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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爸爸是否贪污腐败,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爸爸是个正直的人,他写检举信是因为他还有良心,我尊重他的良心。而我,的确被人打了住了两个月医院,邹志奇他都已经主动认罪,他收了你爸爸的钱。还有孙小雅的事,太荒唐了,为了莫须有的罪,我坐了一个多月的牢,挨了无数的打。徐瑶,你说过,你只相信法律和事实,今天我告诉你,我也只相信法律和事实。对不起,已经晚了。”
  
  “不,不是那样的,我爸爸给邹志奇钱是因为……因为我爸爸为了不让邹志奇说出一件事,所以给的,那件事我答应我爸爸妈妈不能告诉你,所以我不能说。还有,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是我爸妈要的,你明白吗?”
  
  “徐瑶,你的话更印证了,是你爸妈为了逼我们分手,才想出诬陷我坐牢这种卑鄙招数吧?先用钱收买邹志奇,然后将我引去阿福酒馆喝酒,然后将我和孙小雅关在一起,再诬陷我,逼你跟我分手同时,再威胁下我爸不要闹教学楼的事——”赵若峰冷冷看着徐瑶,“不用再说了吧?不管怎样,裂痕已经有了,徐瑶,我们已经分手了。对不起。”
  
  “不是那样的,赵若峰,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一直是最相信我,最宽容的,不是吗?”
  
  “相信?宽容?”赵若峰冷笑,“徐瑶,我还年轻,受的刺激有点大,难免心胸狭窄,宽容伤害我如此深的人还做不到。对不起,你走吧。”
  
  徐瑶的泪渐止,“赵若峰,你这样绝情,我会恨你的。”
  
  赵若峰深深看了一眼徐瑶,“那就恨吧,总比——”总比忘记好,那三个字终未出口。
  
  徐瑶眼眶已没有泪水,“你和孙小雅……真的有过吗?”
  
  赵若峰转过身,没有回答。
  
  徐瑶走了,背着赵若峰向另一条路走去。赵若峰没再回头,也大踏步离开。两条影子越来越远。
  
  半个月后,徐建国写了交代材料,贪污腐败,豆腐渣工程,捏造伪证干预司法,买凶伤人……并当天在狱中自杀,贪污的钱一分不差交给了国家。三天后,王庆龄开车冲下悬崖。
  
  而这些赵若峰当时并不知道。在见过徐瑶的第二天,他便离开了S市,在遥远的南方一家修车厂,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后,父亲终于因为常年抑郁成疾,得了肝癌,他回到了S市,半年后父亲去世,他参加了当年高考,考上了B市电影学院导演系,认识了刚毕业的张明明。
  
  而那时徐瑶已离开B市,去了美国留学。
  
  十几年,他们未再见面。
  
  少年的事,谁对谁错,早无法说清。
  
  赵若峰没有错。失了爱留下了恨。
  
  徐瑶错了吗?
  
  天已发白,原来清晨已经来临,光明再次普照大地。赵若峰再次拨通了徐瑶手机,很快就接通。
  
  “只问一句,今晚为什么又生气了?”
  
  “……赵若风,我们的过去,是场悲剧吧?”
  
  “或许。”
  
  “悲剧只适合在心里默哀,而不是拿到舞台上炫耀。赵若风,你不该把我们的过去告诉张明明。我无法原谅。”
  
  赵若风眉头皱起,“徐尧,我想你误会了。”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徐瑶打了个哈欠,“天都亮了,我累了,需要睡眠。你还有很多事做,也睡一会吧。”
  
  赵若风还要说话,却似有男子声音,“……那再见。”
  
  再见。有时候不如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 
                  二十、家宴
  又是一年新春。过年,是中国最大最热闹最幸福的节日。
  
  但对于徐尧却是个无法忍受的日子。国外八年,她可以在过年那天不去华人集聚区,不上网,不看电视,可以装作忘记,可以跟平常的日子一样过去。
  
  只是今年不同。
  
  “原来结了婚依旧是一个人。”徐尧晃着手里的红酒,暗红酒色在指尖流动。
  
  “不还有我?”欧阳腾举杯,“来吧,结婚的女人,为单身干杯。”
  
  “切!”徐尧白了他一眼,“你有事就去吧,别老偷偷看表,我不会怎么样。”
  
  “徐尧,有没有人说过你真无情。”
  
  “有啊,你!”
  
