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话了接近两个小时,两人都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身体传来阵阵疲软,难得安静的氛围里,不时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杨哥......”
何雨水往身边人的怀里靠了靠,浑身热汗,还在微微喘息着。
她知道自己现在脸肯定很红,身上的燥热骗不了人,大冷天的盖着被子,也里面感觉如蒸笼。
好一半天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小脑袋,轻轻吐着气。
“怎么样,还疼吗?”
杨利民换了一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搂着对方肩膀,高大的身材衬托下,对方显得越发的小鸟依人。
“还好,一,一开始很疼,后面就......呀。”
她说着,又把脑袋给蒙进被子里。
这种事情怎么都让人难以启齿,反正就感觉前后差别蛮大的。
想起这些,又有点愧疚。
“不好意思啊杨哥,把你的被子都给弄脏呢。”
“还说这些呢?”
杨利民脸上露出老司机般的笑容,富有qinlve性的贴上去,狠狠咬,住面前的人儿。
“唔.....”
空气里再次传来旖旎的气氛,何雨水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他,腿也不自觉的缠上对方。
慢慢的,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缠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不舍的分离。
“我,我不行了......”
她本能的想要推开怀里这个战斗力彪悍的男人,却感觉身子都在发软。
丝毫没有威慑力的举动,反而增添了对方的......
耳朵痒痒的,触电了一样。
身体的滚烫越发厉害,只感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分泌着一种让人兴奋的东西。
“我,我真不行了.....杨哥,我,我要回去了.....”
说完最后一句,杨利民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压住的小羔羊,大口喘气。
在这种事情上,他相当尊重对方,不想两人都留下不愉快的体验。
反正今天够多够久了。
“天都快亮了啊?”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发黑的夜空中像是被镀了一层荧光,看起来已经快到凌晨。
何雨水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慵懒的靠着,小声说着话。
“我要回去了,明天天亮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提起这事儿,不免有些懊悔。
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
不过说真的,她并不后悔。
“我送你吧?”
“不,不要,你送我被人看见了更不好。”
她摇摇头,在这种事情上有着自己的坚持。
说完就要爬起身,怎奈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
才撑着坐起来,身子又软绵绵的倒下,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打摆子。
杨利民眼疾手快,将她给接过去,安慰道:“你现在这样也走不了,再躺一会儿吧,还早呢。”
“可是......”
“别可是了,乖,就算明早有人看见你从我家出去,谁又能说什么呢?”
她不回去,外面的人只会以为何雨水又留宿杨家,并且是和奶奶在一屋。
他们都习惯了,能够说什么呢。
就算奶奶知道了,这种事情也必然不会拆自家孙儿的台,反而会帮着打掩护。
问题不大。
何雨水仔细想想,也就放下心,缓缓吐了一口气。
不再坚持的再次靠上某人肩膀,身子蜷缩进去,又小声道:“那,那你可不能欺负我了。”
杨利民好笑道:“放心吧,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不一样,现在这阶段,我就是想动也动不了,这俗称贤者时间。”
“贤者?嗯......那你的手......”
“我这是在安慰你呢,别想了,快睡吧。”
感受到那不安分的爪子,何雨水羞红了脸,姑且信了。
迷迷湖湖间,转身抱在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
“呀,我,我怎么睡过去了。”
一觉起来,何雨水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身体上的疲惫却告诉她,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还在某人屋里,不自觉的慌张起来。
“别担心,还早呢?”
这时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抬起头,才看到已经清醒的杨利民走过来,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柔柔的rua了一下。
他指了指外面,窗帘遮盖的地方还是一片黑。
这意味着天还没亮,何雨水又重重的放下心。
一只手掀起被子一角,将它盖在自己身上。
低头望去,坐着的地方一片狼藉。
空气中散发着不太好闻的的味道,有点腥,又类似于铁锈。
刚想要说话,耳边再次钻入声音。
“放心吧,一会儿我收拾。”
她点头嗯了一声,昏暗的煤油灯下,始终不敢抬头与对方对视。
没想到那男人不要脸的坐过来,肆无忌惮打量着自己。
又伸出一只手,吓得她往后缩了缩,像是只受惊的小鹿。
但很快发现杨利民并不是要做坏事,而是将她凌乱的头发轻轻的波开了。
何雨水松了一口气,身子僵硬的不敢乱动,又有些责怪自己实在丢人。
前半夜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明明那时候自己比对方还要主动来着.......
“我,我要穿衣服了.......”
“好,那我先过去看会儿书。”
杨利民识趣的转过身,面对这种事,女孩子难免羞涩,这很正常。
这种时候要真还分不清,不要脸的凑不上去,可就不合适了。
他转身坐回去,来到书桌前翻动一本自己手写的书。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响动,不久,一只白净的小jiao探出床沿,耷拉着那双不属于她的鞋,轻手轻脚的来到身边。
《种菜骷髅的异域开荒》
“呀!”
不等她站稳,就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抓了过去,坐到了杨利民腿上。
“小声点哦,一会儿被人听到了可不好。”
“你,你还好意思笑呢?”
她红着脸,忍不住锤了对方一下。
见到杨利民羊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又立马紧张起来。
“你,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杨利民哈哈一笑,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何雨水生气的冷哼一声,但全无杀伤力。
“别,别闹......”
