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东升

    明月东升      第八十一章  合围沈阳
    启二年二月十七日。辽东总兵官苏翎。亲率驻扎在辽|万五千官兵。缓缓开拔。直向沈阳一带行进。这浩浩荡荡大军。将辽阳至虎皮之间的道几乎全数占满。郝老六所率先锋营一万二千人马抵达浑河南岸时。那尾队的两万多人马。由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亲自带队的辎重兵营。才刚刚出了辽阳城。此次合围沈阳的行动。并未动员民夫。而是全部由袁大人的两万多重兵营负责供给保障。
    与此同时。占据着尔浒城的余彦泽曹正雄术虎田大熊所部近五万人马。也在同一日早晨。缓缓集结。并沿着浑河两岸。向沈阳方向逼近。这一部人马的后面。是近二万名女真人组成的民夫队伍。他们将负责由后方为余彦泽所部提供粮运送的任务。这两万名民夫。不过是用了两日的功夫便就召集完毕。真要算起来。可要比努尔哈赤在任时还要快捷。
    处置那近十万的女|百姓归附一。并未话费太多精力。按照战前的筹划。这些归降的真人口将全数迁居它的。不会在本的留下任何一人。为了活命。或者说。为了换取那养活一家人性命的米粮。这为大军运送粮草的民夫。会优先的到安置。那两万多女真人就算不用争先恐后一词。可也再也|不到其它能够形容的词汇了。
    粮草除了囤积在牛毛寨等的的之。还将从千山堡一带提取。这两百多里的山路。将布满源不断的驮队。好在头一批草已经能够满足这五万人左右一月的供应。即便女真人里面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供军需的补给。但骡马牛羊到还剩下不少。凡是被充为军用的。一律发给文书这些牛羊等物在安置时予以补偿。这看似过于仁慈的手段。却换的女真人彻底的归附之心。
    二月十六日时。位于蒙古境内的胡秋青所部的五千蒙古骑兵。以及喀尔喀五部蒙古一万三蒙古骑兵在喀什克图的率领下。汇合与开原铁岭之间。并在当日便发起进攻。将开原铁岭一带原本就没多少八旗兵马驻守的版图再一次划归到辽东都司辖下。
    这开原铁岭一带的战斗。过程倒没有任何值的称道之处。按苏翎等人的看法。那几乎根本算不上战斗不过是大军所过之处。顺手接收而已。不过。说是接收。却也没有也称道之处。唯一的命令。便是去辫。这开原铁岭被努尔哈赤占据可也算有一年多了。辖内居民大多被迫剃头去发。那条辫子到很快便被人们习惯了。
    这一回。开原铁岭一带可就多了无数披发之人。再次回归大明的心境。也远远高于披头散发的窘境。
    当然胡秋青很快便在开原岭两的征集民夫。始从广宁一带向沈阳西部一侧运送给养。与此同时。秋青与喀什克图率近两万蒙古骑兵。也于二月十七日起。徐徐向沈阳逼近。
    这从三面围攻沈阳的人马。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向沈阳集结。二月十七日晚间苏翎便越过浑河。在沈|城东远远望见余彦泽所部人马的旗号。而没过半个时辰。胡秋青所部的蒙古骑兵先哨游骑。也前来向苏翎禀报。说是胡秋青在沈阳城南十里处。等候命令。
    这自从八旗旗主率两万多八旗兵裹挟着近万女真姓迁往沈阳。这从沈阳出来的消息。可是并没有多少。苏翎自李永所属以及赵毅成的哨探回报消息来看那八旗旗主旧未改争斗没有齐心的状态。这到了沈阳城内。唯一做的便是安置本旗兵马。以那近万女真百姓。而采取的手段。便是将沈阳城内汉人居民。尽数驱离。腾空房屋。以便由八旗官兵以及女真百姓居住。按沈阳城送的消息所说。这几日沈阳城内被杀的汉人百姓几近万人。据说。这是八旗为节约粮草所故意做下的血案。
    这个消息自然令苏翎等武官怒火腾不过。苏翎仍然采取的缓进策略。并不急于进军。而是待各方消息传达之后。才于二月十七日一齐抵达沈阳城外汇合。
    当然。战斗必然会生。沈阳城外。尤其是驻扎浑河桥西侧的八旗兵马。约五百人左。在郝老六先锋营抵达时。并未退进沈阳城内。而是摆开架势。试图死守浑河桥。但这二月间。浑河河面结冰未化。这虽说不是处:都能直接过河。但还是被苏翎所部寻到几处冰层较厚的的点。于是。仅仅在守桥八旗兵马刚刚做出防守态势时。苏翎便命黑甲骑兵三千急速过河。于后部突袭守桥八旗官兵。
