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胖妞生个娃

第78章


    时间就此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漂动的小船,轻轻的湖水,湖旁的柳树,不远处传来的孩童的笑声,全部冻结。顾喜斐眨眨泪眼,脑袋也跟着停止运转。
    ——这是,求婚。
    “嫁给我!”终于,忧心艰难的抬起头,直视着顾喜斐迷蒙的双眼,“嫁给我!
    也是在这个湖边,你说,你早晚都会和姐夫离婚的,我就有这一个念头……去年,我总是在你身边姐姐、姐姐的叫你,每叫一次,就心痛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的一颦一笑,总是让我怦然心动,看见你和姐夫在一起,我心中总是莫名其妙的烦躁。逼你离开,别怪我……那是……我保护你的方式。当我在战场上厮杀,无数次跳入眼帘的人,是你;我拿起针头麻醉自己时,跳入眼帘的人是你!我知道,我自私,但是就让我这么自私一回吧……”
    忧心淡淡地说着,凄惨的笑着,手却紧紧的握着:
    “喜斐、喜斐、喜斐、喜斐……无数次,在梦里面我无数次的看见你,喊着你的名字。醒来,空气是冷的、空间是冷的、连手里的温度也渐渐冷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可是,真的!没有你,打架这道家常便饭也都没有了味道。或许……或许……我不能给你像姐夫那样的家庭,或许……如果,你和我一起,过的生活充满恐惧……但是,喜斐……我希望,就这样牵你的手,不要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我愿意!”喜斐颤抖道,“我愿意……戒指呢?”
    戒指……戒指……这么一提起,顾喜斐想起了在大街上,被忧心摘下的戒指,那一阵刺痛又一次侵袭心脏。
    无比小心翼翼的,忧心用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我想……用干净的钱给你买戒指!”
    顾喜斐一笑,点头:
    “但是,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妻子了。”
    两个月后娘家。
    她就这么呆呆的,愣愣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她和祁祯离婚的消息终于被父母知道了;她的行李又一次从祁家搬出;她继续是一个无业游民。她安分守己的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又吃饭,又睡觉……生活——似乎回到从前。
    窗前,幽香传来,顾喜斐习以为常的抬抬眼睛,转头,看着窗外一簇簇的红玫瑰,闭眼。她知道,是祁祯来了。
    叹一口气,无奈想着:忧心呢?我的忧心呢?守身如玉只为中指能套上一枚属于他的戒指。可是,那个许诺的男孩呢?又一次耍了她!两个月了,连他的味道都没嗅着。还记得求婚后的第二天,忧心呆的医院莫名其妙的冒起了一场火,闻此消息的顾喜斐,提心吊胆的非要闯过警戒线跑到病房里找寻他的身影,怎料床上整整齐齐,哪里还能见着他的身影。锲而不舍的收寻关于他的消息,不料,他竟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祁祯扮演了程咬金的角色,尽管顾喜斐总是爱理不理,甚至冷漠对待,祁祯总是适时出现在身边——她借酒消愁时,她呆若木鸡时,她颓堕委靡时,她的身边无不出现祁祯的身影,每每出现时,手中总有大束的玫瑰。
    他就这样坚持不懈,终于——她感动,也决定行动。
    当第三个月时,祁祯拿着戒指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举着那闪闪发光的戒指,深情满满道:
    “嫁给我吧!”
    她毫不犹豫的接受。将忧心惨白的脸蛋,受伤的手掌,虚弱的声音统统忽略。她欢呼着、雀跃着,失望的眼泪静静流淌着。
    ……
第一百三十八章:再婚(1)
与前一次婚礼不同,这次大小事务都由祁祯跟进,大到主持婚礼的进程,小至顾喜斐婚纱的选择,无不是他亲力亲为。然而……第二次进教堂,父母双方都有些尴尬,身边的亲戚朋友虽然脸上带笑,但在俩主人翁眼中,或多或少都觉得有点玩味儿的意思。化妆间里,顾喜斐的朋友嬉笑着鼓捣着顾喜斐的长发,凡欣则坐在顾喜斐身边定定地看着二嫁新娘。只有她知道,这个女人今天要玩什么把戏!总算将所有人都支出了房间,凡欣拉着施朱傅粉却掩不住一脸颓然的顾喜斐坐下,满脸灿烂道:
    “恭喜你,又一次结婚了。”
    “讽刺我?”顾喜斐强笑着。
    “不!是祝福你!”凡欣一脸严肃道,“两次结婚都是同一个丈夫,这能证明什么?”
