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梁元年

第十八章 西山败退


    宋相童瞪眼望着围在四周的朝廷军,又朝答应四周的边上瞟了一眼,朝廷军的士兵在后排的弓箭手正连连不绝的向战营里发射着箭矢,他能听的到战营里传来义军的哀嚎声,到后来,哀嚎声渐渐少了,最终他再也听不到城下传来的惨叫。
    全军覆没!这是朝廷军的士兵在后排的弓箭手停止发射箭矢之后宋相童心里唯一的念头。一股忧伤从他的心底涌起,近千同泽只是在一场冲锋下便横尸沙场,而且他们的死是根本毫无意义的,他们甚至连朝廷军的样子都没看清,就永远的倒在了西山下的战营。
    “来啊!”宋相童瞪圆眼珠子朝着围在四周的朝廷大吼了一声,挺起长枪向朝廷军冲了过去。里里外外围了几圈的朝廷军在他冲上前的时候齐齐朝前刺出了长枪。围成大圈的朝廷军把长枪全都指着圆圈中的一个点刺了过来,这个点就是宋相童所在的位置。宋相童挺身前冲,在他离前方朝廷军只有三四步远近的时候,一道枪墙朝他压了下来,他连忙撤步后退,刚退出两步,突然脊背一阵刺痛,几支长枪从他的胸口贯穿出来。当长枪刺进他脊背的时候,整个战场静了下来。四周再没有喧嚣的喊杀声,再没有朝廷军发射弩箭时拉动弓弦的声响。
    周围的朝廷军全都望着这个被长枪扎的如同蜂窝般的男人,在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并不是仇恨的光芒,而是无尽的敬仰,对英雄的敬仰。宋相童紧紧的攥着手中没有枪头的长枪,他的手臂无力的挥动了一下,枪杆随着手臂的挥动,上下晃了一晃,最后还是无奈的垂了下去。他笔直的站着,在朝廷军刺进他身躯的长枪支撑下笔直的站着。一缕英魂已经离壳而出,可他的身躯却还不甘的站着,仿佛下一刻他还会睁开眼睛,重新杀进朝廷之中。
    双方的阵营一片肃杀,甚至连人的咳嗽都没发出一声。 “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嚎从我方的阵营中传了出来,这声惨嚎不是刚退下来的伤兵发出的,而是一直骑在马背上奋战的皇甫延发出的。一声惨嚎之后,皇甫延手持鎏金大刀策马冲出了大阵,对傅山的旧部喊道:“傅山的将士们跟我杀!为宋帅(宋相童成为宋四海的丞相后,大家都称他为相爷,而皇甫延一直都称为大帅)报仇!” 近两万宋相童旧部的兵士嚎叫着,跟在皇甫延身后朝着宋相童的尸首位置冲了过去。誓死也要夺回宋相童的尸首。
    周围的朝廷军拉动弓弦连续发射着弩箭,而狂暴的宋相童旧部却成了他们最好的练弩靶子。许多人倒了下去,但是更多的人却还前赴后继的朝着宋相童的尸首位置扑了过去,宋相童的尸首位置周边出现了弩箭与人肉相碰触的血腥场面。
    带着伤的皇甫延拼死杀进来了包围圈,抢回了宋相童的尸体,紧紧地把宋相童的尸体护在身体前面,策马而去,背后扎满着朝廷军的箭,随后冲出来战营,宋相童旧部紧紧地跟了过去,而远处的李云达确实杀红了眼,拿出赤焰大弩,朝着皇甫延就射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箭直接穿透了皇甫延的胸膛,皇甫延则死死地握住马缰,护着宋相童的尸体,带着旧部,直径消失在战场的视线。因为他们要把宋相童带回傅山。
    在宋相童耳营的福同,听见浩浩的杀伐之声,他虽然在西山大营外折了三员大将,可是在这危急时刻,他还是那么的勇猛,福同率领着他的北邙军打杀四方。
    福同在宋相童主营被攻打时,紧急给北邙军做了战略布局,能在这个时代号令一方的诸侯,他绝对不简单,就像福同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能站住这一方霸权。
    “杀————北邙大军的东北北面突然杀出漫山遍野的一片朝廷军。
    随着一阵喊杀声,无数箭矢从朝廷军中射出,朝北邙军飞了过来。项羽长剑在身前旋了几旋,把飞向他的箭矢拨落在地上,排北邙军却是被这突然袭击弄的有些发懵,许多人还没来及反应,便被箭矢射翻在地。
    “盾牌!”在朝廷军第二拨箭矢还未射出的时候福同朝着北邙军大喝了一声,被突然袭击打懵了的北邙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出盾阵拦在队列东北面。朝廷军今夜突然发起袭击,项福同指挥若定,这才是一个大将该有的风范。
    朝廷军第二拨箭矢射出,多数射在了北邙军的盾牌上,只有寥寥的几枚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射进了北邙军的队伍。 “弓箭手!”当北邙军第二拨箭矢停下之后,福同抬起手中长剑高声喊道:“还击!”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早已做好准备的北邙军弓箭手张开长弓,把一簇簇地箭矢向朝廷军回射了过去。而忙于冲锋的朝廷军,根本没提防北邙军会突然用弓箭还击,冲在最前面的官兵顿时躺下一大片。被射死的固然是倒下后再没爬起来,那些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则是身上插着箭矢倒在地上痛哭的翻滚着、哀嚎着。
    前面的朝廷军倒下,后面的朝廷军又涌了上来,一些运气好的伤者被同泽救了起来,那些运气不好的则干脆被后面涌上来的同泽踩踏成了肉泥。 “杀!”见朝廷冲近,福同也不命令弓箭手再次发射,长剑一挥率先冲了出去。
    福同冲出之后,朝廷阵营里杀出两员大将,这两人抡着兵器齐齐朝福同扑了过来。 “杀!”二人冲近后,福同圆睁双眼发出一声大喝,二人才齐齐催马朝着福同冲了过来。双方冲近之后,两杆长枪同时向福同胸口招呼过来,福同单手提着长剑朝上一挑,把两杆长枪全部挑开,空着的那只手朝侧面一搂,一把掐住一个大将的脖子。那大将被他掐住脖子后,先还踢腾了两下腿挣扎了几下,但在福同把他凌空拽出,另一只手则长剑刺入后颈,他则断了气息,彻底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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