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天生就是钝角

    “希娅？”
    看着突然出现的希娅，李添袖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但那道美丽的倩影，却伴随着一道微风，在树林里消散无影了。
    转而代之的，是魔法世界里的凡人正常生活的样子。
    第一批自然诞生的神大部分都死了，却没有多少人发现。
    希娅的替身未参与那场纷争，代替着她的身份继续管理世界。
    死亡的神祇回归尘土，又孕育出了第二批自然神，只不过数量更少了。
    后来的事情，不用看也能明白了。
    希娅的精神在日渐的侵蚀一种堕落，连带着与她灵魂微妙相连的复制体也一同发了疯，最终被众神合力诛杀。
    那场战斗，堪称异世界的诸神黄昏，死伤了大量的神明不说，还伤到了世界的根基，导致空气的元素浓度变得稀薄。
    幸存的神对这种落差很不适应，有的选择了离开，有的选择了隐居，直至音讯全无。
    以至于轮回者入侵的时候，都没有神出来阻止了。
    “呼……”
    李添袖闭上眼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他已经回到了那个明亮而宽敞的训练房，坐在那张用于休息的软皮沙发上。
    一切，
    都结束了。
    “轮回编号：5141003。”
    “姓名：李添袖。”
    “所属势力：司空家族。”
    “轮回等阶：三阶。”
    “生命：70点。”
    “力量：68点。”
    “敏捷：66点。”
    “体力：70点。”
    “智力：80点。”
    “魅力：S。”
    “幸运：B。”
    “备注：超出50点的属性，需要3点属性点才能增加1点，各属性进行伤害计算时按照1.3倍计算。”
    第二难度各个属性的软上限是40点，身体或精神境界有所突破之后，最高能够达到50的硬上限。
    由于脑内世界与元素之躯的双双突破，李添袖在升阶之前就已经拉满了属性。
    再加上亚顿魔源的增幅，他与世界之源的融合利用率提高了50%，各项属性都实现了跃迁，智力更是达到了80点的最高门槛。
    这是他厚积薄发的成果。
    “现在的我，就算是放在第三难度，也应该能排到中上位了吧。”
    李添袖握紧拳头，感受那其中蕴含的爆炸性的力量，不禁暗自惊叹。
    原本他的生命和体力都是弱项，但在融合中领悟了生命法则后，竟是超过了一直在坚持锻炼的力量和敏捷。
    难怪当初的圣主能把他打得那么惨，那家伙早早就领悟了双法则，得到了好处肯定难以估量。
    “咦？就这么结束了吗？”
    从世界之源中出来之后，司空恋出现在桌子之上，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
    “嗯。”
    李添袖被她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感叹道：“都结束了。”
    希娅的遭遇让他感到难过，但比起感同身受，这对他来说，更像是看了一场残酷的战争纪录片。
    对于这段历史，他做不了任何事。
    所以在观影结束之后，也就要从故事之中走出来了。
    毕竟永曜和希娅的世界不一样。
    永曜的处境没有那么艰难，众神的见识与阅历也更丰富许多，这才能凌驾于各个低武世界之上。
    而且不要主动去招惹无序者这个建议，他也无法采纳。
    因为这就不是谁招惹谁的问题，而是宇宙的生态就是如此，永恒的弱肉强食。
    所以除了法则修炼的参考之外，这个故事能给李添袖带来的启发，大概就是和那些残暴的掠食者合作，是一件绝对错误的事情了。
    “恋恋，你有和真正的无序者战斗过吗？”李添袖忽然问道。
    “有哦。”
    司空恋把手放在胸前，自豪的夸赞道：“恋恋可厉害了！”
    “是啊，恋恋很厉害，连强大的无序者都能打败。”
    李添袖笑了出来，顺势问道：“但如果放在整个宇宙的话，恋恋能够排在什么位置呢？”
    无序者虽然普遍强大，但也不都是无敌的。
    善美之神艾妮丝在第一次和他见面之前，就干掉了一个，那个就不是意识分身，而是本体。
    所以他忍不住会想，要是他们足够强大，有一天能不能够反客为主。
    希娅就是个好例子。
    她的天赋让无序者都觊觎，要是她在拥有能够离开世界的力量之后，抛弃所有的牵挂，隐忍起来，或许克拉尼斯也没法找到她。
    只可惜事情没有如果，希娅始终放不下。
    但李添袖就不一样了，这世界能够让他牵挂的事物少，如果真到了意外发生的那一天，他感觉自己不会引颈受戮。
    “整个宇宙……”
    司空恋从来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情，她顺着问题思考了一阵，笑着摇头道：“恋恋不知道哦~”
    “好吧，那我们都不知道。”
    看着司空恋的笑脸，李添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或许放在人类的道德准则里，司空恋的个性得叫做没心没肺。
    毕竟，她对着人类历经的凄惨也能够笑出声来，从来都不用在意会不会减功德。
    但对于历经沧桑的不幸者来说，这种不断忘却，让自己的所见都变成新鲜之物，无时无刻不让自己保持快乐的能力，可比酒精管用多了。
    “我要去玩了。”
    “去吧，我也要修炼了。”
    大概是感觉到有些无趣了，司空恋从桌子上起身，从一侧穿墙而出。
    李添袖抛掉了所有的杂念，利用训练场的意识投射装置，将这里布置成了记忆里的树林。
    他找到一段枯木，按照全知的她的方式，将精神力注入其中，试图激发生命法则，让树木恢复生命力。
    但五分钟过去了，那枯木上只是长出了几朵艳丽的蘑菇。
    “好吧，是我想多了。”
    李添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对生命法则的领悟，恐怕还不如全知的她的百分之一，更别说赶上本尊希娅了。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事，毕竟希娅是天生的神，而且感悟了几百年。
    虽然与世界之源的融合，可能抵得上埋头苦修几十年，那也只是几十年，能够初步领悟法则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
    但无法让万物飞速生长也无所谓，李添袖在领悟时更注重的是提高对身体的增益，这其中主要表现在寿命和恢复能力上。
    按照螺旋之眼的计算，他的增殖和代谢周期与基本平衡，大概要再代谢2893年7个月9天16小时25分36秒，身体才会因衰老死去。
    至于恢复能力，现在任何凡物的攻击对李添袖造成的伤害，他基本都能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甚至多花一些时间，还可以做到断肢重生。
    想要杀死他，就需要足够强大的火力。
    或是拥有诸如猩红之力之类的，能够阻断力量流动的外来能量，来阻止他快速恢复才行。
    而且对单一法则的领悟也不代表全部，希娅在投靠克拉尼斯时的力量，大概是四阶轮回顶峰的水平。
    而突破前的李添袖，就是和复活后虚弱状态的全知的她对标的。
    现在他突破了三阶，完全有自信拿下全盛全知的她。
    至于希娅本尊，他只要多追赶一些时日，应该也不在话下。
    不过分析归分析，是骡子还是马总要拉出来遛一遛。
    于是李添袖施展了通讯魔法，给自己的好友发去了一则留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