚山角搭起帐篷扎寨。
已经是傍晚时分,只有夕阳在西山依依,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大地,伴着彩霞满天,山间的树木都的沾惹了霞光,幻变出万千色彩。
文武百官都密密麻麻地在同一处扎寨。
傅审言带着明书眉散步出几步,就是山间的广袤的原野,林间清风来去。
他静静站立了一会儿,只觉得营地里文武百官人声鼎沸喧嚣,然而营地外面却可以看见山岭逶迤,从峦叠嶂,美不胜收。
他叹了一口气,揪住像脱了缰绳一样自由得乐不可支的明书眉的领口:“天就要黑了,我要回帐篷,不想挨打的话,你快点随我回去!”
相爷大人明明满心都是纵容,却故意恶霸霸的,语气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曾反省,这一粒小眉豆之所以会这么淘气,一半还不自己惯出来的。
明书眉被她揪回营地,语气可怜兮兮的,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
她身上穿着小厮服,帽子把她的头发压得塌塌的,垂首而立,看上去滑稽而无辜:“大人,我再在咱们帐篷门口这里逛一逛,绝对不会跑出营地去。呜呜,帐篷里好像囚笼一样,我会喘不过去来的。我会噎死的……”
她一边求饶,一边做出喘不出气来的可怜样:“我就在这里,偷偷观察一下我们朝廷的大人们,打量一下我们国家的栋梁……”
傅审言瞪了她一眼,眉头轻轻地皱起来。
明书眉急忙开始求饶讨好,献殷勤:“不过,他们都没有我们大人长得好看……”
傅审言被她的这一记拍马给弄啼笑皆非,心中柔柔的,暖洋洋。
也罢,因为有九五之尊同住,营地外面有重兵把守,密密麻麻地围着,简直是插翅难飞,眉豆到底是小孩子,就让她在这里闲逛一下。
傅审言严厉地扫了她一样,耐心温和地嘱咐:“只准在我们家帐篷周围看星星,哪里都不准去……”
日间车行疲倦,傅相半躺在几近漆黑的帐篷中,目光还紧紧地注意着,蹲在帐篷前的明书眉的动静,片刻,才慢慢有一点放松下来。
帐篷的布幕突然被揭起,有人影闪进,眉豆终于舍得回来了。
傅审言熟络地揽在来人的腰间,轻哼一声:“知道进来啦!夜凉风寒,冻得你!”
“傅相,你抱着的,是一只狼!”来人嗤笑一声,语气慢悠悠的,不紧不慢,突然脑袋朝着天空高高仰起,学起狼叫,“嗷嗷嗷嗷……”
乌龙——傅相抱在怀中的,竟然是李太白!
枕上私语
四十八章——枕上销魂语——眉豆吃醋,大人挨打!
乌龙——傅相抱在怀中的,竟然是李太白!
傅审言身上,顿时长出浑身的疙瘩,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战栗,急忙松手推开他。
这一个老不正经的皇长孙——李太白却笑嘻嘻的:“眉豆呢?我想着,你就会带她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嘛?”
傅审言抚了抚身上的衣袖,端正仪容,满脸不自在,神色不耐烦:“皇长孙殿下,你又来找眉豆干嘛?”
“卸磨杀驴,说的就是傅相你这一种人,得相思病的时候,就可怜巴巴地求我带你去扬州,比谁都低声下气,一回到京城后,立马把我给扔了!”李太白叹了一口气,旋即像吃了爆炭一样,大喇喇的,“我来是想告诉眉豆一声,明天我这个神箭手,一准百发一百零一中,打一件好毛皮给她过冬!”
傅相有一点吃味,李太白你这个死花花公子,干嘛三天两头地围着眉豆转,不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了自己这一个主,竟然败坏自己小娇妻的声誉:“眉豆,她才不稀罕!”
李太白斜斜地白眼:“她就是稀罕,你也打不到狐狸。她还能够指望你!哼,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一位皇长孙殿下退出帐篷,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脸上带着讨好:“傅相你别误会!我跟眉豆是纯洁的兄妹情,你不要吃味呀!你不觉得醋得肚子里都发烧了吗?”满脸是燃烧的八卦之心,语调低低的,“那以后……就是扬州那一次以后,又试了几回?傅相你别太贪!眉豆到底还是小姑娘呢!”
这样口无遮拦的李太白离开,独自一人留在黑暗中的傅相,心中暗暗地燃烧起来。
帐篷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觉得帐篷中闷热难忍的傅相,解脱似地撩起门帘,脸上还带着三分温柔溺爱的笑意,一见来人,笑容顿时敛起,愣在那里。
帐篷内里漆黑一片,帐篷外面的天际,还隐隐有红霞,站在朦胧夜色里的,不正是拾英县主吗?
她怎么过来?
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她一身红衣绯绯,站在门前亭亭玉立,姿态说不清的英姿勃勃,眉目疏朗,不是一般的闺秀,可以比拟的大气磊落。
拾英县主的一双明眸,正好对上相爷大人的含笑,眉宇间越发流光飞舞璀璨,落落大方地递过一件外衫:“娘亲给你做了一件夏衫,我也打了些微下手,娘亲要我趁着春狩带过来,傅相大人不要嫌弃就好!”