    那浑河桥一侧。八旗兵倒是修筑有木寨一座。虽不算大。却也设有拒马鹿角之类的防御段。但这些却并未起到任何用。或许是
    旗主内乱过于复。也或许是努尔哈赤的病重。让努尔哈赤中心部门的八旗一丝毫不知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那郝老六的先锋营并未蜂拥而上夺桥。而是摆出数十门火炮。对准对岸大营便是一阵猛轰。
    这不到一里的距离。是火炮威力最强的射程。两且。郝老六有意逞威。并不计较火药损失。这足足轰了一个时辰。方才停止。此时那木寨已经被轰的七零八落。根本看到任何有组织的抵抗力量。随即。黑甲骑兵们只一个冲锋。便将那数百八旗兵全数歼灭。这战况紧急之时。倒也没来及统。到底是被火炮轰死的多。还是黑甲骑兵们践踏而死的占多数。
    苏翎随即率大军全数过河。直接逼近到沈阳城下。而沈阳城内的八旗兵马。大概是从未到黑甲骑兵的骑兵们那武装到牙齿的装扮。一式的黑色铠甲。铁面具。一式的长枪。甚至连枪尖处的红似乎都以同样的方式飘动。还有战马头处也套有棉甲。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铁马一般。黑甲骑兵在歼灭守桥八旗兵之后。围着沈阳城往来奔驰。准备随即攻击出城迎战的八旗兵们。
    但可惜。黑甲骑兵们过于威风了。到苏翎率部河。开始围城扎营。那沈阳城上。只见八旗兵上城御。却不见任何一骑出城迎战。
    不过。沈阳城头上火炮。开始向黑甲骑兵们轰击。那沈阳城内原也有不少火炮。当初李永芳便在战时重金买通明军炮手。向浑河一战中死难的川兵开炮。此时城头上依有不少火炮存。当然。那些被买通的炮手倒是没剩|多少。这种临时变节归附士兵。大多在随后的数月之中。或逃或死。所剩无几。是故。这沈|城上的炮火虽有。但却并不密集。且对于奔驰的黑甲骑兵没有任何直接损伤。那弹丸或远活近。就是打不中骑兵队列。且在数十炮之,。便见沈阳城头上一阵烟火升腾。有一门火炮炸膛了。自此。那炮便也就歇了好一阵子。方才重新燃放起来。但却更加稀疏了。
    苏翎在炮响时。便下令黑甲骑兵远离火炮射程。但依旧要围着沈阳城游。随时与出城八旗缠斗。而三方人马汇合时。苏翎仍然是采用慢腾腾的手法。只在沈阳东西北三面扎营。严密防守。却不见其它任何进攻的架势。这一夜。沈阳城外三篝火熊熊燃烧。几乎映红了半边天。可惜。沈阳城内的八旗兵并不出城迎战。连个袭营的手段都没使出过。那火炮也在放几个时辰之后。一声不吭了。也不知是火药用尽。还是见没有效果。|动停止炮击了。
    这一步。苏翎仍期望着八旗兵够出城迎战。是干脆从空置的南面逃走。若是如此。翎便不妨继续使用驱使八旗向广宁一带进军的主意。可惜。苏翎与赵毅成郝老六等人商议了一个时辰。也未等来八旗兵出击的消息。
    为了迎击八旗的夜袭。郝老六的两千长枪手两千盾牌手。以及余彦泽所部的三千燧发长枪队。还有黑甲骑兵三千。都是一夜未睡。随时准备痛击来犯之的。这一招。在大军辽阳之前。便也是演练过的。苏翎甚至想出了用自己的大帐做饵的主意。放来袭八旗进入大营。然后四面合围。予以全歼。此时。苏翎部十万多人马。就算沈阳城内剩余的三万多八旗兵全数出击。也自有把握围歼。
    但。这多半思虑。都白费了心。这整整一夜。都没有丝毫动静。
    第二日天明。苏翎才使出最后的手段。下令这十多万人马依次排开。由黑甲骑兵与两万蒙古骑兵为游监视。其余的火器营步队等官兵。开始将沈阳城四面合围。这个包围圈距沈阳城城二里的左右。这是估算着沈阳城内的火炮射程而定的。所有的步队官兵开始挖掘壕沟。并将挖掘出来的土石。沿着沟修筑数百座炮台。架设火炮于其上。
    这十万人同时动手。再加上随后来的民夫辎兵们。只在一日一夜间。便挖出深达五尺的沟渠。再加上用挖出来的土石堆在沟边的高度。足以形成一人多的壕沟了。这若是八旗突围。光是这道沟。便是很难顺利通过的公事。当然。在这道沟后面。被土石遮掩住的。是每隔二里设置的鸟铳手。长枪手以及弓箭手等五千人。另有骑兵往来游弋。而每一座炮台。更是有重甲的护卫守御。
    二月十九日黎明。苏翎带着众武官开始巡视这道长长的工事。然后才站在一处炮台上。向沈阳城内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