她艰难的拍掉那只调皮的爪子,只感觉自己身上酥酥痒痒的。
两人打闹温存了一会儿,差点再次擦枪走火,这才恋恋不舍的停下来。
“嗯......这是什么书啊?”
整理好凌乱的领口,桌上的书吸引了何雨水的注意力。
她拿起来仔细翻阅,发现说是书也不恰当,只能算作一本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字很好看,写了好几页,就是看的有点迷湖。
杨利民握住她的手,对方挣了挣,也没拒绝。
“本来想等你走的那天再当做礼物送给你的,既然你现在发现了,就拿去吧。”
“嗯?给我的吗?”
“对,你之前不是说想学艺术吗,我也不知道你具体说的是哪一种,你要知道,艺术这两个字涵盖的东西有很多的。”
他把书抽出来放到桌面上,翻开后指着上面的文字,给对方逐一解释。
“你看啊,像是电影也可以说是艺术,舞蹈呢,也是艺术,甚至是绘画啊,凋塑啊,都可以算作是艺术。
“甚至于以后,说不定连游戏都能称之为艺术,当然,那是好的游戏,和你现在也没关系,你也不用在意。”
“所以根据你目前的情况考虑,我把你所谓的艺术,根据你自身的各方面进行归纳总结,也算能给个启发。”
她越听越认真,顺着那根细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到上面条条列列的列了很多种。
什么电影啊,舞蹈啊,都有详细的介绍,和一些个人见解。
“其实我建议你往舞蹈方面发展,一来你的身材还是比较适合的,脸型也可以。”
“唯一比较难的地方在于,舞蹈这东西,从小开始练才是最好的,如果你现在想走这条路,吃的苦就要比别人多。”
“当然,这只是我随便说说,至于你想要怎么样,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
他说了很多,何雨水安静听着,心中大受感动。
其实她当时说出艺术这两个字,不过是在娄晓娥家里一本书上看到,随口一提。
她没有想到,杨利民真的记了下来,还记在了心里,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情到深处,不自觉有些哽咽。
“杨哥......”
她把脑袋埋入对方胸膛,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笔记,鼻子发酸。
“好了,这算不得什么,动动手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是这样,大部分空闲时间没事儿干,就随便写写,别太在意。”
杨利民只得安抚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十分清楚,可以为了报复别人不择手段,但也会为了某些人捎带手的帮个忙。
什么狗屁好人坏人,大部分在这社会中所挣扎的,谁又会黑白的有那么纯粹?
何雨水毕竟不一样,小时候就没见过妈,大了一点爹还跑了。
本指望着哥哥和自己相依为命,人家转头就进了工厂。
在易中海的算计下,她只能独自维持生活,很多时候饭都吃不上。
爹寄来的钱被易中海把持着,当哥的刚开始还好,后面自从秦淮茹进了院,对她越是不上心。
这种情况下她不能闹,不能哭,反而还要帮着自家人去救济邻居。
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呀!
然而此时此刻,至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杨利民身边,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事情。
何况人家还对她那么好,也许是带有目的。
但谁和谁之间的交往,真的就是毫无心计的呢?
脑袋埋着痛快的哭了一阵,何雨水总算止住声音,抽泣道:“你这样,你这样我都不想走了......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啊.....”
杨利民拉起她的手亲了亲,认真道:“那就别走了吧,大不了到时候我们去其他地方,去其他城市,实在不行我带着奶奶和你一起去也可以嘛。”
“不,我不要。”
她挣扎了一会,摇着脑袋将人给推开。
先不说这样做有多自私,就是自己心里这关也过不了。
她不想怀着愧疚,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既然决定了,就要做到才行。
擦干眼泪,何雨水忽地破涕为笑。
认真审视着面前这张脸,伸出手指,在他五官上轻轻游动。
“我说过了,我不后悔,你也是,别为了我,别因为我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走后,你赶紧找个人好好过日子,思姐不错的,就是有些对不起她。”
“不管怎么样,你别让我惦记着你,这样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这一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
这种事情谁都能说得清楚。
听到这些话,杨利民罕见的沉默。
真要说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
后世的灵魂,终究经历过炮火连天的岁月。
在往后的环境里,认识没两天就当爹的大有人在。
出去约着蹦个迪,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男女朋友,大家也见怪不怪。
天天你绿我我绿你,时不时的来个多人运动,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所以身体和灵魂的东西,自己多少分得清。
目前这种局面啊,让他负责,他还真不敢,何况也没有办法。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结果。
何雨水却又道:“你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看到她一脸认真的神色,犹豫许久的杨利民点点头,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可是你......”
她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我自愿的,谁也说不上什么,你别想了。”
说着她俯下身,再次吻了下去。
慢慢的,两人又紧紧缠在一起。
从书桌一直挪动到榻上,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
“我真的要走了.......”
一个小时后,静躺了几分钟的何雨水利索穿上衣服,低头在他鼻尖轻轻点了一口,下到地面,拿起桌上的书,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杨利民靠着枕头,双手放在脑后,安静的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许久后他摇摇脑袋,看着更加杂乱的场面,顿感头疼。
“一夜没睡啊,天,这是妖,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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