    顾喜斐一怔,笑容僵住,不语。
    “证明他很爱你!”
    顾喜斐点头,依旧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个男子多么爱她,他的眼神,他的举动都是证据。可是她就是止不住幻想,止不住期盼。
    “你还在想着逃婚?”凡欣不加思索的一句道破顾喜斐的心思。这不得不让顾喜斐抬起昏昏欲睡的双眼,直视着这个可以与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相较量的终身好友。
    看到顾喜斐这个反应,凡欣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当下便黑下来脸,为祁祯道不平:
    “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想法我心知肚明,你是打算利用这一场婚礼引出那小屁孩儿是不是?你还打算等那小屁孩儿一出现,便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到那时候,你还打算跟祁祯当面道歉是不是?你还打算利用他对你的爱来让他宽恕自己是不是?”
    被咄咄逼人的凡欣逼至墙角,顾喜斐终于决定要正视这些问题,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于是一鼓作气:
    “是、是、是,你说的全部都是我的想法!我坏,我贱,我过分,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看着忧心堕落不去理会?”
    “让他堕落的人是你!”凡欣双手紧紧拽住顾喜斐的手臂,“别再自欺欺人,执迷不悟了!让他堕落的人是你啊!若不是你出现,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抉择不了,若不是你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不定,你以为忧心会变成今天这个摸样?他所过的生活与你的生活全然不同,当然,那样生活并不出自他的意愿,可是,那些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你,屡次出现在他面前、屡次挑战他的耐心;他能够逃开庸庸碌碌的生活,但是顾及到你,他才自愿被这些恼人的枷锁束缚住!归根结底,你……才是害他堕落的罪魁祸首!”
    似乎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了个遍,顾喜斐从浑浑噩噩的思绪中挣脱出来,凄凄地望着残忍将她封存已久的痛苦一一列出的凡欣。
    冷眼相看着新娘这个表情,凡欣继续指责道:
    “再者,你举棋不定,悔棋颇多,三番四次在祁祯和忧心之间选来选去,多次利用善良祁祯对你的爱心和关心,若不是他对你心有所属,你以为他这样无以伦比的人会非你不娶?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到此处。
    声音戛然而止。
    分明看到今日新娘那布满喜妆的脸蛋上挂着两行热泪。
    凡欣知道,自己说的够了。
    门外,一双亮锃锃的皮鞋不知何时出现,黑色的西裤盖不住修长的双腿,白净的西服上,胸膛边挂着一朵艳丽的红花,赫然呈现二字:“新郎”,祁祯双手颤抖,嘴角却含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再婚(2)
顾喜斐身穿着一袭鲜红抢眼的婚纱,对着过往的人群颔首微笑。身边的祁祯,也和她一般与人群微笑示意,而他的右手似有意无意的紧牵着她的左手。还是在母亲经营的酒店内举行婚礼,酒店内外,均属热闹非凡,亲朋好友的祝福声、孩童的欢笑声、过往人群的艳羡声、和不远处微乎其微的打斗声……
    似是心有灵犀一般,顾喜斐和祁祯双双对望,侧耳倾听着那小小的,却又撕心裂肺的呻吟声。下一刻,顾喜斐挣脱开祁祯的右手,朝那片声音望去,久违的身影霸占了自己的眼眸,那个在血泊中屹立不倒地穿着洁白病号服的男生,纵使腰际上、胸口上、双臂上、额头上全都被鲜血染色,他也未曾龇牙咧嘴地喊疼。然而,他这个形象却是让站在酒店门前的新娘再也忍不住了,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朝那个一脸疲倦的男生奔去:
    “忧心……”
    身后,祁祯忘却了身边呆若木鸡地双亲,忘却了目瞪口呆的亲朋好友,紧跟在新娘的身后追来。
    血泊中,忧心依然独自作战,勾起的右脚朝眼前向自己冲来的平头小子使劲一蹬,接着不等那人感受疼痛,他左手勾拳,朝他满是汗水的脸上狠狠砸去,那平头小子,应声落下。身后无数个敌手继续毫无畏惧的冲来,却看顾喜斐渐渐奔近自己,忧心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也朝顾喜斐奔去,然后,紧紧拽住她的手,朝尾随顾喜斐而来的祁祯跑去,祁祯突然如四马攒蹄,定在原地,看着朝自己逼近的忧心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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