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非人哉

星河长明 第34章 别样张扬,深夜出逃。


    等到灵宠走后,宫中的女使小厮才跑了出来,他们围着云灼嘘寒问暖。
    云灼连连摆手说没事儿。
    女使忙问:“为什么方才灵兽是没有伤你的,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云灼托腮仔细的想了想,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说道:“想来是我的容貌惊为天人,就算是灵宠看了也是不忍心伤害的,因此他才只是吓了吓我吧。”
    但是从他们的脸上,云灼看出了无语和失望,见他们不信,云灼无奈的耸了耸肩,“这就是事实啊。”
    女使又问云灼怕不怕,云灼说怕,怕死了。
    这时女使便是质疑起来了,“既然怕为什么不跑?而是呆呆的站着。”
    云灼笑了笑,“我方才实在是怕极了,一时间忘记怎么跑了,可能就是吓呆了吧。”
    在他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云灼走到了方才印着三皇子身形的墙壁前,看着这个明朗的线条,止不住的称赞。
    想不到三皇子为人不怎么样,印在墙上却是这般的好看,着实不错,就是这个姿势着实是丑了一些,上不得台面。
    小厮问道:“是不是要将这面墙修一修?”
    云灼却是摆了摆手,“不用了,最好用什么东西将这里护起来,要风吹不着雨淋不着,但是一眼就能看见的那种。”
    她又指着有些遮挡的万年青道:“将这些花花草草的搬开一些,莫要影响了墙面的观赏。”
    身侧的女使扯了扯嘴角,忍不住道:“殿下真损,竟是想出这样的一个法子羞辱三皇子,也不怕三皇子伤好之后找您报复。”
    谁知云灼一脸惊愕的看着说这话的女使,“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三皇子多好啊,大清早的便是给我逗乐子。”
    “这面墙印上三皇子的印子是好事儿,三皇子是谁?乃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儿子,那也算是龙,印在墙上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女使看着云灼的神色甚是奇怪,几次的欲言又止,想来应该是想要反驳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吧。
    不过不知道沈酒辞方才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多少 自己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再讲一遍。
    自己也就是心软 看着妖域的人挣扎,偶尔出手提示一下沈酒辞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唉,钥匙顾衡卿出现就好了。
    见云灼唉声叹气的,身侧的女使便是关心的上前来,“殿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灼满面愁容,“我想世子了,要是世子在的话,我的墙面定是干干净净的。”
    女使大抵以为云灼说的是世子殿下在的话,三皇子便是不敢来找麻烦了。
    她连忙安慰:“殿下不要担心,世子殿下很快就回来了,定会平平安安的,到时候便是可以见面了的。
    今日小王爷也不是来找不痛快的,他最喜欢世子殿下了,想必是世子走的时候交代他照料殿下您。
    只是没有想到和您拌起了嘴,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来,三皇子只是贪玩了些,不是坏人。”
    嗯,这一点云灼是应允的,他的确不是坏人去,但是自己是啊。
    云灼摇头,“不是,要是世子殿下在的话,三皇子的印子上应该还有一个印子的,那会顺眼很多。”
    怀准在的话,自己一定也会将他给拍上面的,整整齐齐,抠不下来的那一种。
    女使可能觉得和云灼实在是有些搭不上话,她便是将团扇放在了云灼的怀里,“世子在这。”
    这团扇乃是怀准送的,云灼算得上喜欢,时时把玩着,还说怀准不在的时候,便是看着团扇聊表相思。
    云灼轻笑,“挂念的是世子殿下,不是世子送的团扇。”
    但是女使却是摇了摇头便是离开了。
    小厮还是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的上来询问,“那堵墙是不是真的不用修,这样真的合适吗?”
    看着小厮畏畏缩缩的模样,云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修,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好了。”
    见他实在是犹豫,云灼又道:“想来三皇子也不是故意的,让他放心去做就是了,要是下次他不肯撞墙了怎么办?”
    最后小厮摆出一副和女使一样的脸色离开了,莫不是都觉得云灼善解人意?
    这世子府的人一个二个的还真的是无趣,怎么就不理解自己呢?
    后来有人传了消息和云灼说,那日三皇子回去后便是日日守着自己的灵宠,有的时候甚至还和他睡在一起。
    开始还以为这个三皇子是想要好好的和灵宠增进增进感情,这倒是挺不错的。
    但是女使却是憋笑着摆手,“是因为那日殿下说你要去悄咪咪的偷他的灵宠去贩卖,他提防着呢!”
    此乃后话,尚且可当做谈资。
    回了屋,云灼却是惊喜的发现沈酒辞还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云灼微微挑眉,“我原先还以为你接下来的两三日都不会来见我呢。”
    毕竟自己说的话他需要好好的参悟一番。
    谁知沈酒辞接受得倒是挺快,直接道:“殿下觉得妖也有命克之物,倒是引起我的诸多兴趣。”
    云灼笑了笑,“即使如此,九爷今夜不如带我出去走走,指不定就寻到了那命克之物了呢。”
    换做是旁人的话,定是以为云灼只是在世子府待得无趣了,想要出去走走。
    沈酒辞忽的一笑,“好。”
    很快便是到了深夜,长空是通红的一片,看不出星子的踪迹,云灼的屋外站着不少的女使。
    每到夜里她们总会守在云灼的房前,光明正大的守着。
    云灼也是问过的,她们说是怀准的安排,因为怀准担心入夜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云灼却是认为这人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己跑了罢了。
    推开窗户,云灼一眼便是看见了院子中的沈酒辞,几个小小的女使而已,他还不会放在眼里。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得厉害,沈酒辞一袭黑衣站在院中却是格外的显眼。
    他高大的身影被血红的月亮染红,增添了几分的诡异,像是前来勾魂的使者。
    云灼轻轻咳了一声,沈酒辞还是没有动弹,云灼撅嘴,“这夜色当真这么好看么?”
