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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徐尧,你这样绝情,不怕我会把你供出去?让赵若风吃了你?”
  
  “你要替我说了,我会谢谢你。省得我看见他那张脸就忍不住花痴心软。”
  
  “那徐尧你别后悔!”
  
  于是欧阳腾还真的说了。徐尧想起那些话,扭头看赵若风笑,“欧阳腾那人,爱钱如命,从不肯做亏本生意。我真辞了他的投资公司,他便真敢将我卖了,这倒符合他的脾性。”
  
  “恐怕不止那些吧?”赵若风摇头,“徐尧,你太自以为是了,忽略身边的人以为是自我保护,其实谁又是糊涂的谁又是傻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早知道我居心不良,却像上帝一样在一片看着我发笑?”徐尧笑,很干净很天真的模样。
  
  “我没那么伟大。”赵若风看着徐尧纯净的笑,“……我们离婚吧。欧阳腾是个很适合你的人,起码他比我爱你。”
  
  徐尧哈哈地笑,“欧阳腾爱我,你也知道?赵若风你还真是上帝啊!”
  
  “我不是上帝,所以我决定不容忍你了。你已经成功地在我的伤口上撒了盐,徐尧,你该高高兴兴地走你下半个人生了。不是吗?”
  
  “赵若风,我还以为你恨我。”
  
  “我不想恨。你说过我还可以活四十年。”
  
  “我明白了,你还是恨我的。只是你已不是当年那个坦诚的少年,会说‘我无法原谅’,这是你的悲哀还是我的幸运?”
  
  “或许都有吧。”赵若风仰望星空,望着无尽的黑洞,那里有世界上最黑暗最强大的力量,比人心更暗更可怕。
  
  那天欧阳腾找到赵若风,他不是个藏掖的人,直截了当,“徐尧是我的女人,我爱她。我伴了她人生最重要的十年,我懂得她所有的一切,她任性、固执,装大尾巴狼,整日看似高兴得跟一朵花,实则敏感、忧伤、孤独。她装我就陪她装,她玩什么我就陪她玩,她玩投资我就给她钱玩,她写小说我便帮她运作,她要做什么我就由着她做什么。她放不下曾经和你的过去,我便给她出注意,让她回到你身边,我要让她放手去做,随便怎么折腾都行,甚至跟你结婚。我以为,她不过在玩,玩过之后,累了,便会回到我身边。”
  
  “赵若风,你不同,你不会陪她走遍天涯海角,也不会放弃自我陪她玩游戏,一辈子玩下去。你有野心,而徐尧没有。她只是个受伤的孩子,自以为是地以为忽略别人就是爱惜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你。”
  
  “她现在依旧在玩,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玩什么,所以我已经决定不陪她玩了,我替她结束这场游戏。我不想她像个傻瓜似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你们离婚吧。你的失败我不会说抱歉,也不会弥补,因为那是你和徐尧过去的终结。赵若风,你有才华有野心,还能活四十年,属于你的路很长。你和徐尧就这样结束吧,这一次彼此都不欠了,不是吗?”
  
  一直都是欧阳腾在说话,赵若风除了抽烟几乎没说任何的话,只最后一句,“彼此都不欠了”,让赵若风稍稍动容。他的确欠过她的,所以他接纳了她,虽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别有用心。
  
  也许这一次之后,真的互不相欠。
  
  赵若风想着欧阳腾的话,转头缓缓说:“徐尧,这一次之后我们互不相欠。”他对徐尧微笑,“我把的事业,名声,心血,公司全部赔给了你,够了吗?”
  
  徐尧偏头很认真地看赵若风的脸,伸手,冰凉的手指落在他完美的脸上,“你看,你的确是个一流的演员,到现在还能笑得这么迷人。”
  
  “你难道想看我哭?”
  
  徐尧摇头,“你若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我相信。”
  
  “你真的相信我?”徐尧眼睛有些亮,但很快黯然,“如果当年你肯相信我,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我的信任晚了十几年,所以我受到了惩罚。”赵若风握住徐尧的指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以前你热血沸腾,浑身都冒着火,像一只随时可燃烧世界的火鸟。可现在的你浑身冰凉,成了一具冬日的冰雕,栩栩如生,却冷寒彻骨。如果,你可以从冬天重新走回春天,我很高兴。”
  
  “我明白了,你只是在为过去赎罪,其实你不欠我什么。你真的不恨我吗?”
  
  赵若风摇头。
  
  “那你爱我吗?”
  
