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古风流人物

第三百四十五章成为吴贤妃后,景泰帝开发了新人设(十九)


    (十九)
    “太后折煞臣了。”
    “陛下与臣,兄友弟恭,臣日夜忧心陛下处境,从不敢忘。”
    “臣才疏学浅,非嫡非长,若登位,岂不是就成了违背太祖祖训的寡廉鲜耻之辈。”
    “太后,容臣无法应。”
    明太祖朱元璋留下的皇明祖训中明确规定,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须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若奸臣弃嫡立庶,庶者必当守分勿动。
    朱祁镇有子,但皇长子朱见深非皇后钱氏所出,且年幼。
    群臣抛弃朱见深,请立长君,那襄王朱瞻墡的出身,比之他尊贵不少。
    明仁宗朱高炽第五子,明宣宗朱瞻基同母弟,母为诚孝昭皇后张氏。
    他绝不能让所有人觉得他的皇位是襄王所让。
    襄王朱瞻墡最大的法理性和优势就是嫡出。
    “太后,臣听闻,您曾给襄王叔写信力邀他回京主持大局,不知襄王叔是何回应?”
    朱祁钰明明白白的将问题抛了出来。
    他愿相信母妃的判断,襄王朱瞻墡是个善自保的聪明人。
    孙太后轻吸一口气,如今的局势和舆论已经不是襄王朱瞻墡想不想大问题了。
    京师百姓,口口相传,几乎认定了朱祁钰才是唯一能保京师不失的天命之子。
    朱瞻墡,最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这池被搅浑了的水,朱瞻墡不会淌进来。
    就在孙太后打算糊弄过去时,朱祁钰又开口了“是襄王叔拒绝了,太后才想着让臣替补上吗?”
    孙太后一噎,勉强道“郕王说笑了。”
    “哀家与群臣心意别无二致。”
    事到如今,她只能矢口否认。
    朱祁钰敛眉,为难道“不是臣不愿临危受明,延续大明宗庙社稷,实在是有违祖制,生怕先祖不满。”
    “不如请母后和诸卿再寻合适人选?”
    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选了。
    至于襄王,除非他和朱祁镇的孩子都死绝了,襄王才会完完全全被信服。
    襄王登位,处境不会比他好。
    臣子闻言,再一次跪求“请郕王早登大位,万不可再推辞。”
    朱祁钰面露忧色,叹息一声“祖宗泉下有知,本王一人恐不能承怒火。”
    “大明正值风雨飘摇,动荡混乱,本王也恨不得能身先士卒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所以倘若太后和诸卿是真心实意认定本王可登大位,那就联名写下请愿书,届时本王必以身守国门死社稷,绝不含糊。”
    他和母后闲谈时,母后曾随口道,负心多是读书人,为官者惯常有冠冕堂皇,举着高义却违背良心背弃情义的,但这些人又往往最重颜面名声。
    以防这些人两面三刀反复无常,那就应该一开始将这些人最看重的东西捏在手中。
    反他,就是言而无信,首鼠两端,天下共唾之。
    朱祁钰的话轻飘飘的,如同殿外清凉舒爽的风,可听在孙太后和群臣耳中,就如同在秋日响起了炎夏霹雳,让他们头晕目眩,脚步虚浮,不知今夕何夕。
    朱祁钰没有催促,静待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也将群臣的各种表情收入眼中。
    早有预料,太多太多的人依旧看不上他这个出身卑微的郕王。
    他们就是想暂时把他推上去,应付眼前的烂摊子,正主归来,再将他毫不留情的拉下来。
    说实话,他也想不通,朱祁镇身上还有什么值得臣子拥护效忠的点。
    拥护朱祁镇刚愎自用,忠奸不分,还是效忠朱祁镇的恬不知耻贪生怕死。
    就因为朱祁镇的母亲是先帝的皇后,就因为朱祁镇是嫡长子,就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半晌,朱祁钰幽幽道“看来,诸卿并非真心实意心甘情愿,幸亏本王有自知之明,否则岂不是闹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既如此,请立本王为长君之事,以后,休要……”
    “臣于谦,愿写下请愿书,请郕王殿下登大位。”
    在所有人犹豫不决逡巡不前时,于谦掷地有声。
    自接手了京师防卫,于谦最清楚目下的情形。
    拖不得,也等不了。
    私心私利,永远比不上江山社稷,家国存亡。
    郕王殿下登大位,是民心所向。
    倘若真由着孙太后将襄王召入京,京师的百姓不见得买账。
    郕王殿下,不可小觑。
    这种事情,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但也正因如此,只要有人肯先站出来,那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果不其然,于谦的话音落下,臣子们都陆陆续续的应允联名写下请愿书。
    孙太后僵直的站在原地,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朱祁钰,欺人太甚!
    明明她已经放低身段主动求和,将皇位捧给朱祁钰,可朱祁钰呢?
    感受到群臣的视线,孙太后咬牙“哀家不会因私废公,郕王放心。”
    一锤定音。
    请愿书下密密麻麻签满了名字,按满了鲜红的手印。
    朱祁钰手捧请愿书,入目的鲜红,当如大明的未来。
    土木堡的数十万将士的鲜血不会白流。
    鲜血洗刷耻辱,大明必将如头顶日月,灿烂不灭。
    “内忧外患,岌岌可危,登基大典暂免。”
    “朕,与京师共存亡。”
    “必不负太后和诸卿所托。”
    “稍后,朕便命人将请愿书刻碑立于宫门外,昭告四海。”
    “自此后,诸卿应践行请愿书,与朕同心同德。”
    孙太后的脸已经彻彻底底黑的如锅底。
    这封请愿书若传到祁镇耳中,祁镇是否会对她这个母亲心生怨怼。
    短短数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一发不可收拾。
    “郕……”
    孙太后改口“陛下,祁镇之事,还有劳你多挂心。”
    朱祁钰颔首。
    他不会让朱祁镇死的这么快。
    他需要朱祁镇的罪己诏。
    就像母妃说的,总要让废物发挥最后的作用。
    ……
    仁寿宫。
    “我成太后了?”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荪歌都忍不住有些诧异。
    朱祁钰,比她想象中更加聪慧。
    稍加点拨,便能谋善断。
    那封请愿书,极好。
    汪氏欢天喜地,嘴角疯狂上扬,又拼命的想忍住,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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