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六角小猪

第246章


就这样,在短短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内,二十九艘登陆快舰中,就有二十七艘在还没有靠近海岸地过程中倾覆,或是被德军击沉,数百名美军士兵,不是被德军的火力击毙,就是坠入海中,并最终在沉重装备的拖累下,活活溺死。几乎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湛蓝色的海水就转为浅红,浮浮沉沉中,荡漾在海面上的尸体令人咋看之下不寒而栗。
从早上开始的抢滩作战,一直延续到中午时分,付出了惨重代价的美英联军,才在奥马哈海滩上,建立起了一个并不牢固的进攻点。数千名士兵浸泡在浑红色的海水里,凭借着德军扎筑的钢筋水泥障碍物,向悬崖之上的德军火力点还击。
曾经一向为楚思南所藐视的英国士兵,在这场登陆作战中表现的相当英勇,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精锐的第三十九旅,刚刚在海滩上站稳脚,便在悦耳的苏格兰风笛、腰鼓所组成的乐曲中,前仆后继的涌向悬崖。
也许对于来自英伦的士兵来说,苏格兰风笛所吹奏出的曲调,能够带给他们无穷的力量和勇气。那混杂着激昂腰鼓声的乐曲尖锐而高亢,它撕裂了纷杂的枪炮声、爆炸声、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响彻整个奥马哈的上空,激励着无数士兵奋勇向前。
“战斗不息,曲声不止。”
当夺取奥马哈的盟军部队,最终登上悬崖,拔掉了德军火力点的时候,全员上千人的第三十九步兵旅仅余伤病六人,其余士兵全部倒在了漫长的海岸线上。在这六名幸存下来的伤员中,有一名被爆炸的弹片切去左手整个手掌的士兵,这个叫理查德埃尔曼的伤兵,就是第三十九步兵旅的风琴手,在整场战斗中,他吹奏的风琴声没有哪怕一秒钟的息止。有感于埃尔曼在诺曼底登陆作战中的英勇表现,在这一战之后,英国国王乔治亲自为他颁发了一枚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二战结束之后,埃尔曼定居法国诺曼底,成为了诺曼底登陆英第三十九步兵旅烈士墓的守墓人,这位风琴手在他余生所有的岁月里,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黄昏的时候,站在那一排排白色十字架的最前方,吹响他手中的风琴。
五月二日,这个被隆美尔称为“最关键的一天”,被艾森豪威尔称为“最长的一天”的日子里,盟军在诺曼底所实施的登陆作战,不仅给负责防御的德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同时,盟军自己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数万名士兵的尸体沉寂在了翻腾的海水以及漠漠的沉沙中。及至诺曼底登陆战役结束,盟军共损失兵力二十余万,其中美军伤亡、被俘近十三万,这是世界战争史上,美军伤亡人数最大的一场战役。而同样是在这场战役中,德军损失兵力近三十万,当然,对于德国人来说,通过这一场战役,他们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战略上的溃败。
随着盟军部队在诺曼底的成功登陆,欧洲第二战场的大门,最终被狠狠砸开,自此,希特勒以及他的追随者们,将彻底陷入两线作战、腹背受敌的尴尬困境,谁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德国法西斯的灭亡之路已经彻底敲定了。毫不客气地说,盟军在诺曼底战役中的胜利,就等于是敲响了德国法西斯的丧钟,欧洲战士的结束,将指日可待。
第十一卷最后一战第五章共产国际
更新时间:2008-3-23:21:57本章字数:5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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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莫斯科,春归夏返,绿树成荫。
就在这个春夏交替,莫斯科空气煦暖的时候,全世界各国共产主义组织领导者们齐聚苏联、齐聚莫斯科,霍查、铁托、胡志明、哥特瓦尔德等等,这些在战争时期领导各自国家共产主义运动的活跃人物,纷纷出现在克里姆林宫。他们显然不是来莫斯科看风景的,他们之所以来莫斯科,是为了前来参加共产国际第八次代表大会的。
就在斯大林下台之后,一直以来定期召开的共产国际会议,因为种种原因停止了,如今,楚思南出任苏共中央第一书记,鉴于国际反法西斯战争形势的发展,以及旷日持久的二战中,各国共产主义运动热情的高涨,最高苏维埃在楚思南的示意下,决定重新召集各国共运代表在莫斯科集会,以商讨今后一段时间内各国共运的发展方向问题。
由于苏联在整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累聚起了强大的军事势力以及国际声望,与此同时,再加上楚思南有意为之,因此,这一次的共产国际会议举办的空前盛大,前后共有超过六十五个国家的共运代表与会,堪称是前无先例的一次盛大会议。
从五月十一日开始,直到五月二十五日,共产国际第八次代表大会,共举行了十四天,就在这十四天的时间里,一系列直接影响到战后世界政治格局的问题、措施,被楚思南提出来,并交由各国的代表商讨研究。
