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

现在啊，只有她一个婶子还住在这里，房子好象也是她照看着的。走吧，我带你上去。”
  说着大爷看了看周围 ，旁边的一堆沙子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在玩。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他的车啊？
  “孩子，你等下啊，我找个东西盖一下，要不然啊，等我下来的时候孩子们都给我偷完了。”
  说着，老大爷还是那么慈说的笑着，似乎永远都那么不急不躁。
  “好好，大爷找什么东西，我去帮你盖。”
  老大爷看了看四周，笑着看着。
  “是啊，这地方被那捡破烂的收拾的还真干净。”
  这时忽然发现老头子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有了。有了。”
  这时他走了过去，我也看到了，是一块盖煤的油纸。我急忙走了过去，帮着一起拉了过来，把他的红薯车盖在下面，这时还别说，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走吧，看看那个老婆子在家不。要是不在家可就麻烦了。”
  说着我们俩就上了楼道，这一上啊才知道这里真是有点臭的感觉，油味，腥味还有小孩子的尿骚味加杂着，真是一点都不爽。正在我们上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水响，顿时三道水线一下子流了下来，顿时我跟老大爷的脚一下子被水灌了一下，我的袜子还给泡湿了。
  “哎哟，这是谁啊，这干吗？真是的，坏良心的。”
  我们俩急忙走上去，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讲卫生的主办这种事儿？
  这时我们刚一拐弯，顿时看到一个老奶奶正在挑水呢？这时只见这个老奶奶满脸的皱纹头上扎个头巾，一看就有七八十的样子，这时见我们俩上来，而且脚都湿着，顿时慌张的说着：
  “哎呀！大兄弟啊，真是对起啊，我老了，水挑不动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看看都把你们的鞋子弄湿了。”
  我一看这情况，顿时觉得心里酸酸的，看着老奶奶这么辛苦，我不由得觉得这老天真的不合理。
  “老奶奶，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要自己挑水喝啊？你孩子呢？”
  老奶奶一看，顿时叹了口气。
  “儿子啊，都在外面上班，孙子在外面上学。上班的工资啊还不够他们自己花，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哪还能再劳累孩子啊。自己现在还能干得动，没事，只不过没有年轻人那么利索，慢慢来就没事了。”
  正说着。
  楼道里又上来两个人，是一个十七八的孩子。
  边走边骂。
  “这肯定是我那个死奶奶办的事，每天啊，都要下来挑水，不就是水笼头坏了吗？让她修吧，啰里吧索的说怕花钱，我买一个玩具都修多少回水笼头了，真是还说给我攒钱买东西，你猜猜多久才给我买了。”
  另一个说道：“多久啊，不会一两年吧。”
  “倒没那么长，反正有一年多吧。你猜给我买了啥，真是的，想想都快笑死我了。真是寒酸的要命。”
  “买了个啥？”
  “给我买了个刚笔。你说说就那种钢笔还有谁用啊，我想啊，可能是在地摊上买的吧，我接到手啊还安慰性的夸了夸她，走到半道上我就给扔了，送钢笔谁要了，送个电脑啊还差不多。”
  这时说着说着两个小男孩就到了拐弯的地方，抬头就看到这个挑水的老奶奶。
  “孙子下学了。”
  我想着这个孙子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呢？哪知道这个孩子一句话都没吭声，相反的捂着鼻子跟着另一个男孩子跑了上去。
  走到上一楼的时候，还听到这个孙子说了一句。
  “快点走，臭死了。”
  我和卖红薯的老大爷一下子愣住了。觉得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语，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老奶奶一手摸着腰一只手按住墙，还是强笑着对我们说
  “你们快上吧，不然啊又要把水洒到你们身上了。呵呵快上吧。我在后面慢慢走。”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扶住老奶奶的身子说道：
  “奶奶，你在几楼啊？我送你上去。”
  老奶奶这时一听，顿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能看得出来她的眼眶里满含着眼泪。摇了摇手
  “好孩子，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孙子就好喽。哎，去吧。快上去吧，我这不打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人人心疼过我。孩子快去办事儿吧，我慢慢走就行了。”
