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往事,王阳明还是有一股心有余季的感觉,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是真的,在天地自然之间,生物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他们的船队也只和蚂蚁一般,一个浪头就能打翻。
虽然后面突破了先天,但是他也不敢无视这片大海,海中还有很多巨兽,真是想想都害怕,那些倭寇是怎么过来的,他都想不通,犯得着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出海么。
和这段大海的旅程相比,上岸之后和倭寇的厮杀简直都是小意思了,几十个村子打架而已,对于经历过宁王叛乱的王阳明来说,都是洒洒水罢了。
在自家地盘他很多手段都没有办法施展,但是到了倭寇地盘那就不一样了,和敌人是不用讲道义的,反正有什么手段只管使出来就是了,短短一年的时间王阳明就把倭国的大小家族都平定了,然后他惊奇的发现这个弹丸之地地方虽小,但是银铜产量却是不错。
唯一的问题就是来取不是很方便,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敢带太多的人回来,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不就全军覆没了,少带点人,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他还能弃船而逃,总归是能将消息给带回来的。
不过回来的路程倒是没有想象的那么艰难,可以说是格外的顺利,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风浪就这么回来了。
踏上故土的那一刻,王阳明一刻不敢停留直奔京城而来,生怕错过了约定的时间,还好总算是赶上了,虽然他没有特地的探查消息,但是也知道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陛下的处境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他很欣慰,他就知道陛下是不会被那些家伙压制的,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温水煮青蛙了,陛下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了。
但同时也有些失落,其中她并没有帮到陛下什么,这三年的漂泊好像又有些无足轻重的感觉。
那些士兵他确实是培养了,虽然不能说熟读四书五经,但是识字认字还是没有问题的,当个百人小队长绰绰有余了,就是不知道陛下还有用否。
听了王阳明的精力,在场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谁能想到这家伙竟然飘到倭国去了呢,还顺手占领了倭国,朱厚熜知道虽然王阳明说的轻描澹写,但是中间的艰难困苦必然不足外人道也。
倭国虽小,但也是一个国家啊,那么大的区域,王阳明只有区区几千人,遇到海难还损失不少,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属实是不容易。
不过王阳明意外占领了倭国,倒是了却了朱厚熜的一桩心事了,这是世仇没办法,只要是个正常的中华儿女,这种仇恨都应该记在心中,那你没办法的时候无所谓,一旦有能力了,还不往死里搞,都给爷死。
本来还打算有能力之后再随意拿捏的,现在好了,已经被拿捏了,都给老子挖矿去,正好日本有银矿,挖过来充斥一下自己的货币体系,有钱了干啥都舒服。
“我就知道,正常来说没有你的消息,你肯定不知道跑到外面哪个国家去了,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搞到倭国去了,你也真是不容易,回来就好啊。”自然的力量确实让人畏惧,现在人类的巅峰也只能学会自然,适应自然,但是想要掌控自然,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
“陛下,微臣回来晚了。”
“不晚不晚,时间刚刚好,现在国家百废俱兴,看似繁荣异常,但是却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一触即散,特别是军队,别的地方还好说,都有人在干活,但是军部缺人啊,戚景通这家伙烂泥扶不上墙,现在朕还在头疼呢,正好你回来了,时间刚刚好,不算晚。”
王阳明回来之后军部的事情算是有着落了,这家伙可比戚景通靠谱多了。
“微臣刚刚回来,对朝廷的很多事情还不是很熟悉,陛下说的军部是......”这就显得有些孤陋寡闻了,不过也是,刚一落地就往京城赶,很多消息都不是很灵通,他只知道大明朝变化很大,陛下现在的话语权极重,至于别的嘛,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朕简单跟你说说吧,如今有大军五十万,后面可能还要继续扩军,如此庞大的军队,全都靠着兵部管理那是不可能的,级别太低了,甚至都不能交给内阁管理,毕竟严嵩他们都是文官,思考事情的方式和军队都不一样,未免产生矛盾什么的,朕打算单独设立军部,地位等同于内阁,所有军队内部的事物全都交由军部负责,军政分离。”
“军队设立了五大军区,各自屯田养殖自给自足,最关键的是军功系统,军功的作用很大,等你回去慢慢跟你说,你只知道那个很重要就行了,虽然现在暂时搞出来了,但是里面的漏洞很大,需要人去查漏补缺,现在军队基本上什么都不缺,只需要一个有条理的首脑来治理他,毕竟现在看着没事,如果疏于管理,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朱厚熜简单的说了一下,具体的回去让他找严嵩和杨慎还有戚景通等人了解吧,需要什么再说吧,只要王阳明愿意,他相信他绝对搞得来,之前自己的设想就是如此,现在正好能够用得上。
“那陛下的意思是让我来统领军部?但是守仁寸功为立,这个位置恐怕坐不安稳啊,况且戚将军不是做的挺好的么,我回来占了人家的位置,不合适啊。”王阳明摆了摆手,说实在的,听到这个他还是挺心动的,这计划听着就非常恢弘的样子,如果能够参与其中,那肯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怎么能是寸功为立呢,你率人灭倭国,这份功劳完全够了,再者说了,你觉得占了戚景通的位置,你咋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家伙前两天竟然还给朕装病,你知道朕当时有多生气么,你回来正好,你不回来朕也要撸了他。”
越说越气,瞪了一眼戚景通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他要是把儿子养废了,他就彻底废了他。
戚景通缩了缩脖子,虽然吧,但是他真的不是这块料咋办,军部交到他的手里肯定完蛋,还不如早点退位让贤,交给王阳明,他放心的很。
“这样么?”王阳明歪过脑袋看了眼戚景通。
“嗯,你俩聊会吧,朕也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关键那时候你还没回来呢就给朕搞这一手,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早给他丢了。”朱厚熜翻了个白眼,这事干的,王阳明真的回来了,你自己感觉才能不够你干这些事也就算了,现在人都还没回来呢你给我搞这一手,闹呢?
