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样一看,仙门招生的规矩确实有很多缺陷啊!
洛漓随手拿出一个小本,用笔一一记着。
她一边记着,一边听着他们的吐槽,突然看到众魔之中一个小魔兵,在那里默不作声。
洛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呢?你为什么要修习魔道呀?”
那魔兵呆愣愣的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大概是为了混口饭吃吧!”
“我与他们不同,我倒没觉得仙门怎么不好,也没觉得魔道有多坏,只是觉得仙界和人界挣口饭吃实在是太难了!还是魔界好,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哪怕天天在家无所事事,也不会有人过来骂我好吃懒做。”
“额……”原来还有过来蹭户口的,洛漓表示扶额无语。
看来在魔界生活的幸福指数很高啊!这样说的话,想劝他们放弃魔族户口看来是不大可能的了!
为今之计只有从魔族上级领导入手好了!从根本上改变政策问题,只要大家都规规矩矩地不去烧杀掠夺伤害他人,那你究竟是魔族还是仙门,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洛漓一边调查着,一边将这些观点一一记录下来。
回到石室的房间,洛漓还在看着刚才的笔记发呆。
洛漓正思索着,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洛漓转头一看,是淮渊!
“你怎么进来的?”洛漓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魔宫本来守卫森严,他不应该进得来的,看到他过来,洛漓忍不住又想起了许多过往,终于忍不住生气道:“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我后来去琼林岛也没寻见你!”
淮渊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东海出了点事,我走不开。”
他向四周看了看,又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倒是你,你怎么来魔族了?害得我到处打听了好久才找到这的!”
他微微笑着,冰蓝色的眼睛却不似以往那般明亮,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略有憔悴之感。
洛漓低下了头,微红了脸。
“我找到他了!他还活着!”她缓缓说着,嘴角挂着羞涩的笑意。
淮渊听后,直直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之感,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笑了:“这么说他如今身在魔族了?”
“嗯!”洛漓点了点头,“他就是如今的魔尊。”
“魔尊?”淮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确定他是你的师尊?”
“当然!”洛漓的语气坚定而又不容怀疑。
“可是传闻当今的魔尊手段残忍偏执,杀人无数,恐怕他早已不是你当年的师尊了。”淮渊微蹙着眉头,语气中有些担忧。
“他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我会想办法让他想起来的!”
洛漓甜蜜的笑着,眼里无尽的温柔荡漾。
淮渊全然看在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随你吧!”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
“你赶快离开吧!”洛漓见状,连忙推着淮渊离开。
淮渊微微笑着,将一个海螺扔到洛漓的怀中:“有事吹一下这个,我会过来找你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身离去,不过一瞬就已然没了踪影。
他离开后不过几秒,石室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主人,魔尊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说话的是小钰,她直直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洛漓的回应。
“师尊?他找我干什么?”
洛漓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飞身跟着小钰过去了。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们便来到了另一间石室内,这里相比别处更加阴暗,四处都是冰冷的墙壁,活活像是一座迷宫。
“主人,魔尊大人请您独自一人在此等候,小钰不便在此陪同,请您允许我先行离开。”
“去吧!”
洛漓点了点头,挥手表示应允。
小钰见状,便迅速退下了。
洛漓一个人站在石室内,四处走走看看。
这间石室的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门微微半掩着,里面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惨叫和啜泣。
看样子这里是一间审讯室。
洛漓寻着门缝朝里望去。
只见,谢铭玦和一个男子站在几名犯人面前,这几个犯人手脚均被铁链绳索绑着,其中一个犯人被紧紧绑在了十字架上,脸色苍白,身上的白袍染满了血迹和鞭痕。
谢铭玦身边的男子,样子怪异,一边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而另一边却是极浅的蓝白。
洛漓认得他,他便是当初魔教的右护法仓粟,也正是他把刀架在周掌门的脖子上,逼迫师尊自挖心脉的。
师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此刻还能与他们站在一起?
洛漓心里既是不甘,又是气愤,不禁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
“快说!是谁指使你们过来魔族的?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仓粟的神情冷漠,骇然中又带着几分讥讽,手里还不住地输送魔气,施加在那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身上。
十字架上的男子因承受不了巨大的攻击,面部因痛苦而扭曲,嘴角不住地鲜血喷涌。
谢铭玦挥了挥手,示意仓粟暂时停下攻击,等那男子开口说话。
只见那男子不仅没有招供,反而紧紧缄口不言,俨然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
谢铭玦冷哼一声,一丝愠怒浮上心头,他抬掌凝聚魔气,直直向那男子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谢铭玦刚一出掌,地上一位女犯人便嗖地一下向他扑来。
她手里拿着萃毒的匕首,直直向谢铭玦砍去。
洛漓见状,心中一惊,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抱过谢铭玦,将他推到一边。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谢铭玦掌心的魔气打到了墙上,那被绑着的男子才幸免于难。
洛漓也因身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来了?”
谢铭玦的眼底闪过一丝怀疑,继而又微微笑了,眼神却依然冷漠。
他伸手将洛漓牵起,又转身看向刚才袭击他的那个女犯人。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女人,转身向十字架上的男子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继而又迅速平静下来,他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将头别向一边不去看她。
“同门师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谢铭玦直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对她有情?”
他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可知道,伤害本座的人,是什么后果?”
男子抬头看着他,神情里有些慌张:“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与她无关!”
谢铭玦依旧微微笑着,手里的魔气却逐渐凝聚上涨,五指之间紫气环绕,一时间罡风四起,甚是骇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告诉你!请你放了她!”
男子的声音渐渐变成了祈求。
谢铭玦直直看着他,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很遗憾!刚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只见他突然抬掌,将魔气向那女子身上打去。
“不!”洛漓声嘶力竭地喊着,却依然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的行为。
地上的女子,头颅爆开,脑浆和血液抛洒了一地,汨汨地流到了洛漓的脚下。
“师尊!”
洛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怎么会这样?
十字架上的男子脸上青筋暴起,愤怒地看着他:“谢铭玦!我要杀了你!”
谢铭玦却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你拿什么来杀我?”
说着他便又抬掌向那男子拍去。
洛漓见状连忙驱动灵力,站在他的面前,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师尊!不要杀他!”
谢铭玦微笑着拉过洛漓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好徒儿!为师不杀他,难道等着他日后过来杀我吗?”
说着他微微笑了,语气温柔至极,洛漓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他拉过洛漓的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蒙上了她的眼睛,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
仓粟见状,连忙拔刀,直直向男子的心口刺去,下一秒钟,又迅速将地上其余几人全部砍杀。
地上的犯人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已齐齐咽了气,一时间地上鲜血流淌,整个石室的地面几乎都被浸在了血泊中。
“乖徒儿,我们走吧!”
谢铭玦移开了覆在洛漓眼睛上的手,牵着洛漓准备离开。
洛漓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间竟也真的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她的师尊。
她原以为,他只是暂时失去了记忆,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因此还一直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
直到如今,她才能真正的明白过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他到底为何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又是谁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必须要弄明白,不能再任由他做着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不能再任由他被蒙在鼓里,被别人操控!
她必须要唤他回头!
洛漓深深地看着他,表情坚决。
“师尊!”
她刚想说些什么,背后一道撕裂的疼痛感袭来,她回头一看,背后的白袍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染红,腰上的衣服留出一个大口子,里面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道猩红的伤疤,上面还呼呼冒着黑气。
“这匕首有毒!”
谢铭玦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连忙扶住洛漓的腰身。
洛漓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冲上心头,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感觉到谢铭玦将她拦腰抱起,她努力想说些什么,全身却提不上一丝力气,没过多久,终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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