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请收下恋爱指南

第七十七章 别撒娇


    陆则言说:“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现在年轻人结婚,接亲的时候都穿秀禾服。”老板娘看陆则言没拒绝,甚至似在思索,忙说,“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其他顾客定做的样式?”
    高幸幸贴着耳朵也没再听到外面的对话。
    她盘扣一颗颗扣好,拉开门,就看见老板娘和陆则言站在一起,正在看一本很大的册子。
    老板娘看见高幸幸出来,丢了册子立马走上前:“我看看,我看看。”
    她上手,抬了下高幸幸胳膊,又拉了下她腰间,最后蹲下检查了下下摆:“很完美,没什么地方需要修改,你觉得呢?”
    花瓣领半竖,露出纤细的脖颈线条,荷叶袖镂空,手臂又白又柔软,腰身完全贴合,不多一寸,不差一厘,曲线流畅曼妙。
    她往立镜那边儿走,高开叉的裙摆下,双腿若隐若现。
    似镜中花,水中月。
    朦胧风雅。
    高幸幸转了一圈:“陆则言,你觉得呢?”
    陆则言眉心动了一下,这才走过去。
    他手扶在她腰间,滚烫。
    他说:“很好看。”
    “这么敷衍?”
    陆则言覆在她腰间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握了握:“花明月暗笼轻雾。”
    这么文绉绉的一句话滚出来,高幸幸愣了,比了个大拇指:“陆总文化人,棒棒!”
    回去的路上,车上吹着暖风,让人昏昏欲睡。
    高幸幸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是好久没联系的于简发来的消息。
    于简:【年底我要赶项目,管理页面你不急的话我明年帮你做】
    于简:【如果你急,我可以帮你找个人做】
    高幸幸:【我不急】
    高幸幸捏着手机刚要闭眼,手机又动了一下。
    于简:【上次那件事,我没生气】
    高幸幸:【?】
    于简:【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加班】
    高幸幸迷迷糊糊放下手机,阖上眼:“现在小孩儿都这么跳跃的?说话都听不懂。”
    对高幸幸每句话都有所应的陆则言轻声问:“什么?”
    “没什么。”高幸幸虚开眼睛,看见一家奶茶店,急忙拍陆则言手臂,“停车!停车!”
    陆则言比以往停车急很多,结果她只是说要买奶茶。
    还懒得不肯去,说外面冷。
    陆则言拉开车门,脚刚沾地,高幸幸扑过去,笑眼明媚:“三分糖,去冰。”
    陆则言回来的时候脸有些冷。
    他以为“去冰”是热的,结果是先用冰块把奶茶变凉,再把冰块滤掉。
    嫌天凉的姑娘笑盈盈接过冰饮,按住吸管顶部“啪”一声扎破封膜,狠狠吸了一口。
    甚是满足,连眉毛都扬起来。
    陆则言轻微叹口气,提醒:“下周不是要例假了吗?”
    “所以我得赶快喝。”说完又是一大口。
    陆则言:“......”
    车停好后,陆则言把装旗袍的盒子搭在行李箱上面,拉着行李箱的手还得用食指勾住剩下的奶茶袋子。
    没办法,他要空出右手牵高幸幸。
    只要在她身边,他总不会忘和她十指紧扣。
    进了门,高幸幸习惯性的支着脚,然后把包放旁边。
    陆则言笑了一下,蹲下帮她脱鞋。
    这过膝长靴是去年他陪她一起去买的,很难脱。
    高幸幸晃了一下像是站不稳。
    陆则言把人抱到柜子上,从上卷着边帮她脱下来,也算是有些经验了。
    高幸幸用手拨了拨水晶瓶里的玫瑰:“你觉不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都更懒了,以后你可怎么办?”
    “还不够好。”陆则言只觉得心疼她,这点好太微不足道了。
    毛茸茸的拖鞋套到脚上,陆则言双手撑在桌面上,额头碰了一下:“要不要抱你进去?”
    “要。”
    陆则言托着高幸幸大腿把她竖抱起来往里走,拖鞋勾不住,掉了也没人搭理。
    高幸幸奶白色的羊呢外套已经松开。
    陆则言滚烫的唇轻轻贴着她脖颈,哑声道:“幸幸,你好像瘦了。”
    房间内暖气十足,高幸幸也无法忽视陆则言的体温,他连呼吸都是滚烫。
    还有他的头发,扫着她的脸颊,有些痒。
    嗅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高幸幸仰着脖子:“没瘦。”
    陆则言张嘴轻轻啄她脖颈,慢慢的,滑到她锁骨处,变成轻轻啃咬。
    他抱着高幸幸坐在沙发上,抬手把她外套脱掉,手探进去轻轻揉捏。
    他的手比她体温凉一些,引得高幸幸发颤,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渐渐收紧。
    好一会儿,陆则言抬头,冷白色的肤色被情欲侵蚀,浅棕色的眸也不再温柔。
    明明浑身带着侵犯性,还问她:“幸幸,今天累不累?”
    高幸幸薄唇动了动没说话,凑上去吻他。
    陆则言微微张嘴,接受她的热情,不自觉喉结滚动。
    她咬他唇,然后离开。
    他唇还微微张开,唇色重了几分,眼睛闭着,眉头有微微皱痕。
    高幸幸狡黠的狐狸眼眨了眨,她好喜欢他不满足的模样。
    手指抚上他眉头,特意软调调:“我说累,你让我现在去睡觉吗?”
