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鹿群狐

第19章


以双马的局势,阻断大車移动的方向。马后炮之局咋现。
  黑暗的夜,是如此的静,即便是窗外虫鸣的声音也闻得清清楚楚。两人的呼吸开始乱了。残局的局势斗转星移很多次。可胜负犹未分出。
  此时一个丫鬟推门而入。根本无视这两人的存在。在旁边的那张桌子上放下了一些糕点,算是宵夜,临走时还往茶壶里又换上了一些新鲜的茶叶,注入了一些开水,随后又端走了月舒天的晚餐。转身掩门。自顾自的去了。今天她的工作到此已经算是做完。所以临走时还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酒香,在大堂上慢慢地弥漫。在酒香弥漫的同时,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也闷闷的传来。仿似床底下。一群老鼠在啃一根老玉米一样。
  旁边的桌子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小老头儿,桌子上的糕点不时的被他塞入嘴里。糕点被他嚼碎咽下后,他还会拿起他手里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的灌上一阵子,然后在吧唧吧唧他那干枯的满是皱纹的嘴角,同时。他那一双高高鼓起的水泡眼。也偶尔的会滑稽的瞪向这边的棋局,
  “唉,头,不对,应该顶車。”
  “混账东西。谁让你不上炮的”
  “出马啊,头,你说你怎么不出马啊头”
  “歪将,对,往旁边歪,咦,该死的小天你气死我了,你怎么一点话也不听呢”
  月舒天皱了皱眉头,长身而起,让开他刚才坐的位置。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意思。
  那老头见状,水泡眼一瞪,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想让我老人家出手。门都没有”
  而一旁的那黑衣人冷笑道:“哼哼,宫老二。刚才若顶車,便让开了双重锁的阵眼,他完全可以持炮而长驱直入”黑衣人说到这里。又道:“刚才他若上炮。他辛辛苦苦建造的外围攻势,便失去了一角,我只用一颗马,便可各个击破”
  那姓宫的老头闻言,一边瞪着水泡眼思量着话题,一边伸手继续的去拿盘子里的糕点。而嘴上却打着哈哈道:“喂。头,你注意了没有。今年的糕点比往年要好吃的多”
  “没有”
  “哦,那么快来尝尝吧,这里还有两块”
  “哈哈。谁都别动了,那是我与龙形那野和尚的”
  闻声音,这人应在两里以外。然而话音刚落。就见窗口中,一个白发飘飘的道士钻了进来。一身灰色的道衣,洗的泛白,一根黑铁簪子,松散的束住头上如草的白发。手上一柄剑。连剑鞘都没有。好似捡来的一样。
  宫老儿与萧老儿注视着他,眼光一阵闪动,而此时,窗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老大,老二,你们快出来看看我和青松那老牛鼻子创的身法如何”
  闻言,宫老二一个纵身掠到了窗边。抬头往外看去,而萧老大也掷棋局而不顾,也来到了窗边,往外望去。只见天空中的明月,此刻已经开始皎洁,一个圆晃晃的秃脑袋正映着月光,相互交应。
  而这秃脑袋就长在了一个高大的躯身之上,这高大的身躯便是刚才说话的人,一件宽大的僧袍,被他自然的披束在身上,迎风展开,只见他极尽洒脱的挥舞着宽大的衣袖。宛如蝴蝶的双翼一样,说不出的潇洒,借着巧劲,在空中来回的滑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燕穿杨柳,鲤鱼倒穿波,仙人纵。旱地拔云,八步赶蝉,一些武林中已将近失传的身法。皆被这人在空中演练了一次。狂放的笑声,不时的在空中传来。
  “呵呵呵呵。行云踏雪,追风赶月,几十年的排名,现在该改一改了吧”
  “啊哈哈哈哈。不如就叫。赶月追风,行云踏雪如何”
  刚才那穿进窗户的青松道人闻言,急忙把刚塞进嘴里的糕点吐入手里,骂道:“该死的龙老四。连我也给排在下面,你忘了,是谁追了哥哥我三天三夜,连哥哥我的衣袖都没碰到。”这老道士说完,还不忘再把手里的糕点在放进嘴里继续咬嚼。
  窗台前的那姓萧的冷哼了一下,道:“哼哼,年龄那么大了,还像小孩子那么臭美。小心把腰扭掉。”这老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窗户。
  空中的那老人见状:“呵呵。我知道你嫉妒,我接受你的嫉妒。哇哈哈哈哈,看噢,白鹤亮翅。呵呵呵呵。瞧啊,凤凰三展翼”
  窗边的宫老儿一阵哆嗦,往窗外啐了一口吐沫。也转身俩开了窗户。
  空中那龙老四失去了观众,继续舞了一会,觉得有点乏味了,便向着窗户滑落,可在刚要进入窗户的同时,一股暗劲便向他涌来。
  萧老大与宫老二同时出手。以真气压住他的身法,强迫着望楼下落去,“扑腾”一声。掉进了楼周围的水里。宫老儿一阵大笑:“哇哈哈哈哈,好身法啊龙老四,再练上他个两年,你就能飞进这窗户了,呵呵,年轻人,我看好你噢”
  
