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只为你

9.秘密


    吃完晚饭,许矜瑜突然想到本来今天要和徐津言去放漂流瓶的,现在这样子也没办法了,怎么办?
    而后,她想到一样东西,似乎也可以传递思念,刚刚回家的时候看到在小卖部有。
    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十点!
    她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去,仿佛中午住院的人不是她。
    拜托小卖部先不要关店!
    许矜瑜心里默默想着,直至远处一抹昏黄的光亮映入眼帘,她才停下脚步。
    许矜瑜站在原地喘了口气,慢慢走过去,拿起小卖部柜架上最后一个孔明灯,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有最后一个。
    付了钱就离开了,店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徐津言。
    徐津言看到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抬手将手中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
    一脸无奈地说“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点再出来?跑得那么快,连鞋都没换,肚子不疼了?”
    许矜瑜低头看着自己被冻得通红的脚丫,一股寒风吹来,她才发现脚底冷得发硬,微微发麻。
    而后又展开了笑脸,兴致冲冲的亮出手中的东西,双手一上一下拿着,呈现一个展示的动作。
    “噔噔噔,你看我买到了什么?是孔明灯啦!”
    徐津言俯身,降到一个和她眼睛齐平的高度,笑盈盈的眼睛与她对视。
    “嗯……你买孔明灯做什么?”
    突然的近距离,让许矜瑜微微退了一步,她看楞了。
    昏黄的灯光打在徐津言的背上,他一笑,宛若枯木逢春,将她心里的那一汪死水掠起一片涟漪。
    徐津言看她一直呆呆的不说话,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砰。”远处孩童在玩鞭炮的欢笑声,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许矜瑜猛的敲醒。
    回过神来,徐津言已经抚上她的头,绯红爬上耳根,不自在的侧过身,走到乒乓球桌旁停下,把孔明灯拆开了,掏出来一只马克笔,递给他。
    “不…不是要许愿吗?既然没办法去放漂流瓶,那孔明灯也能作数吧?”
    一双湿漉漉的眼眸直直盯着徐津言看,像是无底的漩涡将他吸了进去,耳廓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害羞,竟也通红。
    原来是因为自己才跑出来。
    徐津言低头莞尔一笑,舔了舔被冷冽的风吹干的唇,迈腿走过去,站在她身边后接过笔。
    准备提笔写字,看到许矜瑜在旁边等着他落笔,笑道:“要不然你转过去?”
    许矜瑜被这么一提,木讷地转过身,心里嘀咕着:还想着偷学几句寄予思念的句子呢!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句“好了。”
    许矜瑜回过头,他正把孔明灯将有字的那一面翻过去,这让许矜瑜十分好奇,兴冲冲地扑倒孔明灯上边,小手缓缓靠近,试探性地碰了碰孔明灯,又像是在试图扯开他的注意力说道:“你写了什么呀,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徐津言抓着她那只准备掀开孔明灯底部的手牵到一旁,低头学着她的口吻:“当然是……秘密。”
    她刚想抬头再说句什么,却与他那双明亮又深邃的眼撞了个满怀。
    许矜瑜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尖,“哦,秘密就秘密,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有没有打火机啊?”
    “只有火柴。”
    说完回答就在口袋中摸了一个火柴盒,准备递给他,没想到迎上他那张让她有无限遐想的脸,她与他鼻尖之间距离只有五厘米左右,脸上的绒毛也都看得清晰,空气中涌动着粉红色泡泡的气息。
    明显徐津言也没想到许矜瑜会突然转头,可双方之间的气氛实在暧昧,好像有着吸引力一般,感觉距离越发靠近,惹得许矜瑜面红耳赤。
    徐津言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挺直了背,转过了身连连咳嗽了几声以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场景。
    “额,我只有火柴,我帮你点火。”
    “呲呲……”
    在刚刚的场景中,许矜瑜紧张得手心发汗,手湿得拿不稳火柴棍,一直擦不开火。
    徐津言摸摸微微发红的耳朵,摊开了手心,说:“我来吧。”
    接过了火柴盒,“嚓…嚯…”火苗瞬间窜出来,因为风大,一只手呈空心掌状护着微弱的火苗。
    许矜瑜则帮忙把孔明灯撑开,徐津言往下蹲,缓缓靠近灯芯,直至整个灯芯接触到火焰,开始发出光亮。
    二人一起扶起孔明灯,放开了手,孔明灯乘风归去,越来越远,在黑夜中变成了星星点点。
    许矜瑜手掌交叉相合,低头闭眼做许愿状,一脸虔诚,而徐津言也跟着她做一样的动作。
    希望徐津言的愿望能够实现。
    希望许矜瑜的愿望能够实现。
    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相视一笑,开口说道:“那咱们回家叭。”
    ……
    “哎呀,你就和我讲一下嘛,你到底写了什么呀!”
    “不可以,这是个秘密。”
    “你就讲一下嘛,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
    那好吧,希望徐津言的爷爷奶奶都能看到。
    而其实徐津言的秘密在爷爷奶奶墓前透露过无数次。
    远处那渐行渐远的孔明灯,红色的棉纸与一手漂亮的手写字相辉映着,上边写着:
    愿许矜瑜一生所得皆所愿,平安喜乐。
    ……
    过完了年,许矜瑜他们就开始一头扎进学校、食堂、回家,三点一线的生活了。
    早读刚结束,他们在班级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个个都说自己放假去哪里玩,过年去吃了什么,重点是比比谁的压岁钱多。
    这阵势,可不比村口那群妇愁者联盟唠嗑来的起劲。
    林蓓蓓却显得心不在焉,坐在座位上,撑着头直叹气。
    “你这是怎么了?上次的事还没说清楚呢,是李清晟欺负你了吗?”许矜瑜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和她说。
    林蓓蓓像是被踩住尾巴跳脚的猫,声音愣是升了好几个分贝,“没有啊,怎么可能关他的事。”
    又像是硬扯开话题,“我要去倒水了,你去不?”
    许矜瑜拿起水杯和她一起走,走廊上遇见李清晟,林蓓蓓连看都没看直径略过,只留下李清晟那要抬不抬的手尴尬得停留在空中。
    得,这下都不用问了,就是和李清晟有关,实锤了已经。
    倒完水,林蓓蓓突然问,“诶,话说徐津言有没有来咱们班啊?”
    许矜瑜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呀,他也没说。”
    “害,如果他来咱们班还挺好的。”林蓓蓓说。
    “嗯?怎么这么说?”
    林蓓蓓兴冲冲地说,“当然是养眼啦!帅哥谁不爱?”
    许矜瑜点点头,若有所思:“确实,那李清晟呢?”
    “李清晟?他……”林蓓蓓语气来了个峰回路转,眯着眼盯着许矜瑜,“小金鱼,你学坏咯,居然套我话。”
    说完就挠起许矜瑜的痒痒肉,两个女孩在课间休息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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