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又增强了。”
两道白色气息钻进任辛丹田,有些狂躁,一阵阵胀痛感从任辛丹田位置传来。
下一刻,《日月观想法》运转,练气法门硬生生地把那躁动的气息压制了下去。
随着这股气息在丹田这中间快速融合,他的真气一下子又壮大了许多。
他捡起来地面的一块瓦片,用手一捏,咔嚓嚓,那卡片成了粉末,伸手一扬,从手中飘散。
“看来在破庙之中,我吸收那狐妖的修为不是偶然,这些妖魔鬼怪的修为,我都能吸收,只是要先把他们打死。”
任辛心中暗道,至于修炼功法,可能和妖怪本身有关系。
那狐狸精修炼有妖族功法,所以,能得到《日月观想法》,这些行尸只是单纯的怪物,并不懂修炼之道。
客栈掌柜的总共四张符箓,很快就全部消耗了。
好在猪油制作的燃烧坛,还有四个。
周慕云焦急道,“任兄,猪油不够了!”
“这剩下的十二只行尸,七只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就剩下的五只受伤不算严重。”任辛爬上墙头,扫了一眼外面。
他伸手在口袋一摸,拿出了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碎石。
瞄准一颗行尸,任辛用力一扔。
“噗嗤。”碎石洞穿了那只行尸的脑袋。
他一鼓作气,嗖嗖嗖,又飞出去三颗石子,三头行尸接连倒下。
四道白色气息,钻入丹田之中,他的修为再次快速增长。
“日月观想法第四层,似乎马上就要突破了。”
任辛看着行尸倒下一半,也瞬间有了底气。
这些行尸不强,只是变得和野兽一样,痛感降低,更加疯狂,洞穿脑袋之后,还是会死。
“掌柜的,把你这最重的刀给我拿来。”
既然击杀这些行尸能够得到修为,他当然也要奋力一搏。
“最重的刀,我这有一把斩骨刀,又厚又重,还非常锋利。”
掌柜的一转身,很快就握着一把刀跑了出来。
任辛接过来一看,这把斩骨刀大概有六七斤重,刀锋锋利,刀背约莫有一指厚。
他刚接过刀,轰隆一声,客栈大门不堪重负,终于倒塌了下来。
一只行尸,直接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其他人吓得拔腿就跑,任辛一刀过去,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他一脚踢出去,一只行尸直接被踢得飞了出去。
客栈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力量太强了,如果踢在他们的身上,最少也要断八根肋骨。
“这小伙子真的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吗?太强了,比我见过的那些练武之人还要强。”
一个商人看得目瞪口呆。
“看他的动作,不像是练武之人,应该是天生神力,或者小时候吃了什么灵果,这次我们得救了。”
另外一个商人,家族之中有练武之人,看到此景,也是颇为惊愕。
眨眼功夫,行尸就剩下三只,这三只行尸嘶吼连连,却和任辛保持着距离,没一个人敢上前。
“小兄弟,快,快杀死这些怪物。”
一个商人看到双方僵持,急不可耐地喊道。
任辛听到他的话,却站在原地依旧没动,他冷笑一声,转身看向黑夜之中的客栈屋顶。
“藏头露尾,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屋顶上一个浑身血红的人形怪物,就好像壁虎一样,从屋顶快速地游走到客栈二楼。
那些聚集在二楼看热闹的商人,本来都聚集在一起,此刻就好像狼入羊群一样。
它一挥手,四五个商人身上冒血,瘫软在地。
先前催促任辛的商人,想从楼上跳下来逃走,被抓住脚脖子,用力一提,咬住脖子,猛然一吸,他立刻面如纸色,白得可怕。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商人就全部被杀死。
“血尸,是血尸来了,他吸收了足够的新鲜人血之后,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唯一的罩门在他生前致命伤的位置。”
周慕云朝着任辛大声喊道。
任辛看到血尸吸血的瞬间,手起刀落,解决了剩余的三只行尸。
这时候,他才借着二楼的灯光看清楚那血尸,就好像被剥掉了人皮一样,那血尸看起来分外渗人。
偏偏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智慧。
他扔掉手中的一具尸体,舔了舔嘴唇,渗人的目光一扫,“可惜啊,可惜!那几个抛弃我的狗崽子,不在这里。”
周慕云听到血尸的声音,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你是王怀志?”
“嘿嘿,正是在下,难得我这副模样,周小弟还记得我,真让人感动。”
“我寒窗苦读十八年,终于中了举人,本想着考个贡士,光宗耀祖,没想到居然被精怪杀死,我恨,我恨我运气不好,我恨那些抛弃我的同窗。”
血尸咬牙切齿,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真没想到,我死了居然灵魂不灭,成为妖怪。读书有什么用,哪里有做妖怪舒服,有朝一日,我要这天下人都成为我的傀儡。那时候,不比当皇帝舒服吗?”
周慕云看着他疯癫的模样,一时无语。
化作血尸的王怀志一扭头看向任辛,“小子,你杀了我这么多傀儡,今天我要先把你的皮扒了,然后慢慢地吞吃你的血肉。”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现在放下武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的话,我可以给你个痛快,毕竟你将会是我手下最强大的行尸。”
周慕云瑟瑟发抖,“任兄,我们两个这次怕是死定了,我刚刚看了一下,他用血肉重塑肉身。已经找不到死前的致命伤了。”
“任兄,你救了我一次,这次让我帮你,一会我托住他,你一个人跑,别管我。”
周慕云说着话,泪流满面。
生死面前,还要变成那样丑陋的怪物,他也不想,可是,无法改变。
“死?”任辛轻哼了一声,他刚刚吸收了十几个怪物的修为,现在已经突破到了日月观想法第五层。
此刻的他体内,气血如柱,血肉如石,骨骼如钢铁一般。
随着他真气运转,双目之中爆发出一股暴戾气息。
他身上的衣服咔嚓嚓地破裂开来,露出了高低起伏的肌肉。
他曾经是个读书人,十年寒窗,以理服人。
可是讲的道理越多,他越发现道理狗屁都不是,道理只是掌握在强者手中。
他忍耐的已经够久了。
压抑得越久,他心中以力服人的冲动就越是强烈。
连周慕云这种小身板,都不怕死,他八尺男儿的大块头,岂能退缩。
“姓王的,你活着的时候,恃强凌弱,死了还是这幅德行,有种的话,你尽管过来杀我。”
他勾了勾手,拉着周慕云退到了客栈的土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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