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来此世开大道

七十一【青皮葫芦 存神符咒】


    这一战,斗法数个时辰,钟七未输,也不能称胜,但双方手段都用的差不多了,也互相拿之不下。
    或者说各有忌惮,钟七忌惮麻衣还有压箱底的手段,或是天明之际,麻衣道人拼命。
    而麻衣忌惮钟七武艺高强,天明之际,若抵不住钟七,待天一明亮,两人阴神俱不敢出壳,不能施展法术,只能任由钟七凭武艺碾杀他。
    “此人能有毅力隐于深山数十载,心志坚定,灵机复苏不久,就能从中悟得玄中法。
    可见天资,智慧,毅力,道心,皆属上上乘,若不趁早拿下,早晚为我之大敌。”
    见那一顶纸轿摇摇晃晃,消失在濛濛薄雾之间,钟七若有所思的道。
    钟七以观气术查看,只见那纸轿顶上,一轮金光,形似瑞霭,周下有彩雾纷纷,显然这麻衣道士刘进虽则面目丑陋,但却属于本命大时运之辈。
    气运有两种,一种是外运,一种是内气。
    外运就是官运,时运等等,属于外物,如当官的,在任时官运亨通,群魔易辟,而一但卸任,官气则不在,又复归本来普通人气数。
    而内气,则毕竟复杂,属于一个人的寿命,运势,心性,成长潜力等的集合体,又可称本命气。
    本命气盛,则日后才有大运,或可成仙,或可为官,为帝,但这种本命气与心性,毅力,性格,学识相关,基本时刻都会变化,也是最难判定。
    钟七感慨一句,一个空翻跳下屋檐,忙进屋扶起昏沉的张笃,将他放到榻上。
    去后院,选了些张笃炮制好的药材,甄选几类能用的,配伍成方,取瓦罐熬上醒神汤。
    见后堂一片菜地里,几根竹架上青藤密布,垂下缕缕藤,上挂青皮葫芦,青翠欲滴,小得与巴掌一般,大的有脸盆般。
    “哈哈…好葫芦,正好拿来作用。”见这藤上几十个葫芦,钟七抚掌大笑道。
    他这愁那巨魔不好收容,眼下却逢见一片葫芦,怎么不喜,葫芦自古为道家七宝,善收伏魍魉。
    当下忙进园中,挑挑拣拣,选了一个模样周正,尺许来高,壶嘴带着一点枝丫青藤的青皮葫芦,一把扯下,拿入屋中。
    取来纸笔墨刀剑,先削开葫芦嘴,用细剑套空瓤籽,用细刀伸进去,刻画符印。
    壶内上下刻八道符节,钟七即存神运气,观照出太乙天尊,先念敕笔,敕符,敕朱砂咒各一遍,为纸笔朱砂开光。
    随即张口呼吸,存想东方精气三道,捻个决,使元神出壳一摄,即有三道青光飞入太乙天尊掌中。
    将青气封入葫芦,混合朱砂符墨,以笔醮沾,伸入葫内,按先前刻画的符节描绘。
    一直忙活数刻钟过去,窗外已经见白,钟七才匆匆画好,匆匆提葫芦走出院外。
    自麻衣道者分神被钟七打碎之后,巨魔就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傀儡一般,只是浑身冒着黑烟,恶臭,污秽。
    “滋滋…呲呲…”
    如今被清晨光芒一照,浑身呲呲声响,好似炼油一般,浑身黑雾变成白烟,一付即将魂飞魄散,被白日炼成飞灰的景象。
    这玩意不知是个什么怪物,魂魄堪比阴神,且能接触物质界,力大无穷,獠牙外露,犹如神魔一般。
    钟七费了好大劲才从麻衣道人那儿抢来,自然不能叫它飞灰烟灭,当即存神观想自己,拨开葫芦嘴,颂咒道:“急急如律令,敕令:收妖…”
    一声呼哨,葫芦嘴飞出三条青气,交缠缭绕,须臾飞出丈许,卷住巨魔,化成弄弄白雾,缩入葫芦。
    盖上葫芦,拿在手上掂了掂重了数两。摇上一摇,碰碰作响,似有一颗钢珠装在里面。
    葫芦里重的那数两,才是那巨鬼真实体重,犹如阳神仙家,腾云架雾,已经炼神形质,使自身轻如鸿毛一般。
    钟七摇摇头笑道:“可惜只能收些死物魂魄,若真能收妖,可就是仙宝了。”
    这葫芦三道青气,只是临时采的,只能用这一次,而且只能收有形无质的魂魄。
    若是有形有质的妖精,道人,就要涉及大小如意,乾坤洞天,甚至是物质转换,挝旋造化之类的神通,以如今钟七的手段,还差之远矣。
    不过此次斗法,钟七却也有些收获,采气之法,就借鉴自麻衣道人。
    至于分化元神的手段,乃是麻衣道人的绝学,自然无法轻易看透,不过钟七也触类旁通,想到鬼兵弱就弱在属于有形无质。
    要是以一种符咒祭炼纸人,以纸人为阴兵外壳,即得了临时肉身,也不惧刀砍斧剁,砍坏了纸身,大不了再祭炼一个,岂不是有千军万马。
    阴兵武艺高强,若有了躯壳寄托,能影响现实,甚至可以和凡人兵马斗个五五开。
    至于为啥要用纸人,不能用木人,铁人祭炼,只阴鬼物有形无质,纵是恶鬼,也只能御物数两,数斤。
    甚至孤魂野鬼只能迷惑胆气,阳火弱的凡人,而无法直接显身将人掐死。
    “怪哉,怪哉,没有符头,符脚,他怎么用的。”
    钟七掏出此前麻衣控制纸人的符咒,拿在手上翻看半晌,只觉牛头不对马嘴。
    这符咒歪歪扭扭,即无符头,也无符脚,犹如小儿胡乱涂鸦,十分怪异。
    钟七观看许久,也硬是想不通麻衣道人这符的关窍,没有符头,不知请得是那一路神力,没有符胆,不知作用敕令,当真怪异。
    “罢了,现在也不急于研究他这法术,一点灵光即是符,还是回了午山,再慢慢研究吧。”
    钟七无语的摇摇头,最终只能把这符归于“一点灵光即成”的符咒,收好符咒,便转身去看顾药汤。
    所谓符咒,也有两类,一类借祖师,神仙的法力书就,如钟七弟子画的符,符头便是钟仙翁,或都阳公等等。
    这类符咒,现在钟七只要一见,便能知原理,比如对方借泰山神君法力,钟七只要有泰山君真形图(包括秘祝,真言),存神变化为泰山神君,即也能画出这符。
    而还有一类,则属于乱七八糟的符,须要道人内炼极高,要来风,便存想神风,灵光一照符纸,不用朱砂,就有风飕飕刮下。
    要云雨,就存思云雨,书符一道,灵光一点,就是满天风雨。
    刚回堂中,药已熬好,钟七端了一碗给张笃灌下。
    不多时,云开雾散,清晨阳光照样山泽,张笃悠悠转醒,抱头大叫道:“真真痛煞我也…”
    “却因为明日将上架了,要交成绩,你自然是头疼欲裂,我也没办法,除非书友们到时候都来订阅一波”黄粱负手仰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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