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保鲜期/新小说

第20章


  
  徐尧气噎,“你才残了,挺不起来!”
  
  赵若风一翻身,腿一勾,就已经将徐尧抱在怀里,黑暗中只有他眼底的亮光,“要不,再试试?”
  
  徐尧怔了下,却见他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闪出一条线,便知道他是在调戏自己,一把推开他,“猥琐、卑鄙、无耻!”赵若风身一滚,翻到大床一边,给了她一个脊背。徐尧恨恨咬牙,不知道晚上在床上他又会干什么,只得抓了被子滚到外间沙发窝好,边睡边诅咒某人残了。
  
  昨天这里下了一场罕见的雪,因剧本没写雪的场景,所有的外景都只能收了改室内戏。下雪可苦了剧组工作人员,徐尧怕冷,片场又没暖气,便窝在酒店不肯去现场了。万万走后,徐尧便裹了羽绒服出去走走。
  
  又开始下雪了,看着这雪花,这洁白,心情果然好许多。漫天的雪花飞舞如同精灵,徐尧缩着肩抱着手仰头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这种感觉真好,真不该因为畏寒而窝在室内,浪费了这样的美丽那简直是犯罪。徐尧沉浸在雪花的世界,她仿若听见了雪的歌声。
  
  可这样的宁静没持续多久,突然的一个雪球砸在闭目感受神奇大地的徐尧后脑勺,徐尧被冰激得一个激灵,回头,却看见洁白世界那边站着几个笑嘻嘻的人影,赵若风得意地扬着手中的雪球,甚至还调皮地挑了挑眉。徐尧也笑了,他居然肯先屈服!难得赵导有如此顽皮轻松的时刻,她又何必扰人之美?
  
  想来小李他们也是这样想的,赵若风的得意没持续几秒,一个雪球就击中了他的额头,看着恶作剧成功的小李飞快逃开,赵若风彻底放开了,毫不犹豫丢出了自己手中的雪球。
  
  一场成人雪仗就在徐尧毫无准备下展开了。徐尧看着大家玩得浑身是雪,疯跑笑闹不成体统的样子,也觉手痒,打雪仗,那可是她最爱的啊!可是忘记带手套,如果自己就这样抓雪,手指会不会疼得无法捏筷子了?徐尧刚犹豫着要不要躲开战场,不料脊背一凉,原来是有人偷偷侵近,塞了一把寒雪进了徐尧的后背,笑声格外熟悉,“你不是叫寒血嘛,就好好尝尝寒雪的滋味吧!”
  
  徐尧脸色微变,弯腰抓了一把雪就扔向那人面门,骂道:“张明明,你这死女人,居然玩偷袭!”
  
  张明明早就笑着跑开了,徐尧也笑着追去。徐尧笑得很灿烂,张明明笑得也很愉快,不过一个笑容里有悲哀,一个笑容里有得意。
  
  赵若风望着追逐的两个女人,也笑了,她们两个毕竟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和好并不难。
  
  赵若风憋了几天的心豁然开朗,其实徐尧就是一只爱炸毛的猫,你顺着她的猫多摸摸就好了。所以这天赵导心情不错,拍的也极为顺利。
  
  徐尧生病了。赵若风看着外面的残雪,若有所思。少女时的徐尧最不怕冷的,到了下雪就跟疯了一般,抓着雪球见人就扔,衣服都湿透了,也不觉得冷。气得赵若峰追着她后面跑,生怕她冻病了。可她身体好得就跟最强壮的小牛犊,从来没冻病过,倒是赵若峰被冻感冒了,徐尧还没良心地笑他身体差,黛玉命。如今,他倒成了牛犊,她真成了黛玉,不过抓了几把雪就发起高烧来。果然岁月沧桑,连身体的温度都变了。
  
  周华每天要跟徐尧汇报,是知道徐尧病了的,见导演今天心情不错,便问徐尧好了点没,大家才知道她生病了。今天收工早,周华小李他们要来看,赵若风便带他们一起去医院。
  
  徐尧躺在洁白的病床中,盖了厚被子只露出半天潮红的脸,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透着几分女人的娇弱。众人见她睡着,也就没吭声。赵若风手放到徐尧额头上,皱眉问照顾她的黄颖:“怎么还在烧,不是一直在打针么?”
  
