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于股掌

番外篇(5)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苏大……”叫顺了嘴的称呼几乎脱口而出,好在后面那个‘哥’字被她及时刹住,硬生生的给吞了下去。
    这时,一只皓白的手摁下灯光的开关,室内一片通明。
    宁瑶终于也看清了眼前的一直身处阴暗的身影。
    乖戾清冷的眉眼,俊美无俦的脸庞,阴森透骨的目光……不是苏巍州又是谁!!!
    那一刻,宁瑶在心里把毕生所学的脏话通通用在容轩这个贱男人身上!
    只是眼下……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宁瑶突然觉得有些凉嗖嗖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异常节约衣料的‘战袍’……啧,真是没眼看……
    于是她赶紧扯过床单将自己包裹好,敷衍的冲着苏巍州点头哈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走错房间了。”
    她战战兢兢的从他身边经过时,苏巍州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如一阵缥缈的烟雾响起,“站住。”
    她果真就宛如被施了定身术那样立住了。
    他缓慢侧首看过来,寒眸幽光隐烁,“你刚才喊我‘苏大……’什么?”
    激烈的情绪在胸口晃荡,她扶墙,深喘几口气后,灵机一动的拿起玄关处的酒水吧台上的一瓶水,双手递给他,“呵呵,我是问你……苏打……水你喝不喝?”
    苏巍州似是觉得荒唐可笑的扯了一下唇角,没有再纠结到底是苏打水还是苏打绿。
    “你就是容轩送给我的女人?”
    “我不是!”看着他素手中执的那根凛冽的长鞭,宁瑶几乎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打扫厕所的保洁……您卫生间的马桶我已经替你打扫干净了,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现在要去打扫其他房间的马桶了,再见……”
    她心一横,想着立刻走出这间屋子,却不想被苏巍州拽住了她身上的床单。
    他手一使劲,宁瑶就跟一只旋转的陀螺似的,转啊转啊转到了他的身边,床单也掉了,‘战袍’再次暴露出来。
    他落了眼皮,盯着她胸前的大片‘风景’,“你一个保洁,在工作期间穿成这样,合适吗?”
    她瑟瑟苦笑,给自己方才那辣眼睛的行为找补几句,“呵呵,这是我们的工作服。”
    “那刚才那段搔首弄姿的出场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给客人的助兴表演。”
    他扯着唇笑了下,“想不到红罂粟连保洁都这么多才多艺。”
    “见笑了,”她克制着颤抖,“那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美人微微寒栗的唇瓣上,不知为何,竟心生一丝怜惜,背过身不再看她,淡声道,“你走吧。”
    闻言,宁瑶自是慌不择路的想要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
    手刚摸到门把手,又听他说道,“等下。”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杏眸转过半分,正好就对上了苏巍州如深潭般幽暗的眸。
    她心一慌,长睫如扇微垂,覆着满目情绪,“怎……怎么呢?”
    他冷淡寡言的捡起地上的床单扔给她,“披着它。”
    那一瞬,她的战战栗栗一扫而空,心头有羽毛拂过的痒意划过……
    忍下千言万语,宁瑶捡起床单遮掩好自己,道了声,“谢谢你。”
    一切回到原点以后,苏巍州也回到当初的那个苏大哥。
    这才是他的本性,不是么。
    如果没有交集,能够换他一直这么温柔仁慈下去,那么这一生,与他恋人未满,形同陌路,又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宁瑶拧开门的那一刹,与仓惶而来的一人面碰面个正着。
    她还沉浸在旧事中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雪松的怀抱搂了过去,对上容轩那双略显紧张的狭眸……
    事情是这样的,容轩将房卡交给苏巍州以后,重新进了酒局。
    众所周知,酒局文化就那么回事,劝酒,灌酒,以能喝为荣……
    酒局之中掺杂许多不纯的动机,权钱色交易不绝,人家不会考虑你的酒量,更不会考虑的你的身体健康,哪怕你说今日打了头孢,人家也照劝不误。
    还真是“觥筹交错尽虚佞,推杯换盏无真衷”啊。
    他坐于高堂之上,拿着酒杯低眉浅啄时,不适时宜的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以及她软糯清甜的嗓音说出来的话。
    她说,容轩,别忘了,你心脏不好要少喝酒……
    无论她是怀揣着何种目的,她都是第一个对他说这句话的人。
    当下,他心就乱了,乱了,如同巨石砸缸,泄了满地的荒凉。
    他这个玩笑开的有些过分了……
    苏巍州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的手腕,那是出了名的狠辣,那个女人又那么凶巴巴,落到苏巍州手里,不死也该被抽的脱层皮了……
    想到这儿,他顾不得太多的站起来,仓促的说了句,“失陪了。”
    也不给出任何解释,风风火火的匆匆离场。
    ……
    “你……你没事吧?”容轩握着女人单薄的肩,左瞧右看,发现并无受伤的痕迹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一连说了两句还好。
    宁瑶冰冷的眼神如冰锥刺向他,重复着这两个字,“还好?”
    下一秒,她踮起脚张口咬住他的脖颈。
    脖子处突然迎来尖锐的疼痛,紧接着,她的贝齿发狠的咬住他的皮肉,像一头饥饿的母狼在享用着刚捕的猎物。
    “嘶……”容轩疼的闷哼一声,搂着她的手臂又加紧了几分,似乎赎罪般承受了这份痛楚。
    他还以为她会生生咬下来自己的一块肉,可是并没有,很快她就松了口,脸埋进他的脖窝中,几滴眼泪灌进他的衣领……
    她居然哭了……
    这突然的举动简直比撕咬更令他觉得折磨,好似百爪挠心,又似万蚁攀爬。
    关键是苏巍州还在屋子里看着……
    这个人,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呢。摆明了接下来就会发生一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他居然还不走!他留下来看现场直播吗?
    罢了,谁让这房卡是自己给出去的……
    他不走,那他自己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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