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女人

第23章


如今现在的猫越来越高级了,猫只能在城里,在有钱女人的怀里,她怏怏地低下头。 
  那两只猫林森再也没见过,也许它们疯狂的作爱时也发现了她,不管怎样它们不再会出现在老房子里。 
  …… 
  这一切仿佛都是发生在昨天的事,还有诗人和毕扬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猫,又是一只梦中的猫,别人的梦中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只猫呢? 
  这就是深圳吗?深圳总有太多的浮燥和太多的不可思议,就像她自己一样的时常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自己又在想些什么,生活啊! 
 
  第十一章 
                  
  隔壁白玉兰屋里睡觉发出的呼噜声没了,很快又传来床架不太规则的“吱呀吱呀”声和白玉兰近乎夸张的呻呤声。 
  一男一女大清早里作爱似乎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听惯了她这种专业叫声人都会有点麻木,黄色叫声的入侵总不比黄色录相带叫人发热,林森的眼神里多了点轻蔑,并不是因为她看不起白玉兰,那种蔑视是人的天性里生来便有的,就像小孩子从小就懂得大小便是一件不能搬上历史舞台一样,虽然这是一件人生来都要做的,且必须天天做的事。 
  同在一屋椽底下有的人靠买空卖空为生,也有的专做拐卖妇女为生,也有人啥都不卖专卖自己…… 
  白玉兰不承认她是卖而是爱情速配,一晚一个不算少,多多益善。反正她是那种不愁没男人陪睡觉的女人,而且那些各种各样的男人出手都很大方,临走总不忘在她的床头留下几张老人头,当然有时也会有些恶作剧的男人会支付假币,但那些都是很少有的。白玉兰每每收到一次假币就会母鸡叫一样的“咯咯咯”个不停,也真难为她,毕竟你卖出去的商品无论无何也假不了。 
  白玉兰越来越多的晚上总会叫男人到她们出租的房子里来过夜了,那些男人把个白玉兰滋润得有滋有味,白玉兰也从来不顾忌些什么,往往客前脚刚出门她又可以拿起电话给原先约好的男人打电话。她的精算使得男人们都不会同时出现,这有利于扮演打爱情角色。 
  当然,扮演爱情是为了方便做爱,谁也不愿承认无爱的性,包括妓女和嫖客,高贵又纯洁的爱情是他们床上的面纱。 
  林森觉得心口堵着慌,胃酸一层层地涌了上来,似乎要把她的胃翻出来一样,她从床上跑下来冲进洗濑室。 
  “哗!”的吐了出来,把胃液也全吐了出来,吐出来后并不会觉得好受一点,虽然肚子里已吐空了,却还有那种要吐的欲望,使她不得不还半弯着腰对着水龙头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肠胃都全吐出来。 
  她精疲力尽地回到屋子里,软软的倒在床上,这几天什么觉得不太对劲呢? 
  隔壁白玉兰屋子里还听见他们的动静,她无奈地自叹自怜起来。 
  “我爱你!” 
  依稀的她可以听见男人对白玉兰说些肉麻的情话,该死的,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嫖客对妓女说爱字只让人恶心。 
  她的神经使她陷入痛苦之中,这种时候谁还来得及说爱字,爱?爱阿猫爱阿狗也是爱,爱爱爱值几个钱,不见得嫖客是拿钱来买爱的。 
  她的心突然痛起来,毕扬不是也在做爱时喃喃在她耳边说这句话吗?这三个字使她全身像一团泥巴一样软在他的怀里,往事如烟,可爱情真的值钱吗?一钱不值,你以为你看了一两场《泰坦尼克号》爱情就真的可以永恒吗?又可以值钱了吗?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痴情怨女上演一部部亦真亦假的戏,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还场场爆满? 
  爱情是社会的滞品,已越来越乏值了,人们再也无法在现实中体会到爱,只能在戏中迷惑自己。 
  爱情又是什么,到底是年小的被称之为早恋的人才懂得真爱呢还是那些已有家室的中年人?或者是人到黄昏的老年人? 
  记得读大学时有人做过一次社会调查,好像是这么一个问题“爱情和金钱哪个重要?”。正值毕业前夕,许多同学都为找工作和考研忙得筋疲力尽,大多数同学已经较深的和社会接触,并在找不到工作的同时回到宿舍里感叹金钱的魅力,面对那个可笑而又难以回答的问题,没有谁为认为爱情重要,甚至有人写下了一首打油诗“爱情诚可贵,只为古人呤。问你爱有几多,金钱数得清。” 
  那便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思想,不管你是高人还是圣人都无法改变金钱时代的爱情观,爱情到底值多少钱?如果说那时他们都太年轻不懂得爱情,那不见得,多年过去后,他们自己证实了自己的爱情观。 
  就在毕业前许多对校园里的最隹恋人不得不在事实面前妥协,劳燕分飞,大学校园里毕业生离开学校之前也是一部部爱情悲剧上演的同时,是伴随泪水和歌声,是自己用双手撕毁了一座座由两个人共同建筑好的爱情碉堡,他们建造时是不是已想到终有一天这座爱情的城堡会毁掉,于是大家便把它建在了心灵的崖涯上。 