  “好吧,不跟你多说了,我还真要走了,老头喜欢虚荣,过年要大家都给他敬一杯,我很多年没回来,这第一年跑不掉。”
  
  “唉,最后一个难友也走了。”徐尧对欧阳腾遥遥举杯,两人喝了一杯。
  
  欧阳腾站起来,把手搭在徐尧肩上,看着徐尧的眼睛,“明年……我们一定会一起过年的,是吧?”
  
  “那就要看你的了,有没有那个本事。”徐尧嬉皮地笑,满脸不正经。
  
  欧阳腾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俊朗的脸柔如春风,“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我也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只是……到时候不要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个中国年?”徐尧反问,笑容依旧,只眼已冰冷。
  
  欧阳腾叹息,无奈,“你总是这样固执,一件事做不成一辈子不安心,我就可劲让你折腾,总有一天,徐尧你会发现我是最好的,一定会乖乖留在我身边。”
  
  “别肉麻了,你还是赶紧回家敬老爷子酒,然后跟你的美女鬼混吧。”徐尧推开欧阳腾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阳仔,你现在尽可以退出。”
  
  “人生无趣,能看一场风华雪月的狗血剧情,我何乐不为?为什么要退出?钱是何物?本就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不在乎,我更不在乎,花了再挣,不花也不会变出快乐。与其让它死在银行,还不如投出去,让它赚个花花世界,将来历尽千世,它也可以独坐山头,望等僧道,然后畅谈自己曾经历之事,也好成就一本假语村言的金钱记!”
  
  徐尧“噗嗤”笑出来,捶了欧阳腾一拳,“你就可劲贫吧!还不走啊?”
  
  欧阳腾耸肩,“那我走了。”
  
  欧阳腾走后,徐尧一个人面对一大桌子菜,慢慢地吃,一盘一口,喝点红酒听听曲子,看窗外烟花灿烂,灯光万千,倒也惬意。
  
  摸了电话很久,终于没拨出那个号码。几次电话响,都神经质地紧张,接了不过是些狐朋狗友的谄媚之词。
  
  电话接到手软,午夜钟声敲响,外面的鞭炮声壮大了好几倍,烟花也似疯了似往天空冲。徐尧拉开窗户,看着外面五彩世界,又有一个电话进来,看了看那陌生号码,徐尧手指终于摁上红色的关机键。
  
  习惯了寂寞,还是不要叨扰别人的世界好。
  
  此时的赵若风正陪着母亲站在楼下看烟花,都道寂寞如烟花,不知那女人现在哪里,会冷得一个人窝在被窝吗?
  
  他看了一眼幸福微笑的妈妈,“妈,我想起家里我买的鞭炮还有一卷,我上去拿过来,也放了吧。”
  
  赵妈妈点头,“……不要给那个女人打电话!”
  
  赵若风皱眉,“妈,这话你说一晚上了,我知道。”
  
  赵妈妈看儿子上楼而去,眼底还是有不放心。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重,自小她就不知道他想什么,自从高三那年的事后,他越发的沉默寡言,工作这么多年,身边不乏美女知音,却没有交过一个真正的女朋友。趁着送她出国旅游,他突然结婚,却不料还是那个女子。那女孩,她的成见是没法消除的。只是儿子都三十几了,她能怎么办?用母亲的身份束缚他,也只能是今晚吧?
  
  赵若风上楼,摸出电话,拨出那个号码,却是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轻叹一声,外面烟花灿烂,鞭炮声响,已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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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尧在初八公司上班那天就回来了,赵若风晚上回家,开门带了 一股寒风,他摸索着灯,却听徐尧说:“把门关上,冷死了。”
  
  灯开了,赵若风脱去外套,这才看见徐尧跟只小猫似地窝在沙发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赵若风眼角有些发热,看着徐尧好像又瘦了一些,“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徐尧说她这段日子回美国跟朋友玩了,“我可以去接你。”
  
  “谢谢,不用了,阳腾跟我一起回来的。”
  
  “哦。”赵若风眼眸略深,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那在家多休息几天,公司暂时也没什么事。”
  
  电影后期剪辑制作,徐尧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嗯。”
  
  恢复原状。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赵若风在房间,站在窗户边抽烟,他本有许多话说的,可在她那双淡然的模样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是欧阳腾。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凌云》杀青庆功宴举行很盛大,也很成功,记者云集,导演,演员,幕后人员爆些小噱头,无伤大雅,倒勾起看八卦的万千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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