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倾城/雅畈

第54章


唯一一次表态也是因为冲动,是因为心里太过歉疚,是,我有那个自信不必要他让,可是看你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只要他出现你的视线无不追随他,我说这话时心里焉有嘴上的笃定。”
  “那日他去寻你,没带回你,却丢了自己的魂魄,他就坐在你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言语两日,手里一直攥着一个香囊,死死攥着。”
  “我想他一定没有跟你说选天后不过是为了更大把握地保存你性命,我们担心老君发现你身份,唯有选上天后任日后事态如何老君也已无能为力,”他回眸对我无奈一笑,“出这主意我想的只是一圆珏城心愿,倒是他想的这深一层。”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乐意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推进别人怀抱,他这么做,或许未及发现自己情根深种,又或者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我突然发问。
  昊天沉默不语。
  “你说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乐意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进别人怀抱,那你这是在干嘛?良心发现?因为陆压牺牲太大觉得内疚?”
  昊天苦笑,眼中全是痛,定定看住我。
  “是,我内疚我良心发现,因为我自以为他的爱绝对比不上我,因为我自以为你必须是属于我的,可是他为了救我们损耗两万年修为不止,还要在无为那鬼地方呆一万年,他一向示自由如命,从前宁愿历受一次大劫也不愿在天界任职的他如今却要因我们受到束缚……”
  我抱住他。“不是你的错。”
  他喃喃:“不是我的错,可是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小寅,我希望你想清楚你究竟爱谁,我希望你得到幸福……如果,我不是那个能够给你幸福的人,我愿意放手……”
  屋内陷入了静默,我在思考,认真地思考。
  最后,我对昊天微笑。
  “谢谢你!”
  迈步向屋外走去,听到身后他低语,“陆压在峨眉。”
  陆压入无为前一探狐娘。
  我来至洞前,他二人正在对弈,我悄悄贴在墙根静站。
  陆压一身月白袍子,正手执棋子静思,一瞬后挽袖,将子稳稳落下。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做来却高蹈出尘。印象中的他很少笑,笑也是很浅很浅的,笑不进眼里去。更多的时候,就如此刻,是散发着冷静,遗世而独立的超然气质,这样的他却是任何时候想的都是别人。
  我看着眼前静如春山澹冶雅如明月温润的陆压,心微微泛疼。
  想当初,面对这样的男子,怎能不心动呢,我很庆幸自己爱过他,也感激他的爱,可是如今只能感激,无以为报的感激。
  ……
  如此想着便要迈步,却见狐娘手上棋子打来,我移动一步避开。
  就听洞内狐娘说话:“上仙今日心不在焉,可是挂念小寅?”
  陆压低着头看住棋盘没说话。
  “入无为前当真不去看她了吗?”
  他不自觉叹气:“看了又能怎样——”顿觉失言,又立即静默。
  “上仙既然喜欢小寅,为何不表明呢?”
  陆压莞尔,摸索手上棋子若有所思的,好似想起了什么。
  狐娘无声叹气,与我对望一眼。
  我怎会不懂,狐娘怕是以为我不知陆压心意,这会猛然见到我情急之下才想着叫我在一旁好好听着。
  “上仙如今法力尽失如何去无为守护元神,还是让狐禅陪着吧。”
  陆压笑:“禅不必担心,我还得一万修为,那地方只是寂苦些,却并不需要如何高深的修为。”像是又怕狐娘说怕他寂苦要陪他,接着说道,“其实寂苦算不得什么,我这几个混沌下来早已惯了。”
  一句话,惹的我心如刀割。我知道有些事是永远不能习惯的。
  深深看了陆压一眼,带着他的爱默默走开。
  想有一天,无论怎样,洪荒四海中会有那么一个人偶尔想起你,想起你时嘴角永远是上扬的……
  回蓬莱大屋时竟看见昊天醉的一塌糊涂。
  那人趴在桌前喝的烂醉如泥,看见我,踉踉跄跄走了两步便滑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我过去扶他却被他抱在怀里,死命抱着。
  他抱住我大哭:“我是个笨蛋,明明是个自私鬼却要在最后硬做好人,为什么我不自私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对那个女人那么有信心。”他拽着我大力摇,“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有信心……”
  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哭闹很久,累了才沉沉睡去,可是不肯放开我,牢牢抓着我的手。
  我一夜睡的很浅,偶尔听见身旁的他呢喃:“小寅别走……”心里甜蜜地痛着。
  天刚蒙蒙亮他便醒了,望住睡在他身侧的我有些吃惊,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捏一下不够又捏了一次,再捏再捏,捏到我顿时发火:“你到底要捏到什么时候啊?”