  爱情在被提到议程上来时就和金钱名利分不清了,它们是紧紧相连了同体婴,陈世美如果还被人们唾弃的话那只能说明他是某部分人的替代品而已。看过太多为金钱而分手的情人,也看过太多因金钱才结合在一起的人们,这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点的悲剧色彩,这样的问题已越来越普遍,也越来越让人觉得无法理解后又觉得理所当然了,如果这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她无法选择。 
  什么是爱情?她怀疑世上有没有真正的爱情,人往往只能用金钱来证明自己,只有金钱才不会背叛自己,可只有钱又有何意义呢?找鸡找鸭吗?还要担心爱滋病,花钱找罪受。 
  她为自己太多的过虑感到好笑,白玉兰说过她是没有发言权的。 
  肚子又反胃了,酸酸地东西从胃里一直往上冲,直冲到喉咙,快要冲出嘴巴了,她来不及多想便又冲到洗濑间,洗濑间的门却被关了,急得她使劲的敲门。 
  洗濑间里的水流声突然“哗哗哗!”地响,一定是玩够了的白玉兰正在用,她用手捂住嘴巴,拼命地要控制那快吐出来的脏物,眼泪却不由得快流出来了。 
  “干什么,没听见我正在洗濑吗?” 
  白玉兰把洗濑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冲着林森叫,林森顾不得多想就要进去,白玉兰却死死地把住门不给她进去。 
  “你要干什么?林森。”白玉兰叫起来。 
  林森一句话也没说,终于忍不住端下来吐在洗濑间的门口,她脸色苍白的扶住墙壁,感到特别的累。 
  “宝贝,你怎么不洗了?”洗濑间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白玉兰把头转回去不知低咕着说些什么,林森厌恶地朝里面看,原来还有一个男人,大清早的占洗濑间洗鸳鸯澡呢,她生气地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会不会是晚上着凉了还是吃了什么肠胃不好?昨晚她又和梅子去喝了酒,可是并没有喝太多,而且都躺了一个晚上了也不可能早上吐呀?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她从抽屈里拿出肠胃不适的药吃了一片后又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白玉兰在门外敲门,她没有理会她,也没有去开门,倒是拿起了手机给梅子打了个电话。 
  “你是不是病了,声音都变了好多,你在家等我一下。”梅子是那种很心细的女人,她放下电话后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还没有睡着,梅子就风一样的来了。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点来,你起来吃一点吧。”梅子亲切地对她说。 
  她看了看梅子买来的包子、油条和豆奶,刚才全吐空了,现在肚子已有点饿,可是她却一点儿食欲也没有,无力的摇摇头。 
  “是不是昨晚喝酒的缘故?吃一点吧,”梅子把手放在她的额头试探她的温度,没有发烧,她这才放下心来劝林森。 
  林森喝了口豆奶,豆奶还没到胃里,她又想吐了,又不得不往洗濑间跑。 
  “怎么会这样?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梅子关心地问。 
  “一大早的觉得胃酸得厉害,老是想吐,可能是着凉了,没事,刚才我已经吃了点药。”林森解释说。 
  “我陪你去医院检查吧,老这样子不好。”梅子把林森扶回屋里休息时不安地对她说。 
  “没事的,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林森觉得自己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样子倒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的例假正常吗?”梅子想了想说。 
  林森不知道梅子问这个到底有什么意思,她想都没想地对她说:“正常呀,这个月推迟了两天,不过平时也会有早来或推迟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林森,你不会有了吧?”梅子问。 
  “你说我怀孕了?这不可能,决不可能。”林森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不过应该不会呀,她想了一下摇摇头。 
  林森在梅的坚持下还是让她陪她去医院做检查,梅直接去了妇产挂了号,这是林森第一次去妇产科看病,心里感到有点不太舒服,很别扭,生怕有熟人看见。 
  坐在外面排队看病的人很多,大多是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不过她们都是由自己的老公陪着坐在外面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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