在大会开幕地仪式上。楚思南首先做了关于《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应注意的各项问题》的报告,在这份被后世国际共运普遍誉为最有远见卓识的指导性报告中,楚思南以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当家人的身份,提出了未来国际共运中可能出现的若干问题。
按照楚思南的分析,如今国际上共产主义运动比较盛行或者说是无产阶级力量比较团结,有可能在战后由代表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党执掌政权的若干个国家,大都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国家大都是和苏联相同,他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将直接在半殖民地半封建或者是半资本主义半封建地基础上起步。这样一来。这些国家在将来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就势必会面临三大问题。
首先。那就是由于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地过度,从封建半封建基础上起步的革命群体中。将会存在地封建思想余毒的问题。不要小瞧这些封建思想的余毒,它们在某些情况下,能够直接令一个革命的政府从内部开始腐朽并最终走向灭亡。如果革命的政府中,领导人的脑子里具有封建思想的残余,那么灾难就将不可避免,打击排斥异己,甚至对持不同政见地政敌大肆清洗。这些事情都将一一发生。因此,在楚思南看来,要想做好迎接战后共运高潮的到来工作,各国革命的组织,就首先要做好内部的反封建余毒工作。这项工作要想顺利展开,无疑将会是困难重重的。但是其重要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楚思南在这次会议上将它作为首要地一点提出来,就是为了让各国的代表们有一个思想准备。
其次。楚思南认为,如同清除国际共运中所存在封建思想余毒一样,极端的民族主义情绪,也必须在各国地共运过程中予以排除。众所周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的过程中,无论是在欧洲还是在亚洲,如雨后春笋般兴起的左翼抵抗力量政党,大都是打着民族主义旗号吸引国人加入战斗并引领整个抵抗战争的。在这种情况下,随着战争的延续以及胜利曙光的临近,各国人民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民族主义热情,开始趋向蓬勃,而不可避免得,这种蓬勃日益变得失控,民众的那种民族主义情绪,开始变得极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民族主义变成了排外、仇视外族的代名词。
正如列宁曾经所说过的:“无产阶级不存在国家的区别,”全世界的无产者必须联盟起来。而今,在这种盲目的大民族主义趋势引导下,今后的国际工共运中,无可避免的会出现这样抑或是那样的问题,而这些问题从表面上看是各个苏维埃国家之间的内部矛盾,但是如果这些偏激的民族主义情绪不能得到很好的控制,那么说不定那一天,这种矛盾就会变得尖锐而不可调和,并最终使团结一致的国际共运出现破裂的局面。
至于说最后一个问题,那也是在楚思南看来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各国党组织内部所存在“左”的问题。
对于除苏联之外的各国党组织来说,他们都是新兴的党,新兴的组织,他们无疑有着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有着丰富的阶级斗争经验,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却普遍欠缺执政经验,欠缺国家建设经验。而他们以往嘴里所说的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理想,也基本都是停留在马列著作的条条框框之中的,说白了,就是虚的、空幻的,是没有具体实践经验指导的。
在这种情况下,再加上高涨的革命热情的激发,各国的党就容易犯下一个苏联曾经犯下过的错误,那就是偏左的激进,不切实际的“大跨步”。为了杜绝这种错误倾向的出现,以使革命的政党在执政过程中少走弯路,少犯错误,楚思南将这个问题在此次共产国际会议上提了出来。
楚思南在此次会议上的讲话很清楚的提醒各国代表,在未来革命的政权建立之后,各国的党组织应该摆明一个着重点的问题,那就是政权建立之后,国家工作的首要目标问题。说白了,就是如何对待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偏重问题:一国地革命政权建立起来了,代表广大无产阶级利益的政党取得了国家政权,那么,按照革命的理论,这个政党是应该首先把国家工作的着重点放在发展生产力上呢,还是放在实现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运动上。当然,如果放在今天,放在楚思南所来的那个时代,这个问题几乎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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