  昊天一下笑开了,粲然道:“大清早的,要温柔,温柔点。”
  眼前的昊天十足孩子气,我望住他微笑,看住他良久,然后亲他,温柔地亲上去。
  可是刚碰上昊天的嘴,情况就失控了,昊天一个翻身便压住了我。
  他眼眸清亮地望住我,低头逼近,他的吻落在颈脖上,微凉的手按在腰际。
  “我们,现在圆房好不好?”
  我想到洞房花烛夜还未行房,一瞬间红了脸。
  昊天发问,却并未等答案,手拉开束带,剥下了我的衣服,指尖一路滑过捏住了柔嫩,他极尽温柔极尽挑逗的。
  我伸手环过他,学他一路抚摸去,在他脊背上画开一朵一朵花。
  他吻遍了全身,在肚脐处流连,惹我一阵阵轻颤。
  前戏做的太长,我不由呻吟道:“夫君……我可以了……”
  他抬眼望住我笑,笑的暧昧,许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我。其实我可以,可以比这更妖媚。妖族,可不是做假的。
  我吻住他,咬他的唇瓣,与他的舌头纠缠。
  他眼中的色彩渐渐迷离朦胧,手上的力道让我知道他开始按捺不住。
  昊天进来的时候我忍不住眉头深锁,才刚刚进入,我就觉得身下被撕裂涨大的疼痛。疼,很疼,可是我没有出声。
  昊天发觉,过来吻我,语带笑意:“刚才是谁说自己可以了……”又语音蛊惑道:“第一次难免都会疼的。”
  他吻住我耳垂,吸吮的触感让人不自觉微微弓起了身体,就在呻吟溢出的一瞬间,昊天猛然挺身进入,嘴边的呻吟亦变换成了倒吸的一口冷气。
  觉到他的坚硬在体内紧紧相融,包裹着,身下的痛楚又带了一份酥痒。他见我已然适应,开始缓缓抽动,温柔的,一下一下,由慢渐快。
  那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爱,很奇妙。
  最后花开的一瞬,我告诉他:“我爱你——”
  来不及说出口的,我爱你!
  希望这句话可以让他忘记我昨日的恶作剧,我有意惩罚这个自私鬼,却没想到会见到他掉泪,第一次有男人为我落泪,深深为之动容。
  想着昨夜他大哭的画面,我不由抱紧了他,耳边是不断的絮语。
  我要的爱,我要的小幸福。
  我爱你。
  倏忽已百年
  六十七章——番外
  时间倏忽已几百年。
  笛声在泛泛的湖上凌空回荡,一只小舟从水面飘然而过。
  船尾玉树临风的那人,嘴角含笑,一脸甜蜜。
  我正坐着看杂书,是这样一段——
  不多时,王婆买了些见成的肥鹅熟肉,细巧果子归来,尽把盘子盛了,果子菜蔬尽都装了,搬来房里桌子上。看着那妇人道:“干娘自便相待大官人,奴却不当。”依旧原不动身。那婆子道:“正是专与娘子浇手,如何却说这话?”王婆将盘馔都摆在桌子上,三人坐定,把酒来斟。这西门庆拿起酒盏来,说道:“娘子,满饮此杯。”那妇人笑道:“多感官人厚意。”王婆道:“老身得知娘子洪饮,且请开怀吃两盏儿。”西门庆拿起箸来道:“干娘,替我劝娘子请些个。”
  正看得兴头上,有人一把将书夺了,除了昊天还有谁。那厮一脸不满道:“不好好听我吹笛,看的什么书那么起劲?”
  我只翻白眼,就那么一首曲子吹了几百年了,你没吹腻也该想着别人听腻了吧。伸手去抢书,却被他仗着个子伸长了胳膊不让我够着。
  他翻过封皮来看,皱眉念道:“水——浒——传。”
  “唔,讲什么的?”
  没等我答,自己就翻开来看,我也就不抢了,抓起果盘里一把瓜子来磕。
  “讲的那一百零八星君在人界历劫的故事,倒是没想到还有武松与潘金莲的一段……唔,还解了我一些迷呢,有一段时日我不是被你跟陆压困在昆仑,原就那么几天是婆子借着衣服名目将潘金莲跟西门庆勾搭上了。”
  他也不知有没有听我讲话,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书面。
  我有些不满被忽视,嗔道:“你听我说话了吗?”
  “嗯,听着呢。”含糊不清的声音,敷衍的很。
  我磕着瓜子忽然想到一个念头。“你说,若是我不去报仇,会扯出这么多事吗?”连累武松在人界多受了几十年罪呢,伴青灯佛祖修行六十载,若不是无故坏人命道,本该早飞仙六十年的吧。不过更可怜的还不是他,枉死的那两个,西门庆还说的过去,潘金莲?唔,还真不知是不是我的罪过。
  昊天犹还看书没理我,我拿腿踢他。
  “问你话呢?”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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