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之疾

番外篇—-风吹不散我的心


    镇国王府的书房里,邀烈一如往常的在批阅奏章,在激烈的王位争夺战中,他作为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无可避免的卷入这场不见血的战争中。
    白衣少年边擦拭着手中染血的剑,边走进邀烈那从来不让认接近的书房,稚气的脸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书房内顾盼睥睨间尽露的尊贵气势,斜躺在软塌上的倾长身躯,自然流露出一股迷人的自在和慵懒的性感,散落在脸上的几许发丝,更有一股狂野似堕落的吸引力的邀烈。
    “师兄,师兄!!”白衣少年一连叫了两声,正在沉思的邀烈稍稍回过神。
    “好了吗?”邀烈凝视着只有十五岁的师弟,一闪而过的眼神炽热得烫人,但是语气却是云淡风轻的无所谓。
    “当然,一剑毙命。”语气中充满骄傲,似乎等待这对方的赞赏。
    “下去吧。”他的眼神一沉,似乎想掩饰那炽热的眼神,只是一刹那,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清明与睿智。
    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光开始追随这名被他唤作师弟的少年,为何他总能挑起那潜藏的欲望,毫无曲线的身躯如何能吸引他的注意?邀烈的烦恼不但来自白热化的夺嫡局势,更来是自于对少年迷恋的迷惑,一瞬间,他的心头涌起毁灭那少年的冲动,为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他去执行那些危险的刺杀任务,但每次他离去的身影总会令他如坐针毡。
    又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夜,寂静的花园里半躺在躺椅上的邀烈享受着身旁的美妾为他递上香醇的烈酒,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画圈,挑逗的意味浓烈,可是他没有这种心情,今晚白京又高高兴兴的接下自己亲口下达的死亡任务。
    他还会回来吗?
    也许送回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邀烈不安的情绪涨到极点,眼睛不自觉的对上了天空中的满月,“乓”的一声他手上的玉杯化成碎片,推开怀中吓坏的女人,施展轻功越墙而去,就在离他的王府不远处看见了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一身夜行衣的少年。
    “不!”邀烈的手抖着抱起地上浑身是血的人。
    “师兄?任务完成了,下次的任务是什么?”怀中的清俊少年白着脸扯出一抹兴奋微笑,等待着他的赞赏。
    “什么也别说,你受伤了。”他的心里有如刀割,一直盼望有一天白京任务失败不能再回来的他尝到了失去恐惧。
    那以后邀烈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纵然理智上不能接受,但内心早已坦然,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改变。邀烈总是找着各种理由亲近少年,最后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任何靠近少年的人都能激起他杀戮的欲望,师兄弟的关系在他日渐强烈的欲望下开始变质,开始走调,最终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师兄,我打算回谷里去接受祭祀的训练。”少年畏缩的看着邀烈那恐怖的眼神和难看的脸色。
    “为什么?这里不好吗?”邀烈伸手去抓少年的肩膀,少年闪身避过他的手。邀烈一面不可致信的看着他。
    “不是,而是……,总之我要回去。”少年内疚的看着他,口中的话语吞吞吐吐的说不完整。
    “是吗?什么时候走?”邀烈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还扬起一抹腻宠的微笑。
    没想过邀烈会如此顺利的搭应他离开,少年有些愕然,眼重升起了愧疚“明天一早。”
    “是吗?晚上我们师兄弟好好聚一聚,要不然明日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重聚。”邀烈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炽热的光芒。
    当晚等待少年的是一辈子的恶梦,在饭桌上一杯酒过后少年就陷入昏睡之中,当醒来的时候发现稍微一动下体传来剧痛,赤裸的身体布满吻痕,更可怕的是他的琵琶骨处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稍微一动铁链的声音在室内回响。少年瞪大那双无邪的大眼,震惊的看着赤裸的自己以及琵琶骨上染血的钢钉,久久没有反应。
    “醒了,好好休息等会就好。”邀烈面上布满了满足的笑容,爱怜的眼神在少年身上穿梭,随即扬起嗓子吟唱着古老而悦耳的曲调,慢慢的少年身上的伤逐渐结痂愈合。
    “师兄……”少年的大眼拼命的看着眼前俊逸出色的青年。
    “如果你乖就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逃离我?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吗?”邀烈怜惜的抚着他的伤口,不舍的看着他。
    “这……师兄……”少年似乎震惊的说不出话
    “看我带了什么来?”邀烈手上那着一把稀世宝剑,高兴的走进密室,空荡的密室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外别无他物。
    长长的铁链静静的躺在床上,原本应该在的人不知所踪,邀烈绝望的拿着手上满是血迹的铁钉,仰天长啸。
    “为什么~~~!!”
    像一个疯子般的邀烈搁下所有的政务,也抛下刚蹬上的太子宝座消失在那座震国王府中,没有人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开门!!我是当朝太子”
    邀烈像疯子般拼命的敲那道久违了的朱红色大门,打开大门的是一名白衣人,他白须白发眼露精光,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岁。
    “孽徒!你还回来干什么?”白衣人心痛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疯子般的邀烈。
    “师父,把师弟还给我!”
    “还你?你把他糟蹋成什么样?穿琵琶骨这种事你也做得来,哪是你的小师弟!滚!我们望霸谷没有你这种泯灭人性的徒弟。”老者眼中混杂着痛惜与愤怒。
    “求你!师父”
    “你还当我是师父就滚回去当你的太子殿下。”白衣人不理邀烈的哀号,转身要关门。
    “你不把他还给我,我派人铲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衣人衣袖一阀震昏过去。
    痛……,邀烈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顶,这里是……,罚门?师父竟然把我关在罚门内?
    门外风在吹,吹散了云,可是吹不散心中的情,也吹不走漫长的等待,更吹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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