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胖妞生个娃

第65章


顾喜斐的心已经下沉了,嘴巴上却倔强得很,她真的以为他在演戏,却又如此真实!
    “啪!”他的巴掌好不迟疑的落在她的脸上,不痛!真的不痛。
    顾喜斐张着垂泪欲滴的大眼,裹紧自己的伤,不要在这个卑鄙的男人面前掉眼泪,直视着依然怒气冲天的他张开嘴,挽回自己仅存的余面:
    “我也告诉你,我早就知道这是你小屁孩子所做的戏,我这个情场老手也从来没有上当过!”她急不可待的冲出了破败不堪的屋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说过那车已经是我的了,”忧心冲着身边愣着的司机说,顺带加了一个称谓,“老大。”
    胖子点点头,对着忧心已于门外的身影脱口而出:
    “忧心,你够狠!”
第一百零八章:翻天覆地(7)
开着车一路尾随着失魂落魄的胖女人身后,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就这么离去,已在心里对她说了千万个对不起,可是他依然不能缓过气来。
    冷风似乎只在她的耳旁呼啸,雪似乎是从自己的头顶上泼下来的,还挑逗般的玩弄着她的泪雨婆娑的脸,突然好痛,头发痛,头也痛,身子痛,手指也痛,脚痛,脚趾也痛,嗓子痛、肺痛、胃痛、心更加痛——原来由始至终都是一场戏!是他聊以自慰所摆出来的棋!她还倔强的以为他在为自己的堕落找借口,所以才倔强的吻着他的红唇,像“白马公主”吻“白雪王子”一样,以为他会从梦里面醒来。却被他强硬的咬伤,他没想到她会痛吗?
    抱紧了双手,还是好冷!她应该早想到的啊,当这怪物从凡欣的家粗鲁的将她揪出来时,她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冷血的人啊!她为什么要相信,因为他忧伤的眼神么?还是因为他不由分说的在她的生日时送上的强烈的吻?还是因为他对她所说的:从此不要你做我姐姐!
    松开抱紧身体的双手,捂住隐隐作痛的嘴唇……好冷!她早该绝望的,当这个怪物将毒品肆无忌惮的吸入自己的鼻子时她就应该知道了的!无力的蹲在地上,任雪泼盖于身,辟踊哭泣,声音哽于喉,信念于心。
    “骗子骗子骗子!我为什么要为你哭,骗子!”她大喊着,无视路人投来的恐慌目光。
    “你骗取了我的同情,骗取了我的信任,骗取了……咳咳!”她激动得直咳嗽,“你什么也得不到!”冷风顺势进入她的肺部,她的呼吸变得无比艰难,禁不住用手捂住胸口,好痛,胸骨都跟着震痛了。
    雪白的世界,孤零零的那个披着一头黑卷长发,身穿雪白单薄睡衣缩着颤抖的女人蹲地抽泣,不远,一辆洁亮的已被雪围满冰冷的黑色轿车独自叹气,车上,那个两手因紧握方向盘而青筋曝露无疑的男孩倔强的眼睛里流出挣扎的眼泪。残忍的闭上眼,将关于女孩的一切都阻挡在外,他!再也不要关心她了!只剩,尽头扫雪的清洁工那橘红衣服闪耀人眼。
    回家了,满身全湿的她再也没有力气和好友打招呼,静静的关上屋子的房门。如小猫一般蜷缩在角落,头好痛,是因为想要删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所以才痛,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是一个骗局而痛?
    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修长的手牵起她的长发时,那磁性十足的声音寐惑的问:“已经结婚了么?”嗓子哽咽了,好痛,心好痛!他那忧郁的声音依然萦绕耳旁:
    “忘记我了么,姐姐?我是好人啊!”……好想哭,顾喜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痛,又一次侵袭而来。
    她生日的那个夜晚,他吻着她的双唇,坚定的说着:
    “再也不要再把你叫做姐姐!”然而,这个下雪的季节,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踮起脚尖吻他的时候,他却粗鲁的咬破了她的嘴唇,还朝她僵硬的脸蛋赏赐了一耳光!
    她伸出颤抖的双拳,朝自己震痛的心脏敲了下去:求求你,不要再痛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何必要忍着呢!”门外,好友向凡欣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宣示着她计划的一半成功,“不管怎么样,生活还要过!”
    她终于不再忍了,低吟抽泣转成了失声痛苦: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咳咳……为什么偏偏骗我!”她擦起眼泪,蜷缩得更紧了,“好痛,我为什么会感觉痛?呜~~~为什么要是我?”