傅审言急忙接过,只觉得衣衫触手柔软,针脚细密,这么多年他一直赖长公主与博陵驸马一家照顾,应答的语气分外殷勤柔和:“县主太客气了!一定记得替我向老师和师母问好,感谢她的操劳!”
他没有看见,县主一双透水秋眸中含着的缱绻之情,没有看见她离开时候的依依不舍。
孤男寡女不能够相处太久,傅审言看着县主的脚步声远去,才进的帐篷中间。
——眉豆却已经在帐篷中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简直神不知鬼不觉的。
帐篷中间点了琉璃灯,她正坐在褥子边上,两手托腮,手肘卡在膝盖上,模样又无辜、又纯洁,心中有一点变扭,一看见傅审言,就没有好脸色地垂头。
傅相心中一宽,心头柔软,低低地坐到眉豆身边,探手去摸她的小脑袋,未语先笑:“终于知道舍得回来了!真是淘气包,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明书眉的小脑袋微微一撇,傅相的右手落空,小姑娘闹着变扭,带着浓重的怨气,像是一个小怨妇,语气阴阳怪气:“大人,你不想我这么早回来吧……”
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人小鬼大模样?
傅相心想,这一粒小豆子难道是在吃醋,该不会是见着拾英县主了吧,面上不禁地莞尔,心中有异常甘甜的滋味。
到底是心尖尖上的人——傅相两手搂在她的腰间,半边身子压下去:“我的小姑娘,该不会是在生气吧?”
褥子上铺着丝绵,软软滑滑的,明书眉发了恼,像一只灵活滑动的泥鳅一样后退,滑不留手,傅相从容,一步一步匍匐过来,不一会儿就覆身上去,把她压得紧紧的。
明书眉想起方才,自己欢天喜地地回来,看见傅相站在门口与拾英县主两情依依。
相爷大人虽然换了半新不旧的家常蓝衫,但是看上去那样斯文清雅,夜色朦胧下的县主,更是姿容高雅,美不胜收,两个人像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
以前在傅府与拾英县主匆匆一面,她就自己在她的面前,似乎要低进尘埃里去一样,这一刻不禁又觉得自惭形愧,跟县主这样美好的千金一对比,她就觉得自己是那样普通和平凡。
偏偏大人接过县主手中的东西,就这样握在手中,大人的手,似乎就要碰着县主的手一样。
大人对她那样温柔地笑,他们两个人看起来那样亲密无间。
明书眉本就是一只纸老虎,她只有悄悄地,蹑手蹑脚地偷偷进来,简直都不敢从他们身边走过。
生气,生气,好生气!
傅审言像八爪鱼一样地缠紧身下的佳人,一只手恶作剧一样地点在她的额头:“刚才看到拾英县主了?我跟县主说话,只是礼数!以后可不许动不动就生气,你要是还生气,我以后就离着她更加远一点!”
相爷大人的语气,很柔和,温文的,带着无可奈何和宠爱。
明书眉半是恼,半是好奇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褥子边上的夏衫上:“大人,你还骗我!县主还特地做衣衫给你,明明你们都这么好了,哼……”
她不停地扭动挣脱,躲开傅审言的包围,身子往褥子内里移了又移,一只脚狠狠地蹬在相爷大人的腰间。
傅审言只觉得腰间吃痛,心神本都在眉豆身上,不曾来得及躲避,一骨碌竟然被她踢下矮床,侧躺在床前。
被未来的小娇妻踢下床的相爷大人,一边揉着腰,一边辩解:“长公主是我的师母,她做了一件夏衫,所以特地托县主带给我!眉豆,你要相信我,我们可不是私相授受!”
偏偏年轻的傅相不曾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走上了惧内的漫长征程。
李太白一语成谶。
生气中的明书眉,脸上气哄哄的,嘟着嘴,变扭得很。
这样惹人嫌的神色,在傅相的眼中,越发觉得她可爱,比晨间初醒时分更加娇慵无力,云鬓堆积,粉睫轻盈,心中更加心猿意马起来。
在金銮殿上,站在文武列前号令群臣,威风显赫,气势凛凛又怎么样?
此刻的相爷大人,低声下气,不知多么小意儿温存,自顾自地朝着明书眉的背上贴去,一点一滴地靠近、服帖、厮磨:“以后,大人我一定会更加避嫌的,一看见县主过来,我就就跑开,眉豆就原谅我一回。”
傅审言聪明地旁顾左右而言他:“刚才太白来找你呢?他说明天打一只狐狸给你做冬衣。”
他只觉得怀中柔软的小家伙,探头探脑地转过身来对着自己,浑然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不开心,满脸傻笑:“真的,太白哥哥,还说什么了?”
“太白还问,我们已经几回了?”傅相拥紧眉豆的柔软身体,只觉得怀中的她闻言顿时僵硬,两手更加揽紧,俯首在她的脖间,一边啃啮一边嘟囔,“不高兴了,可以发火,你吃醋的样子,我更加喜欢,只是以后再不许踢在我的腰上……”
相爷大人的声音,带着让人沉溺的缠绵无边。
明书眉只觉得被他的气息给呼得麻麻酥酥的,相爷大人又不停地啃啮,她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方才,分明还准备跟大人闹一场的呢,形势怎么就急转直下。
明书眉只觉得大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挪到胸前,她心中一颤。
文武臣工们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扎在一块,明书眉可以听见有人正好站在自己的帐篷外面,叽叽喳喳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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