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周郎

第四十八章 病入膏肓


    周尚听到周瑜的回答后,顿时感到错愕,他还指望周瑜能尽快为周家天衣些香火,看还是遥遥无期,不过还是要周瑜提问
    “难道你长这么大都没有遇过喜欢的姑娘?”
    周瑜右手摸着放在桌上的洞箫回道
    “曾几何时,侄儿在洛阳遇见心仪的对象,可惜我们有缘无份,无法在一起,就连见她一面的勇气,我也没有!”
    “是哪家千金?”
    “如今的她已嫁人,是别人的妻子,关乎她的名节,侄儿就不便再多说!”
    “上天真是爱捉弄人,不过她真的有么好,让你迟迟忘不了她!”
    “这事侄儿就不便再多说,不过侄儿今生很难再遇到和她一样的人!”
    “难不成为了这事,你就不打算娶妻生子!”
    “缘份的事是很难说,找不到和她一样的人,不代表我会终生不娶,只是目前府里的情况,让我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事上!”
    “难道是你娘的事,这事你已经尽力,连华大夫都被你请来,不用太过自责!”
    周瑜眼眶泛出泪水开口说道
    “努力这么久,坐拥富贾一方,还是不能把娘给治好,我真是不配当人子嗣。”
    “我都已经说的,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做得很多努力,庐江和九江里所有的大夫都被你请来为你娘诊治,如今这只能说这是你娘的命。”
    “或许真的是命,不过侄儿还不想这么早认命!”
    “那你还要做甚么?”
    “叔父,侄儿有一事相求。”
    “说吧!”
    “请叔父承接周宗氏族族长之位。”
    “为何?”
    “娘只剩不到一年时间,我想去一趟长安找爹,让他回来见娘最后一面,让娘可以安心离开。”
    “这怎么可能,以目前的情况,你要怎么去长安,你还是打消这念头,留下来陪陪你娘。”
    “虽然路途可能会不平静,不过侄儿心意已决,请叔父莫要再劝。”
    “你有本事,我就不拦你,至于族长之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周忠伯父会认命你为族长,
    就代表你有一定的本事,记住这句话可不要随随便便再说出口,不过你去到长安的那段时间,
    我会好好的打理舒城里的一切,你和你可是要和你爹平平安安地回来舒城,到时我要和你爹好好讨论你的终生大事。”
    “侄儿会了!还请叔父不要将此事告诉我娘,以免她担心!”
    “万一她向我问起,我该怎么做?”
    “就说侄儿去到寿县那里,想在那地方图个发展!”
    “好吧!不过长安路途遥远,没两三个月是无法来回了,路途上你可要多加注意才行。”
    “侄儿会了,要是侄儿不在,太守大人要调动城外的兵丁,配回他调动就行!”