第二十五章 酒后
更新时间2009-10-12 12:15:37  字数:2485
 轻轻地,薄薄的一道竹帘,遮住了漫天飞舞的柳絮,也弱了几分初夏百花的芬芳气息,馆子,酒馆,于江湖人而言,客栈与酒馆都是江湖上必不可少的附属品。
  长街地尽头,公子玄一干人等,摇晃的走来,左手拿着一柄古朴长剑的便是那公子玄,一身白色的长衫,风流的体态,飘飘然不然尘埃,嘴角上小小的胡须剃掉后,少了份成熟忧郁的沧桑感,宛如慕容长天一样,多了一缕文人的倜傥。颇有宋玉之姿,与花小剑的刁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街的两旁,虽非集市,却也热闹得很,闲来无事溜鸟的,斗狗的,斗鸡的,别人衣兜里练二指禅的,各式各样的人物。应有尽有,毕竟这里已是济南城中繁华之地的所在,沿街喧闹着小贩的叫卖声。也飘散着水果饭菜的清香与浓香。四人走走停停,在一个水煎包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平平的锅底,抹上层油,薄薄的生面皮儿,裹上韭菜鸡蛋的馅儿,捏成月牙状,摆花似的沿着锅底码起后,盖上盖子,炉中火烧得旺旺的,一分钟后开盖,拿着水壶浇上一层水,再盖上盖子,等一分钟后出锅,这一个大子两个,香而不腻的水煎包便已出炉。
  店家拿着洗净风干的荷叶,一个荷叶包俩的分成了四份,公子玄提过铜板后,四人便人手一分的向着酒馆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品尝,因为他们一会还要拼酒呢。这两个水煎包正好是拿来垫垫胃,有人说空着肚子喝酒,就像看着春宫图‘跑马射箭’一样,有的地方是事半功倍了,可有的地方却也太急于求成了。是啊,在那玄妙的顶峰时刻,谁不想多爬一会。
  酒馆虽然破旧,却也很简洁,与别处的酒馆相比,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做的也是生意,吃饱给钱您走好,闹事外面去,喝酒里边来。
  公子玄四人恰好要的就是喝酒。所以伸手撩开帘子,四人举步便向里面迈来。
  三楼沿窗的位子,有风吹来。略夹着城外青草的清新,偌大的一颗柳树冠,摇弋在窗前。通过满是雕花的窗户,可以看到城外的白云,蓝天,远山,小溪,还可以看到方块田里辛勤劳作的农夫农妇,还有几个放学归来,迎风放着纸鸢的孩童。
  此时此地论酒,酒未饮,人已醉三分。
  灰熊和飞鹰接到五毒盟的必杀令已是两天前的事情,他们注意公子玄等人也已经注意了很久,他们一直在寻找下手的机会。没有必胜的一击,就贸然出手,那不是杀手的风格。
  飞鹰是一个杀手。一个冷血的杀手,
  他在五毒盟中,位列杀手阁凌霄榜第七位。他无特殊之处,身高四尺二寸,相貌平庸,甚至还有一点木讷,可就是这样一个木讷的人。却用自己的双手撕开了一片别人或许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天地。他冰冷,漠然,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当然,别人也从未相信过他,除了灰熊以外。
  灰熊排名老八,虽是十八九岁的年龄,身高竟有七尺半,巍巍然的身躯,宛若铁塔,臂展八尺四寸,满身都是盘结的肌肉,谁都没有料到,如此壮健的身躯竟然没有去修十三太保似的横练功夫,而取的是一些以灵巧见长的擒拿手什么的平常散手,还有西域天竺传来的瑜伽术,相对来说他最擅长的便是缩骨功,当年他杀情义双剑中的义剑时,便是整个身子缩在了马桶之中,以一根寒铁打造的锥子,锥进了义剑的会阴穴里。
  他之所以相信飞鹰,是因为他小时候飞鹰曾救过他的性命。
  那日,那时,那也是一场凶险的刺杀任务,他作为新手。出去磨练。虽然已经事隔多年,多到飞鹰自己都几乎不记得了,可灰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有些人即便是再穷凶极恶,可他的身上依旧有闪光点,就像品德再高尚的圣贤一样,即便是抛开世间的一切欲望不谈。他的心中也会有一丝阴影的存在。
  灰熊信任飞鹰,就像一个人信任自己的双手一样,哪怕是身上再隐蔽的禁区,双手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知道,原来的飞鹰不是这样冷漠的。只可惜世道无常,跟世道相比,我们只是世道的玩偶。对于它所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我们只能无条件的接受,就像茶寮里面的说书人所说的一样,世道是一个强奸犯,时刻的强奸着我们的思想,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命运,我们可以反抗。可当我们反抗成功时,才会惊觉,原来强奸的对面竟然是轮奸的下场。
  儿需成名,酒需醉。
  灯火阑珊之处,公子玄几人拼酒,已拼了好几个时辰,从午后一直拼到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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