    沈酒辞的眉头微微锁起,“天生异象,这帝都定有异处。”
    云灼乐了,“你怎么的就知道这帝都有异处了?要是自古以来,天色本就是这般模样,只是我们一直看见的蓝天白云才是异象,不过我们看着看着就认为那才是正常的。”
    沈酒辞明显的愣了愣,但是随即云灼又摆了摆手,“不过这只是我的胡言乱语,当不了真。”
    有的时候,沈酒辞也不知道云灼究竟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了……
    云灼站在沈酒辞的身侧也扬起了自己的脑袋,这诡异的天色似乎比自己之前见到的更红了些。
    她忽的握住了沈酒辞冰冰凉的手,虽然感觉到了沈酒辞的身子猛地一震,但是云灼也没有放在心上。
    “九爷,你说他们的天空会不会是用鲜血染红的?杀孽太重,上天给予警示,他们却以为这是吉兆。”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像是在询问,更多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低眸去看,一轮血月下的云灼竟然多了几分的高冷,眼眸中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的哀切,似乎是在为什么悲痛。
    沈酒辞微微颔首,也握紧了云灼带着暖意的手,“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云灼开心的应了一声,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连带着方才悲切的那个人也不是自己。
    只是两人不过刚刚越过世子府的墙头,云灼便是眼尖的瞧着几道黑影迅速的朝着这边袭来。
    披着鲜红的月光,那些影子实在是诡异。
    沈酒辞微微皱眉,估计也是看见了的。
    云灼忽的往沈酒辞的身后躲了躲,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袖摆,“怀准曾说帝都精怪每每入夜便是会兽性大发,不会被我们遇见吧?”
    沈酒辞一言不发,只是将云灼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哪里是精怪?明显是人。
    云灼一只手紧紧的扯着沈酒辞,另外一只手却是在沈酒辞的身后快速的结印,在半空留下的痕迹很快便是融入沈酒辞的体内。
    可是沈酒辞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全身紧绷,如临大敌。
    只不过是眨眼间,那几道黑影便是齐刷刷的出现,将两人围了起来。
    气氛越发的诡异了起来,周围更是安静得离谱,似乎连呼吸声都是没有的。
    那几道黑影或是蹲在房顶上,或是警惕姿势站在两人周围,姿态各异,明明是人形,却不似常人。
    一袭黑色的夜行服将他们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还带着遮脸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双闪着红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其中一人缓步走了出来,其他人便是将目光聚集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只见那个人伸出自己的手,一张纸在他的手中突然被展开,上面写着的赫然是一道禁令。
    云灼抿了抿唇,轻声念叨,“每每入夜,不得外出,违令者,杀无赦。”
    但是几个黑衣人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等云灼看完之后,房顶上的家伙也跃了下来,一群人站直了身子。
    随即便是齐刷刷的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腰弯得很低。
    云灼咽了咽口水,怎么更诡异了。
    沈酒辞也是紧紧皱着眉头,“想必他们也知道你是世子妃,不敢动你。”
    云灼眨了眨眼,“九爷,我觉得你有麻烦了。”
    她这才说道:“依稀记得怀准同我讲过,帝都早就开始笼络大批的异人,甚至是找到了特殊的方法炼制属于帝都的傀儡,被称为死奴。
    他们极度忠诚,保存着人的记忆和头脑,但是绝对不会违反命令。而且……”
    沈酒辞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奈。
    “你知道你不早说?”
    “嘿嘿,忘记了,这不是看见了才想起来的嘛。”
    沈酒辞扯了扯嘴角,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
    见云灼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是有一个死奴要上前去拉,不过云灼也没有躲开,只是跟着死奴走到了一边。
    云灼笑了笑,朝着沈酒辞挥了挥手,“九爷加油啊,可能会费力些,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的!”
    沈酒辞:“……”
    沈酒辞也早就知道了死奴的存在,只是在帝都的那么几日,自己一直在城中溜达,也从未见他们现身。倒是今日被发现了,不过也好,试试他们的底,日后也方便些。
    传言死奴能识别任何精怪和妖,并且生剖妖丹,被他们遇见的妖皆是无一幸免。
    早些时候沈酒辞便是与他们打过照面的,那时候他们意图进入妖域,造了不少的杀孽。
    只是没有想到这群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就是死奴。
    死奴不知从哪儿还端来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的伺候云灼坐下,好不惬意。
    云灼舒舒服服的舒出一口气,经历这么一次之后,沈酒辞应该就可以得到契机提前进入那个境界了吧?
    她心中按耐不住的喜悦,自己真的是他的恩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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