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归隐之一代邪君

第四章玄老头离世


    玄老头,昏迷了七天,这七天,最担心他的就是我了,虽然平日里自己喜欢和玄老头,嬉笑怒骂,可是这一次,难得正经一回!
    相对往日的我来说,神色相对严肃,也不知在何时,玄老头成了我心底仅有的亲人,也是这世上唯一对我最好的了!
    玄老头,神色慌张,虽然还没醒来,却也明白,这一次,玄老头恐怕挺不过去了!
    下午,玄老头突然醒了过来,挺着虚弱的身体,诉说着他这一辈子的心酸历程!
    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着自己娶妻生子之类的话!
    玄老头离开了,离开了这片紫竹林,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江湖,也离开了我的身旁!
    玄老头走的并不是太安详,他半生漂泊,一生未娶,无儿无女,仅有我这个混账徒弟,可这些事,玄老头却从未提过!
    玄老头说他自己没有遗憾,唯独遗憾的事,就是我了,临终前,他曾对我说,“你不能就这样浮沉一生,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你落星云,是我玄尘的徒弟,更不能留在这里虚度光阴,你要去闯,要去闹,是雄鹰就必须展翅翱翔,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莫不可再此逗留太久!”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你也要往前走,一步,十步,百步,千步,敢有人阻你,你便一步杀一人,须知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玄老头的话,我思考的好久,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做徒弟的,需要为他守孝三年!
    时间一丝丝的过去,一晃一年过去了,这一年之中青衫剑客来过一次,带来了最新消息,穆秀来了一次,是想带我离开这里,却被我回绝了,贾珍也来了一次,想要让我跟他走!
    他们的到来,对与我来说,并没有想之前那样使我非常开心!
    实在是觉得心烦意乱,自从玄老头离开后,我就在也没有笑过,甚至连自己的内心,都在肆意妄为的胡思乱想,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对还是错!
    信心崩溃,脾气却见长,出了整日里买醉,并无任何其他让我产生想法的事!
    脑海里浮现出玄老头慈祥的面容,回想起玄老头拎着血淋淋的头颅走了过来,会想起了往日我与玄老头开玩笑的画面!
    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一直以为,这些事就在眼前,我有些接受不了玄老头离世的事,只觉得自己命运多舛,至于江湖趣闻,我也不在感兴趣!
    三年,眨眼过去,浑身邋里邋遢的我,就像是化身成了玄老头,满脸的胡须,就差失去一只臂膀!
    最近不知为何,心中对玄老头的思念,非常强烈,甚至某些时候,我觉得,玄老头就像我身上的影子,时来时无!
    最近,来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说我已经疯了,彻底沦为第二个玄老头!甚至一向不爱说话的天宝,都从北荒到了这里,对我絮絮叨叨个没完!
    或许我真的是疯了,又或者是在寻找玄老头的人生轨迹,甚至不惜一行一言都和玄老头一般无二!
    守孝三年后,这天来了个女人,那女人牵着一头棕色的高头大马,手里挎着篮子,一上来就问我,见没见过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哥,如果见过,就请告诉她,那人去哪里了!
    这三年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甚至好几回都是过来劝我的,还真的没有注意女人口中描述的那人!
    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说,女子牵着高头大马,挎着篮子从我面前跟我来了个擦肩而过!
    骤然,脑海里出现了自己以前的样子,心说这女人,莫不是在寻找我吧,当即将她看下,女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那如明珠半透亮的眼神,到现在我都不曾忘记!
    “敢问姑娘,找那人何事?”
    女人停下脚步,对着我笑了笑,脸上激起两朵腮红,幸福的说道,“他是我男人,曾在我家留过一晚,我是来给他送锅包肉的,请问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他啊?”
    突然觉得这女人好眼熟,但脑海中却并未想起来自己跟她有过纠缠!
    女人将篮子拿开,一碗都生了蛆的锅包肉,端到了我的眼前,差点没将我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恶心的锅包肉啊!
    不知道这女人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要找的那个口中得男人,是谁,只觉得一股臭味令我一阵作呕!
    “对不起,我真的没见过!”
    准备打发女人离开这里,却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对那男人的情意打动了老天,竟激动的老天都声泪俱下!
    那一阵阵雷声雨点,很快就加快了速度,不忍心女人露宿街头,便将她安排在了玄老头居住的地方!
    女人啊,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这句话是玄老头经常挂在嘴边的,不知道是不是彻底继承了玄老头的一言一行,每次看到女人,我也总会来上这么一句!
    能把老天激动落泪的女人,想来身世不俗,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国的公主,并且还从大燕国而来!
    女人在我这里足足待了三天,第四天的一个早晨,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她对我说,昨晚大梦一场,梦到了自家的男人,便牵着那头高头大马,一路向南驶去!
    而她走前,我高声对她大喊道,“若是见到了那男人,请把锅包肉亲手喂到他的嘴里,我保证他再也不会逃走!”
    不知是不是女人听到了我对她说的话,只是回过头冲我一笑,便夸上那匹高头大马,一路南下!
    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如梦中那样找到她的意中人,但希望不要让那碗锅包肉等的时间太长!
    如果时间太长太长,可能连碗带肉都要化为尘埃了!
    人生之旅,匆匆过客,或许说的便是那个女人吧!
    甚至很多时候在想,这天底下,究是痴情人太多太多!
    就像那女人,一路从大燕国追到这里,路程少说也得有个上千里,到底是个痴情人,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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