    “喜斐,好好的哭一场。然后洗个澡,什么事也没有了。”好友无奈,开始怀疑这计划成功与否?
第一百零九章:翻天覆地(8)
她也好想一觉醒来之后,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而,忧心那如狼一般冷漠的双眼混合着他平日眼中的温柔闪过脑海,盯疼了她的泪眼。痛又一次侵袭而来。还记得他载着她去上班时的情景,那时候风好温柔的扫过他的发迹,她坐在车后架上,看着他瘦小的背弯,听着夏日里蝉虫鸣叫还有他嘴里含糊不清的笑话,嗅着迎面来的风中和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她总是信以为真,于是当他说:“不行了,我的肚子好痛!”时,她立刻调转位置,载他!而今,全部都是空虚的誓言,说不放手,说不要把自己叫姐姐,说要留下来,一切都是虚假的诺言,她却总是信以为真!
    自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阵痛,洒脱的停止掉心跳那该多好,至少不用在临死前有如此清晰的感受。眼泪替代不了,颤抖替代不了,连食物也替代不了了。
    轻扯他昂贵的皮衣,他却龇牙咧嘴,她以为她的粗鲁弄疼了他,他却厌恶的说:“别扯我名贵的皮衣!”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伤,好伤!
    王忧心,我恨你!
    宽大的屋子里,本是黑暗,“嚓”的一声,亮起了一丝微光。忧心肿红的双眼,淤青的嘴角,涣散的眼神好不容易点亮了蜡烛。用嘴巴咬住袖口,一手撕下身上破损不堪的袖子,索性将全身的衣服全都撕得粉碎。照着镜子中模糊不清的脸蛋,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脸上的淤青,不痛!由脸及身,赤身露体的性感肩臂上裂开一条血肉模糊的道路,沿着指间依然可见不间断滴着的鲜浓血液——血!又见血了,他依然逃离不了这类生活,打杀!杀打!永无止境!苦笑着看镜子中的自己,将湿润的手巾一股脑的塞到嘴巴里,止不住颤抖的右手举起药瓶,轻轻的往自己的伤口上倒,一阵痛辣侵袭而来,忧心闭上了眼睛,屏气敛吸,继续朝手上倒药粉。
    痛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无路可走,摊倒床上,她的身影依然在眼前:
    “抱歉!”
    知道身不由己么?知道难言之隐么?知道什么是揪心之痛么?看着心爱的人孤寂于雪界,内心早蠢蠢欲动,手脚却只能禁锢无举。躺倒于床,似乎还有她的香味,忧心闭紧了双眼,呐喊道:
    “求求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不该在找到她之后每天都跟踪她,因为她总有丈夫接送!还不该在她的丈夫去别的城市比赛时把她接到家里来,就算她一个人丢了钥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也不该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一起飞到X城市,看着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她而付出那么多。更不该在知道黑帮的人发现他的踪影时还依依不舍的留恋于她的左右。于是黑帮频频制造车祸事件吓唬她,威胁他!嗬,纠缠不清的爱情,被他残忍的一刀切断!他以为坚强的她能受得了,却没想到她倔强的不肯相信他对她所撒的谎,接着她逼他,而他继续行骗!伤害了最爱的人,最痛的伤口不是脸蛋上的淤青、不是手臂上的裂痕,而是最近身体左边那个能跳跃的动物。
    现在他恢复打手的生活,而她,却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怪他!怪她!也怪爱情!
第一百一十章:翻天覆地(9)
迅速的洗涮完毕,剃净胡子,打好领带,撩撩额前头发,曾经的颓废一扫而光,今天——距离离婚之日已过一月,该振作起来了。女人也就那样而已!况且那个女人还常常欺负自己:粗鲁嚣张、奸诈狡猾、无恶不作,怎值他去想念?!呼出一口气,今天该上班了!
    “总经理好。”方到公司,听到员工有礼貌的招呼。
    祁祯自信一笑:
    “找杨苏经理到我办公室!”
    “杨苏经理已经辞职了。”
    “辞职?”
    交了辞职报告,就意味着事情的开始,或者是事情的终止。这个诈是个赌局,筹码就是辞职信,输赢皆由祁祯这大庄家决定。如有人使诈,那必定是双双满载而归,可是祁祯并不是一个会使诈的人,一切事情他都早已了然于心,就等“东京审判”把杨苏打下十八层地狱!杨苏的诈,终究还是由祁妈决定,对付了母亲,那就一切安好!杨苏早就知道自己只是祁妈的又一个赌注,既然不想成为别人的木偶,于是放弃成了她的唯一决定。叹了一口气,将爱人的办公室裹于眼内——今天告别,也许会永久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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