  黄颖说:“徐姐畏寒,一冻着就发烧,烧起来就可怕的很,上次也是我送她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徐尧浑身如在火炭上煎熬,就在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居然有一股凉意,她哪里肯放过这股救命稻草,伸手就抓住赵若风的手,大声地嚷着:“别,别离开。”
  
  徐尧觉得自己叫得很大声,其实小的就跟蚊子似的,众人不过听她哼哼了几声,赵若风想抽手,怎奈徐尧抓的紧,抽了几下也没挣脱。赵若风尴尬地向众人笑笑,眼睛落在张明明身上时似乎多停了那么一下。张明明探头过来细瞧,“以前也这样,一生病就高烧不止,怎么就没把脑子烧坏呢?醒了居然还能写小说。”说完还高调地笑了笑,不过笑话有些冷,众人都没笑,特别是赵若风眉目更有些冷。
  
  众人见徐尧依旧昏迷,准备安慰的话也没了用处,寒暄了几句,便陆续离去了。赵若风也不留,并让黄颖也回去休息会。病房一时有些安静,赵若风看着徐尧烧红的脸有些闷闷的。张明明并没走,继续念叨,“快些醒来吧,没见着我们赵导今天片场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不醒来,大家都得倒霉。”话里依旧藏音。
  
  “她上大学时也这般畏寒发烧么?”赵若风终于将目光收回,落到张明明身上。
  
  “阿弥陀佛,你总算肯多看我一眼。”张明明做拜佛状,嘴里却不肯承认,“不过是玩,我哪里知道她就能娇弱地发烧了?”
  
  赵若风盯着张明明,“我就说,你们怎么就和好了!你早知道她一受凉就发烧的,你们一个宿舍住了四年,会不知道?”
  
  张明明被盯得直发毛,无奈只眼圈一红,便有些破罐子破摔,“赵若风,你果然心疼她了,当初谁跟我说你们只因为合作而结婚的?”
  
  “我因为什么结婚你管不着,只是你不该将雪球塞进她衣服里。”赵若风站起来,指着病房门,“你现在可以走了。”
  
  “赵若风,你、你不可以这样!”张明明真的急了,“我们说过还像以前一样的!”
  
  “行了,我们别在这里吵。”赵若风皱眉。
  
  张明明冷笑,“我受够了!自从你和她结婚,正眼都不看我,她哪里好了?哪点比得上我?你就这么绝情,一点不念以前我们那些恩爱缠绵?就一点不想念我?”
  
  赵若风深深看着张明明,将她的全身都圈进眸子里,然后不急不缓地说:“你身材是很好——”
  
  听到这里,徐尧再无法忍住,“咭”地笑出来,虽然她笑起来很费力,可是还是没忍不住哼哼出声来,真是难得的狗血壁角。赵若风和张明明同时回头,见鬼似地看着她,徐尧身子弱动不了,只能拼命眨眼,很认真地保证,“我真的刚醒来,什么都没听见。”
  
  赵若风的脸便如沾上了大便,臭的很,张明明倒嫣然一笑,“你醒了真好,赵导很担心,我也很担心。”
  
  “担心我怎么还不烧死吧?”
  
  张明明的脸顿时也如沾上了黄糖,怪异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十九、只是
  之后的一些外景戏,太冷的话徐尧就窝在酒店,小事交给周华,大事赵若风做主。赵若风忙得焦头烂额,但也没再骂徐尧偷懒,徐尧也乐得清闲,每日上网写字聊天,当了个地道的宅女。
  
  电影拍摄终于赶在年前杀青。后面的配音,剪辑,宣传工作怎么也得过完年再说。
  
  电影杀青,剧组也该解散,各回各家过年。正式的庆功宴要在年后举行,年前临走前便开了个小型庆功宴,只剧组导演演员监制制片等以及工作人员搞了聚餐而已。
  
  剧组只在影视城一家酒店包了二层大厅,围了几张桌子,搭个舞台,导演讲几句大家辛苦,监制祝福影片顺利完成,各工作人员感慨下这段日子的友好相处,导演和监制握手言和,互相赞几句“合作愉快”。不过这样。
  
  剧组里都是年轻人多,很快就闹腾起来。
  
  周华坐到徐尧身边,压低嗓门说:“徐姐,超出预算一千万呢,欧阳先生那里能交代吗?”
  
  徐尧喝了一口酒,对周华笑笑,“不用担心,欧阳先生那里有我呢。”
  
  周华见徐尧如此镇静,便知道她心里有数,呆一起这么长时间,只有她最明白,徐尧是个最清楚不过的人,她不是不看东西,而是记性特好,看过一遍的东西立马能记住,眼睛也尖,有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胡乱签字,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要不是大动作伤原则,她都乐得同意,有问题的不同意的也不明确指责反对,只一丢,转身就不见了踪影,怎么找她她都笑嘻嘻地忽悠过去。周华也是实验多次被她折腾了几遍才明白这个,所以看似徐尧不管事,都是她周华在忙,实则一切还在徐尧的掌控中。
  
  徐尧和周华就低头在一起嘀咕,并未太注意场中人的闹哄。
  
  喝了几杯酒,就有胆大的开始调侃在片场一直不敢反抗的导演和监制,“赵导跟我们说说和徐监制的恋爱史吧!”
  
  赵若风忙了快四个月难得轻松一天,摸着两天没刮胡子拉茬的下巴,眉眼间有些动容,众人便更叫得欢了。
  
  赵若风故作沉思状,看身边的徐尧正侧头认真听周华说话,模样乖巧的就跟一只小白兔,只是这只小白兔总爱咬人,想着却故作为难地说,“嗯,怎么说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