    “如今这里还算太平,应该不会有甚么战事,我看瑜儿多虑了。”
    “侄儿也希望如此,不过各地都还在战乱,也很难保证会有扬州这里不会有军队入侵。”
    “的确,这地方若是出现战事,太守陆康应该会调派城外的兵丁守获这里。”
    “可惜陆康大人已经年迈,很难有当年之勇,若是真的有诸侯带兵攻打这里,失守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万一这样我们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保我们安全无虞。”
    “若是扬州沦陷,九江郡是首当其冲,到时我们恐怕要主动去跟对方交好,对方开出的要求视情况满足他,
    若不行也口头允诺,争取时间逃离这里,如此一来即便庐江沦陷,我们能自保无虞,
    若是对方倒台,我们马上跟他切割,我们也能安全无虞。”
    “瑜儿果然看了非常透彻,不如在说说,如今这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谁有可能成为最大的赢家。”
    “在这个世道上,没有赢家,只有输家,不管最后是谁平定天下,在这战乱的过程中,只有百姓遭殃而已,因为百姓沦为诸侯们的斗争工具。”
    “你说的或许没错,几场战役下来,人民死伤无数,没有人可以成为赢家,这一切都要归咎于董卓,
    要不是他,我们周家和许多百姓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的确他是罪魁祸首,不过这也是那些死去荒唐无能的昏君引起了,尤其是灵帝,
    要不是他宠信宦官和外戚,死后董卓也不会趁势崛起。
    当年舒县的黄巾之乱也要归咎于灵帝的无能。”
    “以你的本事,将来的前途一定是无可限量,到时你会怎么做,要不让自己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
    “这事要讲求天时地利人和,要掌握这三要素。而我们周家的现况早已无力成为一方诸侯,
    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是如此,只能依附在一方诸侯底下求生存。”
    “那你将来想依附在哪一方诸侯。”
    “此事还是不一定,不过我相信孙策的能力,不出十年,他定能独霸一方,到时可依附在他那。”
    “孙坚的旧部在袁术底下,他怎么可能独霸一方,况且他人在丹阳那里,照常理来判断他很难有机会崛起,
    因为袁术不会给他崛起的机会,他最多成为袁术麾下的一名将领而已。”
    “时间能证明一切,侄儿相信孙策将来的成就会比他的父亲孙坚还要高。”
    “这也以后才知道,那你什么时候要去长安?”
    “这事不能再拖,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侄儿早已准备好,打算近日起程。”
    “这们快,难道你不再考虑一下,说真了,现在的情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司隶那里是难以想象的荒唐。”
    “叔父就别再劝侄儿,即便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侄儿也要拚了命去到长安,侄儿一定要在娘离开前,让她和爹俩人再见上一面。”
    “好吧!昨日的说媒之人还在我的府上,还得要回去给他一个交代,那我就先告辞!”
    “叔父慢走!”
    在周尚离开后,周瑜来到他母亲周夫人的房间,此时周夫人一日只有一个时辰是清醒了,
    现在的周夫人正在睡觉,周瑜看了周夫人一眼之后,眼眶泛湿心想
    “娘亲,我虽然没法找人将妳治好,但至少在妳走之前,我会把爹从长安带回来跟妳团聚。”
    这时周夫人突然醒来睁开眼睛,周瑜来周夫人的面前,周瑜温柔的向周夫人说
    “娘,你醒了”
    周夫人虚弱的回
    “瑜儿,我的好儿啊!峻儿呢?”
    “峻儿在先生那上课。”
    “瑜儿!娘若是不在,你可要好好照顾峻儿!”
    “娘!别这么说,你还没见到我娶妻生子呢!”
    “娘的身子自己知道,你为娘做的一切娘都清楚,可惜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娘不敢在奢求你什么,只想你在娘走了之后,好好照顾峻儿。”
    “照顾峻儿这本是我这做叔父该做的事,我不会让峻儿在周府受到任何的委屈。”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的,娘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周夫人昏睡了过去,周瑜帮周夫人盖上被子,看着昏睡周夫人憔悴的模样,含着泪水默默转身离开。
    两日后,周瑜做足的准备,骑着他的爱马萌萌离开舒城,在城外突然遇见一个熟悉身影,
    仔细一看那人就是蒋干,此时的蒋干好像在舒城外等人,于是周瑜骑马来到蒋干面前,向蒋干说
    “蒋兄为何会在这里?”
    蒋干回
    “你不是要去长安吧!我虽然透过书信告知你,如何避开关卡去到长安,但我还是放心不下,船家方面我已安排好了,我们一同前往长安。”
    “这可不行,要是蒋兄有个甚么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
    “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经常独自一人跑遍大江南北,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相信我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可以让你免去许多纠纷。”
    “只是这是我的家务事,我真的不想要劳驾蒋兄陪我一起受苦。”
    “我向来就是喜欢吃苦,吃了越苦,我越高兴。”
    “竟然蒋兄想与我一同去到长安,何乐不为,还请蒋兄代路。”
    于是周瑜和蒋干骑着各自的马往九江郡的方向前进。
    就在蒋干和周瑜离开后,周尚的马车快速行驶回到舒城,当马车在周府面前停下,
    这时周尚着急地从马车上走下来,来到到周府的面前应门,这时一位仆人出来开门,周尚即刻向仆人说
    “周瑜还在府上吗?”