  赵若风沉默,良久,摇头。“徐尧,我们错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十几年。我们的过去,不过是场少年梦幻幻影,我们的生命中早就有了更重要的人。我们结婚这一年,你也清楚,我们太多不同,也不合适。我和你,不如你和夏天兴趣相投,不如你和欧阳腾相知甚深。我们的朋友、爱好、生活习惯、对生活的态度,都如此不同,甚至不能融洽。我们的过去太过沉重,我唯一的亲人并不能接纳你,我们自己在一起时也甚觉尴尬。徐尧,我们努力过,好好相处、好好过日子不是吗?可我们,都做不到。”
  
  徐尧点头,“你说的很对,我们即使没有那些过去,就拿现在的脾性来说,根本就没有相处愉快的机会。我任性、随意,你冷静、严谨,我对所有不合我心意的人都不宽容,你却对所有不在乎的人宽容。你爱你的事业胜过一切。”
  
  “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你玩累了,能停下来想一想,你的身后还有一部片子叫《凌云》。”
  
  徐尧点头,“如果有机会,我会让《凌云》重见天日的,只是我现在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我们回去吧。”
  
  “不,我约了阳腾去玩,你要去吗?”
  
  “我不去了。”赵若风指了指旁边,“我走那边。”
  
  徐尧用下巴指另一边,“我走那边。”
  
  “那再见。”赵若风浅笑,“这次,我不先转身。”
  
  “好。”徐尧转身,向前走去,刚开始脚步很慢,随之加快,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夜幕中。
  
  赵若风站了良久,也缓缓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他们都没有回头。
  
  
                  二十六、过去(一)
  没有人喜欢犯错,没有人诚心误会。可生活总喜欢开玩笑,会不经意产生许多的误会。更多的误会开始,是因为不信任。不信任所以怀疑,怀疑所以轻信了自己的眼睛。被误会的一方,刚开始还会徒劳地解释,只是被不信任伤了之后,便不再解释。于是,误会便越来越大,伤痕越来越深。
  
  徐瑶有错吗?爱丢了却揣上了恨。
  
  镜头拉回十几年前。
  
  那天,徐瑶如果知道她一时冲动为杨默与赵若峰闹别扭,会是那段恋情的终结,她可以一辈子不生气。
  
  徐瑶骂了赵若峰后,陪杨默在医院逢了针,天已黑,她才感觉到刮心的饿,捂着饿得几乎胃酸的肚子,就向医院外面就跑,她记得拐角那个地方有家卖包子的特别好吃。她的身子向来很好,跑步成绩年级前几名,可那一天却是特别的怪异,刚跑过巷子口她就觉得自己脑子昏胀,眼前发黑,气喘得跟牛一样,她只得蹲下来休息,休息了一会,觉得头没那么晕,她便站起来,起来太猛,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不由己就栽到了地上。
  
  醒来后,却是躺在医院的推床上,她爬坐起来,捂着恶心的胃,皱眉看喘着粗气叉腰看她的男孩,她当然认识他,小痞子兼流浪歌手邹志奇,万万新交的男朋友。
  
  她想下床,却觉得头一阵阵的晕,胃里还翻腾倒海的酸,给她检查的护士说:“有什么感觉?”
  
  于是她说:“头晕,胃酸,想吐,还有饿死了。”
  
  “你几点吃的饭啊,居然能饿晕?”邹志奇不喘气了,笑眯眯地,“看不出来,你这么瘦还挺重的。”
  
  “一点多吃的吧。”徐瑶见医生也看着她,便认真回答,“吃了两碗饭,一条鱼,一盘肉沫豆角,医生,我可以走了吧?”
  
  护士拿了验血单过来,医生看了看说,“严重贫血而已,以后多注意营养,应该没事了。”
  
  徐瑶这会觉得自己休息的差不多,便乐得爬下来,“我身体向来好得跟头牛,怎么会贫血?”跳下床还不甘地蹦了两蹦,对邹志奇说:“谢谢你啊,大奇。”说着与邹志奇往外走,突然觉得胃里又一阵恶心,她一下子蹲了下去,好酸!
  
  邹志奇痞子似地颠腿,摇头,“哇哇,小美女,你不会要生娃娃吧,这么又吐又晕的?”
  
  “你才怀孕!”徐瑶吐了口酸水,“我是饿得胃酸。”
  
  那位医生倒看过来,指了徐瑶,“你过来过来,给你开张单子,再化验下。”
  
  “我又没病,干嘛还要化验?”徐瑶瞪大眼睛质疑。
  
  医生打量邹志奇,“交了男朋友吗?有过性行为没有?”
  
  徐瑶再脸皮厚,也不禁脸憋得通红,嗫嚅了半天也没回答出来,医生了然,塞了单子给她,“去验个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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