    陆则言睁开眼,一眼看穿她的戏弄。
    他按住她后颈下压,霸道的吻上去,模糊的话从喉咙滚出来:“刚才让,现在,不让。”
    “......”
    陆则言轻咬她舌尖,把人压在怀里,玉雕般的手指别开她耳边的卷发,唇凑近她耳廓,声音危险又迷人:“待会儿,别撒娇。”
    高幸幸被带到浴室,衣服全都落地,淋浴头从上洒着水。
    高幸幸体会到“自找的”三个字。
    还有他“别撒娇”的提醒。
    她语气有些噎,带着鼻音:“陆则言...我明天...还要上班。”
    这个时候,陆则言的语气也染上另一种难挨,不像平时温色。
    “我知道。”
    可是他动作力道一点也不减。
    高幸幸狠狠咬他肩膀:“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说知道!”
    肩膀的疼给了陆则言另一种刺激,后悔的只有高幸幸。
    明明出差很累,明明在路上的时候昏昏欲睡,明明刚才还被修理得精疲力尽,可是现在躺在陆则言怀里,高幸幸又不想睡了。
    她在黑暗中仰着脑袋:“陆则言,你下午说陆氏有几百个亿的缺口,所以你哥找你了?”
    “没有。”陆则言手掌轻轻拍着她背,那是哄小孩儿睡觉的动作,他声音也温柔到极点,“太少了,还不足够他低头。”
    “还少呢?”高幸幸阴阳怪气道,“跟我,还真是两个世界。”
    陆则言手一顿,睁开眼睛:“幸幸,别说这样的话。”
    高幸幸笑,手指点着他胸口:“陆总,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
    以为他忘记了。高幸幸开始翻旧账:“高中的时候,你亲口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则言沉了口气。
    “我错了。”他抓起她的手轻吻,“我来你的世界,好不好?”
    “看心情吧,心情好,就收留你。”
    陆则言把人搂紧了些,继续拍着她后背:“等他彻底没有退路,才能接受我的条件。”
    “所以你现在在守株待兔?等他彻底没退路?”
    “嗯。”
    高幸幸捋了捋思路,酸里酸气:“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位漂亮的仲小姐?还愿意给她陆氏的股权?”
    相信?
    也不全然是。
    他和仲瑞芝有共同的利益,倘若有一天利益线转移,分道扬镳也很正常。
    他现在,需要仲瑞芝身后的仲氏帮助。
    仲瑞芝帮他,也要利益。
    多年来,他们俩是有几分共进退的情谊在,只是他们都知道,这几分情谊在他们那个世界太过脆弱。
    若是谈情谊,怕是会辗转反侧睡不着,整天优思着会被背叛吧。
    所以,从来没有谈过“情谊”二字,都是“条件”罢了。
    陆则言不会“信任”二字。
    甚至,他对高幸幸的坦诚,也无关这两个字。
    对她,“认了”这二字,更契合。
    陆则言继续温柔拍她背,解释:“给她股权是条件。”
    “哦。”
    “我哥拿五分之三的股权出来,我,李航,仲瑞芝各持三分之一,集团内他们三方相互制约,集团外,我,李航,仲瑞芝相互制约。”
    “感觉有点懂了。”高幸幸困意上来,语气轻柔,“你们相互牵制,相互之间都没有完全的信任,又都有一些联系,就算有一方起了一丝坏念头也无可奈何对不对?”
    “差不多。”陆则言笑了笑。
    其实,如果陆谨行,仲瑞芝,李航同时联合起来背叛他......
    但是这种概率太小了,现在这种局势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优制衡方案了。
    怀里的人拱了拱,似乎有了睡意,陆则言轻拍她后背的手停下来。
    “陆则言,你这次能呆多久?”
    不等他说话,高幸幸喃喃道:“等到你哥来找你吗?”
    “嗯。”
    “......”
    好一会儿,怀里的人都没再有动静。
    陆则言睁开眼睛,轻吻她额头:“晚安。”
    第二天,高幸幸被闹钟吵醒,她伸手去摸床头柜,摸到另一只有温度的手。
    心中一颤,她收回手,立马思绪回笼。
    哦,陆则言回来了。
    高幸幸转过身,就见陆则言已经摸到了她手机,并且帮她关掉了闹钟。
    他坐起身,白色棉被下滑,露出块状均匀的肌肉线条,还有,肩膀好深的牙印。
    高幸幸眨了眨眼睛,然后看见陆则言侧头对她笑。
    高幸幸抓起被角盖住脑袋。
    她感觉床垫动了动,然后陆则言站起身。
    高幸幸隙开一点棉被,偷偷看他穿衣。
    陆则言利落穿好衣衫,蹲下来,理开她那点缝隙,眉梢扬了一下。
    被当场抓捕的“偷窥狂”高幸幸只露一双上挑的狐狸眼。
    陆则言刚清醒,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我送你去上班,你再睡十五分钟,我叫你。”
    说完,他隔着被子揉了揉她脑袋。
    高幸幸声音闷在棉被里:“我自己去,你睡吧。”
    她昨晚喝了奶茶,半夜起来上厕所,陆则言都还很清醒,没睡着。
    他应该是有时差的,现在应该正困乏。
    “幸幸。”陆则言嘴角上扬,“我回来了呀。”
    说完,他走进洗手间洗漱。
    高幸幸理开被子,有些喘气。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雕,回想陆则言刚才那句话。
    那话的意思好像是,他在,就要把她惯得比咸鱼还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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