    仆人回
    “周瑜少爷不久前出门离开。”
    这时周尚才意识到晚了一步,因为到九江郡办事时,遇到从洛阳过来的官员,当他聊起周异的事,
    官员把周异在洛阳发生的事告诉周尚,明确的说明周异早在诸侯还没起义前,
    就被董卓麾下的西凉兵给杀害,只是死讯被刻意封锁起来,因此周瑜家人才没收到周尚的死讯。
    周尚得知此事后本想立刻赶快回来知会周瑜,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去舒县,为了就是要通知周瑜,
    打消这次的长安行,可惜周尚晚了一步,他不知道要如何去把周瑜给追回来,只能乞求苍天保佑,希望周瑜这次的长安行能平安顺利。
    这时的周瑜和蒋干来到九江郡义成县,他们在县内的码头上,他们准备走水路,
    于是包了一艘载货用的船只往返长安,船只是从濄水启航向东行驶,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避各地的军阀和关卡直接去到长安。
    蒋干有几次类似的经验,只要打点好船家和在地的官员,船只能顺利启航,
    为此周瑜省去不少的麻烦,不过水路相当耗时,但和现况道路相比,水路相对比较安全。
    周瑜和蒋干所搭的船已在河上航行三天,此时去到长安的路程还不到一半,进度比周瑜想了慢上许多,
    船上有七名船员和一名船长,他们轮流休息,因此船是日以继夜一直往东前进,这让周瑜第一次见识到搭船远程航行的魅力,
    周瑜都待在甲板上感受船只在河面上航行风吹的快感。
    周瑜在想,要是他完成这趟长安行回到庐江后,他想花钱建几艘船,组织水面部队,
    航行大江南北,浏览河面上的各个美丽景色,尤其是他想挑战长江向西的出口大海,
    因为他从未见过大海,不过他听人家描述大海的样貌,大海是一望无际的蓝色一片,
    不是每艘船都有本事在那海上航行,海上波涛汹涌已经葬送不知多少船只,能在那片大海航行的人是少之又少。
    当周瑜在欣赏河上的美景时,船长来的周瑜的身旁,周瑜向船长说
    “船长大哥,我们这到那了?”
    船长回
    “小兄弟,这才刚到武平而已,接着我们就会到扶乐,会遇到分流,之后我们来到蒗??????渠,紧接着北行,这样我们就能去到黄河。”
    “想不到坐船不仅能省去许多麻烦,还能沿途欣赏美景。”
    “你是第一次搭船走水路。”
    “正是,之前只是搭船过河而已,搭这么久的船,我还是第一次。”
    “真是想不到,你第一次搭这么久的船,不仅无动于衷,还能沿途欣赏风景,
    我恐怕还没见过像你一样的人,和你一起来的同伙,时常坐船,可是还是会晕船。”
    “他没事吧!刚才看他脸色超差。”
    “没事,我认识他很久,他只要搭船的时间一长就是这样,不要紧。”
    “没想到,我害他受罪了。”
    “别在意,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不过你要去长安做什么。”
    “我要去长安找家父。”
    “原来是这样,不知令尊在长安做什么?”
    “家父原先在洛阳当官,两年前迁移帝都,应该也跟着过去到长安。”
    “原来是这样,不过以目前的局势,你不该去到长安找他,这样会徒增他的烦恼。”
    “可是家母的时间剩不到一年,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带他回庐江,即使把他不同意跟我回去,我也要打晕他带他回去。”。
    “想不到你仪表堂堂,为何想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也只是下下之策,要家父继续留下当官,根本百害无一利,我相信他知道家母的情况后,一定会跟我回到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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