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渣男他小爹喊我娇宝宝

第四十六章 蜜桃味的


    沈听听叼着半块粗粮煎饼食不下咽。
    厨子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别吃了。”沈听听端走驸马的煎饼,这玩意儿太难吃了。
    “你现在回去,还能找到家馄饨摊什么吃个馄饨,再不行挨回府里,让厨房给你煮碗面都成。”
    沈听听叹气,这都什么玩意儿啊,西城军这群伙夫也就能在这里混口饭吃了,去外面打包票的狗不理。
    “殿下都能吃的东西,臣也吃得。”
    傅渊回拿回他的那块煎饼,咬了一口。
    唔,确实难吃。
    他叹了声,说:“难为殿下了。”
    她有什么好为难的,偶尔吃一顿,就当改善伙食了。
    为难的是李正和一众西城军。
    啧,李正就没有想过换个伙夫么?
    沈听听也叹:“想厨子。”
    傅渊回不便在西城营里过夜,用过饭就要赶回城里。
    沈听听调了个亲卫给他。
    傅渊回碰了碰她的手。
    沈听听一怔,攥进了手心的东西,诧异问道:“什么?”
    “糖。”傅渊回遗憾地说:“早知道该拿那碟点心的。”谁想到西城营里的伙食这么差。
    沈听听笑了半天,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吃糖呢。
    “不是小孩子也可以吃糖的。”傅渊回说:“殿下尝尝,很甜的。”
    沈听听摊开手,五颜六色的糖纸叫人猜不透糖果的味道,每一次拆开都是一份惊喜。
    “呀,是蜜桃味的。”沈听听将糖含进嘴里,舌头很快将它抵到腮边,鼓起小小的一块儿。
    很像南边的一种树鼠。
    有点可爱。
    ……
    第二日,照例是沈听听回城的日子。
    沈听听:“???”
    她感觉被忽悠了。
    “我今日都回来了,你昨天还跑去军营做什么?”
    “那也要等到今日才能见到殿下呢。”傅渊回眼巴巴的说:“须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停停停……”沈听听抓了抓耳朵,费解地理了理:“你愿意咋滴就咋滴吧。”
    傅渊回缓缓笑了,如春风和暖。
    他说:“好。”
    马车晃啊晃,阳光偷偷从车帘缝隙溜进来,落在她的裙裾上,踩着清湖牡丹跳舞。
    大公主早过花信之年,又尚未婚配,玄正帝心里还是记挂这个女儿的,便想为她择个婿。
    择谁呢?
    玄正帝挑来拣去,一时难以抉择。
    还是淑妃进了言,说陛下挑中的公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可也得大公主喜欢呀,到底是跟大公主过一辈子的,不如叫公主自己掌眼,挑个乘龙快婿。
    玄正帝觉得有理,但元后早逝,太后年迈不宜操劳,陈贵妃又惹了他不快……要不就贤妃吧。
    于是一道口谕,叫贤妃办个什么茶会诗会的,叫盛京里有名有姓的儿郎们来聚聚,好叫大公主认识认识。
    大公主啊。贤妃一拍脑门,就是那个一回来就惹得御史弹劾她家小三的大公主?给她办诗会招婿?那可得好好办!
    于是诗会砸了。
    大公主受不住委屈,散了诗会就扑怡康长公主病床前哭诉去了。
    怡康长公主想,大公主好歹是我带回来的,招婿的事得我来啊。于是强撑着病体操持了一场茶会。
    就是今日沈听听和傅渊回要赶赴的这场。
    茶会在怡康长公主的别庄举办,别庄位于庆河边上,取了个雅名。
    “雅茗……”傅渊回一字一顿地念着匾额上的题字,沉默了许久。
    “嗯,雅名。”沈听听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说完,两人相对沉默,随后又一齐笑开了去,两人一同跨进庄子。
    庄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人,眼熟沈听听的人很多,沈听听眼熟的没几个。傅渊回更不用说了。
    不过没关系,他俩今天都不是主角。
    沈听听找了个偏僻树又多的地躲懒,她对驸马说:“你有什么人要去找?你自去吧,反正我就方才露露脸,叫人知道我来过就成了,呆会儿就走。”
    傅渊回在沈听听身旁坐下,这会儿天冷了,蚊虫也少了,躲这儿不怕被咬。
    “臣想陪着殿下。”
    沈听听看他一眼,傅渊回默默回望。两人一对眼就是小半柱香。
    沈听听:“……”
    沈听听揉眼睛。
    傻不傻。
    头顶树荫大片大片,风过树梢,沙沙一静谧,与园子里的热闹各成世界。
    沈听听从正襟危坐,慢慢地双手上桌,下巴搁手背上,最后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假寐。
    风将她的发丝当游戏耍,她的呼吸渐渐平稳。
    傅渊回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本书来看着,就坐在沈听听的另一边。
    两个人安静得像一幅画。
    不小心入画的暗影和橙意面面相觑:“……”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这里。你觉得呢?
    那我们应该在哪里?橙意歪头,地里?
    暗影:“……”
    算了……
    打破画面的是从旁传来的窃窃细语,沈听听都不用细辩,就知道其中一人是怡康长公主。
    “老二家那个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儿争旻侯爵位。”
    傅二婶追了过来,中气十足地同人对骂,说:“我家老二怎么了,那也是老侯爷正儿八经的嫡子,怎么就不能争这爵位了!”
    傅二婶说:“都说立嫡立长,老大家的没人了,轮也该轮到我们二房了。”
    “呸,我夫君同老侯爷才是同胞兄弟,二叔无才无德,又是平妻所出,哪里及得上三房同大方亲近。”
    怡康长公主怼回去,那气势,不像是重病在床要艰难起身的样儿。
    怡康长公主说:“再说了,谁说立嫡立长就是铁律,放眼古今,嫡长子早逝也不是什么特例。”
    傅二婶脸色大变,怡康长公主以为她被自己吓住了,正要搬出公主气势来叫她知难而退,就听得一道森森女声。
    “是吗?原来在姑母心中,嫡长子竟都是早亡之相!”
    怡康长公主猛地回头,就见沈听听阴沉着脸站在她身后,她的身边还站着驸马傅渊回,傅渊回背后的角门里,正好转出来几个青年。
    前边的话他们听见多少不得而知,但傅渊回的质问他们可都听见了。
    “当今乃先帝嫡子,太子乃当今嫡长子,长公主这话,却是有诅咒陛下太子之嫌。”
    怡康长公主脸色发白,她脑子转得极快,大喊傅渊回血口喷人,沈听听欺人。
    沈听听自不会任她喊,叫人直接捂了嘴拖走。
    “长公主失心疯,还不快拖下去看守起来,待本殿秉明陛下,再做处理!”
    于是,大公主择婿的茶会,再次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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