  “奶奶，我们也在上边，刚好送送你。走吧。”
  “哎，好孩子……”
  老大爷看了看这情况，叹着气说道:
  “大姐啊，你呀，真是命苦啊这么大岁数了还得自己挑水，刚才那是你孙子吧，真是个不孝的孩子。要是我啊，非好好教训教训他，来吧，让这孩子帮帮你，能省点劲就省点。不要太累着了。哎……大姐啊，走吧。”
  “好好，再上两层右拐就行了。”
  “好好。走喽。”
  我重新把桶放好，把扁担放在肩膀上，还别说几年没干过这活今天干起来还真是费劲。我能感觉到上楼的时候身子有点东倒西歪的，我这么年轻都这个样子更何况这个上了岁数的老奶奶呢？我的心里此时真的不是滋味。 
第514章 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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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老奶奶送到门口的时候，更没想到的是家里人连接一下都没有，她的儿媳妇还在磕着瓜子看电视呢？见我们上来了还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还真有本事啊，还能找两个男人来帮忙。”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正想着发火，这时老大爷抓住我，示意我们上去。
  “孩子，别动火，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别气啊，别气，咋不是来受气的，我们是来找可心的。走，快到了。走喽……”
  老奶奶一个劲的感谢我，看着她那渴望的脸，我们真有点担心她。
  上了楼终于到了可心的婶婶家门口。
  “到了，按铃吧。”
  我此时心情有点激动，吸了口气。伸去去按。这时我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可心那甜美的笑脸。
  铃声就像没人管的爹娘，没想到的是响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
  正在我还按的时候，刚才那个老奶奶竟下来了，叫了我一声。
  “孩子别按了。她去卖菜去了。现在啊，可能在菜地呢？”
  “菜地？菜地在哪啊？”
  我不禁急忙问道。
  “远着呢？走要走半个多小时呢？”
  这时老奶奶竟下来了，我急忙扶了上去。
  “这个老太太啊也倔，孩子都有工作了，自己还忙里忙外。要不你明天早上早点过来算了。”
  “这孩子就是找可心太急了，等不急了。”
  “可心？呵呵，那孩子好啊。那孩子真好。是个体贴人的女孩，以前的时候啊，我们住在一块，她有什么好吃的呀都给我送过来。现在啊一晃几年都不见了，那孩子现在几年才见一回，听说是出息了。还有啊，那孩子跳舞跳的好，以前经常我们这个单元楼里跳，大家都喜欢的不得了，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就不在这里跳了，前几年的时候，好像去了外地读书去了，这房子搬了以后啊，总共才看到过她一回，房子也给她婶子住了……”
  这时这位奶奶还想着往下唠的时候，忽然上面有人叫了起来。
  “哎，我说娘啊，让你卖个酱油你咋这么磨叽啊？”
  这时老奶奶往上看了看发声的地方，“嘘”了一声。
  “明天啊，你早来一点啊，我带着你去，但是中午１０＊３０得回来。要不然啊，我那儿媳妇又该骂我了。我儿子啊很大了才结婚，所以啊，不容易，得让着她点……哎……”
  老奶奶说着急忙着挪着步子下楼去了。
  我和卖红薯的老大爷也急忙下去扶着老奶奶走了下去。
  “孩子啊，这人啊，活一辈子不容易，所以啊，有些小事儿啊能忍就得忍不然啊，这日子可咋过呀？以前的时候不兴变恋爱，到了结婚那一天晚上了才知道对方是啥模样，你说那样的有几个幸福的呀，都有凑合过来的。现在好了，兴恋爱了，两个个啊能够相互的了解多好的事儿啊？告诉你可心这姑娘真是个好姑娘，也不是奶奶我夸她，虽然看着她跳舞的时候挺疯的，但是私底下呀，一点都不喜欢动，一点也不象其它的女孩，倒是文静的很，我那个时候就说她了，就跟着家里养的那小兔子似的。”
  我听着呵呵笑着
  “奶奶，远吗？要是远的话，我送你。”
  老奶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卖红薯的老头，一咧那没有牙口的嘴笑道；
  “呵呵，这孩子真是孝顺，你们这不送着我吗？还怎么样送我呀，我可不让你背啊？”
  我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卖红薯的老大爷指了一下老奶奶
  “老大姐啊，哪用得着背你啊，这孩子啊有小车，你看那，那个小车就是他的。”
  “哪个？”老奶奶望着他指的地方。
  “哟！那个鳖盖啊？”
  “你这个大姐真是的，啥鳖盖啊，这孩子一坐不成鳖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