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说夫人命中缺宠,得惯着!

014 天才少女,权书英


    问话的时候,穆澜一直有观察姜时初。
    见姜时初应了一声后不再有下文,一副婚姻不幸的倒霉相,明知出言开导有违自己飒姐的人设,穆澜还是开了口:“不就一个男人,等你事业成功,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可不是。”姜时初放开吸管。
    虽然婚还没离,却不妨碍她畅想未来。
    活过来后,她就总结了经验教训,以后绝不再找老实人。
    或者说——
    不再相信旁人嘴里的‘老实’。
    老实内向,无疑是相亲市场上的新型骗局。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又去过国外,也就你会相信他是腼腆的老实人。”穆澜倚着沙发,发出了嗤笑。
    换做公司其她艺人干出这种事,她早一扫帚抽出去!
    然而,这人是姜时初。
    姜时初会恋爱脑?
    恐怕得下辈子!
    虽然姜时初尚未办婚礼,但结婚证上的照片,穆澜是见过的。
    姜时初那老公,就跟路边捡的一样。
    论长相,绝对的路人甲乙丙。
    倘若进了娱乐圈,也只能接趴在地上演尸体的戏份。
    穆澜之前不是没有怀疑。
    ——怀疑姜时初被男方下了降头。
    为了让姜时初清醒,她还专门去请教大师。
    大师话没说两句就拿出支付宝收钱码,让她先扫一万块。
    法事费给了。
    姜时初的照片也给了。
    半个月后,姜时初依旧宣布了退圈结婚。
    大师也在同一日微信失联。
    这笔账,原本被记在姜时初头上。
    结果,姜时初这么快灰头土脸地回来找她,穆澜的气就消了大半。
    至于剩下那点气,也在刚才消失殆尽。
    这世上没有什么矛盾是一盒特级燕窝不能化解的。
    如果不能,那就两盒!
    穆澜自认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既然决定复出,这次录节目不准出幺蛾子!”穆澜又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在录制过程中撂担子不干,咱们下半辈子也没必要再见了!”
    “你放一百个心。”
    姜时初端起茶几上的橙汁,殷切地往前递:“我一定好好录!”
    穆澜接过杯子,冷笑:“你好好录,那你老公呢?”
    把新婚妻子独自扔在异国他乡,要说这个丈夫在乎妻子,纯属骗鬼!
    上一个干过这事的男人,最后可是为真爱抛妻弃子。
    说起来,这两人还有共通的地方——
    都是文艺工作者。
    穆澜不得不提醒某人:“合同可明确写着,家人不配录制,或在录制过程中做出有损节目利益的事,责任归属于嘉宾本人,节目组有权追责索赔!”
    “我知道。”姜时初面不改色。
    签署合同之前,她自然研究过相关条例。
    但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她从未打算让乔家人去录节目。
    姜时初从穆澜的办公室出来,苞苞已经等在外头。
    去录综艺节目,虽然只有艺人和家属出镜,助理仍会全程跟随。
    一出写字楼,姜时初就跨上苞苞那辆小毛驴的后座。
    “走!”
    苞苞戴着头盔杵在边上没动。
    姜时初扭头:“怎么了?”
    “姐,现在电瓶车上路不让带人的。”苞苞很是为难。
    关键是——
    她这迷你车也坐不下两人啊!
    时初姐往后面一坐,她只能把屁股放车头上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同情时初姐。
    以前公司有给时初姐配备保姆车。
    时初姐宣布退圈后,保姆车就给了昭昭。
    现下昭昭正当红,说是木兰传媒的一姐也不为过,要让她把车吐出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况且,宣传策划部的小王偷偷告诉她——
    《咱们幸福的一家》这档待爆综艺,穆总本来是要给昭昭的。
    时初姐算是截胡了昭昭的资源。
    即使俩人未正面交锋,这梁子却已经结下。
    姜时初被迫接受蹭不了车的事实,正想学昨日那样,看能不能在草坪里捡到一辆共享单车,苞苞却发出一声感慨:“什么时候,我也能做一回天才少女!”
    姜时初循声转头,发现苞苞正注视着马路对面。
    那是一块商场外墙上的 L 形巨幅屏幕。
    这会儿,正在播放彩妆广告。
    广告里的模特,是个娇小明丽的年轻女孩。
    女孩身旁打着一行字。
    权书英,Laner彩妆全球代言人。
    苞苞骑在小毛驴上,知道姜时初之前窝在剧组拍戏,不怎么关注娱乐新闻,主动为她介绍:“这个权书英超厉害的,据说五岁就能熟练地演奏贝多芬所有钢琴曲目,十岁那年,已经会改编作品,十四岁的时候,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演奏,引得全场观众起身鼓掌。”
    “而且,她不止钢琴弹得好,作曲作得好,还是清北中文系高材生,前几年又创立了服装品牌QY。”
    苞苞忍不住砸吧嘴:“网上有爆料,说权书英九岁那年去做智力测试,结果姐你猜,是多少?”
    “多少?”姜时初好奇地接话。
    苞苞没再卖关子:“205,比爱因斯坦都高!”
    说着,她左右一张望,凑近姜时初,“而且有知情人士透露,权书英出身名门,参加品牌活动都有警卫跟随。”
    至于为何这样劳师动众——
    “好像是因为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得了这种病,身边可不得有人时刻守着。
    苞苞忽然就不那么羡慕了。
    毕竟——
    拥有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权书英跟时初姐似的,一天到晚精力旺盛得像猴子,那才是真正的老天不公!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时初姐都钻灌木丛五回了!
    姜时初再次出现在小毛驴旁,手里多了一双滑轮鞋。
    苞苞没瞅见周边有卖滑轮鞋的。
    “跟小周总借的。”姜时初主动解释。
    “小周总?”
    “是啊!”
    姜时初穿上滑轮鞋,一指苞苞身后:“喏,那不就是!”
    苞苞回头,“…………”
    小周总瞧着也就十二三岁。
    胖墩墩的小身板,像极路边的石桩子。
    这会儿,羞涩着一张小圆脸,一双小手对对碰。
    “走了!”
    姜时初打完招呼,滑出十几米外。
    苞苞:“……”
    小周总迈动短腿追了两步:“别忘了加我!晚上双排!”
    远处,那道背影比出一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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