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相逢

第三百六十三章 把她还给你


    池烟眼底有些湿漉漉的,克制着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你愿意帮他?”
    金都冰冷的手覆在她的脸颊上,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有时候我常常在想,要是当初没有去火车站接你该有多好,如果我没有花钱去买喇叭,接不到你……”
    池烟一把钻进他的怀中,将他紧紧的抱着,“你已经招惹我了,别想那么多了。”
    他现在想要将池烟还给那个人了。
    夜晚,海风吹着玻璃,远处的灯塔的光渐渐的熄灭,只剩下海水的咆哮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凄凉。
    睡梦中池烟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她夹在金都和月月中间,睡得并不踏实,月月睡觉抢被子,她有点冷,便翻过身,钻进了金都的被子里睡着了。
    她噩梦连连,即便被金都抱在怀里,依旧连续在睡梦中惊醒。
    金都凌晨三点就起身了,他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池烟和熟睡的月月,穿好衣服,他先走到月月的身边,低头吻了吻自己的女儿,然后走到池烟的床边,想要伸手,却僵在半空中。
    一滴滴豆大的泪珠,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滴落在池烟的脸上。
    被褥下,池烟紧紧的攥着双拳,原来装睡真的很难,她怕看他一眼,就泣不成声。
    “再见!小香菇。”
    明明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已经不像是冬菇了,可在他的眼中,竟然还是跟原来一样。
    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是要离开了,池烟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是直接回国?”
    泪水遮挡住了她眼前的一切,而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朦胧,“直接回国,你不要急,在这里多转转吧,散散心。”
    金都还是走了。
    良久,池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她的手指摸到了被她藏在枕头里的信,她拿出来,打开床头灯,那挺拔的字体如同他的人一样,招摇锋利。
    不像是她的字,瘦瘦小小的。
    记得当初老师告诉过她,写这样字的人福气薄,只有写得有笔锋的人,将来才有造化。
    没想到老师诓骗了她。
    吉普赛女郎给的信纸和漂亮,是一艘海船,行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
    她再次打开了信。
    你好,我最爱的香菇。
    我不敢将秘密说出来给你,你也一生都看不到这封信,或许某一日会被岸边的游客捡到,或许会被大海里的鱼撞碎,沉入汪洋大海,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很快就能知道我患病的事情,胃癌晚期,药石无医,我敢相信我这一生竟会是这样的短暂,短暂到连安排后事都是这么的匆忙仓促。
    也从未想过自己这般的怯弱,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却不敢将实话告诉你。
    小香菇,我这一生凉薄,可自从遇见你之后,总觉得上天终究赐了最好的东西,你的存在,抵得过我二十多年的苦楚。
    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多么妒忌过宴冬易,哪怕现在,我都觉得,你对他的爱远超于我,你们是彼此的初恋,你们曾经做过太多的第一次,你们曾经干净如许,是我用满是的污秽毁了你们。
    我在想时间的参照物是什么,是单纯善良的你走出火车站,还是伤痕累累的睡在我身边的你,是我为了追名逐利毁了咱们的孩子,毁了你的脸。
    果然老天给我了最大的惩罚,有些东西迟早是要报应的,来的很及时,我认命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将来遇见一个更好的人,希望那个人是宴冬易,我也知道隋书喜欢你,我也曾一次次的想要解决他,可我也明白,你从未爱过那个人。
    我想将一切都推回到起点,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希望你未来的人生中,永远不被提及。
    一滴滴的泪落在信封上,那字体被晕染的面目全非,她趴在床上,泣不成声,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她木讷的看着窗外,月月睡得也不踏实,翻来复去的。
    渐渐的外面的天上出现了远处的航班,直到天亮,即便她听见了敲门声也没有去开,只是麻木的坐着,反倒是月月被吵醒了,穿着拖鞋将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飞快进来的是丁箐,她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裙,或许是因为马上要结婚了,想要穿的喜庆一点,但是这一点红在池烟眼中却是格外的刺痛。
    丁箐打扮的花枝招展,紧身的长裙,但是肚子有点凸起,再过一些日子,怀孕的事情只怕要瞒不住了。
    “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红肿成这样?”丁箐在屋里看了一圈,“金都呢?他在哪里呢?你们快起来,不是说好一起去玩的吗?我明天就跟你去做手术,放心吧,我这个人靠谱的很,伺候的面面俱到。”
    她说完见池烟依旧跟丢了魂一样,忙过去推了推她的肩膀,然后目光却落在了那封信上。
    丁箐昨晚的时候只看了前面几行字,但再看后面的时候,发现了宴冬易的名字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这封信是金都写的?”丁箐的脸色巨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
    冰岛是个欣赏极光最好的地方,金都过去的时候,却已经过来日子,游客们已经七零八落的走了,接连是几个月的清冷日期。
    监狱内,金都坐在椅子上,他的身边坐着的是公司的国际律师,资费很高,但对金都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小钱而已。
    宴冬易被带了上来,依旧带着镣铐,穿着的棉衣,头发很短,但五官却依旧很柔和,这么久未见,他没有变多少,但是金都却瘦了很多。
    宴冬易坐了下来,直视着眼前的金都,他一身西装,带着倨傲和冷意,像是能掌控一切的神明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宴冬易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一旁的男人身上,“这是律师,你要帮我?”
    “是,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我会尽快给你申请减刑,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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