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我分配了个NPC男友

第六十二章 曲叶的现状


    遥远的北方农场。
    “曲叶,有你的信……”
    躺在木板床上烧的红彤彤的曲叶,费了半天劲儿才睁开眼睛。
    “哦,信……我的信……一定是邵封寄给我的信……”
    也许是心里有了期盼,昏沉沉的脑袋迎来了片刻清明,撑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缓慢地爬了起来。
    外面的木门却被敲得震天响。
    “快点,磨磨蹭蹭地吃屎呢?外面冻死了,我给你扔门口了……”
    听到这些,曲叶一脸木然,这已经是非常温和的了,算不了什么,她适应的良好。
    就是刚下地,就一个软脚,跌到了地上。她本身就冻病了,发烧了一天一夜,又饿了两天。加上前段时间小产没有休养。她想就这么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也许死了,那毕贤就不会再来折磨自己了吧!说不定自己还能变成厉鬼报复他。
    也就几步的距离,她硬是走了七八分钟。一个手掌大的木闩,支撑着木门,堪堪遮挡住外面凛冽的寒风。
    一打开门,曲叶就一个哆嗦,嘴唇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地上果然躺着一封白色有些油污的信封,她突然有了精神,赶忙蹲下身把信捡了起来。
    虽然有些眩晕,但精神的刹那振奋让她有了几丝精气神。
    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信贴在了xio
    g口,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这几个月来第一次的笑意。
    这个房间只住了她一个人,毕竟这是农场里最差的一个房子,是专门为了改造这些下放人员,搭的一个木板房,这里木板房并不常见,都是土坯房或者红砖房,保暖效果才好。
    原先这里住了三个女生,只不过另外两个已经低头,之后便被安排进了土坯房。
    但这下曲叶想不起这些,她喘了喘气,先自己进了被窝,然后仰躺着,打开了散开的信封。
    她也习惯了,每次寄过来的信都是拆开看过的,上次寄过来的棉衣、内衣什么的,明明信里写的是所有里衣,三件棉袄、两条棉裤,可自己拿到的只有一件最破的棉衣和棉裤,两套内衣,原本自己有四套内衣的。
    起先还想着,这么冷的天,怕是一次要穿两件棉衣才扛的过去,毕竟南方的棉衣和北方的天气根本不成正比。
    好在现在土地都冻住了,只能猫冬,虽然还是会安排打扫牛棚、猪圈的活计,但是比下地也轻松多了。下地的话那是一天要上工十几个小时,吃不饱不说,还要被那些流氓欺负、捣乱。要不是这封信,她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
    可是,信才抽出来半截,她就看到了标题“离婚证明”,只有这么一张纸。
    没有声响,眼泪就顺着两边直直的流到了耳朵,她觉得自己失聪了。
    但又觉得不死心,接着拿出了下半截,明晃晃的红色印章和熟悉的签名,她的手颤抖不已。
    然后便无力地落到了被子上,起先被子是农场下发的一床薄被,根本不怎么暖和,每次她都是穿着衣服半边盖半边垫着。好在上次顾邵封缝在破棉衣的10块钱,自己去找人又买了一床破棉被来,才堪堪改善了些。
    但现在,她觉得又回到了那些冰冷的寒夜。
    想着自己最开始来到农场的那一路,路上自己吃了很多闷亏,本来那些押解的人好多就是地痞流氓换了身皮。每天晚上就是自己噩梦的时候,常常黑夜里捂着自己嘴巴摸上身的那些手,她不知道是哪些人。虽然没有彻底侵犯自己,但又差得了什么呢?
    好不容易到了农场,以为就摆脱了,能够松口气了。
    可没想到,农场场长的小舅子,也是一个不学无术,每天招猫逗狗的二混子。放眼那些早就下放来的年轻女人,都是面黄肌瘦,被风吹得脸都皴了。刚来的曲叶可不就是一朵明晃晃的鲜花,虽然腹部仔细看已经能够看出轮廓,但对于二混子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正好他还没尝过孕妇是什么滋味儿呢。
    所以从曲叶来的第二天,这混子就整天堵着曲叶,在他眼里,曲叶在这里就是一个没有依靠的女人,何况这是自己姐夫管的地界,要了一个女人,也没人敢说出去。而且这年代,女人都是要名声的,自己悄悄把她办了,她还敢说出去不成。如果跟了自己还能多个依靠,以后在农场也会轻松很多,更是没人敢欺负她。反正前面那两个女人就是这样跟了别人的。
    可没想到的是,曲叶对顾邵封倒算得上深情,一直紧紧把守着底线,不让他近身,好几次都拿出了剪刀防备着自己。
    上次,毕贤悄悄安排人,直接把人绑到了自己的房里,就准备霸王硬上弓,直接办了她,他一个及时行乐的人哪里有那么多闲心和时间耗在这个女人身上,曲叶的剪刀是放在自己枕头下面的,身上自然没有武器。可毕竟这时候已经有了5个月身孕,肚子已经明显了。
    在挣扎间,毕贤力道也大,炕上,曲叶敞开的胸-pu上还趴着一个脑袋,双手绑着,被毕贤举到了曲叶的头顶,身下湿漉漉的触感,还是让毕贤抬起头专门看了一眼。然后就被被褥上的鲜血晃花了眼。
    “妈的,晦气!”
    毕贤的好事进行不下去,也不管曲叶,自己出门去找地方睡了。但门外跟着混的两个手下,进门看到了这场景还是害怕出人命,就喊人去找了场长张富强和毕贤姐姐毕春燕。
    等待的间隙,曲叶肚子抽痛,心如死灰,她知道孩子保不住了,几经艰难的孩子终于还是没保住。自己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了,现在好似也不怕被人看见了……
    “恬不知耻,狐狸精……”毕春燕进门看到这场景,立马先把张富强推出门去。又重手重脚,顺便还掐了曲叶胸好几下才给她扣上了衣襟。
    然后才喊了自己男人进来。
    张富强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是自己小舅子又找事。
    他也是头疼得很,老早就给自己爱人说过,要好好管一管毕贤,不能老是惹事,自己还想评先进了,老是惹事,什么时候遮不住了,自己都要受牵连,每次毕春燕应得好好的,可转过身,她弟弟一哀求,又开始来闹自己。
    眼下又是安抚又是威胁了曲叶一番,才送去卫生所,孩子当然没留住,曲叶也就得了3天休息时间,什么别的都没有。
    曲叶回想着来这里后的生活,回想着和顾邵封的点点滴滴,那些以往的甜蜜此刻都成了扎在心里的钢刀。
    现在几个月的农场生活,曲叶也不是当初那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了,但相比还是比那些前些年下放的女人要靓。
    本来泯灭下去的光芒,此刻又升了起来,
    “呵呵!顾邵封……”手里的信纸已经被攥得皱成了一团,握紧的拳头发白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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