“陛下,王大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我不行的啊,我的能力只有如此,军部的事情我完全搞不来的,如果交给我迟早会出岔子的,与其到时候犯下滔天大错让陛下治我的罪,还不如现在就退位让贤,只是微臣多少有些愚钝,也就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还望陛下恕罪。”
戚景通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啊,只是朱厚熜冷哼一声,并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行了,你俩聊吧,朕出去逛逛,等会给朕一个章程,王阳明要是不愿意搞这个军部,戚景通你就等死吧,朕说到做到。”朱厚熜一甩衣袖便转身离去,给予二人谈话的空间。
“唉,我让陛下失望了。”戚景通垂着头,他也不好受啊,但是怎么办呢,他要是能干肯定就干了,还不是干不了嘛,事已至此,只能真诚的道歉了。
“你确实是让陛下失望了,现在做不到,不代表以后做不到啊,陛下培养了你,但是真正有事的时候你却这样对待陛下,你让陛下怎么想,我要是陛下我肯定也会不高兴。”王阳明大致是明白了一些,这事戚景通干的确实不地道,怎么说呢,陛下费劲巴拉的将你培养起来,没想到最后却成了一个遇事就退缩的懦夫。
“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了,王大人就答应了吧,不然陛下真的会活剐了我的。”戚景通苦着脸,意思就是自己的命运交到王阳明这里了,要是王阳明不答应,陛下就弄死他。
“说实在的,我刚刚回来,很多事情我都不是很了解,就连所谓的军部我也是刚听说,那军部具体负责怎样的事情,有着怎样的职责我都一窍不通,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接受了军部最高指挥,你的那些老部下会怎么想,这些问题你有想过么,不要老是想着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你能够将位置让出来就算是高风亮节了,我告诉你,那不是,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负有相应的责任你明白吗?”
王阳明眺望远方,天空如此澄澈蔚蓝,大明要开始新的篇章了,而在这新的篇章之中,一定有属于他的一页,说实话,军部的这个责任他是想接手的,这样的新型制度听着就很有挑战性,但是他不能像戚景通一样这么草率。
戚景通被说的无地自容,他还真没想这么多,他只想着将位置让出来,这些东西那就全都交给王阳明了,他肯定能做好的,一切都是他的主观臆断,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那时候王大人还没回来呢,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确实很自私,没有询问就将这份责任强加给王大人。
“这份活我接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但是你要配合我的工作。”王阳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本来他就想接手的,就是敲打一下戚景通,这家伙干事太没有分寸了。
“真的?我就知道王大人您一定可以的,您放心,您需要什么我一定配合您的工作,那群小崽子要是不听话,我帮您教训他们。”戚景通听到这,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倒不是害怕陛下惩罚他,只是这个事情真的因为自己没有弄好的话,他还是非常愧疚的。
“不要这么叫我了,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当年我军中的那个参议了,你这样让你手下的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啊,稍微注意点影响好吧。”陛下都把戚景通当成军队首脑来培养了,身份地位必然不低,对待自己的态度还和以前一样虽然自己挺开心的,但是完全没必要,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听。
“哈哈,我永远是王将军手底下的兵,其实说实在的,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跟着将军走,现在会是怎样的场景,只是因缘际会我被陛下看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只是我骨子里还是有一种冒险的精神的,我宁愿当一名先锋大将,也不想在后面当一个指挥官,将军你懂我的意思么?”
戚景通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太快了,时间过得太快,他们身份转变的也太快,戚景通还是希望能够回到那个从前,虽然现在地位更高了,但是也失去了很多的快乐。
王阳明也静静的望着他,二人四目相对。
外面朱厚熜带着吕芳两人在游荡,主要是逛逛这个临时的营地,这里人员真的不多,也就十来个的样子,王阳明说过有一条船将近一千人左右跟他回来,其他的估计都在后面。
他真的没想到王阳明这么勐竟然直接杀到日本去了,就凭借这个功绩,别说军部了,啥都够了,那样的情怀有些人真的不懂。
倒也不是仇恨,毕竟他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他的记忆都是在课本以及一些电视电影中学到的,但就是厌恶,看着他活蹦乱跳的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就想着顺手给他拍死。
现在王阳明给他完成了这个愿望,感觉整个人都舒心许多,对戚景通的事情也就没有这么生气了。
“主子见到王大人很开心啊。”吕芳两人很明显的感知到了陛下情绪的变化,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们还以为是见到王阳明的缘故呢。
“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事情有人干朕当然开心啦。”朱厚熜也没有解释,